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夏月不見了

2024-09-22 06:37:13 作者: 不知綠
  沈慧茹錯愕地捂著臉,癱坐在地上。

  隨即又指著蕭宴罵道:「蠢貨,就是姜令芷那個賤人害的我們!」

  蕭宴哪裡聽得進去啊,他雙眼噴火,他嫌惡地看著沈慧茹,語氣十足的厭惡:「誰跟你是我們?你還打量著蒙我呢?分明就是,你跟姑母分明打著姜令......四嬸的名義,來找我借種的!」

  說到最後,他語氣中還帶上了幾分似有若無的委屈,仿佛跟沈慧茹睡了這事,讓他委屈透頂了。

  「你......」沈慧茹氣得渾身哆嗦。

  她隨即又轉頭看向姜令芷,帶著恨意和哀求:「你說啊!你跟大家說清楚,都是你害的我,我臉都丟盡了......」

  姜令芷垂眸看了看她。

  臉都丟盡了嗎?

  若是自己今日毫無防備地信了她的話,留在那禪房裡,這會兒沒臉的,可就是她了。

  姜令芷嘆了口氣,很是無辜:

  「可我實在沒有害你。

  我來找你要經書,你說沒有孩子這事兒是你的心魔,邀請我跟你一起抄經。

  抄著抄著你睡了,我也不好留在你房裡,便帶著經書走了......

  外甥女,你就算是為著求子,也不該如此糊塗呀!」

  說著,她從袖口拿出經書來:「我還想著把經書再送來給你呢。」

  沈慧茹恨聲道:「你胡說,分明是你把我打暈的!」

  「......不管你是睡了還是暈了,這裡都是你的禪房。」姜令芷譏諷道:「你該追責的,難道不是摸進你禪房的賊人嗎?」

  蕭宴聽得額頭青筋跳動,低聲呵斥道:「姜令芷!」

  姜令芷正色道:「蕭宴,發生這樣的事,做嬸子的也很同情你。」

  她扯了一下嘴角:「不過都是一家人,你只當是幫個忙吧,畢竟是你親表姐。」

  蕭宴緊繃著臉,總覺得姜令芷在幸災樂禍。

  沈慧茹還在哭,屋裡陸氏和蕭景瑤總算是被拉開,陸氏渾身都是腳印,蕭景瑤也沒好到哪去,臉上帶著傷,二人還在互相唾罵著。

  「娘!」外頭的沈慧茹哭喊道,「我要回家去,我沒臉見人了,我不想活了......」

  蕭景瑤一臉心疼,掙脫開拉扯著她的下人,撲過去將沈慧茹摟在懷裡:「我的兒!」

  二夫人顧氏出來打圓場:「大姐姐,若不然,您先帶著外甥女,先回國公府去,今日之事,我方才已經打點過了,定然不會外傳。」

  這話說得十分公允,只是蕭景瑤並不十分領情。

  張嘴便是一口唾沫啐到了顧氏臉上:「呸!你算哪根蔥?用得著你來當好人!」

  顧氏臉色瞬間僵住。

  蕭景瑤拉扯著沈慧茹起來,將她護在懷裡,她恨恨地掃視了一圈,最終視線停留在姜令芷身上,眼神如刀一般:「賤人,別以為我蕭景瑤今日栽在你手上了,這筆帳我記下了,咱們走著瞧!」

  姜令芷目光澄澈地看著她:「大姐,一路走好。」

  蕭景瑤從鼻腔中哼了一聲。


  路過蕭宴時,又氣不打一處來的,朝著他踹了一腳,罵道:「不中用的蠢貨!」

  蕭宴臉色越發難看。

  這時三夫人的丫鬟香玲從遠處趕來:「大公子,您快過去看看吧,後山暈倒的,是鳶姨娘。」

  ......

  二夫人顧氏又是眼前一黑。

  叫人扶陸氏回去禪房歇息,然後一刻不停歇的,又帶著姜令芷和蕭宴,趕去看姜令鳶。

  姜令鳶自從醒來後,就滿臉驚恐戒備,抓著被子,蜷縮在床角。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滾開啊!我是國公府四夫人...」姜令鳶嘴裡沒頭沒尾地嘟囔著幾句話,瞧著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是她害我...放開我...我給你們銀子啊...」

  三夫人趙若微在一旁解釋道:「是被賊人擄進了山林,好在廟裡的僧人去得快,到底沒有出事。

  寺里僧人還找了大夫來診過脈,只說是令鳶受到了驚嚇,見了紅,有小產的跡象,得好好靜養著。」

  說著,又替她解釋道:「想來令鳶是打著令芷的名義,想嚇退賊人罷了,這才被僧人誤會是蕭四夫人。」

  屋裡眾人神色各異,倒也沒人反駁三夫人的話,許是覺得,這個說辭也是說得過去的。

  至於姜令鳶說的後半句話,就沒人願意去張口解釋一二了。

  蕭宴神色複雜地看著姜令芷,企圖從她臉上看出什麼嫌疑,但姜令芷始終一臉平靜。


  默了默,他收回視線,上前幾步將姜令鳶攬在懷裡。

  安撫了幾句,隨後又陰著臉問道:「好好的,鳶姨娘怎麼會去後山,她的丫鬟呢?」

  屋裡怯生生地站出來一個小丫鬟,回話道:「回大公子的話,鳶姨娘身邊,一直是夏月姐姐伺候的,從不叫我們到跟前去,當時也是夏月姐姐帶著鳶姨娘去後山,好像說著什麼燒經書祭祀的話......」

  「什麼經書?給誰祭祀?」蕭宴立刻追問道。

  小丫鬟咬了咬唇:「說是...說是,給四夫人的母親...」

  姜令鳶許是察覺到如今已經安全了,終於恢復了幾分神智。

  她恨恨地瞪了姜令芷一眼,隨即便抱著蕭宴哭著告狀:「夫君,我好心給姐姐的母親抄經書祭拜,她卻給我灌了迷藥,害我被山賊擄走!夫君,

  你要替我做主啊,她就是氣不過咱們有孩子......」

  不等她說完,姜令芷就開口說道:「我從未去過什麼後山。

  不過聽說寺里的僧人已經將山賊扣下了,既然鳶姨娘說是我做的,乾脆叫他們來指認一番。

  若真是我害了鳶姨娘,照國法還是照家規,我任憑處置。」

  姜令芷神色一派坦然。

  姜令鳶倒是被噎了一下,這些山賊可是夏月找來的。

  若是山賊真的指認出夏月,豈不是要把自己給牽扯進來了?

  她這會兒還沒發覺夏月不見了,也顧不得多想,夏月去哪了。

  只想著反駁姜令芷:「姐姐既然說了這話,定然是從未跟那些山賊見過面,篤定山賊認不出你罷了。」

  姜令芷扯了一下唇角,好令鳶,不愧是姜家精心教養長大的,腦子轉得真快。

  就算這事兒最後栽贓不到她頭上,也會在所有人心裡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果然,蕭宴陰沉著一張臉,眼神冰冷地瞪著姜令芷,儼然已經生出了疑心。

  一旁的三夫人趙若微神色躊躇著,叫人送上來一條手帕:「這是在山林里找著的,當時就扔在令鳶身邊,大夫瞧過了,手帕上還有迷藥。」

  言下之意,確實有人害了姜令鳶。

  姜令鳶越發激動起來,不顧小腹隱隱的痛楚,高聲叫喊道:「就是她,是她將這條手帕塞進我嘴裡的!」

  她在蕭宴的懷裡,越發傷心難過起來了:「夫君,我真的是好心想跟姐姐和解,卻不想,差點連累咱們的孩子...」

  蕭宴眼底滿是痛色,這會兒有些煩悶地想著,姜令芷她就這麼恨令鳶嗎?

  頓時,屋裡所有人都看著意味不明地看著姜令芷。

  而姜令芷只看著蕭宴,提醒道:「夏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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