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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你醒啦?你結社炸啦!

2024-09-23 23:12:54 作者: 於淺琉璃
  第156章 你醒啦?你結社炸啦!

  血祭之主,他於是緩緩抬起右手,在半空虛畫了一個正圓。

  他那缺失了五官、有著駭人平整的臉孔上,隨即裂開了一道深邃的裂縫,露出了其中參差的泛黃尖牙、還有鑲嵌在肉壁上的一隻隻眼睛。

  片刻等待後,血祭之主感應到,他和那遠在諾蘭帝國—松原領境內的靈性傳導,建立了某種聯繫。

  他面前所畫的「圓」,其輪廓之上,也在同一時間泛起了詭異的斑駁光澤。

  模糊的畫面,正逐漸在「圓」中顯現出來。

  血祭之主面對著「圓」,他渾身開始輕微顫抖起來,強烈的興奮與期待,已經通過他肢體的反應,被展露無遺。

  那畫面逐漸變得清晰,血祭之主終於看清,那是在松原領—特舒爾城的據點首領,一位長著牛頭的滅身者。

  「怎麼是他……?」血祭之主內心疑惑。

  在血祭之主的預料之中,應該是由「殺戮之影」塞提斯,最先向自己進行匯報才對。

  由塞提斯負責的、對「通識者」洛克蘭進行追殺、並從他身上取回神物「雙面人偶」,這才是血祭之主最關心的、這次陰謀行動的「重中之重」。

  然而,和血祭之主取得靈性連結的,卻僅僅只是一名「滅身者」!這讓血祭之主一時失了興趣,但他並沒有立刻掐斷鏈路。

  「尊主……尊……尊主……」

  在畫面之中,那牛頭人滅身者正面露驚慌,他說話的語氣帶著恐懼的顫音,他的身軀更是在瑟瑟發抖著。

  「……說。」

  血祭之主臉上的裂縫微微張開,從中發出極其尖銳的聲音。

  「回答我,阿杜勒。告訴我你驚擾的理由……」

  「……」

  就在血祭之主詰問的同時,他忽然聽到,一陣沉悶的裂帛聲。

  畫面中的「滅身者」阿杜勒,他的面部表情忽然定格,取而代之的,是一柄利刃從後貫穿了他的脖頸。

  鮮血瞬間從傷口中迸濺而出,「滅身者」阿杜勒,他雙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想要以此止住鮮血不再外涌。

  但那殷紅的、濃稠而腥臭的液體,卻從他的指縫之間流出,並緩緩向下墜去,最終匯集在地面的凹坑。

  「嗬嗬……嗬……」

  阿杜勒喉頭滾動著,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但很快的,另一柄利刃便從旁忽至,淡金的光芒閃過。

  阿杜勒的牛頭便被當場梟下,在地上滾動著、拖曳出一道長長的、並不規則的血漬。

  「……」

  血祭之主透過靈性鏈路,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一位三重命途的「滅身者」,在他面前被當場殺死!

  他內心激起一陣強烈的憤怒,但又隱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時間,在這個特殊的時間,有人強迫「滅身者」激活了那顆魔晶球,和自己取得了聯繫?

  血祭之主,他暫時只能這樣想到。


  因為在前不久的時候,在錫納城的「滅身者」塞謬的據點中,便曾發生過同樣的事。

  最早的時候,那向自己挑釁的「神官」,他知道該如何激活那秘法附魔過的魔晶球,這就已經讓血祭之主感到足夠震驚……直到現在,血祭之主也沒能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血祭之主思索的時候,他同時也在緊緊盯著眼前的畫面,並不願錯過任何的細節。

  忽然間,那圓環之中的畫面,陡然顫抖的一陣。

  有人拍了拍那顆晶球,隨後,一張人臉忽然闖入了畫面中。

  那是一張平實普通的、幾乎隨處可見的諾蘭帝國標準中年男性的臉。

  灰褐色的微卷頭髮,稜角分明的臉龐,一雙淡金色的眼瞳,正細細打量著「晶球」中的異形。

  「……喲,索瑞爾,你來看。」

  那男人忽然開口,向著一旁招呼道,「大主教說的果然是對的,讓這裡的『滅身者』開啟他們深處房間的魔晶,就能見到『血祭之主』本人……」

  「……」

  「真的嗎?塞諾隊長,真的嗎?你說『血祭之主』本人?真的是本人?」

  在男人的一側傳來歡快的聲音,「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在血祭之主面前的圓環中,畫面再一次突變。

  那中年男人的臉向一旁退去,隨即閃進來一張年輕的臉孔,他眼神中帶著某種、名為好奇的清澈光芒。

  「嗚哇……」


  叫做「索瑞爾」的少年,他由衷發出了驚嘆的聲音。

  「賽諾隊長!這個人,他……他好醜啊!」

  「……」

  血祭之主,他臉上陡然閃過一道道黑線,身周同時激起了、極其狂躁的靈性涌動。

  血祭之主,他右手於是猛地向前揮去,面前的圓環便在下一刻破碎,化作灰色的粉末消散在空氣之中。

  環中的畫面也陡然消散,血祭之主的面前,於是又只剩下血窟之底、那令人絕望的靜謐與死寂。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在血祭之主的腦海中,陡然浮現出極其不祥的預感。

  之前,他並未強制和「殺戮之影」,還有其他的棘刺們取得聯繫,一則因為放心,二則因為,這時候正是自己「反噬」發作的危險關頭。

  失去了「雙面人偶」,血祭之主每一次遭受血肉的反噬,從他身上傳遞來的痛苦,總是令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而每到「反噬」發作的月圓之夜,他便總是會來到這血窟禁地的最深處,獨自陷入近乎癲狂的狀態。

  再加上很久以前、在「神聖戰爭」時期,由法比昂為他刻下的「斷戒聖印」——這道由【光輝】的權柄凝結成的聖印,血祭之主嘗試了各種各樣的方法,也沒能將它從身體裡剔除。

  「斷戒聖印」在血祭之主體內留存至今,這讓融合成他現在這副模樣的各種「血肉」,它們之間原本還算穩定的融合,被完全地攪亂、重構,這導致血祭之主在遭受「反噬」時,他所感受到的痛苦成倍加劇!

  「……」

  一想到法比昂、想到那位如今的錫納城教會主教,血祭之主便恨得牙癢。


  不過,這並不是自己應該擔心的事……血祭之主這樣想著。

  該考慮怎樣對付那位「法比昂·諾維蘭」的人並不是他,而是那個來自「原初教派」的祖靈主教。

  他現在更該考慮的問題是——為什麼「聖裁者」,會突然假借「滅身者」之手,嘗試著向自己聯絡?!

  之前出現在畫面中的那兩個人,從他們的穿著、還有殺死「滅身者」阿杜勒時候有意無意暴露出的一點聖光的痕跡,都足以讓血祭之主猜出他們的身份——他們毫無疑問是「聖裁者」!

  這是嘲諷?還是挑釁……

  血祭之主沉思著,在以往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撞見過這樣的事。

  而且,那個中年的聖裁者,他甚至說「大主教說的沒錯」……

  這是聖庭教會—松原領教區大主教的直接授意?

  「……」

  隨著思索,血祭之主越來越感受到,一陣不祥的預感。

  此時的血祭之主,剛撐過月圓之夜的一輪反噬。他於是坐回到自己的紅蓮石座,同時再次抬起右手,向著曾進行過「銘刻」的另一方,嘗試建立新的靈性鏈路。

  他首先便是向「殺戮之影」塞提斯,嘗試進行靈性貫連。

  然而,血祭之主等待了許久,卻完全感受不到另一端的氣息。

  他曾對「殺戮之影」塞提斯進行過的「銘刻」,就這樣莫名地消失了,這只可能指向了一個結果——

  「殺戮之影」塞提斯,他已經死了!


  「難道,難道『殺戮之影』竟然失手了?這不能,這不應該……」

  血祭之主呢喃著,那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竟讓他內心感到一陣恐懼與不安。

  他於是切斷了和「殺戮之影」的靈性鏈路,轉而嘗試著、和其他在「松原領」境內的荊棘們取得聯繫。

  結果,血祭之主嘗試著、先後向七位「四重命途」的荊棘進行貫連,但卻都無法感應到對方的氣息。

  而自己曾為他們進行過的「銘刻」,也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

  「死了……全都死了……」

  血祭之主愣住了,他整個人呆滯了兩秒,隨後,從他臉孔上的裂隙中,發出了尖銳的咆哮。

  「——啊!!!!!」

  「——到底是,到底是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將心底的暴怒宣洩了一陣,血祭之主感覺,自己的心境,稍微平復了一些。

  在平靜下來之後,血祭之主不再和「松原領」境內的荊棘們聯繫。

  他沉默了一會,才又緩緩抬起左手,用手指如裁刀一般,劃開了自己右臂的血肉。

  灰色的血液從手臂上流出,血祭之主讓血液裹滿了自己的手指,隨即再次在半空畫了一道圓弧。


  深灰的光芒閃動,血祭之主等待著,遠在「帝都」的眼線,接受他的靈性連結。

  片刻等待後,血祭之主面前的圓弧,忽然顫動了一下。

  新的畫面浮現在他面前,並逐漸變得清晰。

  出現在血祭之主面前的,是一道身穿帝國貴族服飾的身影。

  他的臉模糊而不可見,但仍然能從周圍奢華的環境,判斷出他的身份與層級。

  「……好久不見了,『受詛咒者』,我的朋友。」

  對方向血祭之主進行了問候,卻是以一種近乎戲謔的語氣。

  「在松原領,我的人全都死了。」

  血祭之主並沒有理會這別有含義的問候,而是直截了當地向對面的「貴族」問道:

  「……告訴我,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

  「沒什麼,沒什麼。不要那麼恐慌,我的朋友。」

  「貴族」擺了擺手,他的語氣依然顯得輕飄而虛浮。

  「也就只是『聖庭』的那些聖職者們,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伱們在『松原領』境內據點的完整分布圖,嗯,就是這樣。」

  「……我已經猜到了。」


  血祭之主聲音冰冷地回答,而對面卻似乎對這個話題饒有興致,仿佛追問般說道:

  「真是想不到啊!你們『荊棘之血』竟然會出現情報泄露這樣的事……按理來說,這是不可能的,對嗎?」

  「我的朋友,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哦……我這該死的求知慾望……」

  「……」

  血祭之主並沒有回答他,只是放著他繼續自娛自樂地拋出一個又一個問題。

  ——松原領境內的所有據點,果然都被拔除了。

  血祭之主,他只是想要確認這個答案。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有關「黃昏」的一切前置的計劃,便必然都已受到相當致命的挫折。

  如果不出預料的話,「原初教派」那邊的行動,應該也已經宣告失敗。

  這太過巧合,各種時機、各種意義上都是。

  血祭之主仔細思索著,連帶著泄露的,應該還有他們在錫納城的據點中,所進行的密謀。

  就在那個時候,還有兩名【智識】的術士,被他們當場發現並殺死……

  但是,又有誰能夠保證,現場只有那兩個術士?

  那位「執刑官」柯羅斯,他對此可是滿懷期待的……

  但事已至此,這已是無可挽回的敗局。


  「……」

  血祭之主沉默了,長久的沉默。

  直到他面前的圓弧中,那灰色的光幕所映出的人影,在察覺到似乎很久沒人回應他的問題之後,用略顯不滿的語氣「叫醒」了他。

  「我的朋友!你可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那位「貴族」不滿地說道,「嘿,這只是小小的失敗,我可是知道的。你損失的那點兒噁心的肉塊,很快便能再弄出一堆……」

  「這不一樣的。」血祭之主搖了搖頭。

  「……這是很嚴重的失敗。」

  「……」

  「你是想說,『黃昏』的計劃,只是因為這樣,就無法繼續進行下去?」

  「……?」

  血祭之主愣了一下,他那駭人的面孔,重新對上那「貴族」的目光。

  「你要明白,我的朋友。」

  「貴族」用著半是戲謔、半是嚴肅的語氣說道:

  「我們的目的,是為了『戰爭』。」

  「『黃昏』,這只是推動它的一種嘗試。對我們來說,甚至僅僅只是一項微不足道的嘗試。」


  「就算沒有『黃昏』,我們也還有別的、確保它能夠順利爆發的手段。」

  「既然這樣,我的朋友……」

  「我試著邀請你吧。九月之『疫』、還有十月之『荒』,我們種下災變的種子,已經生根發芽。」

  「把你剩下的荊棘們,都借給我吧,我的朋友。」

  那「貴族」笑了笑,說道:

  「我一樣能給你帶來,你想要的回報的。」

  「……」

  ……

  錫納城,凱旋廣場。

  【正宗矮人鐵匠鋪】落灰的木門前。

  羅修輕輕叩響了這道窄門。

  從門的另一邊,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以及矮人米爾那不耐煩的暴躁呼嚎。

  「是誰……!」米爾沒好氣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米爾大師,我是您最忠實的客人。」

  羅修面露微笑著說道:

  「我是來,取走我曾在您這裡定製的東西的。順便,再向您購買一些其它的、珍貴的素材。」

  「……」

  「吱呀」一聲,門開了。

  矮人米爾從門縫中探出頭,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來客,當確認那的確是自己那「忠實」的、也是唯一的客人後,便完全打開了門。

  「……進來吧。」

  米爾同時向羅修說道:

  「你委託的那支『史詩』的術杖,我已經做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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