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有些失控的空間

2024-09-12 11:13:45 作者: 唯樂
  回去的馬車上,劉氏氣得胸口上下起伏。

  「陸昭瑜這個賤蹄子,不過就是嫁進相府了而已,就敢對咱們蹬鼻子上臉了!」

  「她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上,否則我定要扒了她一層皮!也好出出今天的這口惡氣!」

  陸令萱滿臉不在意,甚至還有心情掀開帘子往外面看。

  「娘,您急什麼?」

  「您要知道,謝元曄身患喘症那是事實,命不久矣也是事實。陸昭瑜現在還能這麼嘴硬,不過就是兩個原因。」

  劉氏對女兒將親事還給陸昭瑜這件事情很是不滿,加之她還親眼瞧見了陸昭瑜在嫁到相府後就跟脫胎換骨了一樣,滿身的富貴氣息不說,連氣質和底氣都和從前不一樣了。

  所以看向陸令萱的時候,更加沒有好臉色了:「你想說什麼!」

  陸令萱對劉氏內心所想一點都不在意:「陸昭瑜今天敢這麼對咱們,要麼就是她還沒有意識到謝元曄的病情到底有多重,要麼就是她對我的醫術根本不信任。」

  她剛才細細分析了一下,總覺得自己總結得很對。

  陸昭瑜自己本身就會點醫術,可還沒有見過她的醫術,對她當然不那麼信任了。

  不過這些都沒有關係,她的名聲已經在京城之中慢慢被傳開了,相信很快就能看到陸昭瑜跪在她面前祈求她原諒、並且救治謝元曄的那一天的!

  「說到醫術,我還想問問你,昨日回春堂里難得來了一個你父親的上司,你怎麼就沒有給人家治好?」

  提及這件事情,陸令萱自己也著急上火得不行。

  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空間裡的那些藥原本都是可以隨意取出來的,怎麼昨日越是著急就越是取不出來。

  別的都還好說,關鍵是空間裡的那些西藥和抗生素啊!

  沒有了這些抗生素,她還怎麼讓來回春堂的病人藥到病除?

  空間的事情,她總覺得是自己遺漏了什麼,才會導致有這樣的突發狀況發生。

  只要她慢慢摸索,以後肯定能避免的。

  「哦,那位大人病得實在有點重,我已經在研製藥物了,到時候會親自給他送過去的。」

  劉氏冷哼了一聲,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那你可得抓點緊了!」

  「你也看到了,陸昭瑜這小賤蹄子現在是半點都拿捏不了,你爹想要通過她加官進爵只怕是難了。」

  「再說,你爹本就對你開辦醫館很是反對,是我在從中周旋,並且給他做了保證,說你的醫術定會名揚天下,會成為他封侯拜相的絕對助力,他才勉強答應下來的。」

  「昨日他那上司慕名去了回春堂,結果卻......你爹已經很不滿意了,你可得抓緊了才好!」

  見陸令萱沒有說話,劉氏絮絮叨叨地說得更多了:「還有啊,你也知道為了給你開這個醫館,娘可是幾乎將所有的嫁妝都變賣了,你那沒良心的爹真是一個銅板都不願意給......」

  「萱兒啊,你可一定要給娘爭點氣......」

  陸令萱煩不勝煩,也只能耐著性子哄著她:「娘,您放心,假以時日,我一定讓您成為京城之中最尊貴的夫人!」

  劉氏聞言,這才喜笑顏開。

  相比陸家馬車上的憂心忡忡,霜華院中的情況倒是一片和樂。

  連翹笑得滿心歡喜:「姑娘被他們欺負了這麼多年了,總算是揚眉吐氣一次了!」

  「真是可惜,這麼解氣的時候我竟然沒有在!」


  東蘭也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少夫人,也是第一次知道陸府的這些事情,一時間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瞧著她好半天只顧著埋頭幹活卻不說話,陸昭瑜抬眼看了爾香一眼。

  爾香立刻會意,壓低聲音對她說道:「姑娘放心,奴婢會找機會同東蘭聊聊的。」

  至於要聊什麼,聊到什麼程度,爾香的心裡很清楚。

  對於她家姑娘來說,若是治好了大公子,以後當家做主母是遲早的事情。現在開始培養自己人,已經不算早了。

  今日去正堂,就是陸昭瑜故意要帶著東蘭去的。

  霜華院外,隱觀悄無聲息地轉身回去復命了。

  他奉自家公子的命,從陸昭瑜進入正堂和陸家人見面開始,就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必要時就得出現為少夫人撐腰。

  可他想不明白的是,這種事情公子自己出面不是更好嗎?為什麼還要瞞著少夫人呢?

  這個問題,直到他簡短地將自己斷斷續續聽到的內容,以及結果匯報完畢後,都沒有從自家公子的口中得到答案。

  「行了,退下吧!」

  謝元曄坐在書案後,手握書冊似乎看得入迷。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的腦海中全是隱觀轉述的那句「還成天想屁吃呢!」

  他很是努力地想要描繪出陸昭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該是什麼樣的表情和語氣,但結果一無所獲。

  實在是陸昭瑜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過穩重了一些,才叫他想像力受限。


  不過,得知她也有這樣的一面,他覺得頗為有意思。

  是啊,她才不過十幾歲而已,就該是如此鮮活的才對......

  「對了公子,」隱觀都走到門口了,又突然轉身。

  「少夫人和陸家人聊了好一會兒後,表姑娘也去了正堂。」

  謝元曄終於放下了書本:「她也進去了?」

  隱觀如實搖頭:「表姑娘沒有進去,而是和丫鬟一直站在外面,直到陸家人告辭了才離開。」

  謝元曄沒有再說話,揮了手示意隱觀先退下。

  翌日。

  陸昭瑜和往常一樣,和雪寒宵配合著為老夫人針灸並且用了藥。

  等到老夫人睡下後,兩人才從壽康堂離開。

  「你只管說,你要如何才能將妙手銀針教給本公子?」

  雪寒宵實在是饞極了陸昭瑜的這一手銀針,基本上是日日都要向陸昭瑜要一遍。

  「雪公子,並非我不願意將妙手銀針教給你,實在是近日我還要忙著其他的事情。」

  陸昭瑜耐心解釋著:「等我忙過這幾個月,到時候一定傾囊相授,如何?」

  雪寒宵這才笑得跟個得逞的老狐狸一樣:「行!那就一言為定!」

  「本公子也不是占便宜的人,到時候就用雪家的獨門絕學傳授給你!」

  看著雪寒宵滿意離去,爾香笑道:「這雪公子還真是痴迷醫術啊!這麼多天下來,就差沒有給姑娘您拜師了!」

  陸昭瑜莞爾一笑:「走吧,一會兒夫君該等急了。」

  主僕兩人前腳才離開,江夜雪帶著秋菊就從樹叢後走了出來。

  她眯起眼睛看了看陸昭瑜離開的背影,又瞧了瞧雪寒宵走的方向,忽而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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