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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開啟死亡之路的一槍

2024-09-23 11:29:13 作者: 騎狗抓耗子
  第124章 開啟死亡之路的一槍

  「好傢夥,四大宗師都來了,這場面可難得一見。」

  隱藏在暗處的王啟年忍不住感慨道,旁邊的范閒點了點頭,突然問道:「王啟年,你可知大東山祭天其實是陳院長設的一場局?」

  王啟年愣了愣,思索了片刻,由衷佩服道:「不愧是院長大人,有洪公公和葉大宗師,還有你那位五竹叔,這是想一舉除掉對我慶國最大的兩個威脅啊。」

  誰也不會想到監察院院長,國之柱石之一的陳萍萍會設計殺自家的皇帝,所以眼下既然是一個局,既然不是殺皇帝,那肯定是為了對付四顧劍和苦荷,所以王啟年的想法完全沒毛病。

  范閒沉默了,神情十分複雜。

  見范閒的樣子,王啟年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驚道:「什麼意思,我猜錯了?」

  范閒嘆了口氣:「王啟年,你下山去吧,後面任何人問你,你就說從來沒上過大東山山頂,慶國今後要變天了。」

  王啟年也不傻,再加上他對范閒也十分了解,幾乎瞬間就猜到了真相,震驚的無以復加。

  「是對付陛下?!」

  范閒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不是,你們是不是忘了,三殿下還活著。」王啟年急了,他都懶得追究為什麼要設局殺慶帝,而是擔心李承宗回來之後會怎麼做。

  要知道,李承宗可是一位實力深不可測的大宗師,從三年前差點殺了四顧劍就能看出來,絕對沒有任何一個大宗師是他的對手。

  「看來你比我知道的多,我昨日才知道他還活著,不過陳院長既然能設局殺陛下,想來是有應對李承宗的辦法,你現在趕緊下山。」

  「你也要動手?」

  「他殺了我娘,而且我要保護五竹叔。」

  王啟年是范閒和陳萍萍的心腹不假,他甚至可以為了范閒和陳萍萍不惜性命,但家中妻女是他的底線。

  今日圍殺慶帝,等同於謀逆,那是誅九族的大罪。

  如果幫范閒,即便慶帝最後死了,他家妻女也不可能活。

  因為李承宗還活著,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以李承宗的勢力,能很輕易查到大東山上的真相。

  雖然范閒說陳萍萍有應對的辦法,可畢竟是殺父之仇,又豈是那麼容易放下的?!

  看看范閒就知道,為了從未見過的母親,都準備幫忙殺親爹,更別說和慶帝相處多年,父子感情不錯的李承宗了。

  反正王啟年是想不到,陳萍萍有什麼辦法能勸說李承宗放下殺父之仇。

  一旦李承宗報仇,天下誰能擋得住他?

  除非再次召集大宗師,以多打少,可李承宗又不傻,怎麼可能讓這種局面再次出現。

  而且誰也不知道李承宗的實力如何,即便是以多打少,他也未必會死。

  陳院長老糊塗了吧!

  王啟年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只知道現在要離范閒和陳萍萍遠一點,所以毫不猶豫的退走了。當然,他也沒有要找慶帝稟報的意思。

  一來,是他在范閒身邊待久,心思早已經和世上大部分忠臣孝子的心思有了很大的差別,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哪怕陛下要死了,可自己還活著呀。

  再則,他不管怎麼說,也是范閒和陳萍萍的手下,范閒又如此信任的把大東山真相都告訴了他,直接逃走已經是他的極限,實在做不出背叛之舉。

  作為與宗追並稱監察院雙翼的王啟年,論逃命匿跡之類的功夫,實在是天下無三,再加上他和范閒隱藏的位置,與場中的大宗師們相隔甚遠,所以就連幾位大宗師都沒有注意到他這個小人物,更別說那些官員了。


  層層烏雲沒來由地聚集起來,高懸於大東山之上的天空,將熾熱的日光遮住了大半,山頂重入陰鬱的海風之中,場中一片安靜。

  大宗師和慶帝沒開口,所有人都不敢動,所有人都不敢說,所有人心中都泛起了無比複雜的情緒,或激動,或恐懼,或興奮,或絕望,或敬畏,或悲傷……

  在這片並不顯得如何寬闊的山頂,今日發生了太多事,來了太多的大人物,以至於那些錯落有致的古舊廟宇,也好似在海風中瑟瑟發抖,檐下銅鈴叮叮噹噹,仿佛是在對這些大人物表示敬禮。

  葉流雲、四顧劍、苦荷,天下三國頂禮膜拜的大宗師,各居天南地北,苦荷是隱居北齊青山,四顧劍一劍護東夷,葉流雲漂泊海上蹤跡難覓,似乎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同時請動他們三位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這是身為人間巔峰力量的自覺。

  然而,今日他們卻為了一個人來到了大東山。

  是為了天下第一強國的皇帝,人世間權力最大的那個男人嗎?

  不是,他們是為了葉輕眉。

  除了三大宗師,還有慶帝身邊的洪四庠。

  這位是天下眾所周知的,第四個大宗師。

  四大宗師代表了武力的巔峰,再加上慶帝這位人間權力的巔峰,都聚集在了大東山,這樣的場面曾經從未出現過,將來恐怕也不會再有。

  像這種奇妙的場景,往往只出現在人們的幻想中,或者是說書人的話本里,然而這看似不可能的場景,在今年這個夏末的大東山上,卻變為了真實。

  而且除了四大宗師和身為目標的慶帝之外,在場的官員也沒有忘記,站在那小廟門口的瞎子,雖然不知道其實力,但絕對不會簡單,恐怕也是一位大宗師。

  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那位天下最年輕的三殿下沒有機會來此,否則那就真是聚集天下了所有武力的巔峰。

  「見過陛下。」

  一陣沉默之後,苦荷率先開口了。


  他也帶著斗笠,穿著麻衣,和四顧劍葉流雲的裝扮一模一樣。

  很顯然,他們三位大宗師是在祭奠葉輕眉,同時也是在給慶帝送行。

  可惜慶帝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點,只是微微躬身還禮道:「兩年未見,國師的精神愈發好了。」

  苦荷緩緩取下頭上的斗笠,露出了那顆鋥亮的光頭,額頭的皺紋間都好似透著一股寧靜祥和的氣息,輕聲說道:「沒辦法,陛下隱藏太深,不養好精神不行,我們也怕陰溝裡翻船。」

  除了李承宗之外,現有的所有大宗師都到了,慶帝不禁苦笑了一聲,「真不知道,李雲睿有什麼能力說動三位同時來此殺我。」

  「陛下,沒必要繼續演下去了,你今日活不了。」

  聽到這話,慶帝瞬間收斂了笑容中的苦澀,昂然道:「君等不是凡人,朕乃天子,亦不是凡人,你們要殺朕,可有承擔朕死後天下大亂的勇氣?」

  「這天下已經亂了,何況陛下死後,我們自有穩定住天下的辦法。」

  對於苦荷的說法,慶帝十分不屑,輕蔑的笑道:「原來眼下的天下局勢,在國師眼中就已經是亂了麼,那國師還真是悲天憫人啊。」

  眼下慶國可謂烽煙四起,然而這並不是真正的亂,因為慶國還留有很多的餘地,但如果他一死,在異國勢力的加入下,不論朝中的忠臣或不忠,在國君新喪的強大壓力下,必然會被迫興兵,而且是著重對付東夷城和北齊。

  以慶國強大的軍力,多年來培養出來的血性,再加上他那個兒子的巔峰武力支撐,一旦打起為他復仇的大旗,北齊和東夷城根本不可能撐得住。

  慶帝輕蔑的笑著,看著四顧劍和苦荷,「你們兩個向來系喜歡自命為百姓守護,苦荷你守北齊,四顧劍護東夷,然而朕若死在你們手中,慶國軍民和朕的兒子勢必會為朕復仇,你們的子民將死傷無數,流離失所,百年不得喘息,這樣的交易真的划算嗎?」

  苦荷微微一笑:「陛下不死,難道這樣的局面就不會出現嗎?天下大戰便不會發生?」

  慶帝張嘴,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一直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注意到他將手放在洪四庠身上的四顧劍率先開口了。

  「葉流雲,攔下洪四庠。」四顧劍雖然不明白慶帝為何這麼做,但直覺告訴他,不能讓慶帝繼續下去。


  話音一落,葉流雲直接動手了,這本就是他們之前商議好的,由他攔住洪四庠。

  慶帝則人都懵了,因為這和他安排的計劃完全不一樣。

  大宗師出手何其快,哪怕慶帝瞬間便回過神來,但在電光火石之間,葉流雲已經將洪四庠逼離了他身邊。

  看著葉流雲將洪四庠逼離大東山頂峰,慶帝終於有所明悟,眼神中充斥著從未有過的陰冷。

  「是陳萍萍背叛了朕?」

  此話一出,原本站立在一起的苦荷和四顧劍分開了,站在小廟門口的五竹,也走到了慶帝身後,三人呈犄角之勢圍住了慶帝。

  他們都沒有說話,但他們的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

  「為什麼?」

  「陛下應該清楚才是。」

  慶帝笑了,笑聲中充滿了殺意:「原來如此,原來是因為她,忍辱負重二十年,竟然連朕也被他騙了,陳萍萍,你真該死啊!」

  聲音很大,傳遍了整個大東山頂峰,所以聽到這句話飽含殺意的話,躲藏在暗處的范閒,愈發堅定了要把慶帝留在大東山的決心。

  另一邊的懸崖峭壁上,正在和葉流雲打鬥的洪四庠聽到慶帝的話,不禁心神震動之際,一不留神,被葉流雲一掌拍在了身上。

  洪四庠到底只是九品巔峰,還沒有慶帝霸道真氣的持續加持,自然遠遠不如葉流雲這位正兒八經的大宗師,而葉流雲並不知道洪四庠的真實實力,再加上洪四庠之前爆發的氣勢,他完全把洪四庠當成了同等級的大宗師對待,全力出手之下,一掌便將其打成了重傷,鑲嵌進了陡峭的石壁中,再無一戰之力。

  葉流雲有點懵:「你不是大宗師?」

  洪四庠噴出一口老血,反問道:「這一切都是陳院長設計的?」


  「是!」

  「為什麼?」

  「為了給葉姑娘報仇。」

  「不可能,當年葉姑娘死時,陛下不在京都。」

  「他是背後主謀。」

  洪四庠恍然,繼續問道:「你也要殺陛下?」

  葉流雲搖搖頭:「我畢竟是慶國人,不會對陛下出手,所以我只負責攔住你,但我沒想到你竟然不是大宗師,看來陳萍萍是算死了,陛下今日會死在大東山。」

  洪四庠沉默了。

  雖然不清楚慶帝的實力,但在三打一的情況下,洪四庠並不認為他們一方有任何勝算,除非三殿下能突至大東山。

  但是,這可能嗎?

  以陳萍萍的老謀深算,不會想不到三殿下這位大宗師。

  見洪四庠沉默不語,葉流雲問出了自己最疑惑的問題。

  「陳萍萍為何要留你一命,你和他之間也有交易?」

  交易,這是葉流雲想到了最大的可能。

  「我雖為閹人,但也知忠君,豈會與叛臣賊子有所勾結。」洪四庠怒道,氣憤之下,又噴出了一口老血。


  「那他為何要我們務必留你一命?」

  洪四庠不說話,閉目調息。

  可惜他的經脈已經被慶帝的霸道真氣所損壞,再加上葉流雲全力一掌帶來的破壞,反而有越療越重趨勢。

  見此,葉流雲乾脆將其打暈了過去,靜靜等待著上面戰鬥結束。

  大東山之巔上方的雲層越來越厚,烏雲的面積越來越廣闊,最後直接連接到了海天交際的一線,整片天穹都被烏雲所遮蔽著,天色越來越暗,雲中的翻滾擠弄似乎清晰可見,似乎有不知名的能量正在那些變形掙扎的雲朵中積蘊,狂風呼嘯,雲間隱隱有雷聲轟隆,似乎天地間都在痛苦的呻吟。

  在層層烏雲迭加最厚的那片天空下,大東山的山巔已經進入了一種很奇妙的境地。

  當第一滴雨水落下時,正好落在慶帝身上龍袍的那金絲繪成的巨龍龍眼之上,猶如巨龍流淚了一般,讓那隻龍眸顯得暗淡悲傷了起來。

  突然間,異常強大的四股氣勢同時升騰而起,相互干擾著,依偎著,衝突著,漸漸交匯在一起,直欲沖天而起,似要與天上的雷霆天威做一番較量。

  四道磅礴的氣勢蘊含著實體的力量,完美融合在一起,讓整個大東山之巔進入了一種玄妙的境地,仿佛所有的生命在這個實勢圓融的境界中,失去了自我心靈的掌控。

  別說是人,就是山頂的花草樹木都在發生不可控的變化,山頂四周的青草如一柄柄劍般歪倒,刺向了正中間的慶帝,像是在膜拜君王,也像是要刺殺君王。廟宇屋檐下的銅鈴晃蕩不止,銅鈴中的響鐵也和諧而動,卻發不出出任何聲響。地面上的黃土以肉眼可見速度,朝青石縫隙下退去,縮成了一條線,像是在躲避這股磅礴的力量。

  四位大宗師同時迸發出來的氣勢交織在一起,這股氣勢的威力已經遠遠超過了人類的範疇,開始向著虛無縹緲的天道無限靠近。

  整個山巔沒有任何一絲聲響,所有的聲音都被封鎖在了四道磅礴的氣勢之中,能觀其形,卻不能聞其聲。

  雨水擊打在苦荷身上,沒有被他體內醇正的真氣激起雨粉,而是十分溫柔地自然滑落,打濕了他的麻衣,他的赤足。山巔狂風不止,吹拂他的衣裳向後飄動,然而他人卻像一座山一般,靜靜佇立在山頂,迎著風吹雨打,沒有刻意抵抗,只是溫柔自然地和風雨山勢融為了一體。

  這是因為他獨特的天一道心法,藉助風雨山勢,從而增強自己的勢。

  五竹站在慶帝身後,拄著手中的鐵釺,任由雨水打濕著他的衣衫,他蒙著眼睛的黑布,一動不動,面無表情,猶如一塊冰冷的石頭。


  四顧劍在慶帝右側,也沒有動,只是凝聚著自己的勢,他低著頭,笠帽遮住了他的臉,漫天雨水似乎要將這個小矮子給吞噬一般,但卻始終無法吞噬他手中那柄劍,在風雨之中依舊耀著寒光和血意。

  他雖然沒有動,但體力的真氣卻激射出來,宛如實質的真氣,繞著悽厲的弧線,在他身邊上下飛舞,帶動著落下的雨水一起飛舞。

  在飛舞之間,那些雨水漸漸變成了一柄柄小劍,晶瑩剔透,看上去神奇無比。

  被三人圍在正中間的慶帝,渾身真氣鼓盪,磅礴的氣息沖天而去,震動他身邊雨水變成了一片水霧,瀰漫周身,然後瞬間又被強橫霸道的真氣瞬間蒸發乾淨,所以場中只有慶帝一人滴雨未加身。

  四人都在凝聚著自己的勢,同時也在暗中對抗著,誰都沒有貿然出手,場上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衡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范閒動了。

  看了這麼久,范閒已經感覺到慶帝身上的勢要比其他三人強一些。

  他知道不能在等下去了,不能再給慶帝積累勢的時間。

  他靠著與慶帝同宗同源的霸道真氣,閉氣強行衝破了磅礴氣勢的封鎖。

  空氣灌入他的咽喉,灼熱的溫度和體內對氧分的貪婪,讓他的每一次呼吸都無比迅速,咽喉間感覺到陣陣的乾澀與刺痛,胸口處也升騰起一陣劇烈的撕痛感。

  強行咽下湧入口中鮮血,調整了一下姿勢,瞄準慶帝之後,他開槍了。

  「砰!」

  一顆子彈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徑直朝慶帝襲來,場間的勢瞬間被打破。

  這一槍,開啟了慶帝的死亡之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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