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強者自救，聖者渡人！

  第129章 強者自救，聖者渡人！

  「進場嘍。」

  「《藥神》不會很沉重吧姐，我聽說《熔爐》很虐心啊。」

  「不會的，你看那海報，像是沉重的樣子嗎？」

  江城，影院。

  一對姐弟一邊聊著，一邊期待的走進了影院。

  在過道上，還放著《藥神》全家福的海報。

  海報里，所有演員都笑的十分開心，完全不像是什麼沉重的片子。

  劉雲作為三姐弟中的姐姐，是林秋的忠實粉絲，感慨道：

  「《熔爐》那海報一看就是虐心片。」

  「你老姐我眼淚都哭幹了。」

  在影院內坐了下來，整個Imax影廳內人滿為患。

  「啊，舒服，這按摩椅。」

  弟弟劉皓靠在按摩椅上，享受道。

  沒過多久，電影院裡的燈光就完全暗了下來。

  廣告過後，影片正式開始。

  《我不是藥神》在全夏州的首映。

  近五百個人的imax影廳頓時安靜了下來。

  電影一開始，影廳內就發出了一陣鬨笑，多是男人的笑聲，而一些臉薄的女人們則是臉色通紅。

  「現在都用偉哥，誰用神油那玩意，你那玩意我用過，沒球用！」

  「切，沒球用自己不行唄。」

  ……

  劉皓貌似能夠聽到周圍男人的喃喃聲：

  「有用啊，誰說沒用……」

  開幕的劇情，講述的就是姜漢飾演的中年落魄男程勇，在街面開著一家生意寥寥的印州神油店。

  有多落魄呢？

  妻子離開了他，還要爭奪兒子的撫養權，要將程勇的兒子帶到國外去。

  不僅僅這樣，就連程勇的父親都身患疾病，需要昂貴的治療費用。

  上有老，下有小，一大爛攤子事情，短短几分鐘時間，電影裡就展現的淋漓盡致，觀眾就算看著都頭大，更不要說經歷。

  姜漢的演技一如既往的自然，全然讓觀眾沉浸了進去！

  可觀眾倒是沒有同情程勇，因為程勇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人，甚至在與前妻爭奪撫養權的過程中大打出手，進了警局。

  也就是在警局中，陳佑飾演的曹斌警官第一次出場。

  曹斌的身份是程勇前妻的弟弟，也就是程勇的小舅子。

  哦，前小舅子。

  剛剛在去年年底拿下影帝頭銜的陳佑，依舊保持著一流的演技。

  對憤怒情緒極具爆發力的表演，讓觀眾都嚇了一跳。

  「嘶……」

  「貌似不是那麼簡單啊。」

  坐在位置上的劉雲隱隱感覺到這部電影可能不會那麼簡單，能夠被葉致遠稱之為神作的電影，故事從現在才剛剛開始。

  ……

  「吃個橘子吧！」

  「吃個橘子！」

  呂受益的出場，拉開了《我不是藥神》故事的序幕。

  呂受益的演員觀眾們都並不是很熟悉，可卻在短短几個鏡頭就將觀眾的目光抓住。

  呂受益是一名身患慢粒白血病的患者，飽受病痛折磨，必須長期服用抗癌藥來抑制病情。

  可小小的一瓶格列寧在市場上的售價卻高達4萬塊，這樣的天價正版藥，根本不是呂受益能夠負擔起的，不僅僅是呂受益負擔不起，很多白血病患者都負擔不起！

  只能夠懇求程勇去印州帶回便宜的印州藥品，藥效完全一樣，可只需要兩千塊。

  但這樣的行為無疑是違法的，一旦被發現，牢獄之災是肯定的。

  起初程勇還有些猶豫，可生活的壓力實在是太過沉重，上有老，下有小的窘迫局面，讓程勇只能夠鋌而走險。

  ……

  「不是，就這樣的人，也能被稱之為藥神嗎？」

  「不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嗎？」

  「還好還好，只要不是《熔爐》那樣按著頭讓伱哭的影片，我都能接受。」

  本身在大年初一這一年選擇《我不是藥神》，放棄闔家歡的電影《唐人街偵探》就充滿了「勇氣」。

  電影剛剛開始，故事就進展到了這種地步，後面該怎麼拍呢？

  別說是女觀眾，就連男觀眾們都看不上程勇這樣自私自利，沒本事，卻又不願低頭的落魄男人。

  更可氣的是，程勇還有家暴的行為！

  就如同程勇在電影裡和印州藥廠老闆說的那句話：

  「我不要做什麼救世主！」

  「我要賺錢！」

  「命！就是錢！」

  這幅奸商，卻又不將別人性命當回事的模樣，更是讓觀眾們眉頭緊皺！

  回到夏州，程勇就開始了販藥的過程，售價5000一瓶。

  比起4萬一瓶的正版藥物，五千的價格算是很便宜了，可觀眾都清楚，程勇還是從中謀取了不少利益的，並且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賺錢！

  為了將賣藥的生意規模擴大，程勇建立了團隊。

  除了劉牧師以及呂受益外。

  單親媽媽思慧，女兒是白血病友，能夠聯繫各地患者。

  還有一位，就是黃毛彭浩，得了病，為了不連累家裡，離家出走。

  與程勇的一番衝突後，程勇見這小伙子挺仗義，就將其拉入到了賣藥的團隊之中。

  大把大把的鈔票進帳，短短時間內，程勇就從一個落魄到連房租都付不起的男人，湊夠了父親的手術費，仿若生活好了起來。

  ……

  「嘶……這個程勇，貌似沒那麼差？」

  《藥神》的一幕幕劇情，讓劉雲猛然間又開始懷疑起了自己。

  程勇竟然沒有趁人之危，與默認願意將自己身體給程勇的思慧上床。

  更何況程勇這段時間的確幫了不少白血病患者，從某種角度而言，程勇算是幹了件好事？

  不怕貨比貨，就怕人比人。

  對比起真正販賣假藥的「雜種」藥販子張長林，程勇帶回來的藥，好歹是比正版藥物便宜了好幾倍的真藥！

  這對比下來，程勇的形象相當光輝啊。

  可不僅僅是劉雲，所有觀眾剛剛對程勇的印象有所改觀之時。

  程勇的行徑就又讓其形象被觀眾們跺回了地底！

  可賣這種藥畢竟是違法的，很快正版藥負責人就報了警。

  隨著警方介入調查，程勇逐漸萌生了退意。

  程勇思前想後，為了不坐牢，及時收手，決定將藥品的來路以及銷售渠道，都交給張長林。

  ……

  「天下呢，沒有不散的宴席。」

  「這個藥呢，從明天開始我就不賣了。」

  姜漢的表情很坦然平靜，顯然做好了決定。

  呂受益的笑容僵硬：

  「酒又喝多了。」

  「這玩笑不好笑的啊。」

  「你說的是人話嗎？」

  「怎麼不是人話了？」

  一番爭執過後，姜漢猛然一拍桌子，用感染力十足的語氣吼道：

  「管老子什麼事啊！老子踏馬的又不是白血病人！」

  「老子就是個賣神油的，上有老下有小，我被抓進去他們怎麼辦！」

  ……

  這一刻，雖然很多觀眾皺眉。

  可仔細一想，程勇的處境能有什麼辦法呢？

  警方介入，如果不收手，可能就只有坐牢這一種結果。

  錢賺夠了，換作大多數人，恐怕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大多數的人都是自私的，程勇又不像是原型一樣身患白血病，為什麼要拿自己的性命去救人？

  不得不說，現在的時代就是一個相對「冷漠自私」的時代，環境造就。

  就如同經典命題「扶不扶」，在知曉沒有任何後果的情況下，會有人不扶嗎？

  只不過是難以承受扶起來的後果罷了，這個可能的後果，不僅僅是自己要承擔，家人都會連帶著承擔，毀了人生。

  ……

  程勇放棄了賣藥，轉而開了一家工廠。

  月入幾十萬，沒有風險不說，搖身一變還變成了成功人士。

  電影播放到這裡真正出現了轉折。

  觀眾們的心臟頓時被揪了起來！

  「啊啊啊啊——」

  姜漢飾演的程勇有些茫然失措的坐在醫院外，聽著呂受益清創時殺豬般慘叫，愧疚與悲傷翻湧。

  直視慘痛需要勇氣，程勇沒有，觀眾們同樣沒有。

  這場戲是呂超兩天兩夜沒合眼拍的，狀態恰到好處，將觀眾的情緒完全帶了進去！

  白血病人並沒有那麼幸運，張長林跑了，藥斷了。

  不少白血病人因此而死。

  程勇心生愧疚與憐憫，只得再去了一趟印州，看看能不能帶回一些藥物。

  ……

  「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啊。」

  「嘶……」

  在觀眾們的疑惑之中，程勇剛從印州的藥店出來，來到嘈雜的印州街頭。

  街上，煙霧瀰漫，朦朧中，一行人推著兩尊神像在大霧中走過。

  這兩尊神像，象徵著毀滅與新生，是程勇轉變成「藥神」的節點！

  可程勇剛回到夏州，就聽到了一個噩耗。

  觀眾們的心臟一抽。

  「呂受益……」

  「死了。」

  觀眾們此時此刻都代入到了姜漢飾演的程勇視角中，走在滿是白血病人的狹窄過道之中，只感覺每一個戴著口罩的白血病人都在冷漠的望著自己。

  那些眼神，就如同殺人的刀子一般冷漠殘酷。

  沒有人怪程勇，可只是覺得絕望與無助。

  他們的眼神里，沒有光芒。

  患上了白血病，吃不起4萬一瓶的正版天價藥，呂受益的今天就是他們的明天。

  ……

  「變了。」

  「程勇的眼神變了！」

  幾乎不需要任何台詞.

  姜漢精湛的演技，光是眼神的變化就能夠讓觀眾們體會到角色劇烈的內心掙扎。

  掙扎過後，程勇重新踏上了賣藥之路。

  這一次……

  「大家體諒一下，不要伸張，我不想坐牢。」

  病友們仿若燃起了一絲希望，只要有藥吃，他們就有命活。

  「你這次賣多少錢。」

  「500。」

  強者自救，聖者渡人。

  從程勇說出這一次500的藥品售價之時，所有人都怔住了。

  這其中不僅僅包括屏幕上的白血病友，還包括坐在影廳內的觀眾。

  因為他們深切的知道，500塊售價，只是成本價，程勇一分錢就沒有打算賺這些白血病人的錢。

  這一次程勇重新踏上賣藥的道路，只是為了更多的白血病人能夠活在這個世界上！

  程勇知曉，自己微薄的力量可能終究有一天會落入法網之中，可每每回想到那些病友們的無助，每每回想到呂受益的死，程勇就止不住的心痛。

  人，永遠不是非黑即白的。

  現代的人，總是會將人順時往天上捧，逆時往土裡踩。

  可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立場以及優缺點。

  程勇不是什麼好人，可他同樣從來不是什麼壞人。

  就衝著程勇冒著被抓的風險重新賣藥的行為，觀眾們早就給了一個個大大的「瑞思拜」！

  電影播放到這裡，近一個半小時內積攢的情緒儼然被一步步堆砌到了頂峰！

  所有觀眾此時此刻都是揪心的，劉雲更是攥著手，只希望程勇不要被抓，而那些白血病人也能夠依靠程勇的藥品堅強的活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電影的催淚高潮點來臨。

  警局一路追查重新流入市場的印州藥，加大了搜查力度，扣下了不少購買這些印州藥的患者，希希望他們能夠提供一些藥販子的線索！

  ……

  所有的患者們都低頭不語。

  沒有人吭聲。

  他們不可能供出程勇，只有程勇的藥在，他們才能夠活下去。

  誰把程勇供出來，這麼多白血病人，就只能夠等死，更何況程勇這次根本就不是為了掙錢，而是幫他們！

  陳佑飾演的曹斌，在此刻再也不是觀眾心目中的「正派形象」，觀眾只希望程勇能夠渡過這次難關。

  「我只提醒你們一件事。」

  「你們這麼做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

  見所有患者依舊不為所動，曹斌只能無奈搖頭。

  正欲離去的時候，在後排，一個老奶奶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朝著曹斌道：

  「領導……」

  「求你個事啊。」

  「我就是想求求你，不要再追查印州藥了……」

  「可以嗎？」

  ……

  【PS：晚點還有大章，至少3千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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