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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妻主…戲弄我……」

2024-09-12 11:02:20 作者: 緘默春山
  臉頰上的輕吻不斷落下,硯安不由自主地眯起眼帘,縮在岑漪的懷裡。

  那一句句的解釋格外熨帖,既沒責怪硯安擅妒,也沒有對硯安探尋的行為做出訓斥,只是很欣慰的說。

  ——阿安能親自問我,真是進步了。

  屋內氣氛曖昧,月光透過半掩的窗簾,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為這靜謐的空間平添了幾分不可言喻的曖昧。

  岑漪的臉籠在月光里,將其臉頰的輪廓勾勒得格外清晰。

  硯安不由自主得屏息,兀自盯著岑漪看。

  先前的哽咽,在這份寧靜下悄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心中涌動的莫名悸動

  不過片刻,硯安像是受到了蠱惑,抬起手摸上岑漪的臉頰。

  岑漪只覺得一股微妙而細膩的觸感自臉頰蔓延開來,那是硯安指腹的溫度,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潮濕。

  不知道是著急的發了些汗,還是屋內炭盆燒得有些旺。

  「妻主,阿安剛剛跟隨妻主的時候,很害怕那是一場會隨時結束的夢。」

  他低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擠出,帶著無盡的感激與依戀,手指在岑漪臉頰上緩緩掠過。

  「但還好,妻主給我的夢,還沒醒。」

  ……

  今晚便是除夕,府內上下,一片歡騰與忙碌交織的盛景,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對新年無盡的期盼與喜悅。

  府中的僕從與主人紛紛換上了精心準備的新衣。

  或是橘紅,或是梅粉,又或者是生機勃勃的淺綠。

  每個院的主子都賞賜了好東西給下人,各色的糕點也從廚房送到小廳,和下人的房裡。

  「殿下、小郎君,外面下雪了,距離晚膳的時間還有一兩個時辰,可要出去看雪?」

  七喜搓著手進來,將肩膀上的雪盡數抖落了。

  聞言硯安走到窗前向外看。

  天際間仿佛扯開了無盡的白色綢緞,雪花紛紛揚揚。

  雖然沒有草原之行所見的雪景壯觀,但大雪將院子裡大片的地都覆蓋了,只由仆侍清掃出來一小片通行的道路。

  硯安有些猶豫,最近幾天岑漪看他看的緊。

  因著月事期間腹痛難忍,岑漪特地請了府中最負盛名的醫者為硯安調理。

  列出了一份詳細的飲食禁忌清單,其中,寒涼之物更是被嚴令禁止。

  更別提出去玩雪,還要長時間在寒冷的條件下呆著。

  岑漪走到硯安身後,將自己的大氅披在硯安的身上,瞧硯安滿臉期待的表情,又有些不忍掃興,便開口詢問。

  「阿安想出去看?」

  硯安月事已經結束了好幾天,如果準備好湯婆子再去接觸涼的,應該沒有大礙。

  「嗯…妻主允我出去嗎?」硯安有些小心的詢問。


  岑漪最是受不了硯安這副可憐模樣,捏了捏硯安日漸圓潤光滑的臉頰。

  「叫七喜多灌上幾個湯婆子。」

  這便是答應了?

  「好耶!多謝妻主!」硯安小聲的歡呼一聲,撒嬌耍賴似的抱了一下岑漪,就系好岑漪的大氅跑了出去。

  這剛下的雪極為鬆散,無法團成雪球,即便是硯安那雙平日裡靈巧至極的手,也在這漫天的銀白中顯得笨拙起來。

  硯安用手抓了半天,也只弄出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雪團,有些氣餒的丟掉。

  起初,硯安還用餘光注意岑漪是否再關注他,做出乖巧的模樣,很是積極的暖手急忙拿湯婆子暖手。

  反覆幾次後,硯安根本想不起來湯婆子這一茬,與七喜找了塊乾淨的雪堆,相互地揚著雪。

  雪花將硯安的手冰得通紅,他也不放棄,猛地抓了雪,不等它在手中聚集成雪球,就迫不及待地向七喜丟過去。

  那雪花如同白色的煙霧在空中散開。

  七喜只嬉笑著躲開「小郎君的準頭也太差了!」

  可下一瞬,那散開的雪花唰的全鑽進了後面岑漪的衣領子裡。

  「啊。妻主。」硯安嚇了一跳,沒想到岑漪突然出現,快步上前。

  「是我失誤了,雪花可有涼到妻主?」

  硯安幾乎是下意識的喊出了聲,他慌忙的在大氅上擦了下雪花,直奔岑漪。


  硯安動作輕柔,將岑漪身上的雪花拍打掉,伸手去整理岑漪那被雪花侵襲的略顯凌亂的衣領。

  「怎麼這麼涼?」岑漪感受到脖頸處硯安手指掠過的涼意,一下抓了硯安的手在掌心暖著。

  「啊……」硯安眼神一飄,看向七喜「七喜,湯婆子拿來。」

  七喜一愣,想起岑漪出門前的吩咐,想拿出剛剛帶出來的湯婆子。

  但是七喜玩的過於投入,早就將湯婆子忘在了一旁的石椅上,等再次拿起來,那湯婆子早已冷了。

  「奴該死,一時貪玩……」

  岑漪有些不悅的蹙眉,剛想訓斥卻被硯安拉住。

  「妻主,今日除夕,就別因為這些訓斥七喜了。」

  到嘴邊的話頓住,岑漪輕輕嘆了口氣。

  「罷了,阿安回屋吧。」

  岑漪叫人溫了一杯酒端上來。

  此刻,硯安正坐在炭盆邊上,被凍的發紅的手有些緩解。

  見甘白端著酒上來,有些不解。

  「妻主,一會便是家宴,妻主要此時飲酒嗎?」硯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他抬頭望向岑漪。

  甘白擱下托盤,將酒壺中溫熱的酒水倒出一些,遞到硯安身邊。


  「小郎君身上寒涼,小郎君喝溫酒暖暖身子吧。」

  硯安下意識接過喝了一小口,辛辣的酒水入喉,火辣辣的灼燒著嗓子。

  他還記得自己因為飲酒失態的事情,看著杯中一大半的酒水,臉色躊躇,抿著嘴湊到岑漪身邊。

  「妻主,阿安不善飲酒,喝了這杯,肯定是要迷糊的。」硯安討饒。

  岑漪揮退甘白,摸了摸硯安已然回溫的手,才接過酒杯。

  岑漪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那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緩緩流淌。

  「這酒不烈。」隨即話語一轉「只是阿安喝酒後,真的不像阿安自己了。」

  還不等硯安反應這話語中調侃的意思。

  岑漪端起酒杯將酒水一口喝了,在還沒有咽下的時,一手敏捷而迅速地繞過硯安的脖頸,猛地一拉,將硯安拉向自己。

  兩人的距離瞬間縮短,空氣中彌散著酒水與體香交織的微妙氣息。

  硯安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微微一怔,對上岑漪那雙深邃的眼睛,感覺半邊身子都麻了。

  酒水被岑漪喝下了大半,其餘的一小部分,她輕輕地掐著硯安的臉頰,將酒水渡給他,看著他的眼眸深沉而又迷茫,仿佛沉醉在這份微妙的觸感之中。

  硯安眯眼受著,乖覺地將酒水全部咽下。

  可岑漪又意猶未盡地按著他吻了一會才鬆開。

  此時酒水的味道在嘴裡已經被嘗完了,硯安垂著眼睛,都有些不好意思看岑漪。

  半天硯安才囁嚅著吐出一句。

  「妻主…戲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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