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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妙手丹青,國畫大師

2024-09-12 08:22:06 作者: 憶琬
  什麼捅了公主的心窩子?

  真是胡言亂語!

  祁明月絲毫沒想明白,為什麼公主只責罰她卻沒有罰姜雲染。

  姜雲染望著她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表情,就知道她還沒想到。

  「你不妨好好想想,這公主府是因何而建?不過兩年前的事,你就不記得了嗎?」

  公主府?

  兩年前?

  祁明月絞盡腦汁,總算想到了什麼,臉色驟變。

  姜雲染見她意識到了,說道:「你讓公主想起了難堪的過去,她如何能不罰你?莫非你是故意的?為何?」

  四年前,昭陽公主與永寧侯世子一見鍾情,下嫁永寧侯府。

  曾被傳為一段佳話。

  原本夫妻恩愛,琴瑟和鳴,可她成親兩載無所出,永寧侯夫人便坐不住了。

  趁著兒子醉酒,往他的院子裡塞了兩個妾室。

  公主從沒受過委屈,哪裡忍得了,幾乎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好不容易世子勸服侯夫人,要把妾室打發走。

  誰知其中一個妾室懷了身孕,且是雙胎,可是把侯夫人高興壞了。

  世子也不忍心拋棄自己的親生孩子。

  公主一氣之下,進宮求旨和離,皇上和皇后心疼女兒,應允後賜給了她一座公主府。

  距今已有兩年。

  祁明月越想越後怕,她怎麼就把這件事忘了呢?

  公主或許不會管她如何欺負姜雲染,但拿著姜雲染的嫁妝送給公主,無疑是在提醒她。

  她曾經也是個不受婆婆待見的兒媳。

  再加上自己又在公主面前說了謊,罪上加罪,這才有了這頓重責。

  眼見祁明月想明白了,姜雲染道:「我且問你,我的嫁妝怎會在你手裡?那些嫁妝是我答應了母親,借給秦姑娘撐門面的,她竟轉送給了你嗎?」

  「罷了。幸虧今日那位秦姑娘沒有來,否則就她那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性子,怕是更會惹得公主心煩。」

  有些話不必說得太透,點到即止。

  祁明月雖然沒有多聰明,但到底是大宅院裡長大的。

  她很快就想到,之前去驪珠院鬧的時候,秦若瑤主動送了她那套名貴的頭面和一對金鐲子。

  過後不但沒有向二哥告狀,更是閉門不出,乖覺得十分可疑。

  難道,她一早就存了害她的心思?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越想越氣,祁明月竟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來人,替將軍夫人把祁姑娘送回府去。」總管見祁明月暈過去了,冷淡地吩咐了一聲。

  再轉向姜雲染時,臉色和緩道:「夫人請隨咱家來吧。」

  「有勞。」

  姜雲染也想知道公主的態度,點點頭,跟著總管太監進了偏殿。

  一陣涼意襲來,令人頭清目明。

  昭陽公主朝著宮人們揮揮手,宮人極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姜雲染掃了眼殿中的冰鑒,還有煙霧繚繞的香爐,殿內的寂靜令她心下微沉。

  默了片刻,公主抬眼打量起姜雲染,不冷不熱地道:「你見了本宮,怎麼不跪?難道就不怕本宮連你一起責罰嗎?」

  「請恕臣婦大膽猜測一下,公主不會責罰臣婦。」

  「哦?」

  「若要罰,剛剛就罰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姜雲染一派從容,反而噎得昭陽公主一時說不出話來。

  哼道:「你倒是挺聰明,可惜沒用對地方。」

  「不然,怎麼會被你那蠢鈍不堪的小姑子騎到頭上?還有祁晏初,他那麼欺辱你,若是換成本宮,早就……」

  「哼,反正就是你沒用,被他們欺負了也是活該!」


  昭陽公主始終端著架子。

  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樣。

  但姜雲染看得出來,公主雖然生氣,似是在罵她,實際上是在怪她不爭氣。

  這樣的公主,著實有點可愛。

  微微揚了揚唇,姜雲染低眉順眼地道:「公主教訓的是。」

  「是什麼是,你倒是教訓回去啊!算了算了,本宮才不想管你的家事,沒得給自己找氣受。」

  昭陽公主又哼哼了兩聲,拿起放在一旁的捲軸。

  在姜雲染的面前攤開來,「本宮問你,這幅畫是從哪裡得來的?」

  「是一次偶然,逛到……」

  姜雲染正回憶著初次見到畫卷的情形,忽然間,她的目光投在了畫卷上,心神一震。

  不對!

  她明明讓紫芙找的是顏大師的那張春曉圖,怎麼會變成這幅?

  昭陽公主見姜雲染說著說著忽然不說了,急道:「你倒是接著說啊,這張霜華居士的字畫是從哪裡來的?」

  公主怎麼會知道?

  沉吟片刻,姜雲染道:「是偶然所得。」


  「什麼地方?」

  「博古齋。」

  「撒謊!」

  昭陽公主氣得一拍桌子,怒道:「你竟敢欺騙本宮?她的畫絕對不可能放到那種地方售賣,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是哪裡?」

  「……江南。」

  到嘴邊的話在喉嚨里滾了滾,姜雲染還是選擇說了實話。

  昭陽公主這才息怒,又問道:「江南哪裡?難不成,你見過她?她是個怎樣的女子?」

  姜雲染默了默,不答反問,「臣婦斗膽問一句,公主怎知這是女子所畫?又怎麼會知道……」

  霜華居士的名號?

  要知道,那是她一時興起,亂編的名號,為此還被某些人笑了好久。

  現下想來,不過是兩三年前的事,卻像是上輩子發生的一般。

  昭陽公主被姜雲染一問,思緒也飄回到了三年前。

  她剛嫁進永寧侯府一年,和駙馬正恩愛,同去江南遊玩……

  那裡是駙馬的老家。

  江南陸氏,也算是南熒極有名望的士族大家。

  可惜卻……

  晃了晃神,她道:「本宮一向崇敬文豪大儒,有幸,拜會過一位隱世的大儒。在他那裡,偶然看到過一幅畫。」

  說完,她望著畫風相似的畫作,抿了抿唇道:「這幅畫,應該是在那幅之後所畫,筆力精謹細膩許多,卻多了一抹愁緒。」

  姜雲染沒想到公主竟然見過她的畫作。

  而且還是在江南見到的。

  一時間,心情有些複雜。

  昭陽公主見她半天沒反應,急切道:「總之,這幅丹青出自一位女子之手,本宮一直想要見見她,你可知她在哪裡?」

  「……」

  如果說這幅畫是自己作的,公主會不會覺得她是在胡謅?

  姜雲染心中苦笑。

  昭陽公主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以為她是有什麼顧慮,許諾道:「你放心,無論你知不知道,本宮都不會怪罪。這樣的國畫大師,舉國也挑不出第二個,本宮只是想找到她,拜會一下。」

  「那如果臣婦說,這畫是臣婦所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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