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宋宴禮臉紅

2024-09-20 07:12:41 作者: 撩琴
  但也只是一瞬,她就下手了。

  她是醫生,宋宴禮是患者,在醫生眼裡沒有男女之分,只有生病和沒生病。

  捏了捏明顯感覺腿根的手感比之前捏的地方更有彈性,她有些驚喜地問:「這裡是不是有感覺?」

  宋宴禮的目光所及是女人瑩白的雙肩,漂亮的蝴蝶鎖骨,以及因為俯身的動作,胸前若隱若現的溝壑。

  他從未和女人靠得這麼近過,風景猝不及防的映入眼帘,只一眼,他立刻不知所措地別開了頭,耳朵瞬間像染了胭脂的面頰,紅了一片。

  沒聽見男人的回答,許池月抬頭,見男人偏頭看著別處,神情尷尬,耳朵都紅了。

  意識到什麼,她低頭,看見自己胸前的風光,立刻站直了身子,心裡兵荒馬亂,面上卻還努力裝作很平靜,「你稍等一下,我去換身衣服。」

  「嗯。」

  許池月挺直脊背去衣櫃那裡拿了一套居家服,然後進了衛浴間,她自認為表現得很淡定,實則慌得連自己同手同腳走路都沒發現,還有衣櫃門也忘記了關。

  宋宴禮看著女孩強裝淡定又漏洞百出的做法,薄唇若隱若現勾了勾,驅動輪椅過去將衣櫃門關上。

  許池月關上衛浴間的門,立刻靠在門板上大口呼吸,剛才為了表現得毫不在意,她一直憋著氣。

  換好衣服。

  她在心裡暗示自己: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沒事,我剛才表現得很好,大大方方出去,然後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如果我現在就不好意思,那接下來的治療還怎麼繼續?

  一番心理建設後,許池月輕輕呼出一口氣,打開了衛浴間的門。

  她神色自若來到宋宴禮面前,「剛才腿根有感覺嗎?」

  宋宴禮如實道:「有一點。」

  許池月點點頭,表示了解,「先針灸給你疏通血脈,之後按摩舒緩你腿部萎縮的肌肉。」

  宋宴禮:「嗯。」

  許池月抬手捋了一下耳邊的碎發,「隔著褲子針灸會影響治療效果,而且我無法給你的針灸部位消毒,容易引起感染,所以你需要脫掉褲子。」

  宋宴禮從沒考慮這個問題,聞言眸色一頓,耳尖瞬間紅了。

  許池月一副醫生開導患者很淡定自然的口吻說:「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在醫生眼裡患者沒有男女之分,褲子需要我幫你脫嗎?」

  「不用,我自己可以。」

  「那行,你脫了褲子坐在床上等我,我去喝口水。」許池月找個藉口出了房間。

  她發現對著宋宴禮那張俊逸出塵的臉,真的很難做到不分男女,讓她看著他脫褲子……那個場面光是想想就很尷尬。

  唉,作為醫生,她這樣的定力委實不夠,要加強啊。

  她喝了水,在外面多待了一會兒,估摸著他應該差不多了才朝房間走去。

  進入房間,宋宴禮已經坐到了床上,眼鏡也摘了,腿上搭了一條毛毯,手上拿著之前的那本書在看,見她進來,放下書,「可以了。」

  許池月走過去,打開醫藥箱,拿出消毒用品,「我開始了?」

  「嗯。」

  許池月掀開毛毯,看見男人修長筆直的大長腿有些意外,在輪椅上坐了五年,沒想到腿型還保持得這麼好。

  除了肌肉看起來沒那麼飽滿,並沒有任何凹陷,難以想像宋宴禮五年前的腿得有多完美。


  消毒之後開始針灸。

  針灸的定穴和針刺速度、力道甚至方向都是有講究的,失之毫釐謬以千里。

  宋宴禮看著女孩將銀針一根一根刺進他腿上的肌膚里,女孩捏著銀針的手指修長白皙,扎針的時候紅唇微抿,神情專注認真。

  視線不自覺落在她臉上。

  彎彎的眉毛,小巧精緻的鼻子,嫣紅的小嘴,嘴唇好似果凍般水盈飽滿。

  腦中閃過她喝醉酒那晚親吻他的畫面。

  宋宴禮眼底閃過一抹悶紅,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

  許池月針灸好一條腿後習慣性去看病人的反應,抬頭卻見宋宴禮又像之前一樣偏頭看著別處,耳根也如之前一樣紅了一片。

  她立刻低頭看向自己胸前,沒走光,那他臉紅什麼?

  想到什麼,她問:「是不是我扎疼你了?」

  宋宴禮嗓音低沉微啞,「沒有。」

  「你別忍著,有不舒服要告訴我,我好及時調整針法。」

  「沒有。」

  既然不是扎疼了臉紅,那就是……害羞?

  因為脫掉褲子給她針灸害羞了?


  許池月想到之前宋宴禮不小心看見她走光也臉紅了,唇角忍不住勾了勾,沒想到清風朗月的宋教授竟然這麼容易害羞。

  她剛說要脫褲子針灸的時候,他反應似乎很平靜,她還以為他習慣了這樣的治療,原來是裝的。

  想到不止她一個人在裝鎮定,許池月心裡突然平衡了。

  「你笑什麼?」宋宴禮問。

  許池月將唇角的弧度壓下去,「你看錯了,我沒笑。」

  宋宴禮,「……」她就在他眼前,他能看錯?

  針灸完後,許池月給他腿部做了二十分鐘的按摩,按摩完她出了一身的汗,收拾好醫藥箱就去衛浴間洗漱了。

  第二天,許池月早早的起來,先將中藥熬上,然後開始做早餐。

  陳牧因為許池月沒讓姜老給宋宴禮治腿,又自己成了姜老的徒弟這件事,對許池月態度完全變了。

  以前每次吃許池月做的飯菜,都會夸一番她的廚藝,現在坐在飯桌上,埋頭吃東西,一聲不哼。

  三人安靜吃完早餐,許池月將熬好的中藥端了一碗出來,放在宋宴禮面前,「這個藥,早晚各一碗。」

  宋宴禮眉心微蹙,他有些抗拒喝中藥,苦不說,味道還很難聞。

  「藥方是姜老寫的嗎?」陳牧不放心地問。

  許池月點頭,「煎服方法也是按照姜老說的來的。」

  陳牧撇撇嘴沒再說什麼。

  許池月見宋宴禮沒有任何動作,以為他也是像陳牧一樣不放心,自己端起藥碗喝了兩口,「可以喝,沒問題的。」

  「你誤會了,我……」怕苦,後面兩個字宋宴禮終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他端起藥碗,盯著裡面黑漆漆的液體看了兩秒,然後眼睛一閉,豁出去般一口氣將藥都喝了下去,喝完有些急切地看向陳牧,「給我倒杯水。」

  陳牧立刻進廚房去倒水。

  許池月瞬間明白過來,「你剛才不願意喝藥,該不會是怕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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