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幫幫他
謝老爹抬頭見是謝鈺，正巧與他說道說道，「你說說看，這些個牆頭草，如今都倒戈相向，說什麼開國以來，沒有殘廢為皇的先例，說什麼也不肯與我一同齊心協力的扶持太子。」
謝老爹越說越氣。
待兩人來到書房，謝鈺將密室里得知的事跟他說道，「父親，您可知當年，聖上的哪一位妃子誕下過龍鳳胎？」
謝老爹聞言，眉頭緊鎖，沉吟片刻，目光忽地一亮，似是想起了什麼塵封往事，低聲道：「龍鳳胎……難道是那位早逝的靜妃？此事極為隱秘，若非皇室秘辛，外人難知。你提及此事，莫非……」
他話鋒一轉，眼神中閃過一抹哀痛，仿佛窺見了某種塵封的悲傷，「莫非那個九王爺就是龍鳳胎中的男嬰？」
他能如此想，實在是這個九王爺出現的過於神秘，琮明皇向來恪守成規，哪怕是南下也未曾留情！而且，能讓琮明皇一眼就確認他自己的親兒子，那足以說明了，必是與當年憑空消失的靜妃有所聯繫。
「那，那個女嬰呢？」
面對謝老爹的發問，謝鈺平靜道，「花棠！」
「居然是她？我說怎麼她的眉眼這麼像一個人，原來是靜妃！她確實有靜妃的幾分姿色。」
回想到靜妃，謝老爹滿眼的驚艷，「盛京，往前往後十幾年，都未曾有過那樣美貌的女子。琮明皇很是寵愛她，她先後為聖上誕下三女一子，但是四個孩子，無一生還。是聖上負了她。她的兩個女兒，被當年一人霸權的柳家嫡女柳如霜給生生溺斃在御花園的荷花池中。發現時，人都紫了。她當時跪在我的面前，求我幫她，給她的孩子申冤。但是，當時卻被聖上給壓了下來，給了柳家一個面子。因為當時聖上方登基，權力不穩。」
「後面也就無疾而終，好在，柳家狂妄自大，很快就中了聖上的陷阱，被滿門抄斬。即使如此，那對雙生女孩也沉沒於洪流中，無人知曉。」
「再到後來，她又生了一個兒子，那個兒子，我見過，很可愛，白白胖胖的，她成日寸步不離的守著，最後，還是悲劇發生了，在那孩子三歲時，吃了蜜糖，在御花園被馬蜂蟄死了。當時，渾身腫脹，看起來十分嚇人。她又跪到了我的面前，她希望我這次一定要幫她。可是，聖上又壓下來了，因為這一次害人的是掌管國庫的秦家嫡女，秦瑤瑤。同樣的聖上用這個孩子交換了更多的權利。打開了國庫，打了勝仗，才坐穩了這把龍椅。只是，靜妃卻從此一病不起。」
「後來，秦家因為貪墨國庫一罪，被抄九族。」
聽到這裡，謝鈺心中升起了一股不能名狀的悲傷，他有些理解了為何當時她的眸光中，含淚的恨意滔天。
謝鈺心中五味雜陳，忽而靈光一閃，輕聲對謝老爹道：「父親，若九王爺真是靜妃之子，那他與花棠之間，豈非有著血濃於水的牽絆？」
謝老爹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你見過靜妃？」
謝鈺點頭，「她就是那日毀壞西域幻草的人。如今正在軍營的密室里關著。」
聞言，謝老爹眸中燃起希望，「快，帶我去見見她，或許，能說動她幾分。」
謝老爹一臉期盼的樣子，讓謝鈺產生了疑惑，這事，母親知道嗎？
「這事要不要告訴母親？你們即是舊識，母親應該也希望見到靜妃吧。」
謝鈺一說完，謝老爹心裡就有些許不悅，當年他傾慕靜妃一事，被衛氏揪著不放許久，直到靜妃消失，這事才有所消停，若是被她知道靜妃還活著，她不得炸毛。
「還是別了，一會兒你母親該得提刀砍人了。」
謝老爹心虛的阻止道。
謝鈺沒說話，但是對於母親的潑辣，還是有目共睹的，「走吧！」
來到密室，謝老爹看到了許久未見的靜妃，肖肖看了一眼，便覺得此生無憾了。
「靜妃！」
一聲呼喚落下，謝老爹來到了靜妃跟前，在看到她被鐵鏈捆綁著的時候，不悅的看向謝鈺，「把這解開！」
謝鈺無動於衷，他可沒有老爹那般色迷心竅。
謝老爹見他根本不聽，於是，心痛的將鐵鏈擺正位置，試圖減輕重量。
靜妃看著他，依舊是淡漠的口吻，「侯爺！」
「誒，這逆子冒犯您了！」
他為謝鈺賠罪道，卻不想靜妃根本沒放心上，「情理之中！」
「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這些年，你去哪呢？我……與皇上找遍了東辰。」
靜妃聞言，冷笑道，「侯爺找我是愧疚，他找我是為何？」
他哪來的臉面？！
他就不怕，他的那些個被害死的孩子找他問罪嗎？
靜妃的話語如寒冰刺骨，讓密室內的氣氛驟然降至冰點。謝老爹一時語塞，正欲開口，卻見靜妃目光突然柔和，落在謝老爹身上，輕聲道：「你，可曾見過我的女兒？」
「見過！說來慚愧，那丫頭從小就被賣進府中。後面當了啊鈺的通房。如今，已經出府嫁人了。」
靜妃並不想聽這些，她都知道，她只是想讓侯爺能答應她，護她女兒的周全。
「靜姝懇請侯爺，無論如何都要護她周全！」
話落，謝老爹慚愧的點頭，「不用你說，我也會盡我所能護她周全，只是，她即是皇上的骨肉，她的身份，勢必要公之於眾的。只是，九王爺如今正在勢頭，你該如何？」
謝老爹旁敲側擊，將話題引到了九王爺身上。
靜妃看了一眼謝老爹堅定又大義凌然的眸子，瞬間身形一頓，「他應該得到那個位置，侯爺您能幫他一把嗎？」
面對靜妃的懇求，謝老爹一時犯了難。
「太子是聖上欽點的，如今他雙腿殘疾，但是心智堅定，會是一個好君王。」
靜妃不置可否，「一個殘廢？！呵呵！」
不用說，謝鈺與謝老爹都知道，太子的雙腿，拜這對母子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