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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不認識的妖怪

2024-09-24 07:06:56 作者: 萬年路痴
  第77章 不認識的妖怪

  謠言的影響遠比展廿四想像的還要大得多。

  這一日,展廿四正在府中閒坐,忽見管家楊有恭進來,手中拿著一張拜帖,遞過來道:

  「老爺,北靜王爺下帖子,請您過府一聚。」

  「北靜王?他請我作甚?」

  自從上次酒水生意之後,他便再沒有和北靜王有什麼交道了。

  後來因為他屢次想要促成心中的大計劃,所以越發被四王八公家族的人嫌棄,就更加不可能見到北靜王了,如今他卻莫名其妙地給自家下帖子,怎麼想都是有問題。

  不過既然人家來請,他當然要去看看。

  第二天,展廿四來到了北靜王的府上,被管家熱情地迎接了進去。

  這北靜王府,比寧榮兩府加起來還要大得多。

  展廿四跟著管家三轉五轉,繞過了幾個迴廊之後,終於到了客廳,見到了北靜王水溶。

  兩人客套幾句之後,水溶笑著問道:

  「近日我聽外間傳聞,展老爺乃是仙人下凡,將被妖邪道士害死的賈氏族人給復活了?」

  「……」展廿四聽完都無語了,這謠言怎麼還越傳越邪乎了呢!

  他這才知道,水溶為什麼請他過府相見了。

  在這個時代,幾乎沒有人不信神仙的,尤其是那些達官貴人,更是對能夠超脫生死、逍遙天地的仙人充滿了嚮往和憧憬,北靜王水溶當然也不例外。

  「王爺,這純粹是以訛傳訛!」

  展廿四把當日的情況詳細講了一遍,然後再次聲明道:

  「王爺,我真不是什麼仙人!」

  「我就是幼年學了幾手異術,那日見到那跛足道人,想著跟他討個仙緣,結果沒能成功,僅此而已。」

  水溶笑著頷首道:

  「展老爺莫要介意,小王也只是一時好奇,便過來問問。」

  「卻不知,這仙家道術,小王也可學得的麼?」

  當初拿這個當藉口的時候,展廿四便心中有所準備了,當即就隨口糊弄道:

  「這卻不是什麼道術,而是兵家殺伐之術,於養生無益。」

  「這法門練起來困難,需得日夜習練不輟,就算是練成了,也不過便是力量大些,速度快些,用來沙場建功頗為合適,卻不適合王爺這等富貴之人。」

  展廿四說話間,便將桌上的茶杯拿起,輕輕用手一搓,碾成了粉末。

  水溶見了,不由得也動容道:

  「卻不想展老爺還有這等本領,若是展老爺有意,我願向朝廷舉薦,讓展老爺入軍中效力。」

  展廿四知他見到自家武藝高強,有意拉攏,但好好的老爺不做,去軍中做個丘八,他當然不願意,便遜謝道:

  「多謝王爺好意,只是我家中便只剩我這一根獨苗,卻不敢冒那生死大險,還是經商更適合我。」


  水溶便嘆息了一聲,不再提及此事,只繼續又說些閒話。

  展廿四看情況說清楚了,便又提起自家那計劃,卻被水溶拿話含糊了過去。

  眼見對方態度已明,展廿四便不再廢話,起身告辭離開。

  水溶客氣了一下,請他一併用餐,被他婉拒了,逕自從王府之中出來,又回了自家。

  接下來,四王八公都派人過來打聽過消息,展廿四不管是對誰,都是一樣的口徑。

  異術,他會一點,但仙人,絕對不是。

  那跛足道人,才是真神仙,讓四王八公都想辦法去找那跛足道人便是,別來纏著他。

  因為這事兒涉及到賈代儒,賈珍和賈政也沒少被人打聽消息,賈政那邊什麼都不知道,也就罷了,可賈珍這邊卻又搞出事情來了。

  他的身體變好了!

  這些日子裡面,賈珍每日裡時不時的便拿那極樂寶鑑背面對著自己照一照。

  也不知道是那風月寶鑑居然真能對身體有好處,還是說因為他「被動戒色」之後,身體得到了保養,反正是他的身體變好了。

  以前的賈珍,整日裡仿佛睡不夠一樣,臉上暗面無光,眼袋深陷,精神頭非常不濟。

  但用了那風月寶鑑之後,他整個人的精神都變好了!

  展廿四開始還擔心賈珍會不會沒經受住誘惑,用正面把自己給照死了,後來過了些日子,見他不但沒事兒,精神頭還越發的好了,便也就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了。

  他自家有掛,當然看不上賈珍手中那面破鏡子,但其他人可不同啊。


  那些跟賈珍相熟的人一看賈珍的狀態便知道有問題,便纏著他問。

  賈珍如今也知道這風月寶鑑是個寶貝,哪捨得讓別人知道,便咬死了不開口,誰問也不說。

  可他越是不說,別人就越是懷疑。

  現在很多人都瞎猜,是不是那位懂異術的展老爺傳了什麼仙法給他。

  有了賈珍這麼一個「典型」在,展廿四怎麼解釋,別人都只是半信半疑,心中有了成見,不太相信他說的話。

  不過沒多久,那風月寶鑑的消息到底還是傳了出來。

  沒辦法,賈府嘛,漏的跟篩子似的,只要有心再加上捨得給錢,什麼情報打聽不到啊?

  當初那風月寶鑑是跛足道人拿出來的,賈代儒全家上下十幾口人都看到了,事後那病得快死的賈瑞,又活蹦亂跳的回了私塾,消息早就傳遍了,有心人當然會關注這寶貝的下落。

  再一結合賈珍的情況,大家便都知道了,這寶貝被展老爺送給了他的好兄弟賈珍。

  於是這各方的動向就從展廿四身上挪開了,開始奔著賈珍去了。

  雖然賈家如今的勢力也依舊還挺大,但是賈珍也不敢開罪那麼多人,沒辦法,他只好把這風月寶鑑亮了出來,給每個來詢問的人都秀一下,告訴他們,這寶貝最多便是對身體好點,成不了仙。

  這年頭富貴人家裡面養生的法子多的是,如果只是這般程度的話,至少那些頂級的權貴,是不會有太大興趣的。

  畢竟這鏡子照一次就嚇人一哆嗦,太過有失體統了,若是心臟不好的,沒準一下子便給嚇死了。

  而且這鏡子似乎還有「被動戒色」的功能,用的久了沒準便想出家,實在是太不適合高門大戶所用。

  而那些普通權貴或許對這風月寶鑑有點心思,但偏偏又招惹不起賈珍,只好無奈放棄。


  這一輪風波,似乎便就此消散了。

  再說榮國府這邊,之前因為薛蟠莫名其妙變成死鬼的事情,賈政讓人回金陵進行調查處理。

  這次賈雨村那邊回信很快,畢竟他只是想偷雞,如今偷雞失敗了,必須得蝕把米。

  他在信中砌詞狡辯,把自家的責任推的一乾二淨,直接便把薛家給賣了。

  展老爺還真蒙對了,這事兒背後還真是薛家的族人在搗鬼。

  他們已經在暗中聯繫朝中的文臣,想要把皇商的位置,從主脈那邊給奪過去。

  也正因為薛家把這事兒泄露給賈雨村知道了之後,他才肯冒著被賈王兩家知道的風險,火中取栗。

  說到底,這天下文臣才是一家。

  自今上登基之後,這些年朝中重文輕武,權貴的風光已經越來越淡了,文臣崛起才是大勢,所以雖然是靠著榮國府起復的,但卻不代表賈雨村會在權貴這條破船上面一直忠心耿耿。

  還是那句話,哪個朝臣還不是個三姓家奴啊?

  若不是展廿四從中作梗,只怕賈雨村真就兩頭討好,雙面下注成功了。

  後來他能夠從應天府調入京中,做了順天府的主官,只怕便是雙方都把他當自己人看的緣故了。

  至於後來為什麼他又因為「貪腐」的小罪被抓,多半便是玩脫了。

  這次意外失利,讓賈雨村不敢再首鼠兩端了,只能挑選一方戰隊,相對於還未完全找好靠山的文臣一方,賈家這邊才是最堅實的後台,也是能夠掌握他目前升貶的直接力量。

  賈政拿到這封信之後,也是勃然大怒,當然不信賈雨村那些推脫之詞,當時便恨不得把這兩面三刀的傢伙給拿掉。


  拿掉賈雨村倒是簡單,尋個罪名走下程序,沒賈王兩家後盾撐腰,大把人願意把這廝給弄下來,重新給空出來一個位置,但想讓自己人替換他卻難上加難了,多半這個位置最後便是別人的了。

  當初賈府給賈雨村運作應天府尹的位置,代價不菲,若是便這麼再將他拿掉,又沒人可以替換,那裡外里一算,血虧!

  賈政當官多年,也不是那種政治小白,不可能隨自身心意胡亂做事,所以只好把板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回信重重斥責了賈雨村一番,讓他以後堅定立場也便是了。

  賈雨村那邊敲打過了之後,薛姨媽這邊他便不好開口了,沒辦法,只好讓王夫人這個做姐姐的出來做這個說客。

  王夫人其實對這種結果挺不滿意的,但她永遠都會站在自家老爺的一邊,無奈之下,只好斟酌了一番措辭之後,來哄自家妹妹。

  「好妹妹,那賈雨村已經被你姐夫狠狠的斥責過了。」

  「不過考慮到目前還用得到他,得讓他去把文龍的身份重新解決,恢復正常,暫時先不免他的官,讓他且戴罪立功,且看他的後效。」

  「若是他再把差事搞砸了,那姐姐第一個便不肯饒他,肯定把他的官帽子給摘了,讓他回家種地去!」

  先表明態度之後,王夫人又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那薛家之人也真是的,都是自家族人,怎麼就下得了這狠手?」

  「若是外人去找賈雨村這般辦事,肯定都被他攆出去了,但是薛家開了口,他只以為薛家自有打算,不敢深問,便答應了下來。」

  薛姨媽雖然得了展老爺的提醒,心中多少有所準備,但如今確認了這事之後,也是感覺腦袋瓜子裡面嗡嗡作響,大有無家可歸之感。

  「姐姐,我現在心中亂的很,你且讓我單獨呆一會兒。」

  王夫人見薛姨媽面色蒼白,知道薛家這種行事做派已經深深的傷害到了自家妹妹,心中也有些擔心,生怕她承受不住,連聲地安慰道:

  「你也別太過傷心,都已經分家了,那群姓薛的說是一家人,但不過便是同姓,只當他們都死了便是。」


  「咱們是自家姐妹,以後你便把這裡當自己家,咱們姐妹一塊兒過,不稀罕什麼薛家不薛家的!」

  薛姨媽目光低垂,想著姐姐剛才對那賈雨村話里話外的包庇,再想著之前姐姐對自家「女婿」的覬覦,心中原本對於姐姐的許多內疚便漸漸消散了。

  大家都有私心,那也便怪不得妹妹出賣榮國府了。

  她強笑道:

  「好了,姐姐,你也莫要為我擔心,我只是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其實仔細想來,我家和薛家其他幾支關係也就普通而已,既然他們如此無情,從今以後,我們便斷了這門親吧!」

  王夫人聽了,這才拍掌笑道:

  「沒錯,便該如此灑脫!」

  「這般坑害自家人的,算什麼親戚,早斷了早乾淨!」

  薛姨媽又和王夫人閒話了幾句之後,把王夫人送了回去,自己呆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中自己那如花的容顏,愣愣出神。

  經此一事,薛姨媽越發確認,以她和家人這般單純的性格,沒有了家中的頂樑柱,早晚被人吞吃殆盡,就算不是薛家各支,也早晚是其他家族。

  這次若不是展老爺提醒,只怕他們家就得莫名其妙的吃個大虧猶不自知。

  她現在已經非常清楚,想要在爾虞我詐之中活下來,展老爺的支持必不可少,所以說,把兩家人變成一家人,已經是一件刻不容緩的事情了。

  而且經過這一次之後,薛姨媽也徹底對薛家的人死了心,索性讓府中眾人都改了稱呼,以後只許叫她姨媽或者王姨媽,不許提薛字。

  這其中的意味,太明顯不過了,紅葉等人大喜,立即便給展老爺送了消息。


  當晚,月朗星稀,正是偷香竊玉的好時候。

  在那榮國府后街上,一輛馬車悄然停泊在了後門處,一條身影溜下車來,左右看看,也不敲門,直接一縱身,便越過圍牆,落進了梨香院裡面。

  紅葉早在這裡等著了,見到展老爺進來,便對著他招招手,然後快步向著前院方向走去。

  如今寶釵等人多半已經睡著了,但小心無大錯。

  兩人對這院中的路徑本來就熟悉,片刻之間便到了前院廂房之處。

  紅葉輕輕掩住櫻桃小口,笑嘻嘻地低聲道:

  「老爺,妾身等幾人考慮到老爺日夜操勞辛苦,所以專門給老爺準備了一份禮物,只是須得老爺屈尊在這廂房裡面接收了。」

  說完之後,她伸手把那廂房的門推開,裡面不曾點燈,漆黑一片,便恍如那妖精的大口,想要把展老爺給吞下去一般。

  不過展老爺藝高人膽大,不但不怕,反而興沖沖的殺了進去,只想把那妖怪的巢穴給捅個翻天地覆。

  他前腳剛一邁入房門,紅葉便笑嘻嘻的把門給關了,原本便黑暗的環境,愈發的伸手不見五指了起來。

  不過展老爺五感有異常人,輕鬆便發現了,在房間角落裡,正躲藏著一個「女妖怪」。

  展老爺生怕打草驚蛇,讓這妖怪逃走了,便假做不曾察覺,只緩步走到房間內部床前,大馬金刀的坐下,只等那妖怪出來害人,便用棒子打她。

  果然,他這邊方一坐定,那妖怪便掏出火摺子,將身前的蠟燭點燃了。

  展老爺的目光穿過搖曳的燭光,最終定格在那一抹神秘而誘人的身影上。

  這女妖怪身著一襲緊身的展家自產旗袍,側坐於桌旁,那量身定做的服裝正隨著她輕柔的呼吸,在微弱的光線中泛著幽幽的光澤,緊貼著她曼妙的身軀,勾勒出一道道流暢而誘惑的曲線,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更添了幾分夢幻與魅惑。


  她赤著雙足,雙腿修長,即便只是側坐,也難掩其絕佳比例。

  紅燭的微光在她高開叉旗袍下裸露的小腿上輕輕跳躍,落在她那圓潤合度的腳踝上掛著的金色小鈴鐺上面,反射出柔和的光澤,與那白嫩的雙足相映成趣。

  而那豐滿的胸脯與挺翹的臀部在緊身旗袍的包裹下,更顯曲線畢露,充滿了成熟女性的魅力。

  最為引人入勝的是她臉上那輕薄的輕紗流蘇面巾,它如同一層輕霧,遮掩了她的面容,只隱約露出鼻樑的輪廓和下巴的線條。

  展老爺一看這面紗,便知道,這女妖怪……

  他不認識!

  他絕對不認識!

  這女妖怪既然選擇了戴上面紗,便是不想讓人認出她的身份。

  她既然膽敢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展老爺面前,便是有信心讓展老爺看不穿她的真面目。

  也不知道這面紗是何等的寶貝,哪怕是展老爺如今五感敏銳遠勝常人,在這女妖怪面前,也要徹底吃癟,根本就看不穿她的真實身份呀!

  只見這女妖怪緩緩站起,單手托著蠟燭,踮著腳尖,踩著貓步一步一步向前慢慢走著。

  展老爺多有經驗吶,一看她纖腰款款,蓮步輕移,帶動著小鈴鐺「叮叮噹噹」響成一片,立時便知道了,這是個……

  貓妖!

  果然,這貓妖走了幾步,便彎腰將地面兩側事先擺好的兩排蠟燭都點燃了起來,然後放下蠟燭,雙手雙膝著地,昂著頭,扭著臀,一點一點的往前爬了過來。

  看著這貓妖那嫵媚的貓眼,感受到她那雙眼睛之中所表露出來的害羞、臣服、依戀等多種感情,展老爺不由得「咕嚕」咽了口口水。


  這貓妖的媚術好生厲害,只怕今晚是一場惡戰吶!

  果然,這貓妖爬到展老爺的腳下之後,便如同美女蛇一般從他腳下向上遊了過來,將帶著面紗的臉頰湊近了展老爺的耳邊,如水般的眼波流轉,口中嫵媚地低聲呢喃道:

  「妾身王九兒,在山中修行千載,每每午夜夢回,便覺寂寞難耐,尤其是月圓之夜,更是清冷難熬。」

  「後得歡喜菩薩點化,算到與老爺有夙世因緣,今特地出山前來歷劫,還請老爺成全。」

  這貓妖含羞帶怯說完這番話,早就已經渾身滾燙,那張臉更是嬌艷欲滴,不敢抬頭看人,只低下頭來,隱藏在面紗流蘇之後,趴伏在展廿四的身上,閉著眼,把口張開,向著展廿四吻來。

  好妖怪!

  居然還敢挑釁!

  難道我便怕你不成!

  展老爺最受不得激,見此立即便把大口張開,將那貓妖的口唇狠狠咬住,將她口中的毒液吸入腹中,只覺得這毒液香甜可口,熱辣滾燙。

  有經驗的老饕都知道,這越是有毒的東西就越美味,這毒液如此可口,想來毒性不輕。

  果然,不多時,這毒性便發了,展老爺只覺得心跳加速,呼吸粗重起來。

  那貓妖還不肯干休,又把那旗袍限制器向下一剝,放出兩團碩大的妖氣來,往展老爺的身上便直撞而來。

  展老爺悚然一驚,急忙伸手接住,用力抗衡。

  不過自古對波左邊輸,展老爺不過勉強抵抗了片刻,便被轟開了雙手,妖氣直撞到他身上,將他轟翻在床。

  那貓妖得勢不饒人,頓時便欺身而上,一把將展老爺的護甲撕開,隨即雙腿開合,使出一招馬步深蹲,重重坐在他的身上,力道之重,差點讓他直接吐出白沫來。


  不過展老爺也是有掛在身之人,只深吸一口氣,便已恢復如初,復使一招擒拿手,將貓妖的腳踝拿住,在鈴鐺「叮叮噹噹」聲中拽到面前,伸手在那白嫩的腳心上輕輕一撓,笑嘻嘻地道:

  「果然好法器,想來這鈴鐺也是妖力限制器了。」

  「如今你破綻落在我的手中,且看你如何反抗?」

  那貓妖果然渾身一抖,身體便軟了半截,只好又低頭去咬展老爺的脖子動脈。

  展老爺如何肯吃這虧,當即便還以顏色,也張口大肆撕咬起那妖氣團來。

  兩人一個是掛逼聖體,一個是久曠之軀,正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當下便翻翻滾滾,直戰了幾萬字,一直到天方破曉,方才罷戰休兵,擇日另戰。

  展老爺簡單收拾了一下衣服,開門出來,紅葉已在門口候著,見到他臉上頸間到處都是草莓印子,便笑嘻嘻地湊過來道:

  「老爺昨夜降妖伏魔可曾成功?」

  展老爺便正色道:

  「妖魔厲害,非一夜可降服,且待今夜老爺再來,定然要犁庭掃穴,將那貓妖打殺在棒下。」

  紅葉聽了便捂嘴笑道:

  「那卻糟糕了,今夜來的,多半便不是貓妖了,極可能是狐狸精,這可如何是好?」

  展老爺聞言更是只覺一股責任感油然而生,當即拍著胸脯道:

  「除魔衛道,乃我輩正道之人本分,無論究竟是何精怪,都決計不能放過的,定要將她們一個個的都鎮壓了去。」

  紅葉便笑得花枝亂顫起來,就連肚子都要笑痛了。


  兩人說笑一回後,紅葉便入了房中收拾殘局,展老爺則自行悄悄繞到後院,再次跳牆出去,坐車返回家中。

  他經常在外面留宿,家中眾人早就知道,只知道他在外面還有女人,卻不知道究竟那些女人是誰。

  反正既然不曾帶回家中,那便毫無威脅,也便不以為意。

  展廿四在床上隨便眯了一會兒,吸收了一下棒打女妖怪獲得的經驗。

  雖然那女妖怪也是金釵副冊之人,但此時的石頭已然挑嘴之極,對這副冊女子處得來的能量已不如早先那般在意,不痛不癢的,也不見有什麼特殊的能力滋生出來。

  只怕日後只有收用了正冊之上的女子,才能刺激這石頭產生點效果。

  展廿四不由得又想起之前那跛足道士脫口說出的話,心中疑慮漸生,不知之前那通靈寶玉逸散出來的能量,都去了哪裡,海外那邊又發生了什麼,真箇惱人。

  他之前已經通過人脈讓人關注起海外那邊的各種奇聞軼事,只是如今這個年月,信息傳遞緩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得到消息回報。

  既然想也無用,展廿四便放棄了精神內耗,又精力充沛地爬了起來,再次去榮國府報導。

  他如今還要經常去給寶釵「鞏固藥效」呢,可不能缺席。

  到了梨香院,方才得知薛姨媽今日不太舒服,便不出來與他見面了。

  展老爺也不在乎這些繁文冗節,便在紅葉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逕自進去找寶釵了。

  如今薛家的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薛姨媽身體不適的消息一傳出去,頓時有心人便都知道了,於是三春便紛紛過來探視。

  王夫人也得到了消息,只以為自家妹妹是因薛家之事傷心,但此種事情她也插手不得,便只能聽之任之,希望能夠通過時間的流逝來減輕妹妹心中的痛苦。

  但作為姐姐的,她總不能什麼都不做,於是便讓彩霞過來探視,問是否需要請太醫過來診治。


  薛姨媽自家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病,當即便婉拒謝絕了。

  彩霞回報了之後,王夫人不期然又想起之前寶釵的病便是讓太醫給看壞了的,心頭也苦悶起來,生怕這種倒霉事情日後也落到自家的頭上。

  卻說寶釵,她在知道了薛家暗地裡的手段之後,生氣之餘,也有心進一步立功,博得展老爺歡心,來應對那暗地裡的霜刀風劍。

  她知道展老爺在乎的是什麼,於是便在探春探望完母親之後,讓人把探春請了過來,拉著她的手,到床邊並肩坐下,用一副調笑的語氣問道:

  「這些天你們三家爭來爭去,可曾爭出個什麼結果出來麼?」

  探春被她打趣,當時便紅了臉頰,尷尬道:

  「讓姐姐見笑了。」

  寶釵便伸出手指在她額上一點,嗔道:

  「這有什麼可笑的,都是為了自家未來的幸福,現在不爭,難不成等以後後悔麼?」

  「我們是自家姐妹,所以姐姐告訴你,你也別管別人怎麼說,只認定了這一目標,把一切都做到極致。」

  「現在的問題在於,別人都盯著你呢,你用什麼法子,別人自然也就有樣學樣,跟著照抄作業。」

  「原本那寶玉的三個大丫鬟,都是你自家的,結果現在變成了一家一個,便是這個道理。」

  「有道是事機不密則害成,我再教你一個手段,你這次悄悄的去做,不要讓府中的人知道,免得又被人給攪合了。」

  探春立時眼前一亮,歡喜叫道:

  「那可就太好了!」


  「這些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們三個表現的太明顯的緣故,展大哥來府中的頻率已經低了許多,反倒是惜春妹妹,借著東府的便利,經常去那邊探視。」

  「她本就是東府的嫡女,身份貴重,又近水樓台,已經走在了我們三個的前面。」

  「姐姐若有妙法,那就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寶釵便挨著她坐下,湊過去低聲道:

  「要想釣魚,就得捨得下餌!」

  「你們只把丫鬟要過來又有什麼用,得拿出去用啊!」

  探春聽完之後,心頭便是一跳,脫口失聲道:

  「啊?」

  「怎麼用?」

  「嘖!」寶釵白了她一眼,「跟姐姐我還裝什麼傻,還能怎麼用,想辦法讓展大哥把她們給收用了唄!」

  「這種事情……」探春頓時便語塞了起來。

  寶釵便接口道:

  「這種事情當然不能放在府內做,否則其他人又會有樣學樣,你得在府外找個僻靜的院子,專門用來偷情用的。」

  「你自己肯定不能胡亂便把身子交出去,但該有的甜頭必須得給足了,否則憑什麼讓展大哥時刻惦記著你的好呢?」

  「我也不怕瞞你,我這院子裡面所有的漂亮丫鬟,展大哥都是收用過了的。」


  探春這才忽然想起,自家這位姐姐乃是快要死了依舊不忘給自家老爺尋找繼任妻子人選的「真.賢妻」。

  正猶豫遲疑間,便聽寶釵又繼續勸說道:

  「在展大哥身邊,迎春妹妹有邢姨娘每晚吹枕頭風,惜春妹妹有尤二姐每晚吹枕頭風,那探春妹妹你這邊若不送個貼心人過去,誰給你每天說好話?」

  探春心中念頭百轉,最後喟然一嘆,終於答應了下來。

  寶釵便熱心地道:

  「錢的事情你勿需擔心,院子什麼的我讓哥哥那邊去辦,你只需要把人準備好,到時候和展大哥去那邊約會偷情便好。」

  「藉口什麼的都是現成的,到時候我去約你,便說兩人出去踏青解悶,上午去,晚間回,有我在中間幫你遮掩,不會有人疑心的。」

  「唯一可慮的問題便在於,你那邊的丫鬟究竟能不能聽你的。」

  「尤其是麝月,她原本便是寶玉的大丫鬟,現在人是轉到了你那裡,但心究竟有沒有跟過來,那可就不好說了。」

  「別弄到最後,她跑去寶玉那邊告狀,然後弄的滿城風雨、眾人皆知,那可就大大的沒面子了。」

  探春低頭思忖了一會兒後,凝眉道:

  「這點姐姐勿需擔心。」

  「麝月雖然心思依舊在寶玉那邊,但她卻是個安分守己的,我也不打算第一個便用她,只讓她閉嘴的話,還是沒有問題的。」

  寶釵便點頭道:

  「既然你心中有數,那我便不多說了,且自去準備吧,回頭我這邊弄好之後,便去約你出來。」

  探春謝過之後,便告辭離開,回去召集身邊丫鬟們準備開始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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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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