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受盡折磨

2024-09-12 08:11:42 作者: 是時七啊
  關雄見形勢不妙,要在瓊音眼皮子底下滅村,是不可能了。

  且看這瓊音叫孟知遙什麼?慶搖妹子?兩人必然私下關係甚篤。

  他若是執意要殺了這些人,今日莫說能不能成功,若是成功了,他能不能見到明日的太陽還未可知。

  陛下那邊尚且可以尋個理由搪塞,但瓊音,要在她眼皮子底下撒謊,可比登天還難。

  識時務者為俊傑,關雄抱拳,「抱歉,瓊音城主,公主,樓將軍,是關某心急,一時犯了糊塗,既然公主尋到了治病之法,就有勞公主在這村中再待上幾日。」

  「待染病之人徹底痊癒,本將自會撤兵,屆時親自向公主和將軍賠禮道歉!」

  瓊音笑道,「關副將軍倒是能屈能伸。」

  「希望你說到做到,三日後,我無界邀請各國皇帝參加萬國宴。」

  她看向孟知遙,「屆時,希望慶搖妹子撥冗參加。」

  孟知遙含笑應下,「多謝瓊音姐姐邀請,慶搖必準時赴約。」

  瓊音見關雄下令滅了火把,撤下弓箭手,便轉身策馬離開了。

  小桃和小八小九被放進孤老村。

  小八小九一進村就雙膝一屈,跪在孟知遙面前,「公主,屬下有罪,未能護公主安危,請公主降罪!」

  孟知遙伸手虛虛一攙,「怨不得你們,就算你們在,結局還是如此。」

  她又摸著小桃臉上的傷疤,眼神中儘是心疼,「受了不少苦吧?疼嗎?」

  小桃紅了眼睛,這幾日的苦楚在見到孟知遙的那一刻消失殆盡,但卻在她柔聲關心她的這一瞬間又捲土重來。

  「公主,小桃不疼。」小桃微微搖頭,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公主地位尊崇,卻從不打罵於她。

  她的待遇,甚至比一般的官家小姐都要好。

  孟知遙為她拭去眼淚,幾人往祠堂走去。

  染病之人皆已服下解藥,只待兩三日後痊癒即可,但這期間,她仍舊要鎮守此處,以免服藥之人出現什麼異常反應。

  柳旭言被關雄的手下關到了一處水牢之中。

  水牢內不見天日,唯一的一絲光亮便是石縫中滲入的一抹日光,微弱又慘白。

  四周安靜得近乎詭異,只有水流聲,還有老鼠的吱吱聲。

  柳旭言被綁在水輪上,嘴裡塞了腥臭的破布,半個身子沉在水裡,關雄的手下還將他的鞋襪脫了,赤腳泡在水中,不知是蛇還是其他什麼軟軟長長的東西,纏著他的腿、他的腳,時不時還伸出芯子舔舐觸碰,他驚恐到了極致,死死咬著破布,眼中滲出大滴大滴的淚珠。

  還有那斷指處,未做任何處理,就這麼直接浸在污水中,傳來鑽心的疼痛。

  就在他快要承受不住時,關雄出現了。

  他沒有拿火把,摸黑進了水牢,走路聲窸窸窣窣,在柳旭言的耳中猶如索命的厲鬼。

  「狀元郎。」關雄平靜地喚道。

  柳旭言卻禁不住渾身顫抖,猶如被厲鬼喚道,下一秒就要割了他的舌頭,送他下地獄。

  「呵」他笑著靠近,兩指輕而易舉地捏住柳旭言的下巴,指腹上粗糙的老繭在他的下巴處摩挲,


  「細皮嫩肉的,難怪公主會看上你。」

  柳旭言一動不敢動,在黑暗中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不安。

  借著微弱的光線,他隱隱約約看到了關雄的雙目,不似正常的紅,看著他,像是猛虎嗅到了獵物的味道。

  「想活嗎?」關雄湊到他耳邊,說話間噴出的熱氣包裹著他的耳垂,他卻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

  「哦,忘了你說不了話了。」關雄自言自語,一把扯下他口中的破布。

  柳旭言顫抖著抑制大口喘氣的本能,他已經見識到了關雄的喜怒不定,如今身為魚肉的他,根本不敢觸怒這頭猛獸。

  見柳旭言大氣都不敢喘,關雄四指併攏,於他臉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三下。

  「說話啊,想活嗎?」

  柳旭言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期期艾艾地答,「想……」

  停頓片刻,又略大聲地再次答道,「想活。」

  關雄突然笑了,「想活就好。」

  他點起了火把,水牢中登時一室通明。

  他又親自為他柳旭言解了捆著雙手的繩子,將他帶出水面。

  柳旭言衣衫浸濕,貼在身上被風一吹,不禁打了個寒顫,關雄脫下自己的外衣,搭在柳旭言的肩上,捏著外衣一側的右掌順著他的右肩滑向脊椎骨,又順著脊椎骨滑到尾椎骨。

  「啊!」


  柳旭言猛地叫出聲,求生的本能卻讓他不敢將身體挪開。

  「將……將軍。」

  他哆嗦著,語不成調。

  關雄「嗯?」了一聲,右手一下用力,「咔嚓」,柳旭言慘叫一聲。

  尾椎骨,斷了!

  關雄似乎很不滿柳旭言的慘叫,警告他,「想活就別叫!」

  柳旭言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聲,額頭的冷汗大滴大滴地滲出,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柳旭言想哭,他不曾受過這種虐待,這關雄堂堂一個副將,這是什麼癖好,以折磨人為樂。

  關雄像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好心地解釋,「之前樓瑾蘇管得太嚴,都不讓本將軍折磨那些個戰俘,好不容易他失蹤了,本將軍大權在握,才稍稍解了氣。」

  「但那些戰俘都長得差不多,虎背熊腰的,不像駙馬爺,細皮嫩肉的,折磨起來別有一番樂趣。」

  柳旭言大氣不敢出,心裡叫苦不迭,早知道,早知道他就該躲在孟知遙身後,被她們嘲笑,被她們打,也好過被關雄這個變態折磨!

  關雄陰惻惻地笑了,「狀元郎在想什麼呢?」

  聲音如同來自地獄。

  「是不是在想本將軍變態啊?」

  「啊?!」他豁然起身,抽出一把劍,「唰」地一下挑斷柳旭言左手手筋。

  柳旭言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像一個受到了恐嚇的稚齡小兒。

  「關……將軍,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柳旭言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出這句話。

  「放過你?」關雄樂了,提著劍又挑斷了他的右手手筋,「為什麼要放過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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