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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掏光了她所有的積蓄

2024-09-12 08:22:16 作者: 憶琬
  她正想著該怎麼反駁,就聽姜雲染道:「退一萬步說,即使你真的毫不知情,誰又允許你將我的嫁妝轉贈他人了?」

  「夫人,你誤會了,不是轉贈,是……」

  秦若瑤急著為自己辯解,當接收到老夫人警告的眼神,她趕忙閉嘴。

  祁晏初見秦若瑤欲言又止,知道她是在維護明月,有苦難言。

  心疼道:「好了,不要再揪著這件事不放了,大不了,讓若瑤將那些嫁妝還給你就是!」

  什麼?

  秦若瑤渾身一震。

  她不想還,更何況有幾件已經當掉換成銀子了,銀子也讓他拿走還了,她拿什麼填補?

  難不成,要動用自己的銀錢?

  更何況,當初簽的是死當。

  屋漏偏逢連夜雨。

  她這邊正絞盡腦汁地想法子,就聽下人稟報說東祥當鋪的掌柜上門來了。

  「母親,咱們與當鋪一向沒有什麼來往,這大黑夜的,當鋪的掌柜怎麼找上門來了?」方氏疑惑不解。

  可秦若瑤和祁晏初是知曉內情的。

  尤其是祁晏初,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還給姜雲染的銀子,是當掉嫁妝換來的。

  銀子都沒了,嫁妝自然也還不回去,他開始後悔自己一時嘴快,坑了自己也坑了若瑤。

  不過,當務之急是把掌柜的給送走。

  「天色這麼晚了,女眷不合適去見外人,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看看。」

  說著,就要走。

  姜雲染見他腳步匆匆,喚道:「慢著。趁著黑夜前來,想必一定是有什麼大事,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我們一起去。」

  「你去做什麼?」祁晏初擰眉,語氣很是不耐。

  姜雲染卻很堅持,「你不是常說夫妻一體嗎?如今,那當鋪掌柜的來意不明,自然要一同前去應對。」

  話落,她又看向秦若瑤,「秦姑娘也一起吧,畢竟再過不久,你就要進門了,都是一家人。」

  「我……」

  秦若瑤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要是說不,難免顯得心虛。

  再想到當時去當鋪的時候,她頭上戴著帷帽,想必沒人能認出她來。

  去看看也好,免得出現什麼差池。

  「夫人說的是,走吧。」

  一行幾人先後走進專門用來接待客人的福蔭堂,就見一個中年男子正坐在椅子上飲茶。

  在他身旁,立著個手抱包袱的小夥計。

  王掌柜一眼就看到了跟在祁晏初身後的姜雲染,但他只是不動聲色地望了一眼,馬上就收回了目光。


  主人家進門,他很懂規矩地起身作了一揖。

  祁晏初抬手一讓,撩起袍擺坐在對面,「掌柜的不必客氣,請坐。」

  「坐就不必了,深夜打擾,小老兒實在惶恐。可思來想去,這一趟又非走不可。」

  王掌柜的臉上始終帶著得體的淺笑,抬眼朝著下人站的位置望了一眼。

  祁晏初明白了他的意思,揮揮手,把下人都趕了下去。

  等到下人走完,王掌柜才給站在身邊的小夥計使了個眼色。

  小夥計將手裡的包袱放到桌上,打開來,露出了裡面的物件。

  祁晏初望著裡面明晃晃的幾件金首飾和金器,臉色一沉。

  他明明記得,若瑤只是說當掉一兩件,換成銀子幫他還上那一千二白兩。

  可沒說過,會當這麼多。

  這些金器的價值,何止一千二白兩?怕是三四千兩也不止。

  若瑤到底要做什麼?為何不先知會他一聲!

  在他愣神的時候,王掌柜開口道:「小老兒先要向將軍和夫人道個歉。」

  「這小夥計是剛來的學徒,不懂規矩。在沒有搞清楚對方的身份時,就冒然收了東西。」

  「咱們這東祥當鋪,做的是正經生意,自然不能收下來歷不明的當品。可當票都開了,總不好再反口。」


  王掌柜說完,看向一臉震驚的姜雲染和眼神閃躲的秦若瑤,「不知,這些當品,是哪位夫人當的?小老兒這便將當票還了。」

  「這……這是……」

  秦若瑤支支吾吾,心思卻是千迴百轉。

  她要想辦法把損失降到最低。

  當初她準備動那些嫁妝的時候,就曾經跟祁晏初提過,將來若是事發,她會一力承當。

  雖然自己當掉的嫁妝比當初說好的多,但只要自己保下祁晏初,相信以他對自己的感情,一定會原諒她的。

  府里嘛,還是男人當家。

  屆時,姜雲染就算再氣,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想通了這一點,她便主動上前道:「掌柜的,這些……是我拿到當鋪去的。不過,現在,我不想當了,能否贖回來?」

  「這……」

  王掌柜一臉為難,「夫人應該知道,當鋪有當鋪的規矩,死當是不能……」

  「我知道,還望掌柜的通融通融,我願意多出些銀子!」秦若瑤說出這句話,嘔得想要吐血。

  天知道她存那些體己銀子,有多不容易。

  王掌柜聞言,下意識地朝著姜雲染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她默不作聲,咬著牙點點頭,「好吧,小老兒就做一回主。」

  最終,秦若瑤用高出兩倍多的價錢,把那幾件嫁妝贖了回來。


  足足六千八百兩。

  幾乎掏光了她所有的積蓄。

  王掌柜心滿意足地走了,可當下的局面,無疑是將秦若瑤架在火上烤。

  姜雲染見秦若瑤不語,冷笑道:「秦姑娘是不是該好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若是說不清,我便只能報官了!」

  「報什麼官?你還嫌我不夠丟人?若瑤典當的事,我事先知情。如今,嫁妝既拿回來了,你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祁晏初氣歸氣,但在他心裡,若瑤絕不是那種貪慕錢財的人,她或許有自己的考量。

  姜雲染真是被他這番無恥的言論氣笑了,「你的意思是,我反正沒有損失,便不該追究了?」

  祁晏初理所當然地點頭,「自然!事情鬧大了,對你也沒有好處,不如就這麼算了。」

  「不能算!」

  說話間,老夫人由方氏扶著走了進來。

  祁晏初臉色微變,「母親,您怎麼過來了?」

  「我不來,難道要任由你這糊塗東西,讓秦氏抹黑將軍府,毀了你的前程?」老夫人恨鐵不成鋼地嗔了他一眼。

  見兒子的眼裡閃過一抹心虛 ,她眸光一轉,犀利地瞪向秦若瑤,「好大的膽子!竟做出此等醜事!明月說你要毀了將軍府,虧我還替你說話。」

  秦若瑤羞憤的垂下頭,抽抽噎噎的。

  眼裡卻滿是冷意。

  一樁樁一件件,發生得太巧了。

  她不得不懷疑,這是姜雲染的手筆。

  可她若是真有這樣的本事,前世為何會自焚家中慘死?

  且沒有證據,秦若瑤只好強忍下這口氣。

  祁晏初見她臉色蒼白,心有不忍。

  「母親,若瑤她……」

  「你給我住口!」老夫人扶著心口,臉色越發沉鬱。

  有她在,決不能再縱著這喪門星蠱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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