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臉是用來打的

2024-09-22 06:53:07 作者: 清塵離
  全場喊吁。

  卡點交作品怎麼了,高考的時候,最後一秒才寫好自己名字的大有人在。

  不過,在場的都是人精,知道姜院長針對的不是白暴雨而是覺得輸給了單光明,心裡不痛快。

  找找場子而已。

  單院長剛要開口,白暴雨卻出聲道:「報告三位領導,我其實早就完成了作品。就是覺得第一個作品不夠完美,才又雕了第二個。」

  說話的時候,她走回座位,把倒扣在桌面的半個蘿蔔翻了個面,眾人才看清,原來那是一個完整的作品。

  全場譁然。

  陳處長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雙手從白暴雨手中接過她的第一個作品。還沒蓋紅泥就雙目驚嘆。

  眾人的好奇心被高高吊起。

  隨著寶印落紙,所有人呼吸都是一滯。

  精妙、鬼斧神工、細緻入微...以假亂真。

  他們都不知道要怎麼用文字表達自己的內心。

  白暴雨的第一個作品就很完美了,而這個作品,更是無懈可擊。

  陳處長手指某個位置:「厲害厲害,連這個細節都被你發現了。」

  眾人聽陳寒解釋才發現,戰將軍提供的寶印有一角,出現細微破損,有一道肉眼極難察覺的裂痕。

  這一下,所有人都服氣了。

  最後交稿的兩位走過來,和白暴雨同志握手擁抱。

  古凡:「心服口服。」

  莊睿:「牛掰。」

  辦公室里頓時響起歡呼聲。

  「暴雨姐姐,你可真厲害。」

  「不愧是我們的團寵,棒棒的。」

  單院長更驕傲了,挑眉LOOK周煥生。

  周煥生心裡肯定在想:真的很想揍他。

  陳寒夾在兩人中間,冷汗涔涔。

  好在,有電話鈴聲打斷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

  「好,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陳寒滿臉喜意:「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八月十日,博物館的奠基儀式在遷安區周家莊舉辦。」

  又是一陣歡呼聲。

  通古今任務組地下倉庫就在遷安區,博物館選址距離倉庫不到15分鐘車程。

  一座新興博物館拔地而起,任務組大部分人都會參加奠基儀式。


  薛寧關心地問:「暴雨呢,能露面參加嗎?」

  對外宣稱過,白暴雨在埃及出差,突然出現在這種大場合,怕會引起有心人議論。

  「放心吧,那天都是圈內人士參加儀式,記者也是我們的人,照片和影像資料都會嚴格把控。白暴雨同志放心去。」

  ......

  八月初一,晴朗無雲了六個月的天空突然黑了。

  鉛雲低垂,雲層翻滾。

  大風吹動軍旗簌簌作響。

  戰風淵鑽出營帳,臉被烈風吹得生疼。

  可他卻異常興奮。

  因為,這個天,是要下雨的跡象。

  將士們也在歡呼,好多人都拿出容器,準備接雨水。

  澤原在歡騰,滿月原那邊卻是一片肅殺。

  司徒崇大步跨上戰馬。

  指揮身後一萬八千將士安靜地踏入荒山溝。

  這荒山溝原是一條大河河床,大旱乾涸之後,逐漸形成了這樣一條狹窄彎曲的河床。


  寬闊處幾十丈,窄處僅能四馬並行。

  司徒崇知道溝底危險,可若是從高崖上通過,速度會減慢至少三倍。

  因地動頻發,水蝕嚴重,溝兩側高崖地面崎嶇不平,怪石嶙峋。且有許多水蝕坑洞。人走馬跑容易陷進去,反而是溝底平坦安全。

  司徒崇讓人在馬腳下包了布片,走動時發出的聲響極小,大風颳得飛沙走石。

  視線被嚴重阻擋。

  他並不擔心,反而覺得是上天給他復仇的絕佳時機,這樣的大風天,能見度降低,敵人也會疏忽大意。

  號令將士全速前進。

  荒山溝全長大約是兩里,有兩處狹窄地,中間一段極為開闊,司徒崇的計劃,在開闊地讓人畜飲飽水,就直接沖向澤原,一舉殺光戰風淵的兩千殘兵。

  出發不久,風更大了。

  吹起兩側高崖的碎石,簌簌往溝底落。

  「全軍,靠溝中部行軍,不要靠近崖邊。」

  五色旗幟組成旗語向後傳遞。

  一萬八千將士,騎兵、步兵、弓箭手,被拉成長長一條隊伍,緩慢在黃山溝溝底通行。

  先頭部隊至第一個狹窄處時,司徒崇抬手,讓士兵們停下腳步,仔細觀察了很長時間。

  黃應拍著胸脯道:「將軍,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哨探摸到兩側高崖上,不會有埋伏。」


  說完,兩指放口中,發出一聲清亮的鳥鳴。

  很快,崖上就有人做用相同的回應。

  司徒崇很滿意:「做得不錯。」

  然後下令:「全速前進。」

  嗚嗚嗚~~~

  大風肆虐。

  軍隊前進的動靜被大風完美掩蓋。

  司徒崇內心狂心不已。

  忍不住感嘆一句:真是老天都在幫我司徒。

  行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急足來報。

  「將軍,大軍已半數通過狹口。」

  司徒正要揮手,命令前方將士停下整頓,突然聽到一聲巨響。

  他猛地轉頭。

  風沙太大,司徒崇離聲響處大約有一百丈距離,根本不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

  黃應開口勸:「許是風大,有落石。」


  剛說完,又是一陣劇響。

  嘭嘭嘭。

  沙塵中,傳來無數將士的慘叫。

  「不好,有埋伏。」

  黃應一下子就慌了,自己安排的哨探明明傳消息說高崖兩側安全,怎麼會有埋伏?

  他腦中還在安慰自己,只是落石鬆動,被大風吹下,而不是敵軍的埋伏。

  便看見,數百個火點在崖頂亮起。

  然後飛速朝溝底將士而去。

  不好,真有埋伏!

  大將軍司徒崇駕馬飛奔,沙塵下能見度底,撞翻了許多擋在身前的士兵,還踩斷了好幾個士兵的腿。

  等他趕到時,更多巨石滾下高崖。

  司徒崇大喊:「找掩體,往寬闊處去。」

  無數燃燒著烈焰的箭矢射向地面。嵐軍多以藤甲為防具,火箭一沾身,被四濺的火油引燃。

  一點點火星子就能引燃一片。

  收割一波又一波嵐軍士兵的命。

  「別慌,找掩體躲避。」司徒大喊。

  他心中焦急,風沙能見度降低,旗語已經無用,只能用大喊發布命令。

  可大風呼嘯,石塊落地,他的聲音很難傳遞出去。

  這時候,黃應來了。

  「將軍,都是屬下的錯...」

  司徒崇說不出的後悔,可關鍵時刻,他不能讓軍心再潰散。

  黃應想要找補,大聲喊道:「將軍,宣城受災嚴重,夜襲那日已經消耗了許多軍資儲備,想來不會有太多弓箭。我們只要躲過這一波攻擊......」

  話還沒說話,天上的火箭鋪天蓋地飛下。

  一支穿雲箭直直射中黃應,穿透喉嚨。黃應從馬上倒下,再也發不出一個音節。

  司徒崇定力大亂,顧不上救人,自己也跳下馬匹,躲到一塊大石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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