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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2024-09-22 06:52:54 作者: 清塵離
  白暴雨這一睡,又是整整一天。

  「沒想到大量用紅牛補充體力的後遺症這麼大。」

  等她洗漱完畢來到客廳的時候,同伴們都在等她。

  「頭還痛嗎?」薛寧問。

  「不痛了,就是肚子空空如也。」

  等她吃掉早飯,李樓才把戰將軍給她的信件拿出來。

  【白姑娘,你好好休息。我要去一趟荒山溝。】

  從李樓那裡問到來信時間,是她暈過去之後沒多久,戰風淵就出發了。

  不知道這時候,戰將軍到了哪裡,路上有沒有遇到危險?

  【荒山溝查探得如何?】

  快到中午,才收到戰風淵回信。

  【白姑娘的疲累狀態可好些了?】

  【 ̄へ ̄任性的代價真的很大。】

  戰風淵沒察覺到自己內心升起一絲煩躁,對這件事有種無力感。

  但很快就被下面的話題引開注意力。

  【嵐軍還駐紮在荒山溝,沒有撤退跡象?】

  戰風淵無聲嘆息,自從幾日前,他接到前哨來報,有司徒崇的哨兵還在打探宣城情況開始,不斷有探子接近宣城,還有人試圖混進城中。

  前夜還從周恆那裡拿到更重要的情報。

  【司徒崇的副將周恆在夜襲宣城時被俘,前天夜裡,從他口中得知,嵐國國主蕭權的目的是趁我倉國南境大旱之時,率軍攻破宣城防禦。司徒崇一旦得逞,嵐國十五萬大軍將在蕭權率領下緊隨其後,北上直指玉京。】

  白暴雨看得揪心。

  她學的是古物修復,而歷史基礎更紮實。

  隨即想到「晉向秦借糧」和「秦向晉借糧遭拒並被攻打」的兩個典故。

  【華夏歷史上曾有兩個國家,一國名曰『秦』,一國名曰『晉』。

  公元前六百四十七年,秦穆公十三年,晉國遭遇大旱,顆粒無收,於是派人向秦國借糧。

  秦國大臣們對此不悅,主張趁機討伐晉國,但百里傒認為夷吾雖得罪秦國,但晉國百姓無辜,秦穆公便同意從水陸兩處向晉國運糧,幫助晉國渡過難關。】

  看到這些內容的時候,戰風淵直了直背脊,聚精會神。

  【次年,秦國也發生大旱,秦穆公遣使臣向晉國借糧,然而晉惠公不但未借糧,還乘秦國饑荒之際,興師伐秦。雙方戰於韓原,晉軍戰敗,晉惠公被俘。】

  戰風淵提筆寫道:【這個叫晉惠公的以怨報德,該有此劫。】

  白暴雨繼續:【嵐國趁倉國國力疲軟,百姓受災之時趁火打劫,是德行有虧。不知道戰將軍可有良策解決此次危機?】

  一來到白暴雨的主場,她整個人就變得極為自信,閃閃發光。

  【戰某即將回京述職,不解決掉這個麻煩,我心難安。所以,戰某打算化被動為主動,在荒山溝展開伏擊戰。徹底摧毀嵐國陰謀。】


  白暴雨目光灼灼,心跳加速,她猜到了戰風淵此趟外出的目的。

  【你去荒山溝踩點去了?】

  踩點?又是新鮮的現代詞彙,卻非常貼切。

  【沒錯。江圖去過荒山溝,繪製了一張地圖,可許多細節有錯漏,不清晰。戰某若將伏擊戰安排在此處,必定不能有疏忽。必須親自去一趟。】

  江圖和戰風淵前後繪製的荒山溝地圖傳到了白暴雨手中。

  李樓又是拍照,又是掃描,很快就把戰版荒山溝地圖的CAD圖紙繪製了出來。

  荒山溝,顧名思義,一片荒蕪,植被極少,溝兩側是三十丈高崖,亂石嶙峋。

  溝前後呈喇叭狀,末端寬闊,中間狹窄。最窄處,僅供4匹戰馬並行。

  靠近宣城一端,叫澤原,另一端,便是司徒崇一萬八千將士的駐紮地,滿月原。

  薛寧和凌封雙眼都亮了。

  同時道:「伏擊戰最佳位置。」

  凌封手指一個位置:「可惜,戰風淵手裡只有弓箭手,而沒有狙擊手。狙擊手埋伏在這個位置,溝底一個人都跑不掉。」

  戰風淵稱:【荒山溝一帶亦受大旱波及,只有溝底還有水源。因此,司徒崇選擇在荒山溝出口,滿月原紮營。】

  白暴雨把列印出來的高清圖紙和原件回傳:【戰將軍計劃在什麼位置伏擊敵軍?】

  紅墨點畫幾處位置,還分別標註了所派兵種類和數量,以及作戰步驟。


  這個伏擊計劃設計相當厲害,完美利用荒山溝特殊地形和司徒崇多疑的性格。

  兩位組長也挑不出什麼大毛病。

  不過還是提出一些小地方的修改,讓計劃更加可靠。

  戰風淵激動不已,接著結束聊天去安排將士。

  薛寧開始下單伏擊戰所需的所有物資。

  白暴雨去鍛鍊。

  ......

  七月二十五日,荒山溝滿月原。

  主帥司徒崇大營。

  新提拔起來的副將黃應正在向司徒崇稟報宣城軍情。

  「將軍,宣城修復城牆所需的夯土、青磚都已快速到位,末將懷疑,是倉國朝廷的賑災物資下來了。」

  司徒崇手裡的茶杯四分五裂。

  「哼,承滸關一戰,倉國國庫空虛,又值南境大旱,哪來的物資支援宣城?」

  黃應怔住。

  「定是戰風淵那個黃口小兒裝模做樣弄出來虛張聲勢的。」


  黃應比周恆和李修差太多了,這時候,只知道奉承主帥,根本沒動腦子分析其中內情。

  「將軍所言極是。就算朝廷撥下賑災物資,也是糧草等物,而不是夯土青磚。」

  「再探。」

  七月二十六日,夜。

  急足腳步聲自帳外傳來。

  「報,將軍,前哨打探到敵情。戰風淵率軍南下,朝荒山溝而來。」

  司徒崇正半躺在椅子上喝茶,突然坐起:「多少兵力?」

  急足稟報:「哨探不敢靠近。只見行軍部隊中,豎起了青底風牙旗...還有...」

  「還有什麼,別吞吞吐吐。」

  「還有太子的黃底紫邊蟒旗。」

  轟!

  司徒崇大腦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氣血上涌。

  青底風牙旗是戰風淵的帥旗,而黃底紫邊蟒旗則是太子帥旗。

  「太子...倉國的東宮太子不是被皇帝朱熄聰軟禁在府不問政事了嗎?怎麼可能在這時候率軍南下,支援戰風淵?」

  「會不會是太子六率之中哪位將軍來了?」

  司徒崇想破腦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自夜襲宣城那日後,他的三觀被再次打破。

  「我不信,定是戰風淵的陰謀,再探。」

  七月二十七日,午正二刻。

  戰風淵紮營荒山溝澤原,與滿月原的司徒崇對立而望。

  兩軍中間隔著二里長的荒山溝。

  數十道前方哨探的軍情向司徒崇營帳匯集而來。

  「報~~~將軍,戰風淵紮營澤原。」

  「報,將軍,目測敵軍有二萬人。」

  「報......」

  司徒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搶走急足手裡的軍報,撕得粉碎。

  「絕不可能,本將軍親自去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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