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進退兩難

2024-10-14 06:35:29 作者: 川草啊
  暴君將生母立為太后,贍養著她,表現的母慈子孝,好像在彌補這些年來缺少的母子之情。

  他表現的太好了,迷惑了澹臺胥,讓澹臺胥對他放鬆了警惕,以為他不會對他的生母出手。

  可是他大錯特錯!

  留在皇宮的太后成了那暴君的人質!

  這封來信明晃晃地告訴他:親愛的弟弟,你選擇吧,你還是太后?

  此乃陽謀。

  這就是鴻門宴。

  澹臺胥若是選擇太后,便不得不前往京中赴宴,承認他的一切,都是給暴君做嫁衣,歸順於暴君。

  他的命,留下。

  他的人的命,也留下。

  而生他養他長大的太后,則安然無恙,安享晚年。

  若是他選擇自己,他便選擇不去參加那鴻門宴,也不把得神女青睞的功勞給暴君做嫁衣。

  大可以繼續在領地內做他的王,但是代價是,太后性命不保。

  不,豈止是性命,若是他能讓她痛快的離世,都是他的仁慈。

  以暴君目前的品性,怕不是會用盡手段折磨太后,逼澹臺胥現身。

  又是一個進退兩難的局面。

  書房內氣氛凝重,連掉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到。

  在沉默中,秦威深呼一口氣,率先開口了:「王爺…不能去啊…」

  沒有人能比秦威更能體會失去家人的痛苦。

  短短一個月,他便失去了所有的家人,其中有多少恨、多少淚,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正因為經歷過這些痛,所以他更能知道澹臺胥現在有多麼糾結,想要做出選擇是有多麼困難。

  但他是清醒的,痛苦著理智著清醒著。

  秦威的聲音在書房中微微顫抖著:「王爺,那暴君心狠手辣,此去必是凶多吉少。

  您若去了,即便能保太后一時平安,可往後呢?那暴君豈會輕易放過您和您的部下?

  您的努力與抗爭都將化為烏有。領地的百姓也將再度陷入暴君的殘暴統治之下。」

  「沒錯。」樊霖元也臉色沉重道,「更何況暴君喜怒無常,即使您去了,如何保證暴君不會對太后下手?若是之後您凶多吉少,那太后的處境…」

  澹臺胥面色陰沉,緊抿著嘴唇,目光中滿是掙扎。

  他何嘗不知道此去的風險,可那是他的生母,他又怎能忍心見她受苦。

  秦威見澹臺胥依舊猶豫不決,繼續勸道:「王爺,我們可以另想辦法營救太后,畢竟我們可是有著神女相助。

  暗中派人潛入京城,打探太后的具體情況,尋找機會將太后救出。」

  書房中的氣氛愈發沉重,他二人都在等待澹臺胥做出決定。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無比漫長。

  澹臺胥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這個決定關乎著無數人的命運,他不能草率行事。

  他不去,太后處境必然危險,但是他和他的人,他的百姓必定無事;他去,太后的處境也不一定安全,不過是在賭暴君會履行他所說的話罷了,可他已經如此殘暴了,他說的話如何能信?

  一個人的性命,和一城人的性命,孰輕孰重?

  只要犧牲太后一人,他便可以繼續韜光養晦,發展勢力,平穩稱王。

  良久,澹臺胥睜開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秦威,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們還是得去。」

  秦威和樊霖元一聽這話,瞬間面露急切,還想繼續勸他。

  澹臺胥抬手制止了他們,緩緩說道:「本王知道你們的擔憂,但太后是本王的生母,本王不能棄她於不顧。

  而且,若本王不去,本王又有何顏面面對天下人?本王不能做一個不孝不義之人。

  本朝以孝治天下,若太后有事,暴君大可以以太后對本王憂思過度,傷心去世為名,以不孝定罪本王。

  本王一直以仁義治天下,本身討伐暴君,雖為百姓,實為不忠,不救生母,實為不孝,若是讓世人知曉,本王乃不忠不孝之輩,恐失民心。」

  秦威和樊霖元面面相覷,他們確實沒有想到這一層。

  若是被暴君揪住不忠不孝這個小辮子,他們就失去了仁義之師的名號,自然會有居心叵測之人,打著這個旗號來討伐他們。

  「可是…總不能就這麼前去送死…」樊霖元道。

  「非也。」澹臺胥接著說:「此次赴京,並非受降,而且討伐。」


  說著,澹臺胥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既然要去,便去那最高處!本王以此身入局,風險與機遇並存,何須韜光養晦?一統天下,正是此時!」

  秦威皺著眉頭說:「可是王爺,算上程家軍,我軍只有三十五萬人,就算再徵召百姓,也僅是四十萬人的軍隊。那暴君卻是有著八十萬大軍!

  敵眾我寡,即使有著神女的神跡,也難保…」

  「所以我軍並非正面對戰,而是由本王深入皇城,從內部擊破。」澹臺胥老神在在。

  樊霖元思索一番,明白了澹臺胥的意思,立刻反對:「不行!王爺千金之軀,豈可以身犯險?

  我軍可以失去仁義之師的旗號,有著神女的物資,不怕既有者背叛,慢慢發展壯大,蠶食他的土地,穩中求勝,不怕不能一統天下。

  但是我軍不能失去王爺您啊!沒有您,整個領地就散了!所以恕臣無法接受您的方案!

  若您執意以身犯險,那便請您從臣的屍體上踏過去吧!

  反正早死晚死都是個死!」

  澹臺胥走到樊霖元身前,拍了拍他的肩頭,道:「樊軍師忘了,還有神女的神跡不是?」

  樊霖元是半路加入康王軍的,不知道當時情況,而秦威則是一直陪在澹臺胥身邊的,瞬間瞭然,知道他所說何事。

  「清絡?能聽到嗎清絡?」

  「啊…能能能!我剛到家!」

  這些天累死她了,她一直周折於暴雨積聚之地,將那裡的積水傳到澹臺胥這邊。

  這不,昨晚剛完事,不知不覺她已經跑了很遠的距離了。

  她那個村子自然是沒通鐵路的,她坐了一晚上的車回來,現在整個人累得要渾身散架子了。

  人才剛進屋,就聽到澹臺胥的聲音了。

  「你還怪準的嘞,我剛到家,你就跟我說話哩。」聽到澹臺胥的聲音,她心情大好。

  連身上的疲憊,都消散就一半。

  「嗯,麻煩你了,清絡。」

  澹臺胥平靜的聲音傳來,但是她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

  喵喵喵?

  怎麼好像平靜中帶著一絲癲狂呢?

  好像一個瘋子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一樣。

  「麻煩?麻煩什麼?」她疑惑道,怎麼突然跟她這麼客氣了?

  剛問完話,姬清絡就看著古畫,瞪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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