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五：我要拜師！

  老闆娘眼睛都笑眯了：「阿妹穿得好看，四件都要收你十五塊好啦。」

  十五！

  林青瀾手上就二十塊。

  看見林青瀾有些猶豫，老闆娘跟著道：「哎呀，一點都不貴呢，這是走俏貨，別說全鎮，就是去到省城，也沒幾家有這些俏貨呢。」

  林青瀾：「十塊能不能行？」

  最後拉扯了幾個回合，十二塊拿下了兩套衣服。

  原本還想買店裡的小皮鞋，一想到囊中羞澀，林青瀾轉身去隔壁買了雙布鞋才六毛錢，用布票買了些軟的棉布還有針線，打算回去縫兩件內衣出來。

  買完這些，兜里所剩無幾，她幾乎要當場落淚。

  天爺啊，怎麼就讓她穿越到這種時期這個地方還是個兜里分幣沒有的人呢！

  看見小五肩膀處都磨爛了，林青瀾說要給他買件衣服。

  小五連忙擺手：「不不不，我用不著，我要想買，我自己會買，我還有津貼呢，老大說了，你沒有錢，你買什麼都不能要。」

  「呵呵，你們老大懂得真多。」

  林青瀾有些無語，最後雖然沒給小五買衣服，但是帶小五去附近吃了一碗米線。

  一路逛下來，小五一張嘴都沒停過，大概是因為林青瀾已經是基地里的醫生了，加上林青瀾有心套話，從小五那裡知道了不少東西。

  周寅這個人，背景很深，但是他走到今天從來沒靠過家裡。

  他十五歲進部隊，從底層摸爬上來，幾年前戰功已經顯赫到可以調回首都了，但是因為一些事情，他堅持留在邊境這邊。

  小五嘴裡滿滿的可惜：「老大早就可以退下去享福了，還留在這邊……」

  林青瀾卻是敬佩：「可能他還有未完成的東西，享福是別人認為的，也許有些事情，不做的話，他餘生會後悔。」

  她回想了下書里，好像沒說到這些，而且，書里的內容，漸漸地也就模糊了。

  小五張了張嘴，不是很能理解林青瀾說的話。

  突然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我的錢不見了！」

  林青瀾轉頭一看，一男人賊眉鼠眼，一副沒聽見往外走的樣子。

  她幾乎是瞬間就判斷出來這個男人有問題，扯了下小五，指了指那個男人：「把他抓起來。」

  小五不明白，但他優點就是聽從任務，快速完成任務。

  不到一分鐘，小五把那個比他高一個頭的男人控制壓在地上，扭頭問林青瀾：「嘿嘿，抓住了！」

  林青瀾邊夸小五，邊蹲下在男人兜里摸出一個布袋子，問那個哭著說自己錢不見的婦人：「這是不是你丟的錢包？」

  婦人感激涕零，伸手要過來拿：「是是，是我的。謝謝你！」

  林青瀾手打彎兒繞回去，要婦人說裡面大概有什麼，才能確定是不是她的。

  婦人想了想：「有三尺布票，五斤糧票，三塊二毛五分錢……」

  確定是對方的錢包，林青瀾把錢包還給她。

  婦人撲通跪下來：「還好有你們呢，不然我們家這個月要餓死了……」

  林青瀾把婦人扶起來：「嬸子，你可別這樣，下次收好點自己的錢。」

  旁邊的人看明白了那個男人是小偷，撿起地上的垃圾或者爛菜葉，往他身上砸：「小偷哩，真呢壞！」

  「砸死你這個壞種！」

  等百姓發泄完散開後，小五問林青瀾：「姐姐，這人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交給公安處理！」林青瀾問，「你知道附近的派出所在哪裡嗎？」

  「知道。」

  男人一聽要把自己送派出所，急了：「錢包都還給她了，你們就把我放了吧，我保證下次不會再幹這樣的事情。」

  林青瀾不吭聲，小五一巴掌甩男人臉上：「大男人真不害臊，還偷東西呢，進去蹲笆籬子吧！」

  看眼前兩個人都不心軟，男人破罐破摔，開始罵罵咧咧的。

  林青瀾從兜里摸出一根針，往男人後頸一紮，男人再也發不出聲音來。

  這針是她剛才買的，沒想到那麼快派上了用場。

  小五看男人剛才還罵罵咧咧，這會兒嘴巴張合半天，愣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小五對林青瀾豎起大拇指：「姐！你真厲害！這招兒回頭教教我！」

  「行啊，教你可以，你得拜師！」

  「好嘞！師父！以後您就是我師父！」

  「我收徒弟可沒那麼簡單的啊……」

  把人扭送到派出所，兩人走進去，裡面的人認得小五：「小五，來找你們老大的麼？他們在裡面呢！」

  小五愣了下：「我老大在這裡啊？」

  那人反應過來小五不是來找周寅的，有些謹慎地看了眼小五身邊的姑娘，問：「你來做什麼？這是誰？」

  他指著小五抓著的男人問。

  小五把小偷的事情說了……

  在裡面的周寅他們氛圍和外面完全不一樣。

  每個人臉色凝重。

  一個穿著公安制服的人對周寅說：「這些販子越來越猖狂了，拿不到錢，連命都不放過，天天都有因為那些東西死的人，他娘的，什麼時候能徹底搞死這些販子？」

  周寅看著眼前的屍體，眼神如深潭幽深：「這次沒那麼簡單，我能感覺到他們已經開始著急了，最近接連不斷的事情，都是給我們下戰書。」

  顧誠握拳：「儘管放馬過來，等了那麼多年，我一定要為兄弟們報仇！」

  周寅看了眼眼眶發紅的顧誠，沒吱聲，深邃的瞳孔中泛著淡淡的火光。

  顧誠和周寅從裡面出來，看見小五他們，周寅看了眼顧誠，後者解釋：「我沒告訴他。」

  小五咧嘴：「老大，誠哥！」

  顧誠問小五：「你們怎麼來這裡了？」

  小五又把事情說了一遍：「姐姐好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他是小偷，還有一針下去，這男人就啞巴了！」

  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林青瀾忍不住扶額，小五這人真是一點事兒都藏不住啊。

  周寅目光一閃，倏地看向林青瀾，後者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只聽周寅說：「林醫生來的正好，請你幫個小忙。」

  林青瀾心裡升起戒備：「什麼忙？我只是個醫生而已。」

  意思是不是醫生的活兒，休想讓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