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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胭脂、有陌生的胭脂香……

2024-09-12 11:02:51 作者: 緘默春山
  岑漪出了醉香樓,迅速地翻身上馬,而身後的葉曲有些不明所以。

  她不知道岑漪上一秒還好好地享受小侍按摩腦袋,怎麼下一秒就要說回府。

  可做為侍衛的又不好問什麼,只能隨著岑漪朝著王府趕去。

  等岑漪回到院子時,漪安院的燭火早就熄滅了,十分安靜。

  原受到命令說岑漪不回來,值夜的七喜不免有些懈怠。

  七喜正靠著牆根打瞌睡,聽見響聲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卻瞧見岑漪,睡意一下子給嚇醒了,直接從地上彈起來。

  岑漪因為禮儀不標準而責打仆侍,這事在他們中間都傳開了,誰都怕觸了岑漪的眉頭。

  「殿、殿下,您怎麼回來了?」七喜邊說,邊磕磕巴巴地給岑漪推門。

  岑漪不想吵醒屋內的硯安,只略微掃了一眼七喜,關門進屋。

  榻上的紗幔已經垂下,能清晰的聽見硯安清淺均勻的呼吸聲。

  岑漪自門外踏入,寒風雖已被她輕輕關在門扉之外,但那股子涼意似乎還纏繞在她的衣角,不肯輕易離去。

  岑漪在炭盆旁烤了烤,將身上涼氣徹底驅除待得周身回暖,岑漪方緩緩起身,步伐輕盈地走向榻邊,挑開紗幔。

  硯安睡熟了,側身抱著錦被,髮絲歸整的順在身下。

  不知道怎的,岑漪在醉香樓的時,那小侍手指碰到她,岑漪就有一種深深的背德感,眼前浮現的硯安的身影,就像是在譴責她的良心一般。

  榻上的硯安似乎是還期待岑漪回來休息,硯安並沒有獨占床榻,只占了一小條,將岑漪的位置空出來。

  岑漪躡手躡腳地躺在榻上。

  「唔……」硯安輕輕顫了一下,察覺到岑漪的體溫。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那雙平日裡清澈如泉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睡意,卻依然能精準地捕捉到岑漪的存在。

  硯安放開懷中錦被,轉身用力抱住岑漪的手臂。

  到底是驚醒了硯安,岑漪略微嘆氣,雙手同樣環抱住硯安。

  「妻主,回來了……」

  懷裡硯安話語一頓,突然睜大了眼睛看岑漪。

  岑漪被瞧得莫名其妙:「怎麼了。」

  硯安的身體在岑漪懷中輕輕扭動,臉頰緊貼著她的胸膛,呼吸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嘴角緊抿,似乎在極力克制著什麼情緒。

  雙手環得更緊,仿佛害怕一鬆手,就會失去這份溫暖和依靠。

  「妻主,你是不是……」他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和不安。

  「你是不是……去了哪裡?」他的話語裡充滿了試探。

  就見硯安咬了咬唇,面上露出猶豫的神色。

  「胭脂、有陌生的胭脂香……」

  岑漪心虛一瞬,想到醉香樓那芳香四溢的頂房,以及那清香的小侍。


  再面對硯安試探詢問的表情,岑漪只感覺有種做錯事的錯覺。

  見岑漪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卻遲遲未語,硯安的心輕輕顫了顫。

  他輕輕拽了拽岑漪的衣襟,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與委屈,如同被雨水打濕的嫩葉,惹人憐愛。

  「妻主……是不是今日在忙碌之中,也有其他男子相伴左右?我……我只是想,如果妻主不介意的話,下次能否帶上我?讓我陪著妻主,無論是公務還是閒暇,我都願意陪伴在側。」

  說著,硯安緩緩將臉頰貼上了岑漪的肩膀,那溫熱的觸感透過薄薄的衣物,直抵岑漪的心房。

  夜色下,他的眼眸閃爍著狡黠而溫柔的光芒,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對岑漪眨呀眨,仿佛在低語,又似在無聲地誘惑,讓人難以抗拒。

  「今日原是借了地方談公事以作掩護,我往後便尋一些其他的地方。」

  岑漪瞧著硯安可人的模樣,不自覺吞了吞口水,又覺帶著滿身的氣味碰硯安,有些怪怪的,連親吻的想法都忍住了,只是克制地摸了硯安的臉頰。

  岑漪隱忍的舉動,卻讓硯安會錯了意。

  他腦海里已經腦補出好幾個畫面,各個都是他不想見到的。

  硯安向岑漪懷裡蹭了蹭,用了十分的力氣,像是想把自己鑲嵌進岑漪身體裡。

  他心中憋悶,悶悶的開口。

  「妻主是我的…妻主是心悅我的…」

  岑漪被硯安這句占有欲拉滿的話逗笑,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

  立刻叫七喜燒了熱水沐浴,將身上的味道盡數洗掉。


  ……

  京城內的局勢越來越緊張,岑漪的每一個細微動作都被朝中眾人盯著。

  那些人都硯安岑漪受女帝冷落時,給崢西王一個打擊。

  可不等眾人的舉措落下,女帝的旨意率先到了崢西王府。

  ——岑漪三日後,攜大軍前往南華與文宣的交界處,渡河攻打文宣。

  等王府內眾人接完這個旨意,整個府中都陷入了一種極其壓抑的氛圍。

  不僅崢西王閉門不出,就連那日日高調的側王夫都安靜得離譜,像是在躲避即將到來的暴風雨一般。

  硯安安靜地坐在床邊,借著昏黃的燭光,細緻地收尾著他手中的針線活。

  終於,他滿意地打了個結,剪去多餘的線頭,小心翼翼地將一枚古樸而精緻的平安符放入那小巧的繡袋中,輕輕拉緊封口,確保它完好無損

  「妻主,這是我去京城最靈驗的寺廟,求來的護身符。」

  硯安特意將那小口袋繡得很小,剛好能容納護身符,如此被岑漪掛在脖子上,也不顯得突兀。

  岑漪聞言,心頭湧起一股暖流,她微微低頭,讓頸部暴露在柔和的燭光下。

  硯安的手指輕柔而虔誠,將護身符的繩子繞過岑漪的頸項,緩緩收緊,直至那枚護身符輕輕貼在她胸前。

  「我會一直帶著的,阿安親自求來的護身符,必定相當靈驗。」

  岑漪手指細緻地摸過刺繡,上面還殘留著硯安的溫度,此刻他們像是心貼著心。

  ……

  硯安感覺這三天過的非常快。

  早晨醒來,妻主不在,直到晚膳才能瞧見妻主帶著疲憊神色的面孔。

  如此往復兩次,硯安本就因為岑漪出征而脆弱的情緒愈發有崩潰的跡象。

  岑漪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硯安崩潰的情緒。

  聽著硯安半夜壓抑的啜泣,她不斷安慰,可硯安變得愈發不舍愈發難過。

  岑漪怎麼保證此次行動不會有危險,她都會全身而退。

  可硯安似乎看透了她的謊言,只滴著眼淚搖頭,表示不信。

  岑漪也沒了法子,只好不斷的輕聲安慰,直至硯安在她懷裡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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