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殺了舒雲羽!

2024-09-23 06:38:22 作者: 靈竹子
  聽太后這語氣,似乎真的要對雲羽趕盡殺絕!蕭淮南再次拱手申明,「雲羽曾是我的宮女,我與她有主僕之誼,她不曾做過傷害我的事,我實不忍要她的命,還請太后開恩。」

  太后心道:難怪高宗不喜歡他,過於仁慈之人根本就不適合做帝王。好在眼下她需要的並非善弄權術之人,只要他乖乖的聽話即可,至於性子,優柔寡斷些也無妨,她會替他安排好一切。

  「哀家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指教!」

  眼瞧著太后動了怒,蕭淮南只能拿利弊規勸,

  「太后您的目標只是那個孩子,您可以想法子讓她小產,如此一來,旁人只會認為是雲羽沒保護好孩子,不會懷疑是外人動手,太后您也省去諸多麻煩不是?」

  他說得倒是輕巧,前幾日有人設計讓舒雲羽摔跤,她安然無恙,太后的女兒卻被潑了髒水,眼下舒雲羽有皇后和睿王作保,太后還得等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會是怎樣的情形,誰又說得准呢?

  若舒雲羽沒有懷上身孕,一切都好辦,一旦她真的懷上,睿王肯定會全力保她,太后想再動她可就難了!

  倒不如趁早動手,以絕後患!

  心知蕭淮南向著舒雲羽,太后也就沒再與他爭論,隨口應道:「你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哀家會慎重考慮。」

  太后的態度明顯很敷衍,卻不知她究竟是否將他的話聽進了心裡去,若再繼續說下去,只怕太后會覺得他太囉嗦,蕭淮南只能先行告退。

  待他走後,太后扶額悶嘆,她暗自思量著,究竟該如何對付舒雲羽……

  拜別太后,蕭淮南便離了永壽宮,他出去的時候,正好有一人向這邊走來。

  蕭淮南定睛一看,這才發現來人是太后之女----雯慧長公主。

  雯慧掠他一眼,隨口喚了聲皇兄。

  她的態度十分敷衍,蕭淮南也明白,她從未將他放在眼裡。已然習慣了被人忽視的蕭淮南懶得與她計較,只頷首應了聲,而後便繞道而行。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雯慧實在想不通,母后找誰不好,偏找了蕭淮南這種寡言少語的。這樣的人真的適合做皇帝嗎?雯慧不免有些質疑母后的選擇。

  母親曾在她面前念叨過許多次,假如她是個皇子就好了,那麼母親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將她推到皇位上,只可惜她只是個公主,沒有爭奪皇位的資格,母后沒了指望,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先帝登基,如今先帝不在了,太后又將目標放在了蕭淮南身上,而她這個親生女兒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沒資格阻止……

  誰讓她是女子呢!女子做不了皇帝,便是最大的悲哀,她無法爭權奪勢,無法為母后分憂,可那些個王公大臣們居然還不放過她,還將她卷至這權勢的鬥爭之中,利用她來做文章,當真是卑鄙!

  舒雲羽被人謀害,險些摔倒一事,蕭容慶已然查出了結果,他還特地命人將結果告知了太后。

  太后不能袖手旁觀,只得命人將叫女兒叫了過來,質問那個宮女到底是什麼狀況。

  雯慧大呼冤枉,「母后,兒臣真的是冤枉的,我是打過她,可我並未指使那個宮女做謀害舒雲羽的事,她的行為與我無關,不能怪罪到我頭上啊!」

  女兒的性子,太后還是了解的,既然她說沒有,那就肯定不是她,然而眼下的情形不容樂觀,

  「可她是你身邊的人,雖說責任在她,可旁人都會認為是她替你背了黑鍋,你才是背後主使者。」

  「兒臣若真有這樣的打算,事先定會與母后商議,不可能貿然做出這樣的抉擇。」氣急的雯慧越發痛恨那個宮女,

  「我現在就殺了哪個賤人!膽敢誣陷我,活得不耐煩了!」

  雯慧正待離開,卻被她母后擺手制止,「那個女人不能殺,一旦你殺了她,旁人更會覺得你是在殺人滅口,所以她不能死。」

  「留著那個賤人做什麼?讓她繼續謀害我嗎?」

  雯慧咽不下這口氣,太后沉吟道:「留著她自然有用,她這般大費周章的誣陷你,不太可能只是出於私怨,哀家懷疑她是受人指使。」

  雯慧不明所以,「是誰?誰在背後謀劃此事,栽贓嫁禍於兒臣?」

  「舒雲羽的孩子若是沒了,對誰最有利?」

  「那自然是想搶皇位之人。」雯慧略一思量,已然明白了母后的意思,「您是說,指使那賤人陷害我的,其實是端王?」


  「睿王打著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主意,所以他盼著那孩子出生。除了我們之外,最不希望的孩子出生的便是端王,可他那人狡猾得很,他不會親自動手,只會借刀殺人,將這責任推給哀家。

  恰好當天你在那兒,那麼你便是最好的一把刀。一旦此事與你扯上關係,他們便會聯想到哀家。」

  聽罷母親的解釋,雯慧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天徐貴妃總是針對我,還說我是在幫您辦事兒。」

  雯慧仔細一想,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此事對端王有利,與徐貴妃並無關係,她為何著急跳腳?」

  「你莫忘了,當初徐貴妃心儀之人其實是端王,只不過登基的是先帝,徐家便將女兒送進宮中做皇妃,生生拆散了徐貴妃與蕭淮錚的姻緣,逼著她入宮。雖說已然過去了這麼多年,指不定徐貴妃依舊對端王念念不忘。」

  雯慧冷哼道:「再怎麼難忘又如何?她可是先帝的女人,縱使端王真的奪了皇位,又能給她什麼好處或者名分?徐貴妃可是他名義上的嫂嫂,他若是納先帝的女人為妃,那豈不是要成為世人的笑柄?」

  「可不是嘛!常人都能明白的道理,徐貴妃卻不一定能懂,估摸著她還對端王抱有期待呢!」太后笑嗤徐貴妃太天真,但也得小心防備,

  「總而言之,徐貴妃的心已經不在後宮,她很可能與端王同流合污,所以這個女人你也要小心防備,萬不能落了她的圈套,至於那個宮女,你非但不能殺,還得監視她的一舉一動,最近一段時日,她可能會很謹慎,不會跟她背後的那個人聯絡,待過段時日,她放鬆警惕之後,大抵就會去找她背後的主子。」

  母后有遠見,雯慧自當聽從她的安排,「那兒臣就耐心等一等,等著她露出馬腳,再將其一網打盡!」

  「眼下宮中局勢緊張,你千萬不可掉以輕心!咱們母女命同一體,莫再給哀家惹麻煩。一次可以說是旁人誣陷,若再有第二次,哀家可就解釋不清了。睿王和端王可都盯著咱們呢!咱們可不能中了他們的奸計,率先出局!」

  雯慧應聲稱是,而後就此請辭。

  回去的路上,她只恨自己居然養了只白眼狼,這宮女居然吃裡扒外,勾引她的男人,還敢陷害她!雯慧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怎奈母后不許她動手,她只能暫時忍下這口氣,另尋時機。

  先帝駕崩的第八日,由禮部安排,請了道士來超度。

  這天一大早,雲羽沒能睡懶覺,早早的被素枝叫了起來。如此隆重的場合,她也得出席,即便不跟全程,至少也得露個面兒,走個過場。

  守靈得穿素衣,是以今日雲羽穿著一身珍珠白的對襟襦裙,一派素雅又不失端莊,打扮得體後,她才在素枝的陪同下去往永佑殿。


  雲羽到得永佑殿時,道士們已經開始做法事了,太后,皇后以及幾位王爺也都在場。

  離老遠,雲羽便瞧見了蕭容慶。饒是殿中大多數人皆著一身白衣,長身玉立的蕭容慶在人群中依舊是那麼的出眾,難掩矜貴的同時又散發著肅厲之氣。

  蕭容慶正在與一位官員說話,好巧不巧,他一抬眼,目光正好落在舒雲羽身上。

  四目相對之際,雲羽回想起昨晚在鏡台前那些凌亂的畫面,羞窘之餘,她心中仍有怨忿,隨即移開了視線,儘量遠離他。

  她那緊抿的櫻唇和微收的下巴彰顯著她的不滿,蕭容慶當然猜得出她在想些什麼,大抵還在為昨夜之事而心生怨懟吧?

  然而當著眾人的面兒,蕭容慶不可能像在擷芳殿那般,主動跟她說什麼。

  白天裡的兩個人像陌路人一般,旁人都以為他們不甚相熟,殊不知夜晚裡的兩人早已同寢共枕,深入了解過彼此。

  兵部尚書的說話聲打斷了蕭容慶那飄飛的思緒,他不動聲色的將視線自舒雲羽身上收了回來,繼續與官員們說著話。

  雲羽不敢打斷法事,便默默地向太后和皇后福了福身。

  雲羽本想著找個偏僻的角落待著,孰料經過一位道長之時,那道長手中的法杖突然莫名其妙的抖動起來,叮咚作響,聲音異常刺耳!

  這殿中無風,法杖突然晃動,眾人不由詫異,紛紛詢問道長究竟是怎麼回事。

  其他人一直待在殿中,方才走進來的只有舒雲羽,她一到場,這法杖立馬就發生了異樣的變化,道長不由心下生疑,緊盯著她,目光極其凝肅,

  「何方妖孽,膽敢在此撒野?」

  迎上道長那警惕的目光,雲羽莫名其妙,「敢問這位道長是在跟我說話嗎?你說的妖孽指的是誰?」

  道長緊握著法杖,揚聲申明,「貧道這法杖可是法器,無端作響,必有妖孽作祟!你身上必有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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