第67章 兩個選擇

  「你好像誤會什麼了。」

  蘇默慢慢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嘲諷，「我從來就沒對你有過什麼期待，更別說什麼原諒了。」

  「對我來說，你就是個笑話。」

  「傳我命令！」

  蕭雪瑤眼見談判沒有任何結果，忍不住銀牙狠狠一咬，「現在馬上把蘇默給我擒住！」

  「小姐，這麼做恐怕不太合適，要對蘇公子動手的話，可得好好考慮清楚。」

  旁邊站著一位老者，他面容沉重，一邊緩緩搖頭，一邊勸阻道。

  「放肆！」

  蕭雪瑤一雙眼眸冷若寒霜，大聲呵斥起來，「你到底是誰的手下？難道連自己的身份和職責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老者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低沉：「小姐，老奴斗膽問一句，在您心裡，我們這些人到底算什麼呢？」

  「要是為了您的安全，我們就是赴湯蹈火也絕不含糊。」

  「可是現在這冒險的事，全都是因為那個葉凡少年。他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能讓你寧願犧牲我們，甚至把整個蕭家的安危都搭進去呢？」

  老者心裡滿是擔憂。

  他覺得為了一個葉凡，就去和蘇默這樣強大的敵人作對，這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畢竟，只要一對蘇默動手，那就不再是蕭雪瑤個人的恩怨了。

  而是會把整個蕭家推向隱世蘇家那難以預料的怒火當中。

  到時候，恐怕會引發一場血流成河、生靈塗炭的大禍。

  「我……」

  蕭雪瑤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眼睛裡閃過一絲掙扎的神色。

  蘇默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這個無知的女子，能懂得多少大局方面的事呢？算了，既然她執意要這麼幹，那就把她也一起拿下好了。」

  老者聽了這話，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去執行命令。

  蕭雪瑤看到這個情形，身體迅速向後倒退了好幾步，厲聲問道：「你們，想要幹什麼！？」

  蘇默一副悠然自在的樣子，解釋道：「蕭姑娘，那我就給你說說這裡面的真相吧。」

  「這位蘇飛楊呢，其實是我們隱世蘇家精心安排在蕭家的臥底，專門負責收集各種情報的。他的存在，就是為了今天這個時候。」

  這話就像晴天突然打了個霹靂一樣。

  「什麼？！」

  蕭雪瑤聽了之後，除了震驚，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那個平時看起來忠厚老實的男人，居然隱藏得這麼深，是個敵人。

  「蕭姑娘，我也是身不由己，如今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蘇飛楊說話的語氣很平淡，，「希望你能明智一點，主動放棄抵抗。」

  「哈哈……」

  蕭雪瑤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聲里既有悲涼又有憤怒，「我還以為你是個可以依靠的夥伴呢，沒想到，你竟然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我蕭雪瑤，真是錯把真心給錯付了！」

  說完，她不顧一切地調動起體內的真元，想要逃跑。

  可是蘇飛楊早就有所防備，一下子就封住了她的經脈，讓她一點兒也動彈不得。

  「少主，這女子要怎麼處置，還請您指示。」

  蘇飛楊畢恭畢敬地向蘇默請示。

  「不……不要，你不能這樣對我……」

  蕭雪瑤哭得有氣無力，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滾落。

  她虛弱地縮成一團。

  求生的本能讓她不想就這麼放棄，她心裡還有沒完成的事。

  那些還沒了結的恩怨，瑤池聖女的位置，還有對勝利的渴望，這些都讓她不甘心就這麼死去。

  蘇默看著眼前的情形，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這個女子身份不一般，要是在這兒就對她動手，恐怕會惹出麻煩。」

  他輕聲嘀咕著，陷入了沉思。

  「不過，我有個好主意，可以來個『借刀殺人』，既能除掉這個隱患，又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

  蘇默嘴角泛起一抹陰冷的笑，眼睛看向了奄奄一息的葉凡。

  他慢慢蹲下來，和葉凡平視，開口說道：「葉師弟，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就看你願不願意抓住了。」

  葉凡的眼神呆滯又迷茫。

  聽到蘇默的話，他才好不容易攢起一點力氣，抖著聲音問：「你……你是說，你會放我走？」

  「沒錯。」

  蘇默的笑容別有深意，「但條件是，你得替我把蕭雪瑤除掉。只有這樣，我才能保證你平平安安地離開這兒，以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葉凡聽了這話，除了震驚，更多的是不敢相信，他一個勁兒地搖頭：「不……我不能這麼做！我答應過雪瑤，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蘇默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冰冷刺骨：「葉師弟，你可得想好了。」

  「你的選擇可是關係到你的生死。要麼，按我說的做，要麼，現在就去死吧。」

  葉凡沉默了，內心就像被撕裂了一樣痛苦。

  掙扎了好一會兒，最後，在求生欲的驅使下，他很艱難地點了點頭：「我……我答應你。」

  他慢慢轉過來朝著蕭雪瑤，眼睛裡滿是愧疚：「雪瑤妹妹……我……對不起……」

  「葉凡哥哥……你，真的要……」

  蕭雪瑤瞪大了眼睛，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斷滾落。

  「為了你，我放棄了一切啊，甚至不管不顧地一路追隨到這裡。」

  「可現在呢，你居然要親手要了我的命？」

  蕭雪瑤絕望地哭喊著，沒法接受這個殘忍的事實，「為什麼啊？告訴我，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葉凡顫抖著說道：「對不起，雪瑤，我……我是真的沒別的辦法了。」

  「蘇默的心機手段，我根本對付不了。」

  「要是我不這麼做，他就會殺了我，而我……我只能先保住自己的命。犧牲你，也許我還有一線生機。」

  聽到這些話，蕭雪瑤的身子猛地一抖。

  就像被晴天霹靂打中了一樣，整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從來都沒想到，那個曾經發誓要一輩子守護她的男孩，現在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