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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女帝即將賜婚,要你迎娶文元王卿。

2024-09-12 11:02:29 作者: 緘默春山
  「這並非懲罰。」

  岑漪俯身,目光落在硯安白生生的身子上,他的髮絲因為熱氣而略顯凌亂,沾著淚水貼在臉頰上。

  岑漪呼吸重了一些,將硯安從潮濕的錦被上撈起,抱在懷裡。

  硯安接觸到岑漪體溫時,不由自主嗚咽一聲,近乎本能地攀上岑漪的肩膀。

  岑漪的手指在硯安脊背上掠過,帶起細微的癢意。

  硯安輕顫著,就聽見岑漪再次開口。

  「只是瞧著阿安身上白,若是刺上一朵能隨著溫度綻放的花兒…」

  然而,話音未落,岑漪便敏銳地捕捉到了硯安身體細微的抗拒與不適。

  岑漪話語止住,知道硯安不喜歡便也不再提。

  「阿安,是我失言了。這些不過是我一時興起的胡言亂語。這些渾話,阿安就當作沒聽過。」

  岑漪輕咬著硯安的耳垂,按著硯安緩緩坐下。

  硯安一抖,臉頰瞬間被一抹緋紅染透。

  「妻主……」硯安喃喃。

  硯安試圖開口,卻發現聲音哽咽,一開口興許會發出什麼上不得台面的聲音。

  「慢…」他艱難開口。

  榻上的空氣隨著岑漪與硯安目光的交織,變得異常炙熱,岑漪與硯安的距離越貼越近。

  到最後硯安都有些受不住,他推著岑漪,想將兩人的距離拉開,可手腳酸軟又被岑漪牽制著,動彈不得。

  良家男子身上鮮少有刺青,都以皮膚光潔為傲。

  若是身上有刺青,不免讓人聯想到小倌兒。

  硯安的長髮在這一刻仿佛有了生命,它們輕輕滑落,不經意間纏繞在岑漪的肩膀上。

  岑漪的呼吸愈發的急促,手指在硯安腰間細膩的皮膚上留下掐痕。

  「妻主…若妻主真的喜歡那種刺青,阿安願意的……願意的,別這樣……」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要被岑漪的動作吞噬。

  岑漪咬牙,放輕了手指的力道,可依舊拽著硯安往自己身前靠。

  硯安眼睛含了點眼淚,水盈盈的看著岑漪。

  可若妻主喜歡,他這個外室有什麼不能刺的呢。

  硯安這麼想著,在自己鎖骨處用力撓了一把。

  「妻主是喜歡這樣的嗎?」

  「阿安。」岑漪蹙眉,她迅速抬手,想要阻止硯安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硯安皮膚上霎時出現了幾道紅痕,不過片刻就微微腫起來。

  岑漪此刻有些後悔提起這一茬,她緩緩抬手觸碰硯安鎖骨處的抓痕,隨即唇十分憐惜地吻上去。

  「阿安怎麼能這樣抓傷自己。」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自責,仿佛那些傷痕是她親手造成的一般。

  「刺青之事,是我太過衝動,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是我沒有考慮周全。」

  ……

  須臾,事畢。

  岑漪並未急於喚來甘白準備沐浴的熱水,只是與硯安獨自相處著。

  硯安窩在岑漪的懷裡,情事過後心跳依舊沒有平靜。

  他依著岑漪,硯安感覺自己的心跳和岑漪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

  硯安無意識地咬著唇,神色因為睏乏飄忽不已。

  妻主像今晚這樣,真是少之又少。

  硯安印象里,岑漪在房事上總是很克制。

  雖然偶爾會調笑戲弄於他,不過是生活里一抹淡雅的調味,點到即止。

  然而,今夜卻大不相同。岑漪如同夏日突如其來的暴風雨,猛烈而熱烈,讓硯安幾乎無法招架。

  可如今他腿跟發酸,腹部發麻。

  恍惚間硯安好像回到了谷城時,岑漪中藥半夜召他過去的那一晚。

  那晚妻主幾乎沒什麼憐惜之情,只將他當作了個解藥。


  硯安胡亂想著,以為自己還醒。

  等再睜開才發現自己身處浴桶里,方才竟然直接睡著了。

  「啊…妻主。」硯安聲音有些沙啞,看著坐在浴桶對面的岑漪。

  岑漪的長髮因著浴桶里的水的,大半已濕漉漉地貼在肩頭,水珠沿著她精緻的下巴緩緩滑落,滴入水中,激起一圈又一圈細膩的漣漪,

  硯安一時間竟然有些看痴了。

  「我將你吵醒了?」岑漪見硯安呆愣,不禁取笑的拍打了下水面,將溫水濺倒硯安身上。

  硯安接過岑漪手中的棉布,牽起岑漪的手臂,將棉布沾了溫水,伺候著岑漪沐浴。

  「剛剛我竟一不小心睡著了,妻主怎麼不叫醒我?」

  今夜岑漪與硯安折騰了大半個晚上,此刻天都有些微微發亮,遠處不知道什麼鳥咕咕的叫了幾聲。

  二人迅速清理沐浴完,便回到床榻上休息。

  年關的第二日,是要去岑母院子請安的。

  可岑漪兩人直接睡到了午膳時分才幽幽轉醒。

  「殿下,已經到了午膳的時候了,崢西王派人來詢問了三次,問什麼時候去請安,太醫院來了太醫,正等著給殿下診脈呢。」

  甘白在床幔外輕聲開口,看著裡面兩個人影動了動,似乎是要起身,才大鬆了一口氣。

  岑漪撐起身子,榻上的硯安抱著岑漪的一條手臂不肯鬆開,還半隻腳踩在夢鄉里。


  將硯安叫醒,二人在漪安園用了午膳,才去岑母院子請安。

  岑漪身著一襲淡雅的衣袍,可大氅卻是喜慶的紅色,遠遠一看像是朵花飄過來。

  「倒是難為你,今日的請安竟然生生拖到這個時候。」

  岑母看著進屋的岑漪不禁冷哼一聲,但想著岑漪昨日的禮物,又不好意思訓斥。

  「給母親請安,昨日女兒不慎貪杯,宿醉之後身體倍感乏力,母親大度溫婉,定然不會與女兒計較的。」

  岑母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岑漪,落在了她身後那位靜默不語的硯安身上。

  瞧著硯安面色紅潤,眼下卻有了淡淡的烏青。

  縱橫情場的岑母當即就猜到了什麼,也不戳破。

  岑漪起的晚,與岑婧雪、側王夫眾人都沒遇上。

  與岑母家常幾句,卻聽岑母話鋒一轉。

  「文元王卿來了,就在會客的花廳,你去招待一下。」

  一時間,屋內安靜下來。

  岑漪目光平淡,手中拿著一個糕點,也不看岑母,沒什麼情緒的回答。

  「我與南雲沒什麼好說的,他此番造訪,定是衝著母親您而來,我這般貿然前去招待,豈不是亂了規矩,也失了分寸?」」

  岑母卻毫不相讓,直接將話題挑明。

  「我已經見過王卿,他此次前來,就是和你透個底。」

  岑母目光耐人尋味的落在硯安的臉上,話卻是對著岑漪說的。

  「女帝即將給你賜婚,要你迎娶文元王卿。」

  此話一出,硯安身體猛地一震,下意識抬頭去看岑母,想確認這句話的真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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