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大東山落幕,慶帝成為了太監了?王十三郎刺漢王
2024-10-20 18:25:44
作者: 不行擺大錘
第326章 ,大東山落幕,慶帝成為了太監了?王十三郎刺漢王
大東山在慶帝和劉鴻的戰鬥中,幾乎已經崩塌碎裂。
在這堪比天災的戰鬥中,沒有九品實力的武者,幾乎只能依靠冥冥中的運氣來保護性命。
山腰部位,也是劉鴻被苦何一巴掌拍飛的地方。
兩把漆黑的槍聲落在石子之中。
神廟使者依舊站在這裡,一動不動,看到劉鴻來後,眼神露出一絲異樣的光芒。
「精彩……」
難以想像,一向遵守神廟規則的使者,竟然難得有誇讚之語。
劉鴻眼眸幽深,注視著這位神廟使者。
神廟使者保持著身姿,對於劉鴻的凝視無動於衷,整個大東山之戰,連他的衣角都沒有傷到。
劉鴻突然有些無趣,擺了擺手,將地上的散彈槍撿起來,神色有些頹廢。
「你畢竟不是五竹!五竹是個例外啊。」
哪怕這些年來,劉鴻將神廟使者安排進人間療傷。
神廟使者也不過是更加智能化,並不像五竹,擁有對抗指令的情感。
神廟使者聽到五竹的名字後,面色終於有了些許動容。
「冗餘嗎?他的確比我們多了一些東西,但是你應該知道神廟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
「任何對抗神廟之人,哪怕是大宗師,也只能是死路一條!」
劉鴻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五竹,五竹!從名字上就能推測出神廟使者共有五個機器人。
在思緒記憶一致的神廟使者包圍下,哪怕大宗師也只能含恨當場。
不過神廟也不太管人間之事,只要不研發高科技,推動科技革命。
人間誰做皇帝,實際上跟神廟沒關係。
在神廟智腦的漫長生命中,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劉鴻對著神廟使者擺了擺手。
拿著兩把散彈槍,向著慶帝方向走去。
在范閒的去而復返下,五竹重新站在了慶帝面前。
五竹黑布遮住的雙眸,打量著已經斷成兩截的慶帝,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影子深呼吸口,橫跨在慶帝身前,注視著踱步而來的劉鴻,目光之中,儘是狂熱之色。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突破大宗師的!」
劉鴻咧嘴一笑。
「想知道啊!殺了慶帝,我就告訴你怎麼突破大宗師。」
范閒聽到劉鴻這明顯挑撥離間的話,明顯急了起來。
「影子,劉鴻不過是在利用你!他恨不得天下只剩下他一個大宗師,怎麼可能願意讓你突破。」
影子本來有些蠢蠢欲動的身影,安靜了下來,有些遲疑。
范閒說得沒錯!若是天下只剩下劉鴻一個大宗師。
天下不就是唾手可得嗎?
劉鴻只是拿出散彈槍,瞄準著慶帝的頭顱,對於范閒的話,嘴角露出不屑之色。
因噎廢食,這東西也只有范閒能想出來了。
只要維護漢國的大宗師,願意遵守人間規則。
劉鴻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故意遮遮掩掩,隱瞞突破大宗師的方法呢?
當一個國家擁有人形核彈時,他會肆無忌憚到處恐嚇。
當兩個國家擁有人形核彈時,他們會狼狽為奸,相互壓迫其他國都。
當一群國家擁有人形核彈時,這時候大家都願意將地上的仁義撿起來了。
因為當別人誣陷你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時,你最好真的有!
如今天下大宗師,苦何瀕臨死亡,葉流雲跌破大宗師之境,慶帝能不能維持住境界,目前還不知道。
剩下一個劉鴻,一個四顧劍,人間大宗師數量已經很稀少了。
神廟隨時可能出手,將葉輕眉留下來的科技精華內庫三大坊摧毀。
范閒不懂劉鴻,劉鴻也懶得和范閒解釋。
慶帝望著漆黑的槍口瞄準自己腦袋,毛骨悚然的恐懼升起。
想要逃離,但是下體已經脫離身體。
僅僅依靠雙手,怕是逃離不了劉鴻的散彈槍鎖定距離。
慶帝難以壓制心中的恐懼,撕心裂肺怒吼。
「劉鴻,你這個騙子,你不是說我能抗住第五劍,那之後再戰場上見真章嗎?」
「還有范閒,影子!朕待你們不薄,現在還不快阻止劉鴻。」
「劉鴻現在身上真氣已經消耗地一乾二淨,三四個九品高手,足以糾纏住他。」
大東山中,四顧劍和葉流雲本來還在打生打死的老傢伙,苦笑一聲,相互攙扶,順便將死魚一樣的苦何帶走。
言冰雲率領著殘餘禁軍。
呂胖子三人袒胸露腹,激動得跟個孩子一樣,瘋狂大叫。
燕小乙,上杉虎神色複雜。
大東山山腰部位,神色冷靜的青年,手持兩把散彈槍,慢慢對準慶帝。
慶帝只能無能狂怒,向著天空發泄著自己不屑。
至於劉鴻自己之前做出的承諾,呵呵……
慶帝你這傻嗶傢伙真信了?
五竹終於緩緩開口。
「留他一命,我有些記憶沒有恢復,我需要得到準確的答覆。」
劉鴻沉默了一會兒,輕輕點頭。
散彈槍沒有變化,而五竹也沒有動手阻止。
因為五竹已經明白了劉鴻想要幹什麼,不過他不在意。
他只在意葉輕眉!
劉鴻聲音很輕很冷,如同山間清風,傾潤著每個人心中。
「慶帝我不會殺你!」
慶帝心中還沒松下一口氣。
劉鴻的第二句話便響起。
「我不過我答應過一個老人,要幫忙報一下葉輕眉的仇,我想了很久,那就讓你和他一樣吧!」
「你委屈委屈,別動就行,我很快的!」
慶帝仿佛知道了什麼,神情近驚恐,拼命隱藏著自己下體。
不過在噴子面前,人人平等。
無數聲槍響,慶帝的手掌進入了無數鐵砂。
至於下體,早就千瘡百孔,最寶貴的如意金箍棒,此刻成為了一坨爛肉。
保留在下體,飄搖不定,只差一絲就能落在地上。
劉鴻隨手將兩把散彈槍扔在地上,子彈已經打空了,留著也沒用。
慶帝呆滯地望著自己下肢,怨毒地聲音仿佛九幽之中的魔鬼。
「劉鴻,我一定會將你給予我的恥辱,百倍奉還!毀滅你的一切,讓你生不如死!」
聽到這聲音的人,無不打了一個冷顫,脖子一縮。
在大東山眾目睽睽之下,劉鴻不僅將慶帝斬成了兩半。
而且還利用葉輕眉留下來的東西,讓慶帝成為了慶餘年世界,頭一個太監皇帝。
這就是劉鴻對陳萍萍做出的承諾。
劉鴻默默看著已經陷入瘋狂之中的慶帝,不可否置。
指著慶帝,又指著范閒等人。
聲音清晰而又明亮。
「我等著你傾盡大軍來找我,因為……我不允許你們投降!」
「我會慢慢等著,讓你帶著所有反對勢力,五年之後,將你們掃進歷史的廢墟之中。」
慶帝眼神依舊怨毒,冷冷看了范閒一眼。
范閒心頭髮涼,當然明白慶帝這是什麼意思。
連忙讓言冰雲帶著剩下禁軍,趁著燕小乙和上杉虎還沒回過神來,趕緊撤回到江南。
這不到一萬的禁軍,通通都是誘餌。
讓慶帝安全回到江南的誘餌。
唯獨劉鴻一人,高高站在大東山之上,哪怕真氣已經耗盡。
相當可能成為歷史上第一位被九品圍攻而死的大宗師。
但是劉鴻目光掃視之處,沒有人敢與他對視。
四顧劍緊緊握住手中長劍,心頭酸楚和淒涼油然而生,低聲嘆息。
「老了啊!」
拱衛其中的劍廬十三劍徒沉默不語。
眼神里也充斥著一股茫然。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神廟使者現在劉鴻背後,注視著劉鴻,眼神有一段時間的茫然。
不過在神廟智腦的指令之下,神廟使者選擇了服從命令。
他只要讓范閒和五竹回去。
僅此而已!
四顧劍死死握住手中的劍,想要趁此機會殺了劉鴻。
良久之後,有些頹廢。
劉鴻現在身邊可是有著神廟使者,他能不能殺死不說,還極有可能讓東夷城陷入戰火之中。
所有人沉默地離開大東山,消息如同漲了翅膀一般,傳遞到天下每一處角落。
「漢王劉鴻成大宗師了?」
「大東山之戰,苦何苟延殘喘,葉流雲跌破大宗師之境,四顧劍重傷,隱藏最深的慶帝也成為了斷成兩截的太監?」
無數消息在所有人腦袋裡盤旋。
本應該成為最後贏家的慶帝,卻讓劉鴻成功偷家。
幾乎所有人都生出一種錯亂感。
時代變化的太多。
這已經不是他們時代了。
與此同時,慶帝向著世人發布懸賞。
「誰能殺了劉鴻,他將整個慶國都贈予給他。」
於此同時,也透露出一條消息。
實際上劉鴻在手持散彈槍的時候,已經成了強弩之末。
體內真氣被榨乾得一絲不剩。
只需要三四個九品高手聯手,可以擒殺劉鴻,甚至可以逼問出突破到大宗師的方法。
天下九品高手再次蠢蠢欲動起來。
在慶國,還有突破到大宗師的誘惑下。
紛紛向著漢國統治地域趕去。
他們相信消失匿跡,努力度過自己疲軟期的漢王劉鴻,一定會回到自己的大本營。
一時間,潛龍灣,定州,京都,儋州,梧州這五個大本營,多了眾多形形色色的武者。
弄得漢國駐軍頭疼不已。
只是漢王沒冒頭宣旨,這些人又不明說自己的來意,京都的張良,韓信兩人對此保持沉默。
這些軍隊也不好驅趕這群武者。
畢竟武者或許沒辦法對抗龐大的軍隊。
可是搞暗殺,刺殺重要官吏親屬,這是很有一套的。
唯獨有一人,已經確定了漢王的蹤跡。
東夷城劍廬,四顧劍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中,努力療養自己傷勢。
王十三郎跪在四顧劍面前,垂著頭顱,沉默不語。
四顧劍睜開眼睛,望著自己這位最得意的弟子,幽幽嘆息一聲。
「痴兒,當初我讓你投靠范閒遵從他的命令,本來就是想讓慶國內亂更劇烈一點。」
「現在漢國已立,何必要九死一生刺殺漢王,要知道在劍廬十三門徒中,你是最有可能突破大宗師的。」
王十三郎垂著腦袋,不聽跪在地上,神情堅定。
「求老師成全!」
四顧劍注視了王十三郎好一會兒,輕輕點頭,扔給王十三郎一副劍匣。
「這本來是我給東夷城的最後一份底牌,現在我沒死,你就拿去用了吧。」
「不過,這件事過後,不管有沒有刺殺成功漢王,你不再是東夷城的劍廬門徒。」
王十三郎憨厚一笑,拿起劍匣,向著四顧劍磕了好幾個響頭。
隨後頭也不回,離開了劍廬。
雲之瀾看到王十三郎輕而易舉,便將劍匣拿到手,面色有些扭曲起來。
或許王十三郎不知道,但是其他劍廬十三門徒可是一清二楚。
這劍匣乃是下一任東夷城主地信物。
他雲之瀾為東夷城嘔心瀝血,不惜耽誤自己修行,也在處理東夷城的雜事。
結果現在劍匣就這麼輕鬆被木訥寡言的王十三郎拿到手了。
看這傢伙的神色,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其中的含義。
四顧劍看出了雲之瀾的異心,冷哼一聲。
劍廬的寶劍不斷顫動,發出無數低吟。
「我還沒死呢!有什麼心思,等我死了再說。」
雲之瀾連忙低下頭顱,面色蒼白如同金紙,不敢再表露任何想法,只是眼神中的不甘,已經濃郁到了極致。
王十三郎抱著劍匣,如同流浪漢一般,一路坐著商船,向著新儋州港趕去。
「嘖嘖……沒想到儋州城那群土鱉,現在也有闊起來的一天啊。」
肥頭大耳的北齊商人嘖嘖稱奇,打量著身下的雙層商船。
「別羨慕了,要是你家鄉能出一個漢王,舉整個東山路之力扶持儋州,那個州郡也一樣。」
酸楚楚的南慶商人,看著越來越近的龐大儋州港口,眼神有些嫉妒之色。
王十三郎抬起頭來,茫然地看著這兩個商人。
再過幾年不是快要打仗了嗎?
為什麼兩國商人還相處地如此融洽,而且還一併來到了漢國領地。
「小子,看你在船上一天多了也沒吃東西,來這個給你。」
身上有些海腥氣息,不過分外熱情的中年男子,將懷中的鐵罐頭遞給王十三郎。
罐頭不過拳頭大小,全身鐵質,印刻著儋州出品的字樣。
王十三郎拿著罐頭,有些茫然,這東西怎麼吃啊!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起來,掏出小刀,將罐頭撬開。
腥辣之味從罐頭傳來,裡面全是醃製好的魚塊,塗滿了辣椒。
「這可是我儋州專有的特產,要不是快回家了,我也捨不得將這東西給你。」
中年男子嘿嘿一笑,再遞給王十三郎一張粗麵餅子。
北齊商人,南慶商人看到這個罐頭,面面相覷,頗為嫉妒開口。
「漢王對儋州真的好啊!不僅全力修建儋州,還把內陸三大房的丙坊安置在儋州。」
內庫三大坊,丙坊負責生產棉布,紗布,鐵器等生活用品。
儋州有著丙坊,大量生產生活用品,罐頭產品,賣到整個天下。
而各種原材料,又從整個東山路獲取,為了順利,船舶修補行業也在迅速發展。
這位儋州男子聽到兩人的嫉妒色彩,不以為意,樂呵呵笑了起來。
「我帶魚罐頭,是因為日子漸漸好過起來了!要是賦稅沉重,怎麼買得起罐頭。」
聞聽此言,北齊和南慶商人沉默了起來。
北齊三稅一的昂重賦稅,連吃飯都是問題,更不用說買罐頭吃肉了。
至於南慶雖說好一點是五稅一,問題是慶帝已經喪心病狂,再次增發了第二次國債啊。
王十三郎看著三人,將魚塊倒在餅子上,狼吞虎咽吃了起來。
他的確是有些餓,不過這是他修行的一種。
但是既然有人好意贈送食物,他也不能不接受。
只是王十三郎心中有些疑惑。
哪怕儋州乃是港口城市,如同居民也不見得,天天吃得起魚肉罐頭吧。
看著中年人的裝扮,明顯只是轉運糧食的成員。
他為什麼這麼大方送給自己一張餅子,一個罐頭。
不過這位中年男子給了王十三郎食物後,並沒有繼續攀談的意思。
反而跟著北齊,南慶這兩個商人聊了起來。
美好生活總是需要對比,或許漢國出立,還有大量不完善的地方。
各地到處有監察院,西廠探子煽風點火,策動南慶遺留的州郡太守造反。
漢國依然改變不了,總有貪污,草芥人命的事情發生。
但是對於最下層百姓來說,能吃飽飯,日子好過一點,那就心滿意足了。
偶爾猛吃上一點肉沫,那就是盛世降臨,明君在世。
新儋州港緩緩靠近,三人也停止了攀談,收拾起自己行禮。
上百商人,水手卸貨的卸貨,離開的離開。
王十三郎默默抱起自己劍匣,下了商船,踏上新儋州港口。
這裡不像三年前,只有經營幾處停靠場所,雜亂無章,充斥著荒涼之氣。
現在的新儋州港煥然一新,幾十個停靠商船的船泊之處,熱火朝天,在吏員的指揮下,井然有序。
王十三郎看到這一幕,眼神有些恍惚。
這還是他記憶中的儋州城嗎?
隨後搖了搖頭,用一路之力,供養一州之力,明顯是很不明智的舉動。
隨後王十三郎抬腳,向著儋州城方向走去。
之前下了商船的中年男子,扛著一袋糧食,兩眼含笑地盯著王十三郎。
王十三郎眉頭微微一皺,要不是從這個中年男子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真氣波動。
也看不出什麼練武痕跡。
王十三郎都以為自己行蹤暴露了,即將面臨漢國高手的圍追堵截。
緩緩從懷中掏出拇指大小的銀子。
「一兩碎銀子,這大概夠你的飯錢了吧!我還有事,不要擋我。」
王十三郎忍不住撫摸著腰中佩劍,他不喜歡殺人。
但是有人阻止他殺人的話,那只能說聲對不起了。
中年男子看到地上的碎銀子,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帶著有些凝重,終於開口了。
「我不要你錢。」
「你應該就是漢國工部尚書蕭何所說,對漢王圖謀不軌的武者吧?」
王十三郎沉默不語,只是輕輕點頭。
他不至於連一個普通人都欺騙。
周圍依然人聲鼎沸,熙熙攘攘的叫喊聲不覺。
不過只要一劍在手,王十三郎自信能讓這個中年男子連話都說不出來,死在這裡。
之所以現在沒動手,不過是顧忌著一飯之情罷了。
中年男子聽到清晰的答覆。
以肉眼可見地慌了神,本地想要大喊大叫。
只是王十三郎的拇指已經輕輕放在了劍上,對他比了一個噓聲手勢。
「能不殺漢王嗎?他是個好人!」
中年男子語氣有些哀求,甚至拿出外出五六天的酬勞,一袋百斤大米。
在天下動亂的情況下,糧價早就飆升到三兩銀子一石大米了。
不過對於一位武者來說,白斤大米的誘惑。
怎麼比得上殺死大宗師的驚天聲望,整個慶國,還有突破大宗師之法。
儘管王十三郎並不在意這三者,他只是想要完成對范閒的承諾。
所以他輕輕搖頭,輕聲開口。
「漢王好不好,我不清楚!但是他是霍亂天下的根源,要不是他也不至於天下諸國備戰,民不聊生!」
現在諸國的立場下,漢王的確是個壞人。
因為他想要打破這些年來天下的平衡,一統天下。
最重要的是,突破大宗師的漢王,真的有能力完成這件事。
這才是最可怕的!
一旦開戰,王十三郎都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中年男子深呼吸一口氣,緩緩將大米抱在懷中,神色堅定了起來。
「我會阻止你!」
王十三郎冷漠地看著這個中年男子。
似乎是在說,憑什麼?
就憑船上的一頓飯,或者說你自信可以在我出劍的時候,暴露我的身份?
可笑至極!
「活著不好嗎?」
王十三郎默默按住了腰中長劍,十步的距離,足夠他瞬間殺死這個萍水相逢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眼中露出一絲不舍,夾雜著追憶,吐出一口濁氣。
「活著自然很好!但是要是像曾經生不如死的活著,看不到任何希望,似乎活著也沒有任何意思了。」
看過光明的人,怎麼能忍受在沉寂在黑暗之中。
腰中長劍緩緩露出一截劍身。
王十三郎放下懷中的劍匣,行了一個武者之禮。
儘管這個中年男子連武者都不是,正如雞蛋撞石頭一樣可笑。
想要不知死活的阻止自己。
不過這是王十三郎對於對手的尊重。
也是給中年男子一段時間,讓他思考,是否值得為漢王赴死。
「爸爸……」
衣服打著布丁的小女孩,站在港口上怯生生開口。
中年男子猛然一回頭,不過眼神中露出一絲失望。
這不是他的女兒。
王十三郎輕聲開口。
「回去吧!回家吧,漢王不值得你為他赴死,自古王侯權貴之爭,本就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中年男子重新回過頭來,臉上竟然露出神聖的光輝,堅定開口。
「值得!你要殺漢王,那就和我們有關係!」
衣服打著布丁的小女孩,歡喜跑進中年水手懷中,咯咯笑個不停。
中年水手臉上也浮現出幸福的笑容,將小女孩高高抱起,在天空中飛舞一圈。
「走嘍,咱們回家!」
本應該打擊中年男子赴死之心的話語,卻讓這位男子臉上前所未有未有的堅定。
回家,有漢王在的國都,他們才能有家啊!
中年男子喉嚨鼓動,正準備大聲開口,揭發王十三郎。
不知從何處的劍光竄進他的眉心之中。
王十三郎緩緩收回腰中長劍,沉思一會兒。
「勇氣可嘉,不過有點蠢!」
的確是蠢,本來中年男子可以直接向官府匯報。
結果還要詢問王十三郎。
本來中年男子可以帶著這袋大米回家,但是他選擇在大庭廣眾之下,揭發王十三郎殺手的身份。
中年男子眼睛失去了光澤,似乎是不小心一般,跌倒在地上。
滿載而歸的外出男子,背著糧食,拿著錢兩,牽著妻兒之手,興高采烈回家。
不過估計有一戶人家,估計等不到他們的丈夫回家了。
這又是誰的丈夫,誰的父親!
人流之中,有人發現了這個中年男子的異樣,頓時驚慌開口。
「死人了!」
「又有武者潛入漢國,想要刺殺漢王了。」
人群中爆發出激烈之聲,不過目光沒有恐懼,只有憤慨。
誰想要剝奪他們來之不易的幸福生活,那他們死都要在這個敵人身上,留出一道傷口。
王十三郎穿著樸素,看不出氣宇軒昂的武者形象。
他靜靜看著這群人們,目光中只有不解。
他並沒有錯啊!漢王不過三十多歲,成為了天下最年輕,也是最有潛力的大宗師。
只要他活著,對於整個天下都是不穩定的因素。
只有漢王死了,天下才會恢復平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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