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嫁到四九城！

  第79章 嫁到四九城！

  再有些日子，就要迎新年了。然而，這種本該起喜氣洋洋，張燈結彩的氣氛，在陳家村這邊，卻是一點兒都看不到。

  陳家村的一間土屋，兩個皮膚有些粗糙的漢子坐在屋外圍著一圈的籬笆院子裡。

  這弟兄兩個一個叫陳石力，一個叫陳石麥，如今都已四五十歲了。

  當初他們的父親陳自忠是前朝的一個讀書人，在那種混亂的年代，陳自忠在陳家村里，威望頗高，也是憑藉著他的智慧，才能讓他們這陳家村的一脈安然度過那個混亂年代。

  而且，在陳自忠的有意培養下，這倆兄弟都是從小讀書，不和村子裡其他人一樣，沒文化。

  不過，也正是因為培養兄弟倆，導致他們家裡條件越來越拮据，也得虧後面新朝當立，陳自忠憑藉著在村子裡累積下來的威望，被村民們一致的推選成為陳家村村長。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們陳家的日子才算好過一些。

  只是，好景不長，當上村長五年之後，陳自忠也是因為身體的緣故，病逝了。從那以後，陳石力與陳石麥兄弟倆也分家而過。當然，倆兄弟自小關係就很好，一直以來，都是互幫互助，來往密切。

  陳自忠病逝之後，村長的位置並沒有由他兩個兒子接替，而是落在了陳家村裡的嫡脈陳大富頭上。

  之前陳自忠當村長的時候，因為秉公辦事，得罪了不少人，其中就有這個陳大富。

  所以，陳大富當上村長之後，理所應當的把對陳自忠的不滿發泄到他兩個兒子頭上。

  雖然陳大富作為長輩，明面上不能太過分，但暗地裡的一些打壓，也足以給陳石力兄弟倆生活添堵了。

  陳石力此時坐在那，手裡拿著卷的土煙，嘬了一口，這才有些臉色苦澀衝著旁邊的陳石麥道：「大哥，這日子真是越來越不好過了，年景一年不如一年，今年秋收，還是這幅死樣子，公糧交上去之後，剩的壓根都不夠吃的，外面野菜早就被挖光了，我看啊，又要死一批人了……上面之前不是要撥救濟糧來麼，啥時候啊。」

  陳石麥聽到這話，也是皺了皺：「石力，這個我去公社問過了，那邊主任給我說，就這幾天了，很快就有糧食吃了。」

  對這消息，陳石力臉上的愁容卻沒有減少多少，先不說這消息能不能屬實，他又想到了自己出走的兩個女兒。

  「哎，大哥，我那倆姑娘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當初怎麼就，怎麼就那麼走了啊……」

  對這個事，陳石麥也是知道的，他拍了拍陳石力的肩膀：「妙芸妙芝這倆孩子是自己懂事，自己走的，她們知道要是不走的話，你家也得餓死人了，這倆姑娘從小就機靈，相信她們也是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作為大哥，陳石麥也只能這麼安慰了。

  陳石力嘆了口氣：「說起來這也都怪我，當初妙芸這姑娘明明和我說過的，她要出門去，我卻忙著幹活，沒有在意，我要是多留心一下，也就不會讓她們半夜跑出去了，這一別，就是好幾年啊！」

  「石力，這事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這老天爺！要不是餓的沒飯吃，誰家姑娘不想跟著自己的爹呢。更何況，妙芸她們出去又不是一定會出事，要是她們不走，你們家肯定撐不到現在的。」

  「是啊，誰說不是呢，這些日子，還是有大哥你們家幫襯著，不然，就算妙芸她們走了，我家那幾個崽子，估計也會餓出毛病，現在我也沒什麼別的念想了，只想我那倆可憐的姑娘能在外遇到個好人家，不要被餓死，否則，我這輩子都不好過！」

  陳石麥聽到這話，也沉默片刻：「雖然現在日子困難，但咱們國家總算是有人在領導，再加上，妙芸妙芝倆孩子從小長得就好，肯定會有好心人家看上，收養她們的，尤其是妙芸，嫁個好人家肯定沒問題的，就是以後再想見面啊……」

  說到後面，陳石麥也沒再繼續開口。事實上，大家心裡都明白，這種逃荒出去的，不餓死，就已經是好結果了。就算找個好人家，人家願意收留，養活她們，也不可能輕易的讓她們和家裡聯絡了。

  對此，陳石力同樣沉默低頭。他心中何嘗不知道是這個結果，但總歸是自己的倆閨女，就算是一絲的妄想，一絲的可能，他何嘗又願意就這麼破滅呢？

  此時，陳石麥的婆娘從屋裡端出來兩杯白開水，「行了，喝水，你們弟兄兩個也別在這瞎想了，何止妙芸和妙芝啊，咱們村子，其他村子，各個地方，誰家沒有走出去孩子的？又不只是咱們家的沒有消息，出去了大幾十號人，最後能給家裡寫信的，又能有幾個呢？」

  「就是石麥你剛剛說的那樣，妙芸妙芝倆丫頭從小就機靈，長的還不差，被好心人收養，是很有可能的，就是現在大家條件都不好，就算是養著她倆，也不會捨得花錢讓她們寄信的，只要倆姑娘還在就好，以後總歸是有機會再聯繫的。」

  陳石力聽了這話，也是苦中作樂：「嫂子，你說的對，我現在也只能是往好了想了，只要倆姑娘還活著，比什麼都強，我相信，等姑娘長大了，也一定會想辦法聯繫我的。」

  「你能這麼想就對了，反正現在我們也沒法聯繫到他們，不如放寬心思，自己好好過，免得以後姑娘想聯繫我們反倒聯繫不到了。」

  很快，陳石麥也是開口了：「行了，石力，這話就先不說了，我記得你家糧食好像快沒了吧，你家人口比我多，一會兒我讓你嫂子再給你拿點糧食過去。」

  「大哥，這不行，你家雖然大人比我家少，但小孩現在多啊，這麼多回都是你幫襯我家，現在我們家還能湊合湊合，不能總讓大哥你費心。」

  「你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咱們兄弟倆，還計較這個？什麼就費心不費心的，我能看著你們一家餓死不成？孫子孫女多，那也是小孩，吃的比大人可少多了，你家那幾個大漢子，一天天得消耗多少糧食？再說了，當初爸死的時候，留的東西你可是讓我拿的最多，你別忘了，咱們爸當時當村長，也給咱們準備了些保障的，我前陣子拿出去，都換成了糧食，夠吃的，放心吧，撐到那批救濟糧下來，肯定沒問題的。」

  「大哥，你……」

  聽到這話，陳石力這個糙漢子眼眶都有些紅了。他當然知道大哥說的是什麼東西，但那可是父親留給大哥當傳家寶的。

  「不要緊的，人總是要變通的，東西再好，那也是給人傳承的，人都沒了，要東西幹嘛？就算是爸在，他肯定也會和我一個選擇的。」

  一旁，大嫂也是點頭：「石力，你哥說的對，現在日子不好過，咱們兩家是心連心，一塊兒度過這個難坎，這三十斤玉米面還有十斤雜糠你帶回去，吃完了，不夠了，你再來嫂子這。」

  陳石力見狀，眼眶紅潤，「大哥，嫂子，感謝你們……」

  也就是這個時候，籬笆外的不遠處，傳傳來一個青年的聲音。

  「爸！爸！」

  聲音由遠及近，等到陳偉傑興沖沖的到籬笆口子的時候，他直接激動的把門一推，跑著就到了陳石力等人面前。

  這是陳石力的小兒子，陳偉興。

  「偉興，什麼事，怎麼這麼毛毛躁躁的。」

  「來，偉興，喝口水，這是碰到啥好事兒了。」大嫂倒是貼心的給他端來一杯白開水。

  陳偉興接過之後，一飲而盡，深深吸了口氣，這才是激動道：「爸，是小妹，是小妹！小妹那邊來信了！！」

  「什麼？！」陳石力和陳石麥齊齊一驚。

  很快，陳石力便是激動道：「偉興，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外邊郵政的郵遞員都來了，他把小妹的信拿出來，媽當時看了直接就哭了，趕緊讓我來通知的您！」

  瞬間，陳石力和陳石麥兩人都是露出激動的神色，「好好好！」

  「走，咱們趕緊去，趕緊去看看妙芸的信！！」

  「石力，慢點，咱一塊兒去！」

  大哥陳石麥也是跟在一旁，和大嫂兩人臉上也是肉眼可見的喜色。

  陳石力家和陳石麥兩家離的不遠，攏共就是百米不到的距離，幾分鐘後，四人一前一後，便是來到了陳石力家門口。

  還沒進去呢，便能聽到屋子裡邊嘰嘰喳喳，激動議論的聲音。

  顯然，不只是陳石力的家人，一些鄰居們聽到這消息，也都過來圍觀了。

  等到陳石力他們進屋之後，卻是看見，這廳堂裡面，已經站著十幾號人，被人群圍住的，就是那位郵遞員。

  陳石力此時心念女兒信件，連忙是推開眾人，擠到裡面來：「婆娘，是誰的信啊？妙芸？還是妙芝的？」

  陳石力媳婦看到男人回來後，也是激動的抹了抹眼中淚花，露出一抹喜極而泣的笑：「信是妙芸寫的，不過妙芝和妙芸倆孩子是在一塊的，現在妙芸已經嫁人了，妙芝跟著妙芸在，你……你自己看看吧！」

  接過媳婦遞來的信件，陳石力忙是準備從頭看到尾，與此同時，一旁郵遞員卻是道：「同志，你先別著急看了，幫我簽個名字，簽收一下，我這邊還有很多信要送呢。」

  「啊對對對，感謝你了小同志，我這就來簽收。」一時間，陳石力又是著急忙慌的接過郵遞員的紙筆，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

  只是，簽的時候，陳石力目光忽然瞥到上面的一些內容。因為讀過書，所以他是識字的：「那個，小同志，上面說，寄過來的還有五十塊錢，一百斤全國糧票，還有兩個麻袋的糧食……這不會是弄錯了吧？」

  看到上面寫著的這些東西，陳石力第一反應就是搞錯了。

  這麼多東西，別說是現在的困難時期了，就算是往前數，那也是相當豐厚的一筆物資了，普通人家幹上好幾年恐怕也攢不出來這些！

  「沒錯的同志，你簽完字就跟著我去外面搬過來。」郵遞員則是笑著道。

  「沒錯？」

  這下輪到陳石力傻眼了。

  這怎麼可能呢？

  旁邊圍觀的人聽到陳石力剛剛提到的那些，同樣有些愣住了。

  寄糧食回來？

  還寄五十塊錢，一百斤全國糧票？兩麻袋的糧食？這陳石力瘋了吧？誰家現在能拿出來這麼多糧食？

  就算能拿出來，誰會把這些糧食寄給他？

  「石力，你說什麼呢。」陳石力媳婦過來，也有些疑惑。

  「行了，先來外面把東西搬下來吧，具體的你們自己再商量，我得快點了，不然今天這些信都送不完了。」　　　　在郵遞員的話語下，陳石力等人下意識的跟著他出去。

  眾人這才發現，郵遞員的自行車后座上，綁著兩個大大的麻袋。

  「為了送你們這趟東西，我可是費了不少勁，這下好了，搬下來之後就輕鬆多了。」

  郵遞員一邊搬著，一邊道。

  直到兩個大大的麻袋落在眾人面前，陳石力等人才是有種視覺衝擊感。

  其中，陳石力倆兒子第一時間上前，還摸了摸麻袋的料子：「媽，這料子好，今年你能給我哥哥他們做新衣服了。」

  一聽這話，陳石力媳婦也是上前，看著這兩個大麻袋，眼中放光：「做什麼新衣服，真不會過日子，這些麻袋夠用好長時間了，補一補舊衣服，湊合穿！」

  其餘過來看熱鬧的鄰居，有些婦人也不由自主的上前摸了摸：「這料子比我們用的麻袋都要好一些。」

  與此同時，小兒子陳偉傑已經迫不及待的把這些麻袋打開了。

  「土豆、白菜，還有玉米面！」

  看著這麻袋裡面當真裝著的這些屋子後，陳偉傑興奮的叫了出來！

  他把這些麻袋提到爸媽面前。

  「爸、媽，你們快看！真的是糧食！」

  陳石力媳婦接過土豆、白菜，又看了看麻袋裡的還有一些小麻袋包著東西在，當即心領神會。

  沒再讓陳偉傑繼續打開麻袋。臉上的笑意卻是止不住。

  「那個，你們確定沒問題了，我就先走了，我還要送信呢。」

  「對對對，不能耽誤同志送信，同志，謝謝您了，要不喝口水再走吧。」

  「不用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到郵遞員走了之後，陳石力讓三個兒子把東西搬回了屋裡。

  儘管物資沒有全部打開，可光是那麻袋裡面露出的冰山一角，已經讓村子裡這些人看的全都激動不已了。

  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糧食了？

  與此同時，陳石力終於也迫不及待的打開信件，開始看女兒給自己的來信。

  等到看完信上的內容後，陳石力站在那裡，久久不語，只是那臉上的激動、眼中的紅潤，無不表露著他此刻不平靜的心情！

  從信中，他終於也了解到自己這兩個女兒離開家裡後，經歷了什麼！

  一路逃荒暫且按下不表，陳妙芸和小妹陳妙芝兩人，逃荒到了四九城後，碰到了一個好男人，何雨柱。這個何雨柱是紅星軋鋼廠的一名大廚子，每個月光是工資就有三十七塊五，還有三塊錢補貼，而且，對他們姐妹倆特別好，每頓都吃飽，吃好，就連肉，也能時不時的吃上幾口。

  並且，四合院裡的各種事情，陳妙芸也都和家裡說了，包括她現在懷孕了，院子裡的老太太，一大爺一大媽等等。

  並且，陳妙芸還讓父母別多想，這麼長時間，不是何雨柱不讓她寫信，而是她自己的原因。

  總之，看完這封信之後，陳石力心中除了思念外，便是濃濃的喜悅！

  今天他還在掛念自己兩個小女兒呢，如今收到信件，得知兩個女兒現在日子過的都很好，那個何雨柱對他們盡心盡力，是個好男人，這讓陳石力對何雨柱這個小伙子心中也是相當感激了。

  要不是何雨柱，自己這倆女兒說不定就餓死了，又或者去一個不好的人家，也絕不會有現在這種好生活。

  儘管看到信件的陳石力巴不得現在就去見到自己的女兒和何雨柱，可他心中也明白，這完全是在做夢。

  於是乎，只能是在心中默默祈禱，妙芸倆姑娘身體健康，和何雨柱把日子過的幸福美滿。

  「石力，怎麼了，妙芸她們送回來這麼多糧食，應該高興才是，怎麼還哭了。」

  陳石麥在旁瞧著陳石力的樣子，道。

  陳石力連忙是拭去眼角的淚：「我這是高興！大哥，我這是高興啊！知道妙芸她們還活著，而且日子過的還這麼好，我這個當爸的，高興啊！！」

  說著，還把信件遞給陳石麥，讓大哥也來看看。

  陳石麥結果信件，看完之後，反應和陳石力也差不多。

  雖說妙芸她們不是陳石麥親生的，但一大家子，早就是血濃於水，他對這倆姑娘的感情，不比陳石力的少。

  「對了，這信上說還有一個信封，裡面裝的就是錢和糧票……」

  陳石力又開口，他媳婦此時也反應過來：「對對對，在這，在這。」

  說著，陳石力媳婦拿出一個裝的鼓鼓囔囔的信封。

  此時陳石力、陳石麥幾人看著這信封，眼中都有些激動，按照信件上面講的話，這裡面可是有……

  信件打開，露出來的大黑十直接讓陳石力等人看的瞳孔一縮。

  「老陳，那是十塊錢？」

  「好像還不止一張？」

  「這些都是你那個閨女寄回來的？」

  「不只是錢，還有票！是糧票！老陳，你快看看，這些有多少啊。」

  一些圍觀看著的人，瞧著一點痕跡，不由得都是驚訝道。

  「是五十塊錢，還有全國糧票！」

  打開之後，裡面的錢票便被看清。

  「什麼？五十塊錢！這麼多錢？！」

  「還是全國糧票！這玩意兒長啥樣啊？我都沒見過，老陳，給我看看。」

  「老陳，這都是你閨女寄回來的？你閨女嫁哪裡了？怎麼夫家這麼有錢啊！」

  此時，陳石力媳婦滿臉自豪：「我嫁妙芸嫁在四九城，首都！而且男人還是四九城的大廚，不缺吃的，不缺錢！我那個女婿不僅工資高，而且還疼我女兒！還讓妙芝也去念書了！」

  「四九城，難怪呢，妙芸這也太有本事了，嫁到四九城去了！」

  「當廚子，豈不是天天都不缺吃的？這也太好了吧。」

  「你瞧你這話說的，缺吃的能給寄來這麼多糧食麼？你瞧那屋裡兩個大麻袋，這下，老陳家日子可富裕了！」

  這些圍觀者的村民們議論紛紛，只是這話語之間，無不透露著對陳家，對陳妙芸嫁出去的夫家的羨慕！

  小村子傳風聲那是相當快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陳家這邊的情況傳遍了整個陳家村。而來陳石力家中過來湊熱鬧的村民也越來越多。

  陳石力見狀，忙是讓四個兒子都站出來。

  接著，便是衝著這些圍著的人道：「行了，大家也別討論了，我小女兒妙芸在信中已經說過了，她現在到了京城，嫁了好人家，我這個當父親的總算心安了，今兒我們也忙一天了，晚上自己家裡還要慶祝，所以各位就回去吧。」

  「就是，還湊啥熱鬧，省點力氣還能省點糧食。都走吧，我還得聊聊我這個侄女呢。」

  作為陳自忠的大兒子，陳石麥雖然如今不是村長，但在村里多少還有些威望，再加上陳石麥一家子都是精壯的漢子，也就沒人繼續找什麼不痛快，三三兩兩的散去。

  「真是羨慕老陳家啊，有了這些東西，以後就不挨餓了。」

  「羨慕有啥用，有能耐你女兒也嫁個好人家。」

  「嫁了好人家也不一定有用，有的嫁出去了，那就一點消息都沒了，別說寄這麼多東西了，能有個回信都算有良心咯！」

  「那可不，咱們村這麼些年，出走的又何止妙芸妙芝倆姑娘，幾十上百號人，最後能給家中回信的都是寥寥，唯一寄信還有東西的，還是上回南邊老趙頭的女兒，寄了三塊錢，這可比老陳家那麼些東西差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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