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吃醋,吃飯

2024-09-19 06:56:02 作者: 咸布丁加辣
  傅征皺眉,毫不留力地將人手臂扯下來。

  隨後一個腦瓜崩砸在了對方的頭頂。

  咚的一下,喬溶溶甚至聽到了指節碰撞腦瓜的聲音。

  「啊、」被打的人下意識地倒吸一口氣,才故意喊出第二句:「你又這樣欺負人!~」

  態度的親昵,完全不像是普通朋友。

  幾年後的社會上也鮮少見這麼親近的異性朋友,更何況如今。

  她來了。

  喬溶溶一眼就認出了來人,也知道對方明明痛的半死還要故意嬌吟是什麼意思。

  是在挑釁,是在給她這個傅征的相親對象上眼藥。

  她沒在意,只是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用了點力氣,留下了一點紅痕。

  傅英本來被武詩云的動作吸引,見喬溶溶咬著下唇捂著手臂,皺了皺眉上前來。「你怎麼了?」

  喬溶溶搖搖頭,輕吸一口氣才說:「沒事。」

  傅母笑盈盈地從廚房走出來,瞧見這畫面,有些弄不懂了,這是怎麼了。

  不過她一眼就注意到了大女兒面前的女孩子。

  冰肌雪膚,我見猶憐。

  這麼漂亮,絕對是那小子念了一個晚上的喬溶溶。「是喬同志吧,來來進來,不用管他們,他們跟兄弟一樣,從小就這麼玩。」

  「是啊,我們可是好哥們。」武詩云笑得燦爛,炫耀的要去拉傅征的手臂又被傅征拍了一下。

  估計她手背都紅了,還要嘻嘻哈哈的。

  就在這時候,喬溶溶瑟縮了一下,慢慢鬆開了手。

  本就是穿短袖的季節,喬溶溶的膚色又偏白,那手臂上紅紅的印記一下就落入了所有人的眼中。

  傅英一下就叫出來了:「你手怎麼了?」

  喬溶溶看了一眼武詩云,還是搖搖頭說沒事。

  武詩云燦爛的笑容凝在臉上。「你什麼意思?看我做什麼?」

  傅征撥開武詩云,對喬溶溶問:「怎麼了,手怎麼會突然紅了……難道是剛才?武詩云!看你幹的好事!瘋瘋癲癲的,完全不顧別人你看現在給人打的!」

  傅母趕緊拉了喬溶溶朝著客廳走去。「哎呦,我給你抹點油,剛才被武詩云撞到了?那孩子就是比較莽撞跟個男生一樣,你不要和她計較啊。」

  雖然是指責,但是話語裡把對方當小輩的親近,喬溶溶是聽得出來的。

  喬溶溶乖順地說不會,卻沒有否認就是武詩云撞她。

  雖然,根本沒這回事。

  「我才沒有!我剛才根本沒有用力撞人?」武詩云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發展,喬溶溶不但沒有因為她和傅征關係好而吃味,反而來這麼一出。

  氣得她脫口而出:「你裝什麼啊!」

  「夠了!」傅征不耐煩的指了指門:「今天是我帶媳婦上門的日子,是家庭聚會,你這個外人來不合適,道個歉後就回家去。」


  喬溶溶幾乎要笑出聲來。

  她當然不會吃醋。

  先別說那一聲咚多實心。

  就說傅征內外分明這樣兒,她也吃不起醋來。

  反而,有點可憐武詩云了,忍著痛牙都要咬碎了吧。

  那為什麼自己還要裝。

  當然是,回敬一下這個所謂的「兄弟」。

  所謂大大咧咧的套路,上輩子不知道噁心了自己多少次。

  打著兄弟的名號,周旋在大院幾個優質男青年中間,不許別人有更在意的同齡異性。

  曾經,除了自己,也有其他的受害者,最嚴重的還被她造黃謠害得跳了河。

  「我道歉?我沒做的事情我道什麼歉!傅征你有沒有良心啊,為了一個裝模作樣的女人你凶我?」

  武詩云不依了,要和傅征對吵架。

  喬溶溶似乎被嚇到了,往傅英身邊靠了靠。

  傅英自覺自己不是個和藹面相,剛才又在門口故意警告她,沒想到在害怕的時候,這准弟媳婦還朝著自己身邊躲。

  這是,尋求她的保護?


  哎呦,這真是。

  煩人……

  「不怕,她不道歉,一會我跟武伯伯告狀去,到時候工作了,把她發配到海南去摘椰子。」

  這語氣,簡直像是在說把武詩云打發得遠遠的,礙不著咱們一家子。

  武詩云嘴唇動了動,看著傅母。

  傅母雖然此刻是更親近武詩云的,但她不會明知道人家錯了還拉偏架,只問廚房裡王起航:「小王啊,飯做好了嗎?」

  「好了好了,這就上桌了!」

  傅英去幫忙端菜了,順手拉了喬溶溶去飯桌那邊。

  傅征在身後嚴厲的催武詩云道歉。

  喬溶溶被安排在幾道葷菜的面前,傅征不一會也坐過來了。

  他已經是喬溶溶的未婚夫,坐在一起並不算出格。

  一大家子,只有傅征的父親因為出任務還在外地,都到齊了。

  見兩人坐在一起,一桌子人都看了過來。

  不說別的,光看外貌,一柔一剛,一強一弱,般配得不得了,以後生的孩子真是不知道得多好看。

  傅母和傅英交換了一個眼神,顯然都想到一塊去了。


  武詩云被晾在了客廳,到底是說不出道歉,她家庭出身都完勝這個半路跑出來的相親對象,怎麼可能道歉。

  一跺腳跑了。

  臨走前還要罵一句傅征大笨蛋。

  聽得王起航都嘬牙花子:「這什麼性子啊。」

  跑人家新媳婦上門的飯局上來這一出。

  不知道輕重。

  飯菜很豐盛,甚至還買了海鮮清蒸。

  傅征見喬溶溶捏著一個螃蟹似乎不知道怎麼下手,直接接了過來,幫她處理。「以後咱們去海島上,估計就這玩意兒隨便吃了,不會弄的話,你可吃虧。」

  喬溶溶會弄,但此時只靦腆地等著傅征動手。

  女人如果什麼都做了也什麼都會做,那男人只會更放心讓你什麼都自己扛。

  飯桌上,傅母說話的次數不多,在聽到兩人打算不辦酒席,好奇這是為什麼。

  時間再緊急,弄兩三桌飯菜,親近的親朋聚在一起還是夠的。

  其中原因太複雜,喬溶溶並不想讓傅家人的耳朵受累,聽一長串的陳年舊事,正在思考如何言簡意賅地解釋,傅征先說話了。

  「是我著急去新部隊,她聽我的。」傅征大包大攬,言簡意賅到不能再言簡意賅了。

  喬溶溶抬頭看了他一眼,傅征手裡動作加快:「吃吧。」

  這,以為她是在期待快點吃到蟹肉。

  傅英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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