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衣衫破碎,臉被打的紅腫不堪,已然是去晚了
2024-09-12 11:01:22
作者: 緘默春山
硯安被鬧得臉頰發紅,也不敢躲,有些緊張地聳著肩膀任由岑漪吻上來。
岑漪只蜻蜓點水地親了親,看硯安眨著一雙眼睛瞧她,又莫名有種冒犯了硯安的感覺。
岑漪牽上硯安的手,正色道:
「這是喜歡與阿安親近,絕對不是輕慢阿安。」
硯安一愣。
岑漪與他說話從來都是帶了些玩味調笑的,往日那些傾訴也都是夾雜在房事中間。
硯安事分不清那些傾訴是增加趣味所用,還是岑漪真心與他說,便都默認成岑漪一時興起說的話。
硯安一直喜歡將所有的事情想到最壞,因為怕他想得太過美好,某一天一切都破滅了,他會從高處跌下來摔個粉身碎骨。
硯安心裡防線軟下一塊,眼睫上沁了些水霧,反握住岑漪的手,感覺心裡被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填滿,半天才低聲說出一句。
「妻主…心悅妻主。」
…………
圍獵的名單從宮中發放,崢西王王府里,岑母、側王夫、岑漪以及剛剛成為王卿的岑逾白都受到了邀請,每人可以帶兩名隨從。
岑母只帶了一位貼身伺候的仆侍,將剩下一個隨從名額給了伺候硯安的七喜。
所以此次往圍獵場去,岑漪帶了硯安、葉曲、七喜三人。
此次出發每個世家都行囊精簡,配備三輛馬車,兩輛主子坐,一輛仆侍坐。
硯安聽說要跟去狩獵、精簡行囊,開始還在擔憂和岑母一輛馬車應該如何相處。
等人坐到了馬車上,硯安才發現馬車上只有他和岑漪兩人。
「我還是第一次參加狩獵」硯安討好的蹭蹭岑漪的掌心。
「狩獵場上飛箭無眼,到了狩獵場不要離我太遠,我若不在你身邊,阿安就在帳篷附近活動,知道了?」
「我會呆在帳篷和妻主身邊。」硯安乖乖點頭,接過岑漪遞過來的匕首。
「這匕首你放在腿上綁著,以備不時之需。」岑漪囑咐著。
這狩獵場上年年有被流箭射傷甚至喪命的人,若是仇人趁機刺殺,也大概率無法找出兇手。
此次活動,岑漪派了幾個影堂的暗衛暗中跟隨,其中兩個是保護硯安的安全,剩下兩個一個跟在岑母側王夫,一個跟著岑漪。
也算是準備充足,不會出什麼亂子。
馬車一路行駛,在夜晚的時候趕到圍獵營地。
營地上早就有僕侍趕到,已經升起篝火,支起帳篷,收拾的妥妥貼貼。
找到屬於各家的帳篷,仆侍們便去河邊取了乾淨的冰,在篝火上燒成熱水。
謝離雙手被凍的通紅,端著盆進入南有儀的帳篷。
「殿下,洗腳水。」
南有儀瞧了一眼,便收了目光。
「拿著帕子沾濕了,給本殿擦一擦。」
謝離心底不願,卻無奈的拿帕子沁了熱水。
這狩獵場熱水緊缺,每一次打水燒水還很麻煩,也就南有儀狠心使喚謝離幾次三番的到河邊取冰燒水。
謝離跪在南有儀榻前,手指在溫熱的帕子緩和下靈活了不少,輕手輕腳的去脫南有儀的鞋襪。
謝離拿著帕子,一絲不苟的自南有儀小腿開始擦。
南有儀放下手裡的東西,拄著下巴,饒有趣味的盯著謝離。
「或許謝公子就是天生奴才命,伺候人擦腳,都是如此妥帖。」
謝離身子一僵,難堪的咬了咬唇。
她叫他什麼?
謝公子?
謝離的手不自覺發抖,只感覺屈辱。
「做軍倌兒時學的規矩,那時我們都是要伺候擦腳的……」
南有儀聽聞此言,額角的青筋都氣的鼓出來,抬腳猛的一踢,盆里熱水大半都撒在謝離身上。
當初南有儀感到軍營,想救謝離出軍倌中時,謝離也是以這副姿態跪在眾多女軍士中間,只是衣衫破碎,臉被打的紅腫不堪,已然是去晚了。
她吩咐的不准動謝離的命令,根本就沒有人傳達,那些人似乎時覺得那命令只是個玩笑。
南有儀大怒,當即抽了腰間寶劍砍殺了幾個衣衫不整、猥瑣的軍士。
當時謝離猶如風中落葉,整個人萬念俱灰,見到南有儀來了,崩潰的咬著唇,就要自刎當場。
南有儀見狀大驚,空手奪過謝離手中的劍,才勉強挽回謝離的性命。
謝離非常了解南有儀的痛處,一戳一個準兒。
就在南有儀呵斥出口的一瞬間,門口仆侍進來傳話。
「殿下,崢西王世女求見。」
南有儀怒氣憋在胸口,聽見是岑漪來,更是直接氣的笑出聲音。
「請世女殿下進來。」
謝離猛地抬頭盯著南有儀。
「你可背對著跪好了,她若見到你這副模樣,不知道會怎麼想?」南有儀嗤笑出聲,穿上鞋襪,輕佻的摸了一把謝離的臉。
「她會不會想,謝離背叛她,只為來我身邊做擦腳奴?」
「南有儀,你若十分憎恨我,何苦把我救出來?」
謝離不再說話,憤恨的垂下頭,雙手攥的死緊,聽著身後進來的腳步聲,只感覺身體寒涼,所有的血液都倒流一般。
「三皇女。」
岑漪步入三皇女的帳篷,一眼就看見地上的謝離,停頓片刻才移開目光。
「不知世女殿下來我帳內所為何事?怎麼不陪你那嬌軟的外室了?」南有儀手掌搭在謝離肩上,像是在炫耀一件物品的所有權。
「是我近日搜尋到了一幅畫,覺得此畫十分傳神,特意來與殿下分享一二。」
岑漪幾步上前,將那信紙一遞。
「京城十大才子,林家林寧公子上榜,就是因這一副畫像。」
南有儀狐疑的打開,看到畫時,面色登時難看起來。
「卻說這作畫之人定然筆力不凡,將林公子的神態,竟然描繪的格外傳神。
如今林公子在十大才子排名第三,正想好好酬謝這位畫師,不知道三皇女可認識這位作畫之人?」岑漪琥珀色的眼睛裡流露出嘲諷。
「那我……便為世女殿下准找一二,還請世女殿下回吧,舟車勞頓要好好休息才是……」
南有儀說的咬牙切齒,只感覺惱怒萬分。
這張畫,是她親手所畫傳給草原二皇女的,怎麼會在岑漪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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