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江絕的遺體

2024-09-15 22:30:21 作者: 月語知星星
  照片燃燒為灰燼,掉在地上。

  江晚姒揉了揉手上蹭髒的黑灰,輕蔑地睨著江嶼州,

  他的臉上展露出來的,全是醜惡、偽善、噁心。

  「江晚姒,你不要不知好歹!江絕就是死了,你認清楚狀況好不好?」江熙暖站出來,指著江晚姒的鼻子罵。

  她恨江晚姒!是江晚姒害得她嫁給了聞彬做續弦,每天晚上都要忍著噁心伺候聞彬。

  她受夠了!看到江晚姒的那一瞬間,她內心的憤怒全然爆發。

  「你和江絕都斷了關係,感情也不合,你現在又在這裡裝什麼兄妹情深?江絕在天之靈,也不會原諒你的!」

  「江絕死了你都不放過他,還要在這裡鬧事!你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無情冷血的人!難怪,江絕對你恨之入骨!」

  啪!一聲響!

  又啪一聲響!

  空氣驟然緊繃,凝固。

  而江熙暖兩邊的臉頰都被重重扇了一巴掌,頓時懵圈。

  江晚姒冷著臉,眼裡全是寒光。

  江絕,是她的逆鱗!誰敢觸碰,誰就要付出代價!

  江熙暖被當眾掌摑,臉上無光,只覺得屈辱,反手就要攻擊江晚姒,卻被拽住手腕。

  江晚姒用力扣著,讓她疼得動不了。

  「我和江絕如何,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

  江熙暖與她對視,心頭一震,好恐怖的眼神,那雙寒眸直射,讓人畏懼。

  「還有某些人,裝腔作勢,虛偽至極,江絕若是真的死了,他的鬼魂也一定會回來找你們的,害他的,一個也別想逃!」

  下一秒,江熙暖被丟在地上,臉頰也腫得像個紅米粽子。

  聞彬也在,看到江熙暖被打了,氣得對著江晚姒放話,「你算個什麼東西?連我的女人也敢打?」

  「你又算什麼東西?」江晚姒冷語反問。

  聞彬的顏面掛不住,怒目圓瞪,招手叫來了保鏢,「把她給我抓起來!」

  江晚姒輕眨眼眸,不屑一顧。

  樓五此時帶了人進來,列成兩排,站在江晚姒身邊,冷臉質問:「誰敢?」

  他今天倒是想要看看,誰想找死?

  京城不少有頭有臉的人都是認識樓五的,肆爺身邊的人。

  看到樓五,便個個噤聲不敢輕而妄動。

  「看她不爽,我想打就打了,你能拿我怎樣?」她笑得張揚。

  有人撐腰的感覺就是好,看著那些噁心的人一臉吃屎相,她爽了。

  「江晚姒!你目中無人,還有一點廉恥之心嗎?」江嶼州開始擺架勢。


  「廉恥?」她扯唇嘲弄一笑,「把這裡給我砸了!」

  她要廉恥做什麼?換不回父母,換不回江絕。

  江絕的遺照燒了,靈堂砸了,追悼會毀了。

  京城對江晚姒,也是重新有了認知,對江晚姒的評價,好壞參半。

  她恃寵而驕,肆無忌憚,蠻橫無理。

  她重情,兄妹情深,又冷又颯,說一不二。

  秦微微知道這件事,已經是第二天,跟導演請了假。

  兩人坐在頤園的後花園裡餵魚。

  本來是沒有魚塘的,是因為前段日子,江晚姒心血來潮想養魚,就大動干戈挖池塘,還購買了昂貴的觀賞錦鯉放在裡面養。

  秦微微擔心地看了她一眼,沒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斟酌猶豫著開口說話,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江晚姒察覺她的不安,淡淡說:「我沒事,不用擔心。」

  秦微微看她撒了一把魚糧下去,成群結隊的錦鯉圍過來,她也眉眼含笑。

  她平淡得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這麼精彩的活動,怎麼沒喊我一起?」秦微微半開玩笑話。

  「你在拍戲,沒敢打擾你,你可是要成為影后的。」


  「也是,有我在,怕是不出十分鐘,就會上熱搜。」

  身為公眾人物,束縛也多,一言一行都備受矚目。

  江晚姒手上的魚糧撒完了,拍了拍掌心,笑問她:「留下來吃午飯?」

  她笑得像朝陽明媚,絕口不提江絕,也讓人越發擔心。

  「晚姒,你想哭就哭出來吧。」

  所有人都清楚,江絕找不回來了,江絕真的死了。

  「你在說什麼呢?連你也要告訴我江絕已經死了嗎?」江晚姒有些怒了。

  「有人掉進太平洋里,漂了一個多月都還能活著,為什麼江絕就沒有可能活下來呢?」

  「他做錯什麼了?為什麼老天爺就是要將他帶走?這不公平!惡人還在作惡,被害者死不瞑目。」

  「江絕他會游泳,會潛水,怎麼可能會被淹死?只要沒有親眼看到他的屍體,我就不會相信他死了。他活著,活得很好!」

  江晚姒背過身子,冷散著冷漠的氣息,「你走吧,午飯就不留你吃了。」

  為什麼所有人都要提醒她江絕死了呢?她才不信。

  秦微微神色怔住,努了努嘴巴,「晚姒,對不起,那我先走了。」

  又過了幾天,搜救隊的人說:找到了江絕的遺體。

  一具被海水泡發了,分辨不出五官的遺體,手腕上戴著的手錶,確認了他就是江絕。


  江晚姒只看了一眼,便毅然轉身走了。

  怎麼會這樣?江晚歸,誰允許你死了!

  你回來好不好?你告訴我,你沒有死。

  我讓我一個人,怎麼辦?

  江晚姒渾渾噩噩走在路邊,又哭又笑,嘴裡念著江晚歸三個字。

  沒走多久,就昏倒了。

  宋廷晏將她抱起來,帶回了酒店。

  她又發燒了,身子滾燙,打針吃藥還是沒有退下去,只好物理降溫。

  等到清晨,溫度才降下來。

  即使在睡夢中,也是緊皺眉頭囈語,眼角潤濕。

  江晚姒昏睡了好幾天,一直喃喃叫著江晚歸的名字。

  宋廷晏一直守在她旁邊,眼裡是藏不住的心疼。

  又來了電話,樓五將手機遞給他,他沒有接。

  冷冷地說了兩個字,「掛掉。」

  國外不停施壓催他回去一趟,態度強硬地推掉了,也讓他母親和外祖家很是不滿。

  宋廷晏目光柔和,落在她臉上,醫生說她夢魘了,不願意醒過來。

  又淋了幾天雨,江絕的死亡對她來說是重創。

  前兩日看著是沒有什麼,但等到壓抑的情緒一下子全部爆發出來,身體也受不住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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