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夏侯璟出現!替她解圍!
2024-09-23 06:44:30
作者: 柚子猹
謝臨淵沉著臉,心思全在手中的同心結上,沒有注意她說了什麼。
隨口答覆道:「嗯,對。」
「側妃不懂事,王爺也要跟著胡鬧嗎?」宋晚寧凝眉瞥向他。
他這才有了反應,從思緒中脫離出來。
可還不等他回應,皇帝先注意到了他們這邊的動靜,問道:「齊王與王妃說什麼呢?也說與朕聽聽。」
喬魚兒施施然起身,行了禮後直接搶答:「回陛下,妾身方才看了南疆使團的舞后嘆為觀止,忽然想起王妃姐姐於才藝上也頗為精通,正慫恿她也獻奏一曲呢。」
蠢貨!
宋晚寧心裡暗罵一聲,起身回道:「回陛下,側妃不懂宮中禮儀,胡言亂語,是兒臣管教不善,還請陛下恕罪。」
喬魚兒低著頭,緊緊咬著嘴唇,強忍不甘。
「今日是南疆使團覲見我大慶,是來做客的,豈有主人家與客人爭個高低的道理。」宋晚寧兩手交疊在胸前,不卑不亢道,「況且兒臣只會些琴藝,南疆善舞,本就不是同類,怎好相比?」
聽她一席話,皇帝的臉色稍稍好轉,正要點頭稱是,南疆使團中為首者突然笑了起來:「莫不是大慶王妃技藝不精,漏了怯吧。」
其身旁眾人也附和道:「堂堂大慶王妃,難道還不如我南疆舞姬?哈哈哈!」
一時間大殿內群情激奮,吵吵嚷嚷如同鬧市。
謝臨淵將手中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咚」的一聲巨響讓所有人都閉嘴朝他看去。
「使臣若是想領略我大慶六藝,本王稍後可以為諸位安排。」他冷冷掃視了一圈,目光最終定格在為首者臉上,「只是本王的王妃身份尊貴,終究不像你們南疆舞姬般醉心於藝道,不好在人前賣弄。」
南疆使臣本被他盯得有些發怵,但聽他這麼一說,臉色由白轉黑,冷笑一聲道:「齊王是承認你們大慶技不如人了?」
皇帝在龍椅上坐著,雖一言不發,臉色未變,眼神卻逐漸狠厲起來。
南疆這邊是鐵了心要讓宋晚寧騎虎難下。
不,是讓整個齊王府騎虎難下。
喬魚兒這個蠢貨,還在為能讓宋晚寧難堪而沾沾自喜,實則難堪的不止是宋晚寧。
本來只是針對她個人,南疆將事情上升到整個慶國。
宋晚寧若是不答應,便是等於承認那使臣說的話,大慶不如南疆。
可她若是答應,不管比試輸贏如何,都不好收場。
要麼是大慶王妃與南疆舞姬不相上下,要麼是大慶王妃不如南疆舞姬。
哪一個結局都會引得皇帝不滿。
謝臨淵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陛下,齊王妃身子不適,無法獻曲,還請陛下體諒。」程少微忍不住站起來為宋晚寧說話。
南疆使臣並不肯就此罷休:「我們都瞧見了,齊王妃是傷了臉,又不是傷了手,如何不能彈琴?不過是一次小小的比試,怎的找這些理由開脫?」
皇帝看向宋晚寧:「齊王妃,你的意思呢?」
宋晚寧心頭一驚,正要回話,殿門口突然傳來一個清澈的聲音:「陛下。」
她循聲望去,看見夏侯璟抱著琴緩步向殿內走來。
他今日沒有穿慶國的服飾,反而換了一身西夏的裝扮,更顯身姿挺拔,在人群中格外惹眼。
走到大殿中央,方才彎腰向皇帝行了一禮,不疾不徐地開口道:「陛下,既然齊王妃身子不適,那便由臣來代其一試吧。」
皇帝笑了:「你可有把握?」
宮人搬來了桌椅,夏侯璟將琴放了上去,緩緩道:「臣在慶國宮中待了十年,這琴藝還是幼時齊王妃所授,雖只學到了皮毛,也夠在此場合下獻醜了。」
南疆使臣打量著他,眼裡滿是不屑:「你是何人?」
「西夏,夏侯璟。」
「什麼?」南疆眾人皆震驚不已,一個個臉色像吃了蒼蠅般難看。
西夏早已歸屬大慶,所有人以為夏侯璟是慶國皇帝安排過來解圍的。
畢竟他不是慶國人,不論輸贏皆可貽笑大方,南疆也不好再咄咄逼人。
可只有夏侯璟自己知道,他並沒有接到什麼命令,只不過是聽說宋晚寧被刁難,匆匆趕來幫她罷了。
以及,趁臨走前再多見她一面。
收斂起心思,夏侯璟坐到椅子上,隨手撥弄了兩下琴弦,確認音準無誤,閉眼彈奏起來。
琴音悠悠響起,初時如清泉在石上流淌,泠泠作響,隨著他的彈奏越發激昂起來,似有千軍萬馬在那看不見的戰場上廝殺,氣勢磅礴。
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有些痴了。
宋晚寧也有些驚訝,他的琴藝竟比上次在御花園聽到的還要精進,與她當初比起來已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況且她已經許久不練琴,如今的水平估計不及他半分。
一曲終了,夏侯璟雙手按在琴弦上,久久未動。
大廳內鴉雀無聲,似是還沒從曲子裡回過神來。
直到太子先鼓起掌來,眾人才如夢初醒,一時間掌聲雷動。
皇帝滿意地點了點頭,幽幽看向南疆使臣們:「你們以為如何?」
「大慶果然人才輩出。」南疆使臣咬著牙扯出了一絲笑意。
夏侯璟的琴藝如此了得,他竟還說只是從宋晚寧處學了皮毛,他們若再不依不饒,多少有些自取其辱。
「好!」皇帝龍顏大悅,「來人,賜座。」
宮人們上前將琴桌與琴凳搬走,又替夏侯璟收了琴,引他入座。
轉身時,夏侯璟朝宋晚寧微微頷首,微笑示意。
她看見了,謝臨淵自然也看見了,臉上雖沒有表情,藏在桌下的雙拳卻捏得青筋畢露。
「啟稟陛下,兒臣有些酒醉,想去偏殿醒醒酒。」
他其實沒怎么喝酒,就是覺得莫名煩悶,不想再待下去了。
皇帝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去吧。以後莫要如此荒唐了。」
荒唐,自然不是說他喝多了酒。
而是今日他帶妾室來此等場合,還縱容其胡言亂語,險些失了體統。
謝臨淵低著頭應了,轉身就走,喬魚兒緊隨其後。
如此,座位上便只剩了宋晚寧一人。
好不容易熬到散場,她正欲離宮,卻被一個小宮女攔住了去路。
那宮女急匆匆地說道:「王妃,王爺說在偏殿等您,還請隨奴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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