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阿安沒辦法侍弄風月,房中之術也不精…」
2024-09-12 10:59:39
作者: 緘默春山
林盼竹促狹地看著岑漪,見岑漪裝作若無其事地夾菜,不禁覺得有些新奇。
岑漪之前身邊的謝離,還是在謝離背叛岑漪向三皇子遞消息事情敗露,與岑漪親近的人才知道謝離的存在。
「今日映之回到王府就來信一封,與我們說今日外出,遇到了她的愛侍,因為情況不允許走開,估計是誤會了,特意叫我們前來解釋。」
看岑漪來信意思,一是不想這位外室產生誤會難過,二是介紹幾人相識,話里話外皆是抬舉維護的意思。
林盼竹又將目光看向硯安頭上的紅寶石簪子。
她可是記得,岑漪送去的鴿子血大部分用去雕刻玉佩,余料可是打磨成珠子做首飾頭面,怎麼這外室這麼快就得了一根鑲嵌了鴿子血的簪子。
林盼竹目光不由自主帶了些趣味,這外室要麼是有過人的心機能夠掌握岑漪的喜好,要麼就是性格純良,恰巧應了岑漪的心意。
林寧將事情原委大概講述,揮了揮手,他身後的仆侍就上前給硯安布菜。
「殿下與我僅僅是假意訂婚,是沒請官媒的,不作數。」
怕硯安不知道怎麼作答,林寧乾脆岔開了話題「硯公子快嘗一下這道玉筍蕨菜,這雖然是道素菜,卻是天香居的招牌菜之一。」
硯安剛收回瞧岑漪的目光,聽聞這話,晚上沒吃飯的饞蟲就被勾了起來,用筷子夾了根筍尖送進口中。
這一話題很快就被帶了過去,林家姐弟也象徵性的吃了一會兒,就告退走了。
岑漪命硯安留在包廂,起身去送林家姐妹。
「殿下。」林寧停下上馬車的腳步,轉頭認真的瞧著岑漪。
「殿下的這位小郎君,相處起來似乎是位心地純良的,只不過許是他出身不高,對我、對殿下、對長姐……」
林寧正斟酌著怎麼用詞才好,話頭就被林盼竹接過去
「這小郎君對我們太小心翼翼了些,可是你對他嚴厲讓他怕了?」
這話問住了岑漪,她是有些惡劣的,莫名喜歡欺負欺負硯安,看他啜泣著不敢哭出聲,那模樣岑漪每每想起來就想瞧他落眼淚,再好言好語的安慰他一番。
岑漪原先是最不喜歡哭哭啼啼的男子,只感覺他們麻煩虛假得很,現在換成硯安,他就喜歡的緊了。
見岑漪沉默,林寧有些瞭然地垂了垂眼睛,提議道:「不如,我給殿下介紹一位男教習?想必宅子裡的生活無趣,硯郎君若是願意,也可以當作一種消遣時間的法子。」
這話點醒了岑漪,想到在谷城時硯安對識字很感興趣的表現。
那時候她認為賞硯安些字帖便是恩賜了,如今卻覺得那太過怠慢,與以前的想法全然不一樣了。
「那我先多謝林公子。」
「殿下不必客氣,硯郎君想必還等著殿下,一個人在陌生的環境,硯郎君定是想殿下想的緊。」林寧打趣的笑起來,引得鬢邊珠翠搖晃發出碰撞的聲音。
包廂內。
硯安的座位不靠近窗邊,無法瞧見岑漪是否回了酒樓,他有些坐立不安,聽著包廂外人的腳步聲音,幾次以為是岑漪,期待卻都落了空。
猶豫半晌硯安才從座位上站起,推開窗子,踮起腳尖向外望。
天香居外的雪被清掃的十分乾淨,就連門口的迎客松都被搖晃掉了雪花,在素白的冬日裡顯示出別樣的綠色。
沒有妻主的身影,是沒看到嗎?
硯安正想著再向外探出一點身子,卻感覺身後一灼熱的身體靠過來,一雙手也將他圈禁在窗戶旁邊。
「誰……?」
硯安驚的一抖,卯足了勁兒就去推身後的人。
「瞧阿安看得入神,我也來瞧瞧你在看什麼。」岑漪手臂收緊,不再撐著窗框,轉而摟住硯安,順手關上呼呼吹涼風的窗戶。
「啊,妻主。」
硯安見是岑漪,力氣緩下來,被岑漪曖昧的半壓在窗框上,也不反抗。
「現在心情好,不再愁著張臉兒了?」岑漪捏了捏硯安泛紅的臉頰,一邊說著,一邊去松硯安的衣領。
硯安顫慄著身子,也不敢躲,隻眼巴巴的任由岑漪吻在他鎖骨處。
不知道是不是岑漪的錯覺,今日硯安格外的乖順,她都將他剝的衣衫凌亂也沒有一句反抗的話。
心知不能在這種地方作賤他,岑漪用指腹揉了揉硯安被她咬紅的肩頭,忍住興致去整理硯安的衣服。
「怎麼不說不願意?難不成你真任由我在這胡作非為?」
「妻主特意請林家公子安慰我,我定然要讓妻主盡興…」
「盡興?那過會小廝收拾包廂,便要議論著天字一號房來了位『興致高昂』的客人了。」
硯安聽了岑漪的渾話,登時面紅耳赤,在岑漪懷裡垂下頭不去看她。
岑漪低低笑出聲音,好性子的托起硯安的臉頰,詢問道:「這幾日我給你請一位教習怎麼樣?」
「教習?」硯安吃驚的睜大眼,下意識抓住岑漪的手臂,激動道:「妻主要給我請教習?」
見硯安這個反應,便知道他是喜歡「嗯,你又想識字,不論是禮儀、歷史、詩詞,教習都會一一教你,怎樣?」
硯安心中歡喜,忙不迭的點頭,眼睛裡流露出興奮的情緒,將小心翼翼和膽怯全代替了。
「謝妻主,阿安從沒想過自己還能由教習教授……」那興奮的情緒不過片刻就變為了感激。
「我還沒被發賣的時候,家中姐弟都有教習,我還是央求了其中一個心軟的教習,才認得了自己的名字…」
硯安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回到硯府被人瞧不起的日子。
「被發賣後,也因為不會詩詞歌賦,當不了清倌,只能被迫當紅倌,我……」
說著說著,硯安眼中迅速聚集了淚水,不過片刻那淚水就順著臉兒淌了下來。
「怎麼說到以前?」岑漪去擦硯安的淚水,急忙制止硯安的話,拉著硯安到座位上安慰。
「妻主…是我說錯話,妻主能給阿安請教習,是阿安天大的福分。」
過了半晌,硯安才從失控的情緒中抽離出來,意識到失態小心翼翼地去牽岑漪的手。
岑漪安慰地反握住硯安的手,抬起來親了親。
「往後阿安有喜歡的,便和我說,以我的人脈,請一些教習,總是能為阿安辦到。」
岑漪的話頓了頓:「只是阿安不必為了討我喜歡去學自己不感興趣的事東西。」
硯安的心思被說中,禁不住有些落寞。
「妻主…阿安沒辦法侍弄風月,房中之術也習的不精…阿安只是想……」
想留住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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