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勞改
「老爺息怒啊！小的該死，小的沒用！」
「可這……這宋大人他……他油鹽不進啊！」
「廢物！」
趙德柱一腳踹在趙福肥碩的屁股上。
「他油鹽不進？我看是你這蠢貨沒找到法子！這世上哪有貓不偷腥的道理？」
「他宋寒就算再清高，也是個當官的，當官的哪有不貪的？」
「你給老子盯緊了，他收了誰的銀子，貪了誰的東西，都給老子一五一十地記下來！」「再派人去奉縣，去白沙郡調查，等老子抓到他的把柄，看他還怎麼囂張！」
趙福被踹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顧不上疼痛。
連忙點頭哈腰地應道：「是是是，老爺教訓的是！」
「小的這就派人盯著他，他走到哪兒，小的就盯到哪兒，」
「就不信他真能不食人間煙火！」
趙夫人見趙德柱消了氣，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
「老爺，這宋寒的事兒，咱們也不能就這麼幹等著啊，現在外面都傳瘋了。
「說咱們家得罪了宋寒，這才被陛下冷落了。」
「您想想，這要是傳到太后娘娘耳朵里，那可如何是好？」
趙德柱冷哼一聲，不以為然地說道：「怕什麼？咱們家的事兒，輪得到外人說三道四？」
「等老子收拾了宋寒，看誰還敢亂嚼舌根！」
「再說了，太后娘娘是何等英明的人物，怎麼會聽信這些謠言？」
趙德柱說得倒是輕鬆，可心裡卻也有些打鼓。
他太了解自家姐姐的脾氣了，護短那是出了名的。
要是真讓她老人家知道自己在外頭丟了人，還指不定怎麼收拾他呢！
……
正午時分，天下第一樓最豪華的包廂內，宋寒悠閒地品著香茗，等待著客人的到來。
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餚，色香味俱全，讓人食指大動。
不多時，房門被輕輕叩響。
林十六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大人，周大人和賈大人到了。」
「進來吧。」宋寒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說道。
房門應聲而開，林十六側身讓出身後三人，雷軍走在最前面。
身後跟著刑部侍郎周廉和大理寺卿賈道遠。
周廉一進門，便滿臉堆笑地快步走到宋寒面前。
拱手行禮道：「宋大人，讓您久等了，久等了！」
「下官來遲，還望恕罪，還望恕罪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打量著宋寒的臉色。
見宋寒並無不悅之色，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賈道遠雖然沒有說話，但也緊隨其後。
朝著宋寒深深一揖，態度恭敬的有些過分。
雖然說官階上他們都比宋寒的官階高，但是誰都知道宋寒現在正在進行六部輪值。
那半年後就是內閣首輔的身份，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現在恭敬一下，自稱下官，不吃虧！
宋寒見狀，淡淡一笑。
起身回禮道：「三位大人客氣了，快請入座吧。」
說罷，伸手示意三人落座。
待幾人坐定後，周廉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不知宋大人今日邀下官等人前來，有何貴幹啊？」
宋寒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地說道：「本官今日請幾位大人前來，是想向幾位大人打聽點事兒。」
「哦？宋大人有何事，儘管問便是，下官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周廉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道。
「不知幾位大人衙門裡那些犯人，平日裡都做些什麼？」宋寒問道。
「犯人？」
周廉愣了愣，隨即笑道，「宋大人說笑了，那些犯人還能做些什麼。」
「自然是關押在大牢里，每日裡吃喝拉撒，等著被提審唄。」
賈道遠也附和道：「是啊，宋大人，您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些犯人來了？」
宋寒微微一笑，說道：「呵呵，幾位大人有所不知，本官最近在想啊！
「這京城的犯人也不少，每日裡好吃好喝地供著，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宋大人所言極是。」周廉點頭稱是。
「與其讓他們在牢裏白吃白喝，不如讓他們做些有意義的事，也好為朝廷分憂解難。」
宋寒繼續說道。
「哦？宋大人的意思是……」
賈道遠沉吟片刻，捋了捋鬍鬚，看向宋寒。
宋寒微微一笑，將手中茶杯輕輕擱在桌上。
語氣平靜卻擲地有聲：「本官的意思是，勞改！」
「勞……勞改？」
雷軍一臉茫然，看看宋寒，又看看賈道遠和周廉。
問道，「敢問宋大人，這勞改是何意啊？」
「很簡單，就是讓他們去幹活！」
宋寒解釋道，「朝廷哪裡需要人手，就讓他們去哪裡幹活。」
「這樣一來，既能讓他們改過自新，又能為朝廷節省開支，豈不是一舉兩得？」
雷軍聽罷，眼前一亮。
撫掌贊道：「妙啊！宋大人此舉，可謂一石二鳥啊！」
「如此一來，不僅可以解決犯人無所事事的問題，還能為朝廷節省一大筆開銷。」
「實在是高瞻遠矚啊！」
周廉也連連點頭附和道：「是啊是啊，宋大人這主意真是絕妙！下官舉雙手贊成！」
賈道遠聽完宋寒的解釋，卻微微皺起了眉頭，沉吟片刻。
問道：「宋大人的提議固然是好，可這犯人的伙食問題該如何解決呢？」
如果不去上工，每天每人三個饅頭也就夠了。」
「可要是幹活，恐怕六個饅頭都不夠啊？」
「是啊。」周廉也跟著附和道。
「那些犯人都是要干一些重活，要是吃不飽，哪有力氣幹活啊？」
宋寒笑了笑，說道：「兩位大人不必擔心，本官既然提出了這個想法，自然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
「本官的想法是，可以根據犯人所做的工作量來決定他們的伙食標準。」
「比如，那些做重活的犯人，可以適當增加他們的飯量。」
「而那些做輕活的犯人，則可以維持現有的伙食標準。」
宋寒笑道：「賈大人多慮了，這犯人的伙食，自然是由施工方負責，不必各個衙門掏銀子。」
周廉想了想，又問道：「那萬一……下官是說萬一，萬一有犯人趁機逃跑，那該如何是好？」
宋寒不假思索地說道：「周大人放心，若是犯人逃跑，也與各位大人無關。」
「從他們上工的那一刻起，監管之責便歸施工方所有。」
林十六在一旁聽得有些不耐煩了。
他一拍桌子，說道：「宋大人說得已經夠明白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們怎麼還有這麼多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