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教小孩打架，雞飛蛋打

  姜逢有點懵，準確來說是腦子沒轉過來，怎麼好好的孩子就被上學逼瘋了。

  然後他又拿小百度了！

  人生有兩大難以逃脫的苦，一是學生上學，二是上社畜班。

  上學的時候想上班，上班的時候想上學，一個挨老師罵，被題海逼瘋，最後還可能淪落到工地搬磚；另一個是挨老闆罵，還沒幾個子的工資，還完房貸車貸，兜里比臉乾淨。

  姜逢自己倒沒這個苦惱，雖然以前被欺負過，但他反抗的時候差點把人打死。學習嘛！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好，一路綠燈。

  至於自家小孩嘛！姜逢把又一次要從他身邊跑過的滿月拉住，盯著她認真道：「老爸教你怎麼打架。」

  滿月不懂他這又是什麼操作！

  姜逢讓她立正在旁邊站好，教她怎麼利用身體的弱點制度人。

  比如腹部，用拳頭或者膝蓋擊打，必要時用腿壓住，讓他起不來。

  還有眼睛，這是對於女孩來說比較穩妥的，移動到適合自己的風向，用沙子揚他，然後趁機逃跑。

  再比如手部關節、頸部、太陽穴，這些可能難得手，但姜逢說的一本正經，著重強調了眼睛，滿月聽得認認真真，然後好學生一樣的舉起手。

  「老師，你還有一個忘了說！」

  姜逢示意她：「請講。」

  滿月滴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人體圖的兩腿之間，指了指：「這畫的最大的紅圈。」

  姜逢緊繃著下頜，沉默一會：「這個部位容易出事。」

  滿月：「為什麼？」

  姜逢不知道怎麼跟小孩解釋，只道：「往死里打。」

  姜逢把一個抱枕放在旁邊，讓她拿橘子演示一遍。

  滿月似懂非懂的點頭，拿起果盤裡的一個橘子，對著抱枕中心使勁一扔，啪，扔歪了！

  廚房裡，李姨用來煎的雞蛋剛好打在鍋里，在熱油中翻滾！

  滿月心虛後退，她真不是故意的！

  姜逢臉色鐵青，狠狠攥著拳頭，咬緊了牙關，裝沒事人。

  李姨從廚房裡出來：「小逢，嘗嘗我給你和滿月煎的蛋。」

  ……

  姜逢又養了一段時間，可以回學校了。

  返校的這天也是滿月上幼兒園的日子，他萬萬沒想到自家小孩是這麼會學以致用。

  姜逢送她過去，到了學校好好巡視了一番環境，然後牽著一起去了班級。

  滿月上的是小班，她有些悶悶不樂的。

  姜逢看著她生無可戀的樣子，笑了：「在家不是挺能的，前幾天也教你不被欺負了！」

  滿月沒理他，她哪是不敢，是不想！當閒魚躺平一輩子不好嗎！

  姜逢蹲下來，換了個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彆扭的語氣：「好好上學，下午我來接你回家。」

  「放心吧！滿月家長，孩子在我們這不會有問題的。」

  姜逢：「麻煩了，有事打我電話就好。」

  老師笑著應了一聲，牽起了滿月的手，哄道：「那滿月，我們進去吧！」

  姜逢的目送著她們離開。準備要出校門的時候一步三回頭，在踏出校門的一瞬間停住了腳步。

  不行，他還得回去看看！

  念頭剛起，他就小跑著回去了，找到了小孩的班級，兩手放在臉邊，趴在前門玻璃上巡視了一圈，沒找到，又去後門趴玻璃了。

  這回終於看到了坐在後排靠窗位置的滿月，小孩趴在座位上，好像在睡覺。

  難不成是晚上背著他玩手機了？

  後門離得最近的一個小朋友伸了個懶腰，一抬頭，剛好看見姜逢那張趴在玻璃上有些微微變形的臉，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哇啊啊啊啊！」

  姜逢眉頭微微一皺，淡然後退兩步，小屁孩一驚一乍的！

  前面準備教小朋友做手工的老師看見，急忙走過去查看。

  「怎麼啦！謝霄同學，發生什麼事了？」

  小胖墩肉肉的手指著後面玻璃，老師順著看過去，看見了外面插兜站在走廊裡面無表情的姜逢。

  老師有些無奈走出去：「滿月家長，是還有什麼問題忘了說麼？」

  姜逢想了想，「啊」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電話手錶：「麻煩幫我把這個交給滿月。」

  老師抬手接了過來：「好的，那…還有其他事嗎？」

  姜逢搖頭：「沒了，我先走了！」

  姜逢又繞了一大圈回了學校，來的時候已經遲到了。

  這節是萬軍儒的數學課，姜逢開了後門走進去，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段周：「你怎麼又遲到了？上課之前老萬還問我你去哪了呢！」

  姜逢往桌子上一趴：「送孩子上學去了。」

  段周稀奇：「交給司機不就行了。對了，這兩天圈子裡都在傳你爸當爺爺了，連我家那兩口子都知道了，但你家裡不就兩個孩子麼！你爸哪來的孫子？」

  姜逢：「哦！上回那小女孩就是我女兒。」

  「……」

  段周懵住了：「啥？」

  妹妹就是女兒？這怎麼可能？

  他還記得上次他妹妹管他叫哥哥呢！那豈不是差輩了？

  「逢哥，你占我便宜。」

  一個粉筆頭剎那朝他的方向飛過來，萬軍儒神色不善道：

  「再說話就滾出去。」

  段周縮著脖子不吱聲了。

  姜逢趴著轉了個方向，望著窗外。

  怎麼就聽不進去也睡不著呢！

  挨到了下課鈴聲響，段周正想進一步問問滿月的事，周圍三三兩兩的同學已經圍了上來。

  「逢哥，上兩天趙偉又來我們班找茬，被我們揍了一頓，老萬竟然讓我們寫檢討。」

  「對了，下個月有個籃球賽，逢哥你參加麼？」

  段周推開他們：「去去去，姜逢身上還有傷沒好呢！參加不了。」

  「別呀！」

  「姜逢，老班讓你去趟辦公室。」

  姜逢椅子往後一拉，滋啦一聲，周圍靜了一瞬，他走出去，朝辦公室走。

  「姜逢，這是市裡的物理競賽報名表，剛好你回來了，可以參加一下。」

  姜逢沒接：「我不參加了，給別的同學吧！」

  萬軍儒道：「競賽前五名可以保送，就算你成績好，也不失為另一個選擇。更何況，這幾年我也給你處理了不少爛攤子，作為回報，你用這個競賽給學校爭光也無可厚非吧！」

  姜逢初中時參加競賽的也算不少，回回名次都不錯，那時可讓校長眼饞了好久。

  三番四次的打聽了一下。沒想到人家不僅人優秀家裡更是令人望塵莫及，校長挖人的心思慢慢沒了，可沒想到，這公子哥不按常理出牌，貴族私立高中不去，來了他們普通一中，這不得好好利用起來為學校爭光！

  姜逢妥協填了報名表，然後回到班級，一直挨到了下午。

  想到滿月這半個多月來，一直跟他待在一起，小孩第一天上幼兒園，姜逢腦海里想起滿月剛去就趴在桌子上的畫面，可能是睡覺，也可能是想他哭鼻子呢！

  一想到這，姜逢不淡定了！凳子都感覺有點燙屁股。

  可看了眼時間，才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