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太后借酒主動,偽帝:我被動
2024-09-23 09:43:11
作者: 貪吃的烏賊
第155章 太后借酒主動,偽帝:我被動
西北,敦煌城。
正統皇帝,和許彬,袁彬正在談事。牙罕沙手中捧著一份諜報,急急進來,面色大喜:「陛下,也先南下了。」
坐在椅子上的三人彈了起來,袁彬一把拿過諜報,遞給正統皇帝。正統皇帝立馬打開,目光掃過後,壓抑著興奮,道:「我們的機會,來了!」
他把諜報遞給了許彬,許彬看完又遞給袁彬。這是他們期待已久的機會,正統皇帝朝牙罕沙問:「西寧王,你們可準備好了?」
「十萬大軍已經準備好,我們曾經以長生天起誓,答應過宣宗皇帝的,一定做到。」牙罕沙抱拳。
正統皇帝難掩興奮,十萬大軍雖然少了些,但他還有陝甘都指揮使譚祐,他那還有十萬兵馬。接下來,就是等機會了,等也先和朝廷大軍兩敗俱傷。
「陛下,要不要召譚祐來敦煌?」袁彬問。
「現在還不必,我們先做好各項準備。」正統皇帝道,「他們都還未開打呢,我們不著急。譚祐若是經常來,容易招來懷疑。那偽帝不是新任了一個陝甘巡撫麼?說明他已經知道了西北的異動。」
許彬很欣慰,表情帶著佩服:「陛下聖明。」
正統皇帝一笑置之,朝著牙罕沙真誠道:「西寧王,十幾年前先帝與你們締結了盟約,我們都守信。十幾年後,朕還會與你們締結盟約,待朕回了京城,會加封關西各部。」
牙罕沙面色欣喜:「謝陛下。臣這就去準備,只等陛下聖旨,大軍便立刻開拔。」
……
西安府。
巡撫劉定之看著手中的諜報,又看了看剛從京城趕來的錦衣衛鎮撫使丁秀,道:「丁大人你來了,我也就輕鬆些。推行新政,修黃河,我都行。可是這搞軍務,還有這些探子,真是讓我頭疼啊。」
「劉大人,陛下也看你分身乏術,特意派我來幫你。」丁秀一笑。
「還是陛下體諒臣啊,是臣無能啊。」劉定之輕嘆,「陛下在京城竟然遭遇刺客,按說你更應該留在陛下身邊。如今形勢越來越複雜,我是真擔心陛下。」
丁秀扶額:「劉大人,陛下那邊你就放心吧。沒有刺客能殺的了陛下,我們還是得儘快查出刺客幕後之人。」
劉定之連連點頭:「你來了,諜報這塊,全部交給你。我巡撫衙門的兵,你都可以調用。」
丁秀緩緩點頭,沉思了下問:「都指揮使譚祐呢?他可在西安?」
「在的,他當然在他的官署。」劉定之道。
「我去見一下他。」丁秀一笑,「以後少不得要跟他打交道,用他的兵。」
一個省的主要兵馬,是在都指揮使司的,他們負責一個省的軍務。丁秀離開了巡撫衙門,直奔都指揮使司。
身為都指揮使的譚祐正要出門,親衛來報,說錦衣衛鎮撫使丁秀來拜。譚祐暗暗心驚,錦衣衛鎮撫使一般都是在京城,怎麼來到西安了?
「譚大人,打擾了啊。」丁秀進門,並未行禮。
錦衣衛鎮撫使品階雖然不高,可他碰到一品大員,也未必會放在心上,何況一個都指揮使。譚祐淡淡一笑:「丁大人,你們錦衣衛來西安做什麼?」
「這不該你問!」丁秀冷道。
「那你來找本官,何事?本官還有軍務,恕不奉陪。」譚祐哼一聲。
丁秀擋在了他的面前,道:「我正在追蹤行刺陛下案,追到了西安。」
譚祐一頓:「與我何干?」
丁秀盯著他,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輕笑:「就是過來跟譚大人招呼一聲,錦衣衛辦案,需要你配合的時候,譚大人可得配合。」
譚祐毫無懼色,冷道:「好說!」
說完,他大步而去。丁秀看著他的背影,眸光森寒。
……
京城,郕王府。
郕王,成國公,鎢行道三人正在喝茶。被削了爵位,削了職的成國公攤手一笑:「我原以為陛下遭遇行刺,朝廷的精力應該放在找刺客身上,忘記了我的案子。哪知道,今天俞士悅帶著人突然來我府邸,帶走了府邸里兩個下人。哼,看來,我的案子還沒放下。」
鎢行道滿臉好奇:「國公爺,你看到俞士悅那個叛徒,沒動手?」
成國公搖了搖頭,聳聳肩:「我現在也學乖了,冷靜嘛。我還請他喝杯茶呢,可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可能也是怕我提起往事吧,拒絕喝茶。」
「國公也,你早該這樣了。」鎢行道一笑。
「別叫國公了,我現在就是個普通百姓,叫我老朱吧,親切。」成國公揮手。
郕王微微含笑,挑了挑眉:「老朱,刺殺陛下,不會是你安排的吧?所以那俞士悅來你府邸里拿人。」
成國公十分的淡定的攤手:「王爺,你就別開玩笑了,我哪有那能耐?那刺客能混進太廟祭祀的場地,那幕後之人身份肯定不簡單。」
說著,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郕王。郕王連忙擺手:「本王沒那個能耐,也沒那個膽子。」
「奇怪了,到底是哪位英雄好漢呢?竟然喊出了『誅殺偽帝』的口號。」成國公壓低聲音道,「等我知道是誰了,得請他喝一杯。」
郕王一個白眼,還轉頭看了下左右,確定沒人後,道:「可能跟襄王有關,那死了的參將,是跟過襄王的,我這襄王叔,怎麼突然就轉變了呢?」
「王爺,你得聯繫襄王啊,他在藩王中威望最高。」成國公道,「得到支持,那……」
鎢行道打斷了他的話,道:「現在還不行,得看皇帝的態度,他要是大開殺戒,這時候聯繫襄王,那不是找死嗎?」
郕王朝成國公無語瞪眼:「你是要害死本王?」
成國公連忙搖頭:「我當然是支持王爺你的了。呵呵,偽帝很快面對內憂外患的局面,王爺啊,你現在是潛龍在淵,總有龍飛九天之時。」
鎢行道大讚:「國公爺這句話,說的好!」
三人相視大笑。
……
黃昏,坤寧宮。
朱祁鎮拖著疲倦的身軀進來,直直往椅子上一趟,大呼:「身心俱疲啊,天天累成狗,朕圖啥啊。」
捧著書的太后緩緩起身,順手拿起一條毯子走到他身前,附身,把毯子蓋他身上,哼一聲:「天冷,小心風寒。」
朱祁鎮聞著那垂落在他面前髮絲的清香,眨眨眼:「那不正好,朕就有理由不去上朝了。」
太后彎腰湊近,漆黑的眸子帶著無語之色,紅唇輕啟,聲音輕柔悅耳,還夾雜著幾分慵懶嫵媚:「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
朱祁鎮眉頭皺起:「也先南下了,帶著三十萬大軍!」
太后微驚,修長睫毛輕顫。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伸出纖纖玉手輕按輕揉朱祁鎮的眉頭,道:「愁也沒用,該來的總會來,你不是做好準備了嗎?」
朱祁鎮閉上眼睛,享受那輕柔的安撫。
太后按完他的眉頭,開始按他的太陽穴,繼續道:「三年前我們都贏了,如今我們也可以說是兵精糧足,定然能贏。」
「好不容易有點家底,一戰耗光。」朱祁鎮睜開眼,抓住她手軟的手道,「我餓了,吃完還得去兵部,給兵部老爺們鼓鼓勁。」
太后甩開他的手,在他額頭按了下,起身朝著內殿走去,身姿搖曳,秀髮隨風微動。沒一會兒,雙喜就端著菜出來了。
「陛下,太后娘娘親自燉的湯呢。」雙喜匯報。
「是麼?」朱祁鎮假裝搖頭害怕,「那還是你吃吧,上次她煮的粥,還記得麼?吃了會拉肚子的。」
雙喜憋著笑。
太后的聲音從後傳來:「不吃是吧?我……我……給狗……」
「吃吃吃。」朱祁鎮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太后氣得想要掐死他。
……
暮色四合。
朱祁鎮來到兵部大堂,抬眼看到當值的是涇國公陳懋。他正和另一人聊天的起勁,那人出現在兵部,又正常又奇怪。
他是英國公張輔。
陳懋看到皇帝來了,連忙起身拜,英國公也要跟著拜。朱祁鎮揮手制止了,道:「免了免了,你們都是一把年紀了,磕個頭,也半天爬不起來。」
「陛下,這就看不起臣了啊。」陳懋道,「剛剛臣還跟英國公說呢,要去北疆,大戰交給那幾個年輕崽子,靠不住啊。陛下,你就讓老臣去北疆坐鎮吧。」
朱祁鎮嘴角含笑:「得了吧!你這年紀,北疆那天冷,就夠你受的。年輕人,總要獨當一面的,大明的未來也得靠他們。你們已經為大明擋了一輩子風雨了,該享福了,也該讓位年輕人了。」
「理是這麼個理。」陳懋道,「但老臣就是不服啊。」
一直沒說話的英國公橫一眼:「老陳,你就學學我,服老吧。」
朱祁鎮似笑非笑:「可別學英國公,他是老狐狸,你跟他學?只會學壞。」
英國公哼一聲,站起來:「走了,我在這裡礙事。」
說完,他氣呼呼的往外走,朱祁鎮也沒去攔他。陳懋面色尷尬的朝著朱祁鎮道:「陛下,你別怪他,他就是這脾氣。」
「怎麼會呢?他可是朕的太國丈呢。」朱祁鎮攤手,「他來幹什麼?一把年紀不好好呆在家裡,這麼晚了往兵部跑?」
陳懋輕嘆一聲:「老張也是憂心北邊戰事,我跟他說了,還沒開打呢。」
朱祁鎮若有所思的點頭。
……
關外,草原。
忽然間,遠方傳來陣陣轟鳴,如同雷鳴般震耳欲聾,那是也先的三十萬大軍。
鐵騎滾滾,萬馬奔騰,大地仿佛都在為之震動。這支大軍猶如一線大潮,洶湧澎湃,向南席捲而來。他們的盔甲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波瀾壯闊,氣勢磅礴。
不過,他們的行軍速度並不快,這一路南下,也先一直在召集其他各部,他向各部首領承諾,這一戰打下中原,如何如何劃分地盤等。許多部落被他的話蠱惑,隨著他的大軍一起南下,他的大軍也越來越壯大。
馬蹄聲、盔甲摩擦聲、戰士們的呼喊聲漸漸遠去,一支探子小隊從一個山包上下來。他們上了馬,朝著漠北的方向疾馳。
沒多久,他們到了一片連綿是山包後,那裡竟然有一支騎軍。為首的騎將竟然是楊貴芳,他手裡拿著一張地圖,輕笑:「靠近長城的這片草原,老子比他們還熟。」
那支小隊策馬到他的面前,稟報:「將軍,也先已經過去了。」
楊貴芳收起地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我們游弋在關外,就是為了給也現驚喜。也先肯定還要繼續收攏其他部,一時半會抵達不了邊關。我們就先讓他知道我們的存在。」
「將軍,上次跟著你深入漠北一千里,猶入無人之境。」一個校尉目光熾熱,「這回,弟兄們都豁出去了,將軍,你說怎麼幹吧。」
楊貴芳目光掃過,沉聲道:「都聽好了,跟著本將軍打仗,不要俘虜,不要撿物資,輕裝橫掃,大迂迴大奔襲。」
他抬臂砸下,全軍開動。
……
大同城。
郭登和王越站在城樓上,遙望關外。
冰雪在逐漸融化,但天空卻依舊陰沉沉的。雲層厚重,低垂在天際,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一片灰暗之中。風,帶著刺骨的寒意,從城樓間穿梭而過,捲起一陣陣塵土和細碎的冰屑。
「也先他就要來了!」郭登突然道。
「啊?」王越舉目遠眺,面色疑惑,「這你都能感覺到?」
郭登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夫在這裡十多年,一些風吹草動,都會很熟悉。山雨欲來,也先也快了。」
王越心中的敬佩油然而生,他也想成為如郭登這樣的主將。他守了大同十三年,從未失守。曾經,他也帶兵深入漠北,大破元太師,那元太師的女兒舉著刀擋在了自己父親前面。郭登說了一句話,傳遍漠北。
「女人的手不是用來舉刀的,只有等到男兒死盡之時,才輪到你們女子。」
所以,關外各部都很敬重郭登,雖然他們與郭登打了十幾年。這也是為什麼楊貴芳那廝,一到邊疆,就奔著大同城來了。他是奔著郭登來的。
「郭將軍,接下來這一戰,讓我新軍先上,如何?」王越抱拳。
「哈哈哈,小子啊,你跟我年輕時候很像。」郭登大笑,「不過,首戰還是得我們上,你們啊,太年輕,先看看什麼是戰場。」
王越不贊同:「我們唯有上了戰場,才會成長。」
郭登眼中閃過哀傷:「每個兵,都是他父母的孩子,都是鮮活的生命。以後,你就會懂了,都說我郭登治軍法度森嚴,但戰場外視士卒如親子。那是因為,我看過太多優秀的年輕人在我眼前死去。我希望他們奔赴戰場前,能多做些準備就多做些。」
王越愣住了,他沒想到郭登心裡是這麼想的。
……
宣府。
北疆主帥石亨坐鎮在此,他正在看手中的諜報,面色凝重:「也先一路南下,又不斷蠱惑其他部,他現在超過四十萬人馬了。」
宣府守將楊洪,是與郭登齊名的老將,他一拜道:「石帥,宣府不用這麼多人馬。末將的建議是往陽和,天鎮增兵,這兩處靠近長城。如果也先破關,不是從大同,就會從這兩處。」
朱永站出來請命:「石帥,就讓末將去守陽和。」
白圭連忙道:「末將請命同去,就讓我們守衛陽和。」
石亨看著兩個年輕人,沉默了一會兒,道:「白圭你可以與朱永同去,但是神機營不能全部帶去,你把神機營拆分下,陽和,天鎮,宣府都要有神機營。」
「是!」白圭領命。
兩個年輕的主將領命而去。楊洪看他們走後,皺眉:「石帥,他們兩個年輕人去鎮守陽和,是不是太冒險了?陽和的位置重要,可比大同啊。」
「我從大同回來時,給陽和的老劉留了一個令牌。」石亨一笑,「老劉這個人是穩重的,這兩年輕人若是太冒進,老劉會阻止的。不過,也得給年輕人機會嘛,我們不都是從那時候過來的?」
楊洪這才鬆口氣,苦笑:「末將是擔心好不容易得幾個好苗子,夭折了。」
「真夭折了,那是他們的命!」石亨道,「我去陛下那請罪。」
他知道,陛下很看重這幾個年輕人。
……
京城,相比關外,這裡有了春的氣息。
陽光溫柔而明媚,將天空染成了清澈的湛藍。
儘管空氣中仍殘留著冬日的寒意,溫度未曾完全回暖,可漫步於京城街頭,不難發現,那原本枯黃一片的大地,如今已不甘寂寞,偶爾可見點點綠色頑強地破土而出。這些嫩綠的芽尖,或隱匿於牆角,或探頭於石縫。
朱祁鎮下朝回來,漫步在御道上,尋找著那一抹抹綠,心情似乎都變好了。他來到了坤寧宮,步伐都歡快了許多。
太后坐在椅子上看書,一頭烏髮如漆,更顯肌膚如玉。知道朱祁鎮來了,她頭也不抬,美目落在書本上。
「太后,北邊估計很快開戰。」
「嗯。」
「朕還是有些擔心。」
「嗯。」
「新軍雖然是于謙訓練出來的,可畢竟沒上過戰場。」
「嗯。」
「太后,你是豬。」
「嗯。」
答應完,她反應過來了,把書往桌子上一扔,低著頭:「哼!」
朱祁鎮嘴角含笑,走到她面前,湊近,眨眨眼:「我記得,明天是你生辰嘛。你一個月之前就打過招呼了,不過生辰的。我還以為你這把年紀,是不敢面對呢。」
太后那絕美傾城的臉被氣紅了,惡狠狠道:「你給我出去!」
朱祁鎮挑挑眉:「明日休沐,我帶你出宮去,過一個不一樣的生辰?如何?」
太后將信將疑:「不會有陰謀吧?」
「不去就算了,繼續在宮裡看麻姑拜壽。」朱祁鎮攤手。
「去!」太后抬起美眸。
朱祁鎮嘴角微揚。
……
翌日。
朱祁鎮穿著一襲雪袍,手中拿著一個笛子,氣度瀟灑,翩翩佳公子。當她看到太后時,失神了片刻。
她穿著一襲淡藍色長裙,裙擺隨著微風輕輕搖曳,既高貴又多了幾分少女的輕盈與活潑。秀髮被精心編織成高髻,幾縷碎發輕輕垂落,面容清秀,五官精緻而柔和,皮膚白皙如雪,透著淡淡的紅暈,更顯得她嬌嫩可人。眉心間,一顆小巧的紅色飾物輕輕點綴,如同晨曦中的露珠,閃爍著靈動的光芒,為她平添了幾分俏皮。
「今天這麼少女感嗎?」朱祁鎮暗道。
「發什麼呆?走啊。」她揮手。
他們沒用帶任何隨從,就這麼出了宮。太后看著熱鬧的街道,美目閃閃:「好久沒有肆無忌憚的逛街了呢。」
「呃,我們是不是該換個稱呼?」朱祁鎮道,「我就叫你若微。」
太后居然沒有反對,而是問:「那我叫你什麼?」
朱祁鎮想了下道:「就叫小帥吧,我比你小,長得又帥。」
「好吧,小帥。」太后邁著歡快的步子,走在街道中。
她看到街邊小攤上精緻的小物件,順手就拿了,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那小販急的就要大喊,朱祁鎮連忙奉上銀子。
一路走,她一路拿,朱祁鎮跟在後面付錢,心中嘀咕:「還好今天準備夠了銀子。」
到了一家酒館前,她大手一揮:「走,陪本女俠喝酒去。」
進到店裡,她豪氣的叫了兩罈子酒,朱祁鎮都麻了。她卻真的像個女俠一般,倒滿一碗酒,舉起來一飲而盡,瞪眼:「你怎麼不喝?看不起本女俠?」
朱祁鎮一個白眼:「我怕你醉死在這裡,沒人背你回去。」
太后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自顧自喝,又喝了兩大碗,俏臉紅彤彤的。朱祁鎮扶額,這肯定是醉了啊。
他起身去扶她,她整個人倒在了他的懷中,昂著美麗的臉,雙眼明媚動人,問:「你可喜歡我?」
朱祁鎮很無奈:「你醉了!」
她靠著他的肩膀,咯咯咯笑:「你啊,什麼都不懂。」
朱祁鎮沒辦法,把銀子丟在桌子上,然後彎下腰,把她直接背了起來。她白皙的皓腕環抱著他的脖子,頭擱在他的肩膀上,道:「小帥,我還要去遊河。」
「你這樣,還遊河?」朱祁鎮搖頭。
「我就要遊河。」她在他背上亂晃,「我就要遊河。」
朱祁鎮感受著背部那溫軟的摩擦,心想,我這都是被迫的啊,他喊了聲:「孫若微,你別亂動,遊河是吧?去還不行嗎?你是不是故意的,這才出來多久,你就把自己灌醉了。」
孫若微嘴角閃過狡黠的笑。
……
ps:快了,快了,快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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