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御書房鬧鬼

2024-09-13 09:10:05 作者: 愛吃貓糧的兔子
  「是何法子?」慶元帝眼中興味十足。

  姜如山將自己的計策講出,慶元帝聽了哈哈大笑,「靈雲大師的徒弟竟有這般本事?那明日早朝過後,朕便將這幾人喚進御書房,你們依計行事。」

  慶元帝其實早就想收拾這幾人了,只是一直找不到藉口,此番若是姜如山能成,正好藉此機會除掉這幾個官員,換些可用之人上去。

  姜如山拜謝,領命退下了。

  翌日一早,朝堂上,慶元帝便提出了要給姜如山升官的想法,讓大臣們各抒己見。

  「皇上,萬萬不可,這姜如山從一個小小的縣令升到知州,也不過半年,又要升官,不合規矩啊!」工部侍郎首先站了出來。

  「是啊!皇上,他姜如山一未立下戰功,二無任何政績,微臣以為不妥。」

  慶元帝斜了眼神情懇切的御史右丞,他便是姜如山說的四名官員其中的一個。

  又有幾人陸續站了出來,反對的人多,贊成的人少。

  慶元帝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一個個的,言辭鑿鑿,去年潞州蝗災的時候你們在哪?錦州大水的時候你們又在哪?姜家前冒死除瘟疫,後殺妖道救青州百姓,怎麼不叫政績?能讓我燕國長盛不衰的,是百姓、是民心,不是你們手中的權力!」

  慶元帝從太監手中接過幾個摺子,啪一下全扔在了地上,「你們自己看看,燕國如今災害連連,你們不想著如何賑災,反而上書請求修繕寺廟,大興土木,簡直是一群酒囊飯袋!」

  他苦世家久矣,世家根深蒂固,想要拔除太難了,這些世家,最難容忍的就是沒有背景、卻有實力的人分走他們的權力。

  他要提拔姜如山,他們就跳得跟螞蚱一樣歡。

  戶部尚書戰戰兢兢,「皇上,我們請求修繕寺廟,也是為燕國的國運考慮,有寺廟庇佑,災害也會少些......」

  「什麼庇佑,別以為朕不清楚,你們就是想借著修寺廟斂財!此事你們想都別想,今日早朝就上到此處,晚上還有元宵宴,朕乏了,御史右丞、太僕參軍和尚書令留下,到御書房候著,其餘人退朝!」慶元帝黑著臉,拂袖而去。

  「祝參軍,皇上單獨召喚我們幾人所為何事,你可知曉?」尚書令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知,只是聖上此時召見必有急事。」太僕參軍祝如林也是一頭霧水。

  「依我看,定是喜事,要是升官了,可別忘了提攜下官。」少尉跟上來奉承了兩句。

  莫非,真是升官?

  三人半是期待半是忐忑,來到了御書房門口。

  「三位,皇上還在更衣,讓你們去裡面等著。」總管太監馮季打開門。

  「馮公公,敢問皇上召我們前來有何吩咐?」尚書令張宏業從懷中摸出一個金元寶塞到馮季手中。

  馮季推拒回去,「這金子我可不敢收,三位還是快些進去候著吧。」

  見馮公公不收金元寶,張宏業的心裡咯噔一下,看來今天有些不妙,卻也只能硬著頭皮進了御書房。

  三人在御書房候了好一會兒,卻不見慶元帝來,御書房連個人都沒有,馮公公也不知道去哪了,沒人問,三人也只能耐著性子候著。

  忽然一陣寒氣襲來,御書房內溫度直線下降。

  祝如林打了個哆嗦,「張尚書、陳右丞,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這屋子裡突然變冷了。」

  張宏業轉身見東邊的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走上前去關住,「如今還是寒冬,風把窗戶吹開灌進來,自然冷。」

  然而待他回頭,卻看見一個紅衣女子披頭散髮倒掛在空中,兩隻黑洞洞的眼睛直直望著他,距離他的臉不過一尺的距離。

  張宏業汗毛倒豎,從沒尖叫過的他發出了人生中的第一聲尖叫,「有......有鬼!」

  「大白天的,你說什麼胡話,這裡是御書房,怎麼會有......鬼!」陳知放還沒說完,屋子便全黑了,接著他就看到了紅衣女鬼。

  「怎麼回事,方才我們進來的時候分明是早上,現下連午時都不到,怎麼會黑成這樣?」祝如林摸索著想找個燭火,卻摸到了一截冰涼的手腕,慌忙縮回手,「剛才那是什麼東西?」

  「三個畜生,還我命來!」紅衣女鬼血淚汩汩地往外涌,整個御書房竟成了一片血海。

  三個人爬柱子的爬柱子,上桌子的上桌子,拼命躲著那上漲的血海。

  這紅衣女子不是旁的鬼,正是肖月。

  姜如山從姜晚晚口中得知,江淮之葫蘆里的鬼就是肖自生的妹妹——肖月,就和姜老爺子商量,借著靈雲大師徒弟的身份,演這一齣戲。

  楚硯南太小不合適,江淮之異於常人又冰山臉,只有胡韞一身道袍,像模像樣。

  於是胡韞就跟著姜如山進了宮,只要有胡韞在,慶元帝就算看不見肖月,也會深信不疑。

  皇宮龍氣盤旋,江淮之給肖月上了層保護罩,才使她能在御書房來去自如。

  「你……你是什麼東西?我們不認識你,冤有頭債有主,你找錯人了!快走開!」祝如林蒙住眼睛,在桌子上瑟瑟發抖。

  「五年前,黃州鑼鼓巷,七月二十日子時,你們侵犯了一名十二歲的少女,還將她打死了,好好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我到底是誰?」肖月變回了本來面目。

  陳知放一下從柱子上掉下來,拼命往後退,「是你!不,不可能,你已經死了!是婁知州,他攛掇我們攔住你的,我們又喝了酒,一時失手,根本不是故意的,你去找婁愛民,別來找我們……」

  「對,都是婁愛民的錯,不對,婁愛民已經死了,你就別來找我們了,姑奶奶!」祝如林帽子都掉在地上了,卻不敢彎腰去撿。

  「是啊,他死了,你們知道他怎麼死的嗎?活活被我吃了,連皮帶肉一起吃了個精光,就是味道不咋樣,有些可惜,不知道你們的味道是不是也像婁愛民一樣,讓人覺得噁心。」肖月把玩著手指,明明是漫不經心的表情,卻把三人嚇得屁滾尿流,「先從誰吃起比較好呢?你……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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