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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他似乎聽見了妻主的聲音……

2024-09-14 23:58:12 作者: 緘默春山
  葉曲與一眾官兵從腰間抽出佩劍,一擁而上。

  「大人!這是幹啥什麼,我等哪裡有問題,為何……」

  秦素迅速後退,臉色大變,不明白這面前的貴人怎麼就突然變臉。

  船上的船員也紛紛掏出防身的匕首長刀預備與葉曲等人硬剛。

  氣氛霎時緊張起來,每個人臉上都一副風雨欲來的樣子。

  「大膽!竟敢對殿下不敬!」葉曲大呵一聲,手中的長劍一豎,就要朝著距離最近的船員劈去。

  「大人且慢!」

  秦素上前一步,阻止葉曲繼續前進,隨後轉身對著身後的船員冷聲開口。

  「都把刀放下!」

  如今身處南華國地盤,卻對著南華國的官員拔刀,妥妥是找死。

  船員們面前面色猶豫,看著擋在身前的秦素,相互對視著,緩緩放下手中的刀劍。

  「大人,」秦素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了嘈雜的海風。

  「我們本是桑聞國遠道而來的商人,只為尋求兩國之間的和平貿易。如今,處於南華國地界兒,我們卻遭到了無端的猜疑與圍捕,其中的誤會,是否應該有個合理的解釋?」

  「我們是桑聞國的商人,可不是什麼臥底探子!」

  老三哐啷一聲丟下刀,上前站在秦素身後。

  兩撥人儼然一副對峙的模樣。

  「合理的解釋?」岑漪正欲往船艙深處走的動作頓住,冷哼一聲。

  老三就瞧見這位貴人幾步就走到了她面前,正要緊張的後退,腰間的東西被大力一拽。

  「本殿的丟失了一位重要的副將。」

  岑漪手中攥著熟悉的荷包,精美的刺繡上落了血跡和髒污,有些喪失了繡線原本的色彩。

  「而今,本殿卻在這裡,發現了屬於這位副將的貼身之物,試問,這該如何解釋?」

  船員們神色俱是一凜,拿了硯安身上東西的人面色都難看極了。

  「不僅是這荷包。」岑漪緩步走到老二面前,指尖輕旋,一柄寒光凜冽的短刀悄無聲息地出現,刀刃輕輕划過老二的手背,留下一道細長的血痕,而那枚碧綠的戒指,就像是被無形之手牽引,一寸一寸地從他手指上脫離,最終落入岑漪掌心。

  船員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變得沉重,彼此間的目光交匯中充滿了驚疑與不安。

  「這碧玉戒指,這金簪。」

  岑漪面色愈發陰寒把屬於硯安的東西都拿了回來。

  「難不成,這些你們是從魚肚子裡取出來的天賜之物?」

  那些曾經暗自竊喜,以為能悄無聲息地從硯安身上掠取些許財物的人,此刻面色更是如土,冷汗涔涔,仿佛被無形的枷鎖緊緊束縛,動彈不得。

  「大人沒有證據,可是污衊。」

  秦素心中暗自焦急,卻也知道此刻硬碰硬絕非上策,知道船艙里硯安被找到只是時間問題,這時候只能盡力拖延時間,找機會給那個貨主傳消息。

  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落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為這緊張的夜晚添上了一抹詭異的銀輝。岑漪立於眾人之前,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寒光閃爍,揮手將秦素眾人圍起來。


  「那便請各位,去肅城做客一晚了,帶走!」

  ……

  大船被岑漪的手下封鎖,只留下葉曲和岑漪兩人在船艙中一一搜查。

  二人逐一踏入了船艙的每一個角落,先是那些寬敞明亮的小廳、供人休息的船艙、做飯的廚房、堆放雜物的艙室、就連那些隱秘至極的小空間,也被岑漪搜查。

  岑漪兩人都仔細搜尋了,都沒有硯安的蹤跡。

  每搜查過一個房間,岑漪的心情愈發沉重,她的心跳與船體外的江水聲共鳴,每一次搏動都似乎在訴說著不安與焦慮。

  難道硯安不在這艘船上嗎?還是其餘桑聞國的船有與他們一夥的,硯安被藏匿在其他船上了?

  直至搜查到貨艙。

  「硯安?硯安!」

  悶熱潮濕的貨艙,是船上最大的空間之一,裡面羅列著各種貨物。

  岑漪一遍呼喚,一邊觀察著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時間在這一刻變的十分緩慢,每一秒的流逝都是希望與絕望相互交雜。

  突然,一陣微弱的敲擊聲打破了寂靜,那聲音雖然小,卻清晰的傳入岑漪的耳朵里。

  她猛地轉身,不斷靠近聲音的來源,最後停在一個略顯破敗的貨箱前。

  「硯安!」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呼喚出聲。


  面前的木箱再次傳來敲擊聲,以及虛弱的嗚咽聲。

  岑漪霍地掀開貨箱蓋子。

  ……

  硯安縮在昏暗狹窄的貨箱裡,他努力地將自己蜷縮成一團,鼻子幾乎要貼在那僅存的通氣口上。

  他發現,自從自己在貨箱裡被強制灌白粥,他對昏暗狹窄的環境,本能的排斥。

  就像是此時,硯安總會覺得會有人把他從箱子裡拽出來,然後不管不顧的掐著他灌粥。

  硯安身體不受控制的輕顫,因為驚恐啜泣而產生的鼻塞,讓他呼吸都有些費力。

  混亂中他隱約能聽見外面紛亂的腳步聲,以及微弱的交談聲。

  他似乎聽見了妻主的聲音……

  「唔……」

  岑漪的臉浮現在眼前,硯安心裡難受,這些日子在船里心驚膽戰的委屈,幾乎化作了實質。

  身上結痂的傷口以及受傷的右腿,此刻也格外疼痛。

  妻主……

  硯安的手腕與唇角,因長時間被粗糙的布料摩擦,已是一片通紅,甚至微微腫起。

  若是妻主在,妻主一定會溫柔的親親他,然後心疼的為他上藥。

  硯安不斷用幻想來麻痹自己萎靡的精神,靠著這一點子虛烏有的希望支撐。

  「硯安!」突然,一聲摻雜著焦急的聲音響起。

  那聲音每一個字都像是直接敲擊在他的心坎上,激起層層漣漪。

  硯安在黑暗中猛地睜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為自己已經被恐懼逼到了崩潰的邊緣,以至於產生了幻覺。

  但那股熟悉聲音,以及一聲聲的呼喚是如此的真實。

  妻主…

  硯安張嘴想說話,可舌頭被四布條勒著,只能發出模糊不清的音節。

  他努力用手肘撞擊著桌面,企圖讓岑漪聽到他的聲響。

  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眼前倏地一亮。

  「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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