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竟然叫外室繡荷包,收著也不覺得跌份兒。
2024-09-12 10:59:48
作者: 緘默春山
岑婧雪這次設計殺害朝廷命官,又扯出些丟臉的事情。
岑母最重家族名譽,就算她再怎麼玩小侍,也都把消息捂得緊緊的,每年還會給慈幼局捐款,災情捐款捐糧,總之各種的好事她幾乎張揚的做了個遍。
京城百姓人人都道:「崢西王雖然行事跋扈張揚,卻是一難得的大好人。」
因此崢西王府平常再怎麼張揚,那些文官也沒幾個抓住錯處把柄的。
岑母浪跡花叢,雖不對美男動手,可必要的時候,她也可以殺美男。
岑婧雪再怎麼苦苦哀求,漂亮話都說出千百種花樣,岑母還是立刻處理掉了岑婧雪勾欄中的相好。
畢竟此事傳出,往好處想,屬於世家女子的風流韻事,往壞了想,就是崢西王府家風不正家教不嚴,任由家中女兒流連花叢。
經過這一遭,岑婧雪算是恨透了岑漪。
所以在收到一封匿名信件時,岑婧雪也來不及去思考這信件是誰人所送,是否有其他意圖。
她只想著抓到了岑漪的把柄,興奮的帶著幾個親信護衛,直奔信中的宅子。
她看著面前二進院落,冷笑一聲。
「這就是那岑漪養外室的地方?也不怎麼樣嘛。」說罷一揮手,幾個護衛一齊抱了腰粗的樹幹,猛地朝大門撞去。
門房聽見響動,剛要出來查看情況,就瞧見大門被哐當一聲撞開,塵土飛揚間,幾個身材高大的護衛一窩蜂湧進院子。
"你們是誰,怎麼敢私闖民宅?"
門房呵斥剛出口,就被護衛重重一腳踹在身上,狼狽的跌倒。
「給我進去找!」岑婧雪步入院子,四下張望著:「姐姐對外室竟然如此的吝嗇,就住這樣的破院子。」
片刻,院子內就傳來打鬥的聲音。
岑婧雪面色一變,快走幾步,卻見一暗衛打扮的人,已經被岑婧雪所帶的護衛按在倒地上。
那暗衛雙拳不敵四手,僅僅反抗為屋內拖延一會,就被打中要害栽倒在地。
看樣子是岑漪安排,暗中保護這房中主人的。
「哈,竟然還安排了暗衛保護?」她不屑的踹了一腳地上的暗衛。
「我倒是好奇了,姐姐護的這麼緊的小郎君,該是怎樣一副樣貌。」
屋內聽見打鬥聲的仆侍,不敢出面,全都瑟縮的躲在屋裡,透過窗戶偷看。
「怎麼回事啊,怎麼突然來人闖宅子?」
「莫不是大人家正房發現這外室,找了親人前來訓誡?」
幾個仆侍咬著耳朵交流,面上具是好奇打聽的模樣。
「二小姐,屬下剛剛搜查了東西廂房,均沒有人住,想必這人實在正房居住。」
聞言,岑婧雪大步邁過院中的積雪,霍的推開正房門進去。
可屋內空蕩蕩,只有一個仆侍打扮的人跪在屋內。
七喜見一女子面目兇狠的推門進來,不免心中忐忑,正想開口說點什麼,就被岑婧雪揪了衣襟提起來。
「那外室呢?」
七喜平常雖然膽子大,可終究是男子,被岑婧雪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到,結巴的說了幾個不知道。
岑婧雪瞧這仆侍沒用,惱怒的把他甩開,環視起屋內的擺設,越看越是驚訝。
八寶琉璃的屏風,前朝張大師的畫作,就連那不起眼的暖爐,都是掐絲琺瑯的工藝。
隨便一件拿出去,都能買下好幾間這二進的宅院。
岑婧雪走到內室床榻旁,卻見上面放了個繡到一半的荷包,還是情意繾綣的花樣子。
「竟然叫外室繡荷包,收著也不覺得跌份兒。」
她不禁嗤笑一聲,只感覺岑漪哄男子有一套,左右搓揉了下荷包的刺繡,扯了針收在衣袖中。
「二小姐,所有屋子、就連柴房都搜查過了,沒有主子打扮的男子,皆是仆侍門房。」
岑婧雪眉頭蹙起來,正要轉身逼問地上的七喜,卻忽覺脖頸處冷風一吹,轉頭才發現沒有關嚴的窗戶。
「給我去搜後院。」
岑婧雪審視著跪在院子裡的眾人,見一個個相貌普通,跟本不可能成為岑漪的仆侍。
「二小姐,後院…後院也沒有……」派出去的侍衛折返,戰戰兢兢的靠近回話。
岑婧雪臉色陰沉,不耐煩的抽出腰間的配件,抬手隨意刺在一門房的肩上。
門房慘叫一聲,血汩汩的從傷口中流出。
「說,這宅子可有暗室、地道?」
門房一邊哆嗦一邊搖頭「貴人明鑑,我、我們只是最下等的仆侍,哪能知道主人家秘密的暗室地道。」
一連傷了幾個仆侍,院中仆侍受傷的鮮血流了一地,染化了一片的雪水,滿院子的空氣中都瀰漫了仆侍哭泣和血腥味。
沒有想要的答案,又遲遲無法抓到一個普通的外室,岑婧雪想到懷著她孩子死去的相好,心中愈發焦躁。
「這、這位小姐,奴有話要說……」
見這寒光凜冽滴著血的刀劍伸向自己,孫順嚇得頭皮發麻,忙膝行幾步,哆哆嗦嗦的磕起頭來。
岑婧雪見有人回話,將劍一橫,落在說話的人脖頸處「說,要是說的本小姐不滿意,便削了你的腦袋。」
這話雖然是威脅意味濃厚,可劍實打實落在孫順的脖子上,哪有不怕的道理。
「回小姐,這,這院牆高大,小姐想找之人定然跑不出去……」
「廢話!還用你來提醒我?」
岑婧雪火氣上來,原本冒險抓岑漪的外室是一時衝動,鬧成這個樣子,不抓了岑漪的把柄,她哪能回去。
孫順嚇得一哆嗦,急忙加快了語速。
「宅子東西廂一直沒人住,陳設也不齊全,下人房窄小一覽無遺,後院剛剛小姐也派人搜過了,沒人,只能…只能在……」
只能在正屋。
「孫順,你瘋了?公子把你帶到京城,你這麼報答?」七喜驚叫出聲,也顧不得趴伏下跪,一下支起身形。
「閉嘴!誰讓你說話了。」一侍衛上前一步,一腳踹在七喜心窩處。
七喜被踹的滑出去兩三米踩堪堪停下,吃了窩心腳,七喜只感覺口中腥甜,渾身疼的難受,竟是吐了一口血出來。
「正屋,是啊。」
岑婧雪被點醒,喃喃的重複著,向正屋走去。
「能藏的只有正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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