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北淵來信

2024-09-12 09:36:17 作者: 未眠啊
  一路有驚無險的離開姜思進他們的院子跑到喬語舒房中,雖然只有短短几十米,姜明修卻覺得比在戰場上殺敵還有刺激。

  有那麼一瞬間,他差點就以為自己要變成話本子裡聽了不該聽的話被人殺人滅口的倒霉蛋了。

  「怎麼了這是,慌慌張張的?」

  喬語舒正在核對李公公給她的名冊,見這一大一小著急忙慌的跑進來還以為家裡又出了什麼事,下意識抬頭朝院中看了一眼,什麼也沒瞧見。

  「姜思進,那邊,有……」

  「他他他院子裡有人!」

  姜明修和姜阮阮累得氣喘吁吁,二人手舞足蹈站在門口說了半天竟是連一條完整的信息都沒湊出來。

  喬語舒聽不下去,趕忙伸手讓知畫給他們一人端了杯茶水過去。

  「不著急慢慢來,等緩過來再說也不遲。」

  噸噸噸一杯茶水下肚,姜明修終於覺著氣息順暢了些,把茶杯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放就迫不及待地開口說道。

  「那個什麼公主現在就在姜思進的院子裡,他們兩個在書房說話,被我們聽到了。」

  聞言,喬語舒和知畫對視一眼,後者當即心領神會帶著屋子裡的一眾下人退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將房門帶上。

  等外人都離開,姜明修這才接著說道。

  「如果我們沒聽錯的話,那個公主似乎有什麼預知的本事,她跟姜思進說自己做了一場夢,夢裡全是關於未來的事情。」

  「是嗎?」

  喬語舒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聽聞此言只震驚了短短一瞬。

  預知夢固然離奇,但跟他們家小五比起來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根本算不得什麼。

  不僅她是這樣想的,包括姜阮阮這個當事人也是如此。

  姜阮阮之所以會感到震驚,只不過是因為眼下發生在原書男女主身上的劇情與之前相比實在是相差太遠了,堂堂一國公主為了見自己的心上人居然在懷有身孕的情況下偽裝成宮女偷偷跑出來。

  這是什麼頂級戀愛腦才能做出來的事啊?

  如此大逆不道,也難怪嫻妃會生氣不再理她。

  【什麼級別的顛公顛婆,日的一聲放進榨汁機里打碎就老實了。】

  榨汁機?那是什麼東西?

  還有為什麼要說日的一聲?

  姜阮阮想得認真,完全沒注意到娘親和四哥看自己的眼神都帶著些許疑問,等她抬頭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又會迅速調整成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搞得姜阮阮十分莫名。

  一場夢境,能夠容納的細節並不多,不然慕容景月也不會犯傻一心只想嫁給姜思進其他什麼也不顧。

  喬語舒知道此事對他們構不成多大威脅,叮囑二人一番讓他們不要將此事說出去便讓他們離開了。

  臨走前,喬語舒單獨交給姜阮阮一封信,說是有人從北淵給她寄來的。

  姜阮阮想都不用想,一猜就知道肯定是簡慕深那小子。

  當初分別是自己只是隨口說了一嘴,沒真指望那小子會給自己寄信回來,眼前這封屬實是意外之喜。

  如今這般,是不是說明那小子已經把自己當成是他的朋友了?


  姜阮阮不敢多想,她怕自己想得越多心裡積攢的希望就會越大,萬一到時候遇上簡慕深那小子又翻臉不認人怎麼辦?那她不就成小丑了嗎?

  話雖這麼說,回到房間後姜阮阮還是第一時間將信封打開把裡面的信紙還有一張長得像銀票似的東西給拿了出來。

  相比分別前留下的那封,簡慕深的字確實好看了許多,一瞧就知道肯定是刻意練過的。

  意識到這點,兩世為人的姜阮阮心中難得生出一絲欣慰。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無非就是向姜阮阮說明一下他到北淵之後的情況。

  簡慕深不善表達,對人的形容也只有好和不好兩種。

  不出意外的,北淵皇室全都被他放到了不好的一類。

  信的最後,是專門為姜阮阮留的一行小字。

  「不確定你喜歡什麼,就給你寄了張北淵的銀票,以後每次寫信我都會給你寄,等你想來北淵找我玩直接過來就是。」

  【他怎麼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錢?】

  雖說有些直白,但姜阮阮看完後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感動,立馬走到書桌前拿出筆墨著手給簡慕深回信。

  擔心寫不好,姜阮阮反覆修改了好幾次。

  等最終確認裝進信封里的時候,外面的天都已經黑了。

  同一時間北淵皇城外,簡慕深正在同北淵大皇子比武。


  北淵皇室慕強,皇位更替向來要以皇子爭鬥的形式展開,這比武看似隨意,實則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在為未來做準備。

  以簡慕深的水平,在場的幾位皇子根本不足為懼。

  可簡逸塵偏要讓他藏拙,連著幾次對陣簡慕深都選擇了以防守代替進攻,大皇子看得出來簡慕深是在故意讓著自己,攻勢愈發猛烈,最後不出意外的將簡慕深打下了比武台。

  「區區庶子,還敢在比武場上與孤對決,你真以為孤贏不了你嗎?」

  面對大皇子的辱罵,簡慕深並未回應,等一旁的宮人宣布完比試結果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清理嘴邊的血跡一邊抬腳往外走。

  被對手無視的滋味不好受,大皇子見狀還想追,可剛有所動作就被看台上的北淵王后給瞪了回去。

  離開比武場,簡逸塵正在門口等著。

  見簡慕深一臉狼狽的出來,他就知道今日的比試再次以失敗告終,不僅不惱臉上反倒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如何?今日他們可曾說過什麼?」

  「跟以前一樣。」

  簡慕深不想同他說太多,敷衍幾句便率先上了馬車。

  「跟以前一樣是什麼意思?你倒是說清楚。」

  簡逸塵還想多問,一雙沾著血跡的手卻突然從車窗伸了出來,五指張開暗示他將該給的東西補齊。

  「給你給你,真是掉進錢眼裡去了,我說你要這麼多銀票幹嘛?難不成還擔心北淵皇室養不起你?」

  簡逸塵拿他沒有辦法,只能從懷中取出銀票塞進簡慕深手裡。

  簡慕深沉默許久,過了半晌才回了簡逸塵輕飄飄的兩個字。

  「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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