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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謝離曾經可是能隨意進出自己的暗室

2024-09-12 11:00:26 作者: 緘默春山
  京城醉香樓中,岑漪躺在頂層的房間中休息。

  房間內四處掛滿了桃粉色的紗幔,點了個沁人心脾的薰香。

  按照岑漪以前的習慣,醉香樓負責人沒叫姿態柔美的小倌兒上來獻舞助興,單單叫了京城有名的清倌初詞來獻曲。

  這首曲子音律婉轉迂迴,由於房中格局設置的特殊,初詞演奏間,樂曲自頂棚與外面相連的孔洞傳出,又順著管道傳回屋內。

  隱約有一種山中回音、空靈動聽之感,音律傳播迴轉間,反將曲子的憂愁削弱了一些。

  一曲結束,初詞雙膝觸地,行了個樓里的規矩。

  「大人,奴去換一把樂器。」

  初詞烏髮被一根簡單的繩子系在身後,微微躬著身體退出。

  岑漪半眯著眼,被倦意侵襲,整個人都懶洋洋地靠在榻上。

  昨晚從岑母去追查的親信直至天亮才回來。

  「末隱粉只在一處叢宅子消失,我們暗中潛入宅子找了,再沒想尋找到末隱粉的蹤跡。」

  岑母手中最忠心的一批人,一半心思靈活的被安插在各個勢力中做釘子,另一半或是在府中做幕僚,或是以屬下的身份守在岑母身邊。

  那些人是前朝就跟隨岑母,雖然忠心耿耿,但辦事死板遵循舊制,最是不懂變通。

  氣了一個晚上的岑母聽到這個回復,肺子都要氣炸了,瞪著眼睛半天也只能揮手讓那幾個親信退下。

  初詞抱著一把琵琶推門進來,後面還跟著幾個小倌兒模樣的男子。

  「大人,奴為大人獻曲一首。」初詞抱著琵琶眉眼低垂,任由髮絲垂落在肩上,手指一動,琵琶弦震顫中發出一聲凜冽的鳴叫。

  這是一首描繪戰爭的曲子,一會是士兵集結出發鬥志昂揚的曲調,一會初詞手指動作加快,將戰場上兩軍廝殺,戰鼓敲響鮮血四濺的場景描繪的淋漓盡致。

  樂曲經過管道傳音,將聲音放大了不止一倍。

  「大人。」跟隨初詞進來的一黑面男子,上前一步,單膝跪在岑漪面前。

  「昨晚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岑漪開口詢問。

  「那邊傳來消息,影侍在昨晚在大人所說的地點蹲守,那宅子前門無人出入,只有在今早天剛亮的時候出來了一個仆侍打扮的男子。」

  那男子說著,將手中的信紙遞給岑漪。

  岑漪緩緩打開,卻見紙上是一個男子的畫像,畫上人細眉細眼,可臉上卻長滿了黃豆大的麻子,身形佝僂,眼神歪斜。

  「直至今晚,那宅子正門進出三人,小門進出二十六人,其中正門進出的人沒有異常,可小門回來的,只有二十五人,沒回來的就是畫上的人。」

  「影侍分頭跟著,畫上的人在市集閒逛了幾個時辰,進了一個綢緞鋪子,又換了一身行裝出來,直奔……三皇女府。」

  岑漪又打開第二張信紙,上面的人臉上也沒了麻子,身形挺拔,眼神正常。

  「也不知道謝離什麼時候學了這易容的本事…」岑漪低聲喃喃,忽然想到什麼,苦笑出聲,她怎麼忘了,謝離曾經可是能隨意進出自己的暗室的。

  「退下吧。」岑漪閉了閉眼睛,只感覺疲憊。

  謝離偷戰船圖紙做什麼?三皇女指使的?

  這個想法出現片刻,岑漪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三皇女沒地方知道這個消息,女帝戰船的事情都是親口吩咐,所派之人也都是明面上已經死去的人。


  岑漪摩挲著手中謝離的畫像。

  或者他不是偷圖紙,而是想找證據,為謝家平反?

  岑漪面色古怪一瞬間,想起謝離在她身邊,屢次表達謝家冤枉求她幫助尋找證據的事。

  可謝家謀反是板上釘釘的事,前朝女帝被逼宮後,抄了謀反的四皇女的府邸,謝家與四皇女互通書信,暗中資助其招兵買馬並且為四皇女提供了多個官員的把柄。

  這些證據可都是實打實的,岑漪對謝離求助的事情屢次拒絕並且說明原因。

  她也不知謝離怎麼想的,一直認為謝家是被人陷害,說他母親是正直清白的人。

  「我定會為謝家平反,查出真相。」

  回憶里,在岑漪又一次拒絕了謝離時,謝離紅著眼睛說。

  ……

  天色黑了,岑漪派葉曲前來知會一聲。

  「硯郎君,今晚殿下有要事在身,就不用等殿下回來了。」

  「啊…」硯安坐在圓桌前,看著面前已經不再散發熱氣兒的飯菜,有些失落的點點頭「麻煩葉侍衛了。」

  一旁甘白將賞銀塞進葉曲的手裡「葉侍衛慢走。」

  回頭見硯安拿了筷子就要去吃冷了的飯菜,忙上前阻止。

  「小郎君,我端下去熱一熱吧,生冷的飯菜吃著對身體不好。」


  硯安一口筍尖吃進嘴裡,他在硯府風乾了幾天的饅頭也吃過,現在只是飯菜略冷了,倒沒覺得哪裡不好。

  「不用,幫我備上熱水,一會兒我想沐浴。」

  甘白點頭,出門吩咐給二等的仆侍。

  「麻煩通報,我要見表姐。」岑逾白站在漪安院門口,白手上抱著個湯婆子,肩上披著崢西王賞的兔毛披肩。

  門口候著的仆侍有點為難。

  「表公子,我們殿下今早便出去了,還沒回來。」

  府里最刁鑽的,就是這位表公子了,不禁經常以世女殿下的准侍郎自居,遇見對他不滿的仆侍,非打即罵。

  還越過執掌後院的側王夫盧氏,幾次鬧到崢西王那裡,讓還沉浸在女兒受傷的盧氏惱怒不已,想加以懲戒,卻被崢西王攔住,訓斥他刻薄待人。

  盧氏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在崢西王院子裡發了好一通脾氣,甚至不讓崢西王進院子。

  可崢西王不是哄人的主,當即將幾個俊俏的仆侍抬舉了做侍郎,那些個侍郎也接受到崢西王的示意,請安不來喝茶不去,堵得盧氏只好向崢西王服軟認錯。

  想到這,仆侍見岑逾白瞪眼看過來,忙陪笑找補「等殿下回來,奴便立刻去告訴表公子,如何?」

  岑逾白蹙眉,正想離開,卻瞧見院子內正房開了。

  房門開關間,岑逾白瞧見硯安那張臉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對著那仆侍厲聲開口。

  「我要見硯安。」

  谷城的時候,那偷簪子的事情沒對硯安造成影響。

  回京城後,他還慶幸岑漪沒有帶硯安回來。

  誰知不過一個月,那府里的二小姐就拽著硯安到崢西王書房裡,口口聲聲是岑漪的外室。

  天知道到從岑逾白瞧見硯安時有多驚訝,原來岑漪早就將硯安接到了京城,只有他還在沾沾自喜,以為岑漪側室的位置掌握在手中。

  所幸的是,不久就傳出硯安流產,未娶夫郎,外室偷偷懷孕,這麼有損顏面的事情,崢西王當即下了封口令。

  岑逾白幸災樂禍地等了好幾天,那硯安還平平安安的呆在岑漪的房裡。

  又是沒有懲罰。

  岑逾白都有些不明白了,京城重規矩的世家,這重規矩怎麼還分人?

  「見,見硯郎君?」仆侍詫異出聲,回頭看看關上的正房門,又看看岑逾白不好的臉色。

  「那奴去通報一聲。」說著,慌忙往正房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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