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侯夫人深不可測!
2024-09-22 22:34:46
作者: 北海游
第7章 侯夫人深不可測!
顧南夕被禁足一事,也被諸多豪門貴族看在眼裡。
「這商女靜娘著實是惱人得緊,沒那三板斧,攬什麼差事?這下可好,叫我們如何辦事?」成國公的少夫人氣炸了肺。
大前頭,佟貴妃的堂伯父喪事何等奢華?
往後點,老永昌侯的喪事雖然鬧了點笑話,但好歹也算是熱熱鬧鬧。
結果,輪到自己家,好麼,聖上下詔不許厚葬了!
「都是商女李寧靜的錯!也怪永昌侯夫人,當了那麼多年當家主母,竟然連個小小商女都拿捏不住。」少夫人喋喋不休地抱怨。
對面坐著的鎮國將軍牛夫人,神秘兮兮道:「往日裡說你是根直腸子,你還不服氣。這一波下來,誰家夫人不對永昌侯夫人豎起大拇指?偏偏就你,像個棒槌。」
成國公少夫人一頭霧水:「我倆從小長到大的交情,你勿要唬弄我。」
鎮國將軍牛夫人沒好氣地翻個白眼:「我唬弄你作甚?永昌侯夫人跟太后那是手帕交,聖上和佟貴妃爭吵一事,她能聽不到一絲風聲?」
成國公少夫人直抽冷氣:「你的意思是……」
牛夫人微微點頭:「永昌侯夫人,早就知道聖上的心意,不敢觸其霉頭,但又不想在一眾勛貴中當這個出頭羊。」
牛夫人讚嘆不已:「不愧是長在先太皇太后膝下的貴女,這探查帝心和明哲保身的能力,真是絕了!」
「她一步一算計,忍下一時之氣,讓商女李寧靜當這個出頭鳥!」
牛夫人掰著手指頭數:「一是把喪事風風光光辦了,二是沒多花府中一文錢,三是給聖上一個發作口,卻還叫聖上對她心懷愧疚,四是把靜娘推到人前,使其知難而退,五是收攏蘇大郎的心。」
牛夫人語氣落寞道:「我若是有永昌侯夫人半分本事,哪裡輪得到後院的騷蹄子們,蹬鼻子上臉?」
成國公少夫人咋舌:「會不會太誇張了些?」
牛夫人安撫地拍拍她的手:「我原本也沒看得這麼深。是昨夜,夫君回來,叫我多學學永昌侯夫人,給我好一通分析,我這才知曉,裡面竟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我夫君回來也是這樣說的。」一直不吭聲,默默嗑瓜子的濟國公少夫人突然開口。
濟國公少夫人吐一口瓜子皮,嗔怒道:「那老不羞,定是後悔當年沒去求娶顧南夕!哼,我一句話就把他懟回去了!」
牛夫人和成國公少夫人異口同聲道:「什麼話?」
濟國公少夫人拍拍小腹,得意道:「我生了個好兒子,沒生個蘇玄明那樣的叉燒。」
「哈哈哈!」
三人笑完,成國公少夫人開口道:「這口氣,我還是順不下!我得去找找李寧靜的麻煩!以後府里,不許再買她家的東西!」
濟國公少夫人拍掉身上的瓜子碎:「雖然是給顧南夕當刀使,但我認了!這李寧靜,著實是拎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
李氏藥材鋪原本做的就是富貴人家的生意,畢竟藥材貴重,一百個窮人買的量,都比不上一個富貴人家。
勛貴們這麼一抵制,李氏藥材鋪的流水直線下降。
晚上,李家盤帳的時候,李老爹急得嘴角起了好幾個燎泡:「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濟國公不上咱家買藥材了?」
濟國公府里的主子,最愛吃藥膳,遇到好的藥材,眼都不眨一下,說買就買。
這次,竟然寧可去買同濟堂五年的人參,也不買自己的十年人參!
李大哥團團轉:「不應該啊,看在永昌侯府的面子上,他們也不該做得這樣絕!」
披星戴月才回家的靜娘,一推開家門,就被塞了滿懷的帳本。
靜娘轉動腦筋,便明白裡面的玄機:「聖上下詔書斥責侯夫人,這讓需要辦喪事的其他貴人們,生了怨氣。」
李大哥憤憤道:「他們有氣,就朝聖上,朝侯夫人發去。找我們作甚?」
靜娘把帳本扔到桌上:「柿子撿軟的捏罷了。侯夫人有永昌侯做後盾,為人又深不可測,勛貴們怎麼會願意同她生怨?」
李老爹抹一把臉,勸道:「靜娘,我們及時止損吧!蘇大郎任由你驅使,可侯夫人不是好惹的!」
李老爹是真恨自己瞎了眼,怎麼就有眼不識泰山?
能坐穩侯夫人位置十來年的女人,豈是繡花枕頭?
人家面都沒露,自己祖傳三代的營生,險些就要毀了!
靜娘叫人打盆水過來,洗洗手,淡淡開口道:「爹,您可想好了,上次為置辦喪事,我們搭進去大半家產。這時候放棄,那可都打了水漂。」
李老爹肉疼得直抽抽,那可是攢了三代的錢啊!
靜娘盯著水中自己的倒影愣神,很快就堅定道:「爹,這時候放棄,我只能做自梳女,何人敢娶我?但只要我們堅持下去,我就不信,侯夫人還能不顧名聲,撇開我!」
李大哥舉手贊同:「為長輩服過喪的媳婦,尚不能休棄。何況,小妹還親手操持喪事。除非侯夫人把蘇玄明趕出家門,否則,小妹這個兒媳婦,她不認也得認!」
李家人開了一晚上的家庭會議,一致決定,要一條道走到黑!
第二日,靜娘操持侯府瑣事到傍晚,終於堵到散學回來的蘇玄明。
蘇玄明神情恍惚,一副不在狀態內的模樣,直到靜娘輕拍他,這才緩過神來。
「靜娘,何事?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歸家?」
靜娘眸光閃閃,欲言又止道:「蘇郎,最近外面的閒言碎語頗多。我,我實在是……」
靜娘掩面,小聲啜泣。
蘇玄明連忙遞上手帕:「因為我,靜娘你受苦了。等服完喪,我就讓阿娘請媒人上門提親。至於府中的這攤子事,唉,交給我吧。」
靜娘一哽,用眼尾餘光去瞧蘇玄明,見他神情真摯,並非是想過河拆橋,這才鬆口氣。
只是,服喪最起碼要一年,依照侯夫人的本事,一年的變數可太大了!
「蘇郎,我想去見見侯夫人。只要得她一句準話,我便什麼都不怕了。」靜娘道出最終來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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