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詭異的事

2024-09-12 10:01:35 作者: 貳苟
  「駕!」「駕!」「駕!」

  劉東山差點被急速而過的馬隊帶翻,回頭不知所措的看奔去的張老二等人。

  為什麼要讓我這麼做?

  這麼做是幹什麼?

  就在他完成任務鬆一口氣,疑惑之際,接下來的場景,差點讓他把晚飯都吐乾淨了。

  只見張老二心急如焚想衝進大門解救被圍困的父親及家人,哪怕家門口就在前面不遠,他還是想讓馬跑得更快一些。

  『還是讓我趕回來了吧!看我怎麼殺死你們!』

  可能他當時就是這麼想的吧,渾然沒有發現,也不可能發現,黑夜中正有一根幾乎透明的魚線橫在他的前方。

  馬匹奔跑得越快,那麼他的生命就會結束得越快。

  他拍馬衝過了魚線的地方,馬依舊向前衝刺著,他的身體也還在馬背上被載著前沖,但是腦袋卻奇異的掉落了下來,人首分離。

  沒有任何預兆,仿佛是什麼神跡,就連慘叫聲都沒有響起,死的毫無痛苦。

  在劉東山的眼中,就是一個騎馬的黑影,突然間最上面的黑球莫名的掉了。

  怎麼回事?太詭異了!

  緊跟在他身後幾名家丁也同樣如此,除了一位身高矮一點的家丁,魚線卡進了他的頭骨里,沒有被分成兩半;其餘只要衝過那個距離的,都是齊刷刷的腦袋和身體分家。

  「吁!」「吁!」「吁」

  後面的衝刺的人看見這個狀況,立即勒馬想要停下。

  急速想急停,扯拉韁繩的手用盡了全力,最終的結果就是人仰馬翻。

  十幾人的馬隊,同時人仰馬翻,摔傷的,踩傷的,被馬身和同伴砸傷的,僅這麼一會,沖忙趕回的二十人,死的死,傷的傷,無一完好。

  不等他們任何一人站起,一直埋伏在邊上黑暗中的余良幾人沖了出來。敵我太好分辨了,只要是躺著的,都一刀一個,哪怕有個四五人還能一邊起身一邊勉強做出反抗,也很快死於刀下。

  「呼!」

  「呼!」

  余良,余田,等天水村參與此次伏擊的同伴,站在屍體堆間,渾身是血,喘息著。

  「打下來了!張扒皮這個狗日的,被我們打掉了。」

  最先發出聲音的是余良,他的語氣由慢變快,充滿著歡喜。

  緊接著余田:「都殺光了,哈哈,張扒皮圈養的奴才也被我們殺光了。」

  劉有地:「糧食是我們的了,還有那些水。」

  林正業:「活下來了,我們一個都沒有死!都還活著!」

  「哈哈哈!」

  「哈哈哈!」

  黑暗中,幾人相互看向各自的身形,終於無所顧忌的大笑了起來。

  「開糧倉,對,開糧倉!」


  大笑之後,林正業像是突然想到了這點,最先朝著大門奔去。其餘人見狀,也趕忙跟在其身後,深怕自己慢了一步,就沒了自己那一份一樣,這動靜嚇得留守在府內的陳大和陳二娃兩兄弟以為沒能阻攔住張老二大部隊呢。

  當然,余良並沒有像他們一樣,而是默默地留在原地,含笑看著猴急狂奔的夥伴們,見他們衝進張府後,再轉身走到吐得快脫水的劉東山旁。

  「他們怎麼會?你不會是仙人吧?」劉東山虛脫地擦著嘴上的污漬,詢問的語氣充滿了不可置信。

  「回去吧!」余良沒做任何回答,給了其一個回府的命令。

  劉東山也不敢追問,像個謹慎的小媳婦走在余良前面,眼神一直向上斜視,怕目光會不小心看見地上的慘狀,又嘔吐一場。這樣做腳下就避免不了會踩到屍體,他一感覺到不對勁,哭腔一起,身體一縮,連聲『勿怪,勿怪』,立馬收腳邁向另一邊。

  但這斜視的目光,倒是讓劉東山發現了那條掛著幾滴小血滴的魚線,他恍然的轉頭求證:「是這東西?」

  余良還是沒做出回答,只是豎起柴刀割斷了魚線,又催促了一聲:「走快點。」

  再次走回張府內,余良見守在會客廳門前的陳大兩兄弟都掛起了輕鬆的笑容,後院的位置一聲接著一聲傳來熟悉且誇張的驚呼聲。

  「哇~」

  "哈哈!"

  不用去看,余良都能猜到他的同伴們定是看見了大量的糧食,他們這輩子做夢都沒想過能擁有的,非常大數量的糧食。

  ......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也明白你現在的處境,我相信你不會對我撒謊吧?」

  偏廳內,余良喝了一口水,淡定的向正襟危坐在另一旁的劉東山問道。

  「大爺,你順便問。」劉東山當即起身想通過鞠躬等舉動表達忠興,被余良伸手壓了回去。「我知道的決不隱瞞!」

  「馬山說『還有十天就會下雨』。你知道為什麼嗎?」自在山澗聽見管家馬山的話後,余良就對這句話念念不忘,當時時間緊迫不敢多問,現在同樣的問題,他又甩給了劉東山,希望能從劉東山這裡得到正確的答案。

  劉東山的思緒飛轉:「管家,不,馬山說的.....」

  「那他多半是從老..張扒皮那聽來的。」

  「張扒皮嘛,嗯?前幾天進過城。」

  「我知道了!」李東山眼神明亮,又一下站了起來,「馬山前幾天和張扒皮進城去過一次城主府,定是他們在城主府遇見了城主大人或者什麼其他人,從他們口中得知的。」

  『城主大人知道這些?靠占卜?神靈?』這是余良第二次聽別人說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時露出篤定的表情,他的眉頭緊了起來,『不可能啊,這種社會,不可能有人能準確的預知天氣,根本沒有這樣的科學手段啊。』

  難不成這世上還有超出我認知以外的人和物?

  『多半是經驗常識或迷信之類的吧!』剛想這麼自己騙自己把心中的這個疑惑矇混過關,但立馬他就意識到這樣做不對。

  此時余良的思想和生活習慣還停留在上一世,他自然而然的把當今社會和上一世的封建社會畫等號,但這畢竟是一個新世界呀,哪能一樣呢?不可能一樣吧!

  他強行告誡自己,一定得去多了解這個世界,現在的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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