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提審羊五

2024-10-13 07:54:51 作者: 清塵離
  回戰府的路上,戰風淵一直在思考殺害蘇旭的兇手是誰,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讓蘇旭吃下毒藥。

  他腦袋像蒙上一層灰色的霧。

  三名當天進入大理寺地牢的嫌疑人都接觸過了,真看不出來誰是兇手。

  這讓他陷入煩躁。

  「不行,得直接去審羊五,他是那日當值的大理寺丞。若那三人無辜,有機會將毒物放進食物中的人只有他一個。」

  「張叔,去大理寺。」

  ...

  戰風淵拖著病軀趕到大理寺。

  「你可真是胡鬧,中毒還亂跑。」常景啟找了間審訊室,安頓好人,便讓手下去通知羊五。

  蘇旭死後,陛下遷怒大理寺,所有大理寺人員全部被困在寺中好幾日了。

  被同僚叫來的羊五還當是什麼臨時任務,一進屋就被兩名同僚拿下,手腕上了鎖。

  「這是做什麼?」

  堂上坐著大理寺丞,右手邊則是戰節帥。

  「羊五。」常景啟冷聲喚他。

  羊五腦子都是懵的。

  「兩位大人,下官犯了什麼錯?」

  「羊五,本官且問你,十天前,就是醫正扁鶴、盧公子、戰山閱三人同一天來地牢間蘇旭的時候,你做了些什麼,從起床開始一樣一樣說明。」

  常景啟手裡醒木重重落下,啪地一聲巨響在房中迴蕩。

  羊五愣了片刻,甩頭開始回憶:「下官那日寅正三刻起身,洗漱後吃了早膳...卯正三刻應卯。巳正一刻......下午未時剛過,醫正扁鶴按例來給蘇旭行針...未正一刻,盧公子帶著月餅來探望蘇旭,他剛走沒多久,戰郎中提著酒水也來看望蘇旭...再之後的申初剛敲了更鑼,下官按例去牢中巡視......」

  「記得這麼清楚?」

  羊五頭上冒汗,迅速回答:「下官每日起居時刻基本不變,日常應卯時間也不變,而且那日來獄中探望蘇旭的人很多,因此記得清楚。」

  戰風淵眉宇緊鎖:「申初剛到,你去牢里巡視,可有去關押蘇旭的地牢看看,沒有發現異常?」

  事關倉國二品大員,羊五不敢有所隱瞞。老實回答:「只在牢門外看了一眼,當時蘇旭背對大門,躺在木床上,下官猜是與戰郎中飲酒醉了,躺著睡覺,沒敢打擾。」

  戰風淵側頭和常景啟視線交流。

  兩人想到一塊兒,那時候,蘇旭就毒發身亡了,因為常景啟發現蘇旭死的時候,就是那個姿態。

  戰風淵接著問:「那日,來探視的三人攜帶之物,你都好好檢查過是嗎?」

  「是是是,」畢竟是獄丞,還算敏銳,通過這番問對猜到什麼,急得不斷磕頭,「三人攜帶的物品和食水,下官一樣一樣檢查過,都有詳實記載。」

  「那日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過嗎?」

  羊五微微抬頭:「除了每三日來地牢行針醫治的扁鶴,平日裡很少有人來看望蘇旭。盧公子和戰郎中前後來看望,這算不算奇怪?」

  蘇旭是叛國罪,被關入大牢後,和他關係親密的那些人為了擺脫嫌疑,從不來看望此人。

  那一日竟接連來了兩人,著實奇怪。


  戰風淵又問:「他們進入地牢時,你也跟在身邊,有沒有發現異常?」

  羊五心中更加忐忑,仔細回憶,旋即再細細把三人進入地牢後發生的情形說了一遍。

  即便是大理寺卿常景啟也陷入不解。

  扁鶴是行針,並讓蘇旭飲了湯藥;盧崎是月餅,不光餵他老師吃,他自己還吃了不少;戰郎中的酒水直接擺在蘇旭面前,兩人對飲。

  好像都沒有嫌疑,又好像都有問題。

  「兩位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見羊五表情,要麼是他真不知情,要麼就是偽裝得極像。

  常景啟和戰風淵再次對視,他沒說話,做了手勢,兩名獄丞押著羊五離開了房間。

  「大人,兩位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羊五什麼都沒做啊。你們要帶下官去什麼地方?」

  羊五的喊叫漸漸小下去。

  房中只剩常景啟和戰風淵。

  「常大人,您是大理寺卿,斷案如神,可有什麼發現?」戰風淵揉著太陽穴,查案推理不是他的強項啊。

  常景啟同樣困惑。

  想要再聊,發現戰風淵嘴唇白得厲害,搖搖欲墜的模樣讓人心疼。

  「戰節帥,還是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再討論不遲。」


  戰風淵確實無法繼續堅持下去,一天內暈過去兩次,鐵打的也受不住。

  「好。」

  被常景啟扶上馬車的戰風淵直接躺著回了家。

  ...

  醒來時,窗外的天完全黑下去,房中的燭火在搖曳。

  榻邊,蘇溪正在仔細給將軍擦拭汗珠。

  「將軍您醒了?要喝水嗎?」

  「不用。」戰風淵嘴唇乾到起皮,可他記起扁鶴的交代,不敢飲水。

  撐著身體坐起來。

  「蘇溪,紙筆。」

  【白姑娘,戰某剛醒來。】

  收到信的白暴雨一愣,有些心疼:【戰將軍怎麼這個時辰睡覺?是太累了嗎?】

  【在紫華宮吃了點蓮子羹,中毒了。】

  白暴雨只覺得一股熱血沖頭,耳朵嗡嗡地響,她生氣了。

  【中了什麼毒?有無大礙?症狀是什麼?】發出靈魂三問。


  【具體是什麼毒,太醫也不知道。中毒後腹痛不止,睡一覺好很多了,只是十二個時辰不能進食飲水。】

  白暴雨急得乾瞪眼,有些想哭:【羹湯留著就好了,送過來幫你驗驗。】

  【你看這個行嗎?】

  白暴雨收到一張帕子,上面有些黏糊糊的東西殘留。

  將軍的解釋立刻來了:【我吞下羹湯時,特意吐了一些在帕子上。】

  【有用有用。】眼淚不爭氣地落下。

  薛寧立刻撥通秦法醫的電話。

  等秦法醫的時候,兩人開始聊蘇旭的案子。

  戰風淵把掌握的信息講述一遍。

  【你的意思是三個人都看不出殺害蘇旭的動機?】

  【目前看是的。醫正扁鶴每三日來地牢給蘇伯行針,熬藥。一旦下毒,很容易被懷疑。盧崎是蘇伯弟子,師生感情甚篤,沒有理由殺人。我父親和蘇伯多年兄弟,更沒有殺他的可能。】

  局勢陷入僵局,三個人好像都沒殺死蘇旭的動機。

  【會不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殺了蘇將軍?】

  戰風淵搖頭,在紙上寫下:【無論是湯藥、月餅還是酒水,三人都一起用過。】

  扁鶴試湯藥冷熱,親自喝了一口;

  盧崎同蘇旭一起吃下許多月餅;

  戰山閱的酒水兩人吃下的分量幾乎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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