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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往昔的陰影(5k2)

2024-09-23 23:12:04 作者: 於淺琉璃
  第140章 往昔的陰影(5k2)

  ——灰血噩咒!

  當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法比昂主教的臉上,有那麼一瞬間、閃過了一層陰鬱的表情。

  但這陰鬱很快又被法比昂主教所掩藏起來,他的表情再次回歸到平和的狀態。

  「希望如此吧。」法比昂說道,「想要解除『灰血噩咒』,就我所知道的,只有『殺死血祭之主』這一種方法。但是……」

  「但是,『血祭之主』藏匿的老巢,並不在帝國境內。」里奧納德補充道,「那是在『盜賊公國』……」

  「是的。」

  法比昂緩緩點頭,說道:「正因如此,我們鞭長莫及。」

  「不過……」法比昂忽然面露微笑,說道,「那位『血祭之主』,他現在的狀態,應該並不會比我更好受。」

  「在那場『神聖戰爭』中,『血祭之主』被漆黑公國的執刑官,派遣入帝國境內,試圖擴大『神聖戰爭』的戰爭烈度……」

  法比昂緩緩說道,「為此,他來到了松原領,後來就駐紮在錫納城外圍。他先是和阿方索主教交過手,不敵阿方索後便斷臂逃竄……後來就碰上了我。」

  此時的法比昂主教,他臉上浮現出懷念的神情,當他娓娓道來、關於那場『神聖戰爭』的往事的時候,就如同在講述一段史詩故事的看客。

  「那時候啊……『血祭之主』已被阿方索主教重傷,他預備的血肉已不足以他完全恢復傷勢。也是在那樣的狀態下,還只是四重命途的我,才能和他打得有往有來。」

  「但是,血祭之主,他最後還是打敗了我。但是身中『封靈聖印』和『斷戒聖印』的他,卻終究並沒能再殺死我。他只能消耗最後的靈性,向我刻下了『灰血噩咒』,隨後便再次逃竄而去。」

  ……

  法比昂主教,他在講述這些往事的時候,表現得風輕雲淡。

  但是,里奧納德卻緊緊皺起了眉頭。

  因為,里奧納德是親身經歷過那場「神聖戰爭」的,他親眼見證過那場慘劇,那場由「血祭之主」所引發的慘劇。

  里奧納德,他不由得深深陷入了回憶。

  在里奧納德的記憶里,那是在聖庭的「錫納城教會」和聖塔教國的「原初教派」之間,「神聖戰爭」已然進行至白熱化的時候,忽然發生的事。

  「荊棘之血」,這一曾經在帝國境內並不算張揚的邪教徒組織,忽然在帝國境內、尤其是松原領,開始大肆進行各種血肉獻祭——由「聖庭」的【光輝】信徒,與「教國」的【失落】信徒之間爆發的「神聖戰爭」,由戰爭不斷增多的超凡者屍體,正是「荊棘之血」進行「血肉獻祭」最上佳的原材料!

  而當時的情況,便是「聖庭」與「原初教派」都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精力,來處理「荊棘之血」的行動。而原本應處理「荊棘之血」的、律政廳的【至高】之人,也因為某些原因,而對「荊棘之血」持以觀望的態度。

  於是,「荊棘之血」便在極短的時間內,攫取到了大量的超凡者血肉。這為他們後續批量製造出「血徒」與「滅身者」,提供了源源不絕的養料。

  而當錫納城教會,最終在前任錫納城主教「阿方索·杜蘭特」的領導下,取得了對「原初教派」區域性戰爭的慘烈勝利後,錫納城教會,才有空處理「荊棘之血」製造的各種禍端。

  彼時,「荊棘之血」的領袖——「血祭之主」,便是活躍在各處「聖戰」之後、屍骸遍地的戰場,以親自主持血肉獻祭儀式。

  因此,「血祭之主」的行蹤,是相對容易確認的。

  而阿方索主教,就在獲得對「原初教派」的「神聖戰爭」慘勝後,還來不及進行休整,就直接趕往了「血祭之主」主持血肉獻祭的戰場。

  於是,「血祭之主」和阿方索主教,爆發了一場大戰。彼時,已是六重命途的阿方索主教,很快便將【紅蓮】五重命途的血祭之主碾壓,並將他打至重傷。

  隨後,血祭之主斷臂逃竄,而阿方索主教則被其他「荊棘之血」的滅身者群纏住,一時竟無法追趕。

  但是,在血祭之主即將逃竄前的片刻,有所察覺的阿方索主教,還是很快便完成詠唱、並將血祭之主打上了「封靈聖印」!

  ——「封靈聖印」,這是【光輝】命途之中,有關於「權柄」的使用方式之一。其具體的效果便是,能夠將非【光輝】命途的異端信徒,體內靈性壓制在某一閾值範圍之內。若超出這一閾值,滿溢的靈性便將轉變為「狂暴靈性」,這些狂暴靈性,就會如巨浪沖刷堤壩一般,對超凡者的內在造成極大幅度的損傷!


  身中「封靈聖印」的血祭之主,他當時果斷捨棄了那些「滅身者」們,最終驚險逃離了那片聖戰戰場。

  而當「血祭之主」在逃竄至另一處錫納城郊外荒原的時候,和恰好路過的、當時還是「司祭」的法比昂相撞。雙方隨即再次開展了相當劇烈的戰鬥,而彼時的「聖裁官」里奧納德,便在法比昂的身旁。

  【光輝】四重命途的「司祭」法比昂,和重傷的【紅蓮】五重命途的「血祭之主」,勉強打成了平手。

  而在最後關頭,法比昂頹勢漸呈之時,他還是成功為「血祭之主」打上了「斷戒聖印」!

  ——「斷戒聖印」,那也是有關於【光輝】權柄的使用方式之一。只是這項權柄並不如「封靈聖印」高位,效果也要更差一些,是在特定時候有奇效的聖印。

  而「斷戒聖印」針對「血祭之主」,卻收效甚佳。因為,那正是對以「血肉縫合」或「靈魂融合」等邪惡禁術製造出的怪物,具有奇效的聖術。

  「斷戒聖印」,它的具體效果便是——截斷或阻礙非同源血肉與靈魂碎片之間的關聯,讓由「血肉縫合」與「靈魂融合」而產生的邪祟怪物,無法自如地進行靈性傳遞,從而達到極強的內在削弱效果。

  法比昂成功為「血祭之主」打上了「斷戒聖印」,但是,他同樣被「血祭之主」找准間隙,進行了有效反擊。

  當時,靈性已幾乎完全耗竭的「血祭之主」,耗盡了最後的靈性與灰敗血肉,將「灰血噩咒」的咒印,刻入了法比昂體內。

  隨後,趁著法比昂身中噩咒、無法行動的間隙,血祭之主再度逃竄。

  這一次,血祭之主最終成功逃出了帝國境內,回到了自己的「荊棘之血」在漆黑公國—法夫納城的巢穴。

  沒能殺死「血祭之主」,這是阿方索與法比昂,兩任錫納城教會主教所共同的心結。

  而在「神聖戰爭」結束,「聖庭」陷入【至高】之人與「純淨派」風波,阿方索主教被「聖庭」作為籌碼,讓【至高】之人帶走之後,新晉升為「五重命途」、踏入「入聖者」境界的法比昂,則被「聖庭」之上由「司祭」晉升為「主教」,接替了阿方索·杜蘭特主教原先的位置。

  這便是、關於里奧納德所知的,「荊棘之血」在神聖戰爭時期的往事。

  而正是由於那場戰爭,讓「荊棘之血」迅速在帝國境內站穩了腳跟。雖然敵首血祭之主敗逃,但「荊棘之血」留在帝國境內的殘餘勢力,卻也因之前三方的疏忽而早已在暗中不斷壯大、膨脹,從原本的小型邪惡結社,一舉成為禍害帝國全境的巨大毒瘤。


  而松原領更是最大的「荊棘之血」隱秘盤踞的地帶。雖然「聖庭」曾前後無數次派遣「聖裁者」對他們執行裁決剿滅任務,但由於他們的據點實在過於隱蔽和分散,且數量也實在過多,批量製造「血徒」與「滅身者」的速度又實在過快,這讓「聖庭」一直沒什麼好的、處理他們的方法。

  ……

  「但是,主教。」

  里奧納德緩緩說道:「毋庸置疑的是,這是極為難得的、將松原領內的『荊棘之血』勢力據點,完全清剿的機會。」

  「我認為……您所身中的『灰血噩咒』,是有機會從那些據點當中,找到解決方法的……」

  「就算沒有,那我們也能對『荊棘之血』造成毀滅性的打擊,讓他們無法再在松原領境內繼續興風作浪。」

  里奧納德說道。

  「……」

  「嗯……里奧納德。我認同你的意見。」

  法比昂主教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不過,說實話。我對解除『灰血噩咒』並不抱希望。」

  「因為,我已經感受到了。我身體內流淌著的、那些逐漸灰敗的血液,它們所能蠶食的、我的生命本源,也已快燒盡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法比昂的臉上,流露出淡然的微笑。他語氣平靜地說道:

  「我應該,還有最後半年的時間。」


  「……」

  這是個沉重的話題。但法比昂卻表現得十分淡然。他坦然陳述著這些的時候,就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而里奧納德的表情,卻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他看向法比昂的眼神中,充滿了哀傷與無從改變現狀的無力感。

  但是,里奧納德司祭,他也很快將自己的這些情感都掩藏了起來,以免讓法比昂主教產生多餘的擔憂。

  「我現在,所唯一擔心的問題,是我的繼承者……」

  法比昂主教緩緩說道:

  「我不知道,當我死後,該由誰來繼承我的位置……」

  「里奧納德,你知道的。錫納城教會性質特殊,聖庭之上很難能調來、充分了解教會情況的人。」

  「而且,最近我與『聖庭』之上聯繫,知道那些熟絡的大主教和樞機主教們,他們的近況也並不是太好。一場恐怖的瘟疫,已然席捲了帝國的西南部,而聖庭之上卻並未查清這瘟疫的源頭,只能做到儘可能地控制它的傳播速度……」

  「無法扼制的瘟疫,聖庭之上推斷,其中必然有著超凡力量作祟,但卻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在這樣的情況下,聖庭之上,是不太可能再顧及我們錫納城教會的。」

  「所有,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唉,真是頭疼。」

  「里奧納德,你本來是我的第一人選。只可惜啊……伱是聖殿騎士。你應是為鑄日須臾揮舞聖劍的守護者,卻也因此,無法掌握全部的【光輝】權柄。」

  「按照教義,能夠登上『主教』位置、執掌【光輝】權柄的,只有『神官』晉升的『聖祝者』。你是聖殿騎士,而馬爾基斯是大牧首,你們都無法當上主教,接過權柄……」

  「……」

  當法比昂說出這些的時候,他臉上浮現出了深重的憂慮。


  相比於他自己的生命,他更在意的、是後繼無人的事實。

  「關於這件事……」

  而當法比昂展現出憂慮的同時,里奧納德的語氣,卻顯得輕鬆了許多。

  「您無須擔憂這些,主教。」

  里奧納德司祭說道:「在您將教會的事務,交給我管理的這段時間裡。我發現了一位、前途無量的神官。」

  「如果,我是說如果,您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會保薦他,成為錫納城教會的主教。」

  「……」

  「這事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

  法比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這驚訝又很快被平靜的黯淡所取代,「里奧納德,以前的你,不會到現在才告訴我這種事。你在擔心什麼?」

  「……」

  「我在擔心聖庭。」

  里奧納德直言不諱地說道,「主教,您沒有親眼見過他,因此無法想像,那孩子究竟有多麼特殊。」

  「特殊……」法比昂咀嚼著這個詞,眉頭輕輕皺起。

  「里奧納德,我不明白你說的『特殊』究竟是什麼意思。我想知道,你因此不惜隱瞞我、隱瞞聖庭的理由是什麼?」

  「那孩子,和【光輝】歷史之上,幾位『傳說』的過往很相似。」


  里奧納德緩緩說道:「他如今是『三重命途』的裁罪大祝,卻已然和聖獸訂立了契約。」

  「……」

  聞言,法比昂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

  「你說,他在四重命途之前,和聖獸訂立了契約?」

  「是的,主教。」

  里奧納德點了點頭,「您知道的,這意味著什麼……他現在還僅是一名『輔祭』、一名『聖裁官』,如果讓他進入到聖庭之上的視線,他在聖庭之中並沒有任何話語權、與自由意志可言。」

  「所以,您知道的,主教。這在某種意義上,是在保護他,更是保護我們錫納城教會。」

  「如果讓聖庭知道了這樣的人存在,上位的那些大主教、與樞機主教們,一定會讓他離開錫納城,並將他調往帝都、聖庭神殿中,作為『聖子神選』進行培養。」

  「我們是來不及,等待他真正成為『聖子』,反哺我們教會的那一天的。等到那個時候,我們錫納城教會,早已徹底沒有希望了……」

  「……」

  沉默。

  良久的沉默。

  對法比昂主教來說,這其實就是一個、單純的「私心」。

  他已然理解了,里奧納德司祭的意思。

  如果將「聖庭」與「教會」之間的關係,比作是國家與附庸。那麼,「附庸」當中出了、具有相當培養價值的人才,「國家」是一定會進行網羅,讓其為「國家」效力的,而非留給附庸。


  這在某種意義上,相當於將人才價值的儘可能變現,以及對權力的最大程度管控。而在「聖庭」的眼中,他們也能夠提供更多的資源,來讓這種特殊的人才能夠更快、更好地成長。

  代價便是扼制「附庸」們上升的希望,以及那些「人才」們的自由意志。

  ……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

  終於,法比昂主教緩緩說道,「雖然,這的確有違聖庭的戒律,這也並不是什麼值得稱道的做法。」

  「對那位神官來說,留在錫納城,對他的發展並不是好事,他應有知曉全情的權力。」

  「只是『錫納城教會』需要他。唉……里奧納德,他知道這些嗎?」

  「我詢問過他的意願。」

  里奧納德說道,「他對留在錫納城教會,是認可的。而且,他似乎……並不想上調到聖庭去,在這方面,我們的意見一致。」

  「原來是這樣……那就沒什麼問題。」

  法比昂主教沉默了一會後,說道:「里奧納德,你找一個合適的時間,我想要見見他。」

  「好的,主教。」里奧納德點了點頭。

  「他現在,正在準備和安東尼一起,執行有關『荊棘之血』地圖、情報確認的任務。」

  「等他們順利完成了任務,我就讓他們,帶著好消息一同來見你。」

  ……


  ……

  夜晚。

  錫納城,聖庭教會,光輝教堂的正門口。

  安東尼、康納和帕米埃,早早便在這裡等候了。

  安東尼伸手入懷,從懷中取出一塊鍍銀的懷表,他打開表蓋,看了一眼大致的時間。

  就在懷表上的指針,即將指向十時的時候,他們終於看見,遠方出現了一道模糊而熟悉的身影。

  「聖裁官羅修·卡洛斯」,準時抵達了約定的地點。

  安東尼於是收起懷表,在羅修來到近前的時候,向他微笑說道:

  「你很準時,羅修。」

  「因為這是約好的時間。」羅修以微笑回應,「我一向很守時。」

  「那麼。」

  安東尼結束了問候,他頓了一下,視線望向被陰影籠罩的街道盡頭,說道:

  「我選定了幾處據點。今晚,就對它們進行重點偵察。」

  「大家都注意,這次的任務並不是戰鬥,僅只是確認情報的正確性。所以,以自身安全為優先,遇到情況不對時,就立刻撤退。」

  安東尼頓了一下,他的神情變得嚴肅而認真,向聖裁者們命令道:

  「都各自檢查一下裝備和狀態,我們馬上出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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