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宋宴禮生氣了

2024-09-20 07:12:18 作者: 撩琴
  「你又想幹什麼?少爺很忙,沒那麼多時間給你改程序。」

  「我只是想親口和他說聲謝謝。」

  陳牧手捂住話筒,看著宋宴禮說:「少奶奶的電話,讓你接。」

  宋宴禮沒說話。

  「你不想接我就說你……」

  「給我。」宋宴禮淡聲打斷陳牧。

  陳牧不情不願將手機遞過去。

  宋宴禮接過手機放置耳邊,「什麼事?」

  男人的嗓音低沉淡漠極具辨識度,「謝謝你做的應用程式,很好,特別實用,我很喜歡。」

  「恭喜你獲獎。」

  「所以這是賀禮嗎?」

  「嗯。」

  許池月心頭被不知名的情緒填滿,鼓鼓脹脹的,像吃了蜂蜜,又像要羽化成仙般,有點飄飄然的感覺,兩世為人,她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很奇妙。

  很舒服。

  「你今晚回家吃飯吧,我給你做好吃的。」許池月說完怕他覺得晚上回來,對於留宿問題覺得尷尬,又加了一句,「你吃完飯可以回科研所。」

  好一會兒,那邊沒有任何動靜。

  許池月眼底期待的光一點點暗了下去,心頭像堵了一團棉花似的,悶悶的有些難受。

  她以為他送了她賀禮,就不會生氣。

  是她想多了。

  其實她聽出來陳牧說話十分不耐煩。

  以前陳牧從不會這樣。

  肯定是因為她沒有幫宋寶嫣說服姜老出手治療宋宴禮的腿。

  宋寶嫣生氣了,陳牧也生氣了,作為當事人的宋宴禮怎麼可能不生氣呢。

  但他不是那種輕易動怒發脾氣的性格,相反他情緒穩定,看問題也十分透徹。

  就像和她結婚這件事,他明明不願意,但是出於家裡人的壓力,他還是十分冷靜的和她去領了證,沒有生氣,沒有一句怨言和多餘的話。

  所以這次應該也是一樣,心裡不痛快,但也不會表露出來,應該是不想彼此太難堪。

  她不應該辜負他的好意,將氣氛弄得這麼尷尬。

  想了想,許池月主動給自己遞了一個台階,「你是不是很忙沒時間回來?」

  過了兩秒,那端,「……嗯。」

  「那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嗯。」

  許池月掛了電話,盯著手機上的應用程式出了會兒神,然後起身去廚房做飯。

  她沒那麼多時間多愁善感,而且想再多也沒用,不如到時候好好和姜老學習,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將宋宴禮的腿治好。

  吃完飯,許池月給梁叔打了一個電話,找他要了宋宴禮所有的病情資料,不過她並沒說是發給姜老研究,只說自己想看看。

  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有好的治療方案,畢竟宋宴禮的腿已經癱瘓五年了,四處尋醫都沒有結果,她不想給人希望又讓人失望。

  她想等姜老那邊有了確切的治療方案了再告訴他們。

  晚上許池月將宋宴禮所有的病情資料整理好發給了姜老。

  第二天,許池月來到學校,聽大家說海哥的老婆帶著一群朋友來學校找趙如萱算帳,沒找到人,便去了校長辦公室鬧。

  校長辦公室,邱建國被幾個女人指著鼻子罵。

  「什麼垃圾學校,教出這種不要臉的學生?」

  「你這個校長是幹什麼的,擺設嗎?」

  「今天你不將那個狐狸精交出來,我絕不善罷甘休。」

  邱建國心裡氣得要死,面上卻也只能忍著,還陪著笑臉說:「出了這樣的事,我們學校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我也不知道趙如萱在哪裡,她已經好幾天沒來學校了。」

  「我看是你想包庇那個狐狸精,害怕事情鬧大了,影響學校的聲譽吧。」

  「想瞞下來,沒門,今天你不將勾引我老公的賤蹄子交出來,我就不走了。」


  「對,我們都不走了,我倒要看看安城鼎鼎大名的學校怎麼處理這件事?」

  邱建國立刻表態,「趙如萱的事情影響實在太過惡劣,我們學校已經決定開除她的學籍,稍後就會發布通知,對於這種品德敗壞的學生,我們學校絕不姑息。」

  海哥老婆見校長這樣說了,心裡瞬間平衡不少,敢破壞她的家庭,她一定要攪得那個小賤人不得安生。

  於是幾人一起離開了學校,去校外找人去了。

  當天學校就發了開除趙如萱的通知。

  趙如萱得到消息整個人如遭雷劈。

  她的學業,她的工作,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像一個被人抽去了靈魂的喪屍,臉色慘白癱坐在沙發上。

  這時敲門聲響起。

  她整個人如驚弓之鳥,僵坐著沒動。

  和她玩的好的一個姐妹告訴她,海哥的老婆去學校大鬧了一場,現在到處在找她。

  「小趙,開門,我是房東。」

  趙如萱走到門口,通過貓眼往外看,見確實是房東,這才打開門,「房東,你找我……」

  「賤人,我總算找到你了。」海哥的老婆一下從房東身後竄了出來,一把抓住趙如萱的頭髮,掄著拳頭就朝趙如萱身上砸去。


  「賤人,讓你勾引我老公,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趙如萱只覺得頭皮都快被這個女人扯掉了,拳頭也如雨點般落在她身上,她下意識雙手擋著臉,「別打了,別打了。」

  女人充耳不聞,不僅上手還上腳。

  趙如萱疼得嗷嗷叫,躲又躲不掉,只好向房東求救,「房東,救救我。」

  「我呸!」房東朝一旁吐了一口唾沫,「我要知道你是個不要臉的小三,我根本不會將房子租給你。」

  好一會兒後,海哥的老婆打累了才停了下來,「小賤人你再敢纏著我老公,我打死你!」然後又狠狠踹了蜷縮在地上的趙如萱一腳,這才轉身離開。

  房東瞥著地上的趙如萱說:「立刻搬走,別弄髒了我的房子。」說完翻了個白眼也走了。

  趙如萱雙手抱著雞窩頭蜷縮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臉腫,整個人篩糠般抖個不停,良久才從這場被毆中緩過來。

  她爬起來,關上房門,找到手機,顫抖著將海哥的電話撥了出去。

  她現在好疼,渾身哪兒哪兒都疼,得去醫院,還有房東讓她搬走,學校回不去了,她無處可去,除了海哥,她沒人可找了。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連著打了幾個,都是這樣。

  海哥將她拉黑了。

  趙如萱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是絕望,她抱著渾身是傷的自己崩潰大哭。

  半晌後,她才平靜下來。

  她擦掉眼淚,眼中透著欲將人挫骨揚灰的恨意,拳頭緊攥,咬牙切齒地說:「許池月,你害我淪落至此,我絕不會放過你!」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