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硬核投訴(上)

2024-09-19 06:56:46 作者: 咸布丁加辣
  喬溶溶沒有停下腳步,朝著門外走去。

  身後的女人見郭芳沒有動作,只能追出來攔住喬溶溶。「你站住,這種事情怎麼可以拿到檯面上說呢,女人之間的事情把男人牽扯進來做什麼,你就不怕領導討厭你家傅征?」

  「我家傅征只會覺得我不能受委屈。」喬溶溶剝開翠蘭,一張臉冷漠得很。

  「反正你不許走!你都這麼大年紀了跟小孩子計較什麼。」

  「你比我老也沒見你大度啊。」

  「你!你才老!」話音剛落,翠蘭自己先覺得不對勁了。

  就喬溶溶那年紀、那長相、說她老,那自己算什麼。

  一時間翠蘭又羞又惱:「那你說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我給你道歉行了吧。」

  「不是我不放過你,是你們不放過我。」喬溶溶不相信翠蘭會改,所以她剛才不是嚇唬翠蘭的。「既然選擇跟郭芳一起害我,有什麼後果都是你該的,

  我也歡迎你去告狀啊,我倒是想看看,理在我這兒,你們能告我什麼。」

  見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去告狀,翠蘭一拍大腿:「算我求你!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了,我一定管好我孩子,這樣可以了嗎。」

  這次開口,倒是沒有那股不甘願了,只希望喬溶溶這件事能輕輕放下。

  「不行哦我不接受,你犯錯又惡人先告狀在先、聯合郭芳欺負我在後,一句對不起的空話,我憑什麼信你。」

  翠蘭立刻看向郭芳。「嫂子你說句話啊!」

  郭芳一臉無辜:「我只是作為大姐的身份幫你們調停一下矛盾,怎麼就成了你們倆出氣筒了呢,要是這樣,以後我可再不敢管島上的事務了。」

  「那怎麼行,我以前被我男人欺負了,還是嫂子你去教訓他了呢後來對我客氣得不行,沒有嫂子以後遇到事兒了誰給我們撐腰,誰給我們拿主意。」捧哏的某人立刻接話,機靈得不行。

  郭芳嘆了一口氣,似乎還要說什麼。

  喬溶溶卻抬了抬手,她看了一眼屋內的女人:「行了,你們跟沒長大的孩子一樣賴著郭芳才能活,那是你們的事,我呢有手有腳,就不加入你們這個團伙了,

  自從來到島上,我對見過的人都是客客氣氣的,手裡有什麼吃的用的,只要嫂子們看得上,又好聲好氣說,我說給就給,手裡的香皂、尼龍襪我也按照供銷社的價格勻出去,

  但你們要因為我好說話就拿捏我欺負我,別說門都沒有,就是連窗戶都沒有的,郭芳嫂子,我到底是哪裡招惹你了你一定要三番五次的給我找事,

  我才來島上多久,時間短到只跟著物資船出去了一趟,你來找茬都找三趟了,你不累我都累了。

  都說事不過三,下一次有你的聚會,必須有個擔保人,否則我是不會再為了所謂的合群參加你們的任何一個活動,

  至於你,等著在指導員面前見吧。」最後一句是對翠蘭說的。

  「唉不是、有話好說啊!喬溶溶!你停下!」翠蘭追了兩步,發現喬溶溶越走越快。

  她又想回頭求求郭芳解決這個問題,因此就被喬溶溶走出去很長一段路。

  天知道翠蘭多想抓著喬溶溶的頭髮往地上薅,但那樣不更坐實了自己欺負人嗎?

  她一開始只是覺得,喬溶溶太小氣了,讓郭芳管管。

  怎麼就成了她得罪了喬溶溶呢?

  喬溶溶走到半路,腳步已經慢下來。

  呼。

  其實她還真怕那個翠蘭難自控對她動手,所以又把頂針戴上了,必要的時候當指虎用。


  還好,沒到那樣的時候。

  喬溶溶回去後發現那果仁糖條已經徹底冷卻完成,就拿著刀給它敲成長條狀。

  取了一塊吃,堅果的香氣和糖的甜蜜混合在一起難擋的甜食魅力。

  吃著糖條,寫了投訴信,喬溶溶準備趁著郭芳那邊應該還沒動作,先去隊部營區那邊一趟。

  拿了個乾淨飯盒裝了糖條,那三個傅征沒帶走的小蛋糕也一併帶上。

  前世就在這裡待過,哪怕無人指導,喬溶溶也從食堂側門往南邊走了一段路到了營區。

  站崗的小戰士立刻攔住了喬溶溶:「嫂子好,這邊不能通行。」

  「哦你們好,我是想遞交投訴信,想請問一下要找誰呢。」

  兩個小戰士對視一眼,有一個走了兩步靠近喬溶溶,辨認出來這應該是新來的嫂子,便提示她:「海島上的軍屬,若是有什麼矛盾一般都是找郭芳嫂子解決的,你可以先找她,觸犯到原則性的問題,才可以找指導員。」

  「可是,我要投訴的就是她呀。」

  小戰士有點愣神,以為自己聽錯了。

  指導員的媳婦郭芳,一直以來都是嫂子們中的標杆,怎麼可能被投訴呢。「這、」

  「因為是她,所以我不能申訴了是吧,那好吧,那麻煩你幫我喊一下傅征,我來和他道個別。」

  道別?為什麼?不是剛來島上嗎。

  另外一個小戰士也聽到了郭芳的名字,頓覺棘手,但要是沒有通報這件事引發什麼後續,怕是不妥。


  而且那個傅征,剛來島上就已經撂倒所有想和他比劃的戰士們,萬一……

  「這位嫂子,您稍等一下,我這就去通報給指導員,方便的話,這封信我也幫你帶進去吧。」

  喬溶溶遞出信件,那小戰士敬個禮之後就拿著信件進去營區了。

  喬溶溶手邊兩個盒子一直傳出來甜香,聞到的人難免想咽口水,卻要忍著。

  她耐心地等了一會,等來了傅征親自來接他。

  他腳步匆匆,額頭冒汗,估計剛從訓練場上下來。

  見到喬溶溶,幾個大步衝過來:「怎麼了,聽說你要走?」

  喬溶溶把飯盒給傅征,然後拿帕子給他擦汗。「嗯,因為有人說我和你的關係是不正當的,已經三番兩次找我的茬,我怕繼續待下去會影響你,乾脆我先回去,你以後每年來看看我就——」

  「誰說的!我們的結婚報告都下來了,只是、」傅征似乎想起了什麼,卻得把那件事咽下去:「只是我沒拿,溶溶,你是我媳婦這件事是變不了的,是誰在背後說這種話。」

  「郭芳啊,還說我有病。」

  傅征一怔,難怪領導要他親自出來接人,感情和領導的媳婦有關。

  想起前兩天那位嫂子路過自己,還特別告訴他營區的衛生室在哪裡。

  這也太噁心人了。

  「跟我走吧,這件事一五一十說了就行,別離開。」

  喬溶溶跟在他身後,飯盒一直抓在傅征手裡,他這會才顧得上看。「昨天那種小蛋糕?你沒吃啊,這又是什麼,花生糖?」

  「嗯,我沒想到領導連你一起叫上,本來是順路給你帶來嘗嘗的,萬一離開了就沒法給你做了。」

  傅征心裡不高興,只會抓著媳婦走快點。

  他必須要讓媳婦打消這個念頭,到了地方,傅征敷衍地敲了兩下門就進去了。

  裡面一個眉眼透著銳利的中年男人看過來,和喬溶溶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那眼神,似乎一下就能將人心裡的畏懼感給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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