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偽帝領教,妖后巧舌如簧
2024-09-23 09:44:00
作者: 貪吃的烏賊
第173章 偽帝領教,妖后巧舌如簧
太廟。
北疆大捷,朱祁鎮率領群臣祭祀,這一次聲勢極為浩大。
朱祁鎮身著龍袍,頭戴皇冠,走在最前,身後緊隨的是浩浩蕩蕩的群臣隊伍。他們或穿文官袍服,儒雅端莊;或披武將鎧甲,英姿颯爽,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難以抑制的激動與自豪。
祭祀大典正式開始。鼓聲隆隆,震響天際,號角齊鳴,穿透雲霄,像是在向天地宣告大明的輝煌與勝利。香菸裊裊升起,繚繞於太廟上空,伴隨著悠揚的樂聲,祭祀官手持祭文,聲音洪亮而莊重:
嗚呼!北疆烽火連天,狼煙四起,敵寇猖獗,侵我疆土,擾我民安。我將士聞戰鼓而奮起,披甲執戈,誓死衛國。沙場之上,鐵馬金戈,血肉橫飛,戰況之烈,前所未有。然我將士英勇無畏,前赴後繼,以血肉之軀築成銅牆鐵壁,終使敵寇敗退,北疆復安。
然戰爭殘酷,我英勇將士多有陣亡。彼等或年少英俊,或壯歲驍勇,皆為國捐軀,魂歸九天。朕聞此噩耗,心如刀割,淚濕衣襟。彼等之勇,如日月之光,照耀千秋;彼等之義,如山海之深,永銘史冊。
今朕率群臣,至此太廟,設壇祭奠。香燭焚燃,紙錢紛飛,以表朕之哀思與敬意。願我陣亡將士之靈,得享安寧,永受尊崇。願彼等之英勇事跡,激勵後人,使我大明江山,千秋萬代,永固不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祭台上的年輕皇帝威武而立,望著下方跪著的群臣,他緩緩張開雙臂。
這天下,是朕的!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海嘯一般的聲音,響徹整個京城。于謙看著高台上的年輕皇帝,面色複雜,心中暗道:「短短四年,他終究是成長為一代帝王了,從此以後,那些傳說再也動搖不了他了。」
內閣首輔商輅的目光,也落在年輕皇帝身上,晦澀難明。相比較這些老臣,這四年才走進朝堂的年輕一代臣子們,各個目光熾熱。
有幸遇到一代聖君,未來,就是他們的時代!他們心潮澎湃,在這大明,未必就不能有個「貞觀盛世」。
……
祭奠結束後。
朱祁鎮回到乾清宮,召見了徐有貞,李賢,董與昌,石彪和柯潛。這幾個都是他的心腹大臣,跟他一起走過來的,與別的大臣還是有區別。
「找你們來,是要議一議于謙的摺子。」他拿出一本摺子遞給徐有貞道,「你們都看看,這是要賞賜的名單。」
徐有貞看完,遞給李賢,讓他們幾個看。他自己沉思了一會兒,道:「陛下,于少保的摺子看上去,肯定是面面俱到,沒毛病。不過,臣有個小建議,就是給郭登,楊洪,劉大垂這樣的老將,更要重賞,讓他們回京吧,在京任職,也能享享福。」
朱祁鎮瞬間明白了徐有貞的意思,那三個老將可都是邊疆主將,讓他們回京,給個虛職,實際上是拿了他們的兵權。
「但是,京城也需要年輕人啊。」李賢道,「五軍都督府,禁衛軍,還有京城周邊的衛所,也都需要年輕人。」
他想說的是,這些才是保衛京城的,更需要用自己人。董與昌聽了後,道:「把楊貴芳調回京師,出任兵部侍郎,兼左軍都督,負責三大營中的五軍營。」
柯潛卻搖了搖頭:「京城三大營都是于少保負責的,而五軍營還是京營的主力,這不是擺明了分于少保權麼?是不是顯得過於著急了?」
朱祁鎮點了點頭,沉思了一會兒道:「楊貴芳還是調回來,依舊是文華殿大學士,任兵部侍郎,兼後軍都督府,兼督十二團營。」
如此,年輕的楊貴芳隱隱為大明軍方二號人物。但表面上看去,他頭銜不算高,比不上那些所謂的國公,軍侯,可實際權力大。
楊貴芳,就是用來取代于謙的。
……
城東,某個宅院。
看上去普通的院子,卻是防衛森嚴,好幾個帶著面具的人進了院子,在守衛帶領下,進入到一個密室。
這一次,最後到的是帶著狐狸面具的女子,她進到密室後,歉意一笑:「不好意思,來晚了,最近手裡事多。」
正中,帶著鼠面具的女子,雖然穿著黑色長裙,但難掩她那傲人的身材。她目光掃過,沉聲道:「北疆大捷,偽帝現在可以說是威望日隆,迎回真天子,更是急不得了,需要很長的時間。」
狐面具女子淡淡一笑:「我不急,這裡面應該就是小女子身份低微,我聽各位指示辦事罷了。只求安全,別被偽帝逮了。」
「放心,抓不了你。」鼠面具女子冷聲道,「不要忘了,我知道你的來歷,只要迎回真天子,他會赦免你的族人,你和你的族人就能返回大明京城。」
狐面具女子輕笑:「都快一百年了,我的族人似乎也那麼大的渴望了。」
其他人聽著,都在好奇狐面具女子的身份。鼠面具女子只是點了一下,話題回到迎真天子上面。
「諸位,物資和銀子要保持供應。」她沉聲道。
「我們怕是沒那麼多銀子吧?」狼面具男子道,「若是每次都是百萬兩。」
其他人也都表示同樣的疑惑,可鼠面具女子擺手道:「銀子的事不用你們操心,你們只需要配合,把銀子安全運到關西。」
他們心中都好奇,鼠老大哪來那麼多銀子?
……
乾清宮。
朱祁鎮心情很不錯,批摺子的速度都快了。
曹吉祥拿著一封諜報急急進來,一拜:「陛下,這是錦衣衛鎮撫使丁秀從陝甘送來的。」
朱祁鎮停下筆,伸手接過來。
按照流程,大部分摺子是要送到內閣的,內閣看完之後,其中一些遞到皇帝這裡。但是,他這個皇帝,讓部分摺子直接送到司禮監,跳過內閣,呈到他這裡。
陝甘巡撫劉定之,河道總督王淶,他們都有這個特權。錦衣衛鎮撫使丁秀,更有這個特權了,他送的不是摺子,對諜報。
朱祁鎮打開看完,嘴角浮現一抹陰冷的笑。
諜報上說,在敦煌的正統皇帝娶了沙洲衛首領牙罕沙的獨生女兒。他合上諜報,低聲冷笑:「這正統皇帝玩的花啊,難不成要靠沙州衛起家?關西那屁大的地方……不行,不能讓他有翻身的苗頭。」
他低頭沉思,怎麼才能整死正統皇帝。
關西那地方,名義上歸屬大明,實際上人家是自治,錦衣衛幾次刺殺行動都沒成功,已經打草驚蛇,以後更難刺殺。
率大軍屠滅?現在也先逃回漠北了,是個時機。剛剛結束與漠北之戰,馬上開啟與關西之戰?連個理由都沒有啊,表面上關西七衛還是歸順大明的。
「找個什麼理由呢?」他搓了把臉。
……
一時間沒有答案,他想著下回召心腹大商議,搓了把臉,繼續批摺子。打開其中一個摺子,竟然是胡濙的。
摺子上說他和王直已經到了泉州,描述了那邊的風土人情,還有新政推行情況。泉州可謂是山高皇帝遠了,新政推行不如中原。
摺子的最後,胡濙還回憶了一件小事,當年他來過泉州,那還是在太宗時期。聽聞過一個故事,有從應天城來的一群人,從泉州出了海,男男女女有僧人有道士有讀書人等等,很是奇怪。
他這次再來泉州,聽當地人說,也有海外的人回去中土。他還感慨了一番,人啊,終究是要落葉歸根。
「你丫的才奇怪呢,浪費朕的時間看你瞎感慨?」朱祁鎮沒好氣的合上摺子。
他繼續批其他摺子,回想起來,又感覺不對勁。胡濙這老頭,不會瞎感慨的,難道另有所指?特意回憶太宗時期的事,幹嘛呢?
太宗時期?
朱祁鎮一驚,那時候的胡濙,只有一件事,還是秘密的干,跑了大明各處地方,那就是尋找朱允炆。
莫非他這回憶,跟朱允炆有關?可這特麼都幾十年過去了,朱允炆肯定已經死了,現在回憶還頂屁用?
「老頭有話也不說清楚。」朱祁鎮嘀咕一聲,不再想了。
……
已經是盛夏,日頭正毒,如同熔金煮鐵,毫不留情地炙烤著大地。整個京城的街道仿佛被無形的熱浪扭曲,空氣里瀰漫著一股焦灼的氣息,連腳下的石板路都似乎隱隱透出燙人的溫度。四周,高聳的城牆與錯落有致的屋檐在烈日下投下稀疏而短促的陰影,卻絲毫不能緩解這無處不在的酷熱。
朱祁鎮從宮裡出來,頭頂著烈日,眉頭微蹙,目光在空曠而沉悶的街道上掃過,只見行人稀少,偶有幾個,也都是匆匆而行,或是手持扇子,或是頭戴斗笠,試圖在這無邊的熱浪中尋找一絲涼意。樹木無精打采地低垂著枝葉,連平日裡熱鬧的市井聲響,此刻也變得稀疏而慵懶。
街道兩旁的店鋪,門扉半掩,透出一股股微弱卻誘人的涼風,夾雜著瓜果的清香或是茶館裡淡淡的茶香,成為這炎熱夏日中難得的慰藉。
「好想來一杯冰鎮可樂啊。」他嘀咕一聲。
「師傅~」朝小天從一旁的小店出來,手裡捧著切好的西瓜,「掌柜的送的,剛從井裡拉上來的,涼的很呢。」
朱祁鎮接過一塊,大口啃著,有點冰鎮西瓜那味兒了。這個時代沒有冰箱,但百姓把西瓜放進井裡,吃的時候拉上來切,也很涼。
「師傅,你上次要我查的什麼……君山會,帶面具的人?」朝小天邊吃邊道,「有線索了,我手下一個小乞丐,在城東一個院子看到過兩個,一個帶著蛇面具,一個帶著狐狸面具……」
朱祁鎮大驚,急問:「什麼院子?在哪個位置?」
朝小天想了下道:「城東十三巷,最底的那個院子。」
朱祁鎮猛拍他的肩膀,大笑:「你小子,立大功了!」
朝小天手一抖,沒吃完的西瓜掉地上了。他咂巴了下嘴,再擦了擦嘴,從兜里拿出一對符,遞給朱祁鎮道:「師傅,這是我從廟裡求的,送給你和師娘,會保你們平安。」
朱祁鎮心一動,接過來:「好,徒弟有心了。」
他又繼續交代了一番,讓他繼續查君山會,但是千萬不要靠近。交代完,他回了皇宮,立即找來錦衣衛指揮使石彪,讓他去查城東十三巷那個院子。
……
這樣炎熱的夏天,乾清宮內即便採取了諸多降暑之策,仍難以抵擋那股從四面八方侵襲而來的熱浪。朱祁鎮坐在龍椅上,儘管身旁有宮女輕輕搖動著團扇,送來一絲絲微弱的風,卻仍舊覺得心中煩躁,不禁懷念起前世那立竿見影的空調冷風。
實在忍受不住這份酷熱,他來到御花園乘涼,剛進門,便覺一股不同於室內的清新空氣迎面撲來,帶著淡淡的草木香,瞬間讓他精神一振。
這裡,高大的樹木枝葉繁茂,形成了一片片濃密的綠蔭,將外界的炎熱隔絕開來。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微風吹過,樹葉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響聲。
御花園內的池塘中,荷花亭亭玉立,粉白相間,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池水清澈見底,偶爾有幾尾魚兒悠閒地游來游去,打破水面的寧靜。涼風從水面吹過,帶來一陣陣沁人心脾的涼爽。
朱祁鎮漫步在御花園的小徑上,燥熱的心終於安了下來,抬眼看到涼亭中的太后,一襲單薄的白色長裙,勾勒出嫵媚完美的身材曲線,體態曼妙,黑髮如瀑,陽光下,肌膚更顯白皙如玉。
太后看到了走過來的朱祁鎮,朝著身後的雙喜道:「看,皇帝肯定也是經不起熱了,跑御花園來偷懶了。」
「我哪是偷懶了?摺子批完才來的。」朱祁鎮走過來,朝雙喜橫一眼,「去,搞點冰鎮的瓜果過來。」
雙喜欠身一拜,匆匆去了。
太后瞋他一眼:「你別老欺負雙喜。」
朱祁鎮從兜里掏出那朝小天送符,道:「給你一個,這是朝小天從寺廟祈福來的,說要送給你這個師娘,能保你平安。」
太后手微微一抖,接過來,嘴角笑意吟吟:「那孩子,還挺有孝心。他不知道你這個偽帝的身份麼?」
「當然不知!」朱祁鎮忽地抓住她的手,一把拉進懷中,「也不知道你是妖后啊。」
妖后沒有掙扎,而是仰起她成熟嫵媚的臉,脖頸修長,似一直高傲的白天鵝,精緻的鎖骨下一片白皙。
她纖纖玉指探出,食指的指甲輕輕颳了刮他的下顎,成熟嫵媚的眸子含笑,挑釁十足:「所以,偽帝你又想幹嘛?」
偽帝下顎被她刮著,他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後縮了一下。妖后雙臂伸出,摟住了他的脖子,長袖緩緩滑落,露出了白皙的皓腕,身子微微前傾,美目笑意越發濃郁。
「今天她這麼勇?」偽帝想起假面舞會那一夜,還挺回味。
他低頭,看著妖后輕咬著水潤的下唇,正要開口。
哪知道,妖后踮起腳尖,直接湊了上來。偽帝眼睛眨了眨,失神片刻,而後摟緊了她的腰肢,開始主動。
一男一女陷入了混亂,一發不可收拾。
偽帝完全沒想到,妖后居然這麼會,他自認為前世戀愛經驗豐富,不管是法式的,還是濕的,淺的,都很擅長。
妖后這個古代人,居然也這麼會,都是她在引領。
好一會兒後,妖后才輕輕推開他,她的食指擋在朱祁鎮的嘴唇前,俏臉已經紅透了,那春意撩人的眼眸帶著克制:「停!」
偽帝擦了擦嘴,攤手:「遲早被你弄出毛病來。」
「你少來!」妖后哼一聲,「後宮那麼多妃子,還能把你憋著了。」
偽帝也不強求,看誰先繃不住,他一笑:「今天的你,跟之前不一樣啊。」
妖后伸手將臉頰旁的髮絲攬到身後,臉頰浮著幾朵猶如胭脂般的雲霞,眼眸垂落:「我也是個女人……不許笑!」
假面舞會那夜之後,她腦海里時常是那個畫面,她其實更回味。
偽帝忍著笑,心中有些替她悲哀,一個鎖在深宮寡了十幾年的女人,應該很難熬的吧?
「你知道建文逃到哪裡去了嗎?」他岔開話題。
妖后搖了搖頭,面色疑惑:「怎麼問起這個?建文去哪了,應該只有太宗皇帝和胡濙知道。不過,這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建文在哪,已經不重要了。」
偽帝一臉無語的攤攤手:「就是胡濙啊,他和王直遊玩到泉州了,給我上了個摺子,扯了些有的沒的。最後說他年輕時候也去過泉州,聽說有應天城的一群人出海,有僧人,道士,書生等男男女女。他這次去泉州,那邊有人說有中原人從海外回來。」
妖后聽了,秀美微蹙,沉思了一會兒道:「他莫不是要告訴你,建文當年逃去了海外?然後建文的後人回到中原了?」
「不愧是攝政十幾年的女人,就是聰明。」偽帝道。
妖后沒好氣的瞪一眼:「就算回來了,又如何?難道他們還想顛覆大明?這不可能啊。幾十年過去,沒人想的起建文了。」
偽帝擰了擰眉,也是這麼認為的,他哼一聲:「胡濙這廝,要說就說清楚嘛。」
妖后輕嘆一聲:「你可能不知道,胡濙與太宗皇帝或許有什麼約定,他不能說。否則,大家都知道建文在哪。我相信,胡濙當年肯定是找到建文了。」
偽帝若有所思的點頭。
……
翌日。
早朝後,錦衣衛指揮使石彪來乾清宮匯報:「陛下,你說的那個院子,臣派人去查了,真是乾淨。裡面沒有人住,什麼都沒留下,一點線索都不留啊。」
「說明這幫人非常謹慎。」朱祁鎮皺眉,「沒查那院子是誰的嗎?」
石彪面色古怪:「巧了,是孫顯忠的院子,可自從孫顯忠死後,這院子就充公了,一直沒有人用。」
孫顯忠是原會昌侯孫繼忠的弟弟,也是太后的弟弟,當年犯罪被斬了。朱祁鎮沒想到他還留下了個院子,問:「孫顯忠還有個兒子吧?出賣了他大伯孫繼忠,是現在的會昌侯。」
「是孫連,臣派人去查過了,他沒有再去過那個院子。」石彪道,「看上去他應該是不知道的,臣還是派人盯著他。」
朱祁鎮緩緩點頭:「總歸是有線索了,你們盯緊點,這個君山會一定要查出來。你可以多與那朝小天聯繫,他的魚龍幫遍布京城,別小看他手下那麼多乞丐,乞丐不顯眼,反而容易得到消息。」
「遵旨。」石彪頷首領命,退了出去。
朱祁鎮呆了一會兒,繼續批摺子了。
……
暮色蒼茫。
朱祁鎮來到坤寧宮,每天不來和妖后拉扯一下,這日子是真沒勁。至於會不會拉扯出感情,不重要,真到了你死我活的時候,兩人應該都會毫不猶豫的下手。
妖后正立在窗前,穿著一襲素雅的落地長裙,身材被束縛的凹凸有致,傲人無比。她見朱祁鎮進來,招招手:「快來,這帳本有幾處,我算不出來。」
桌子上擺著一本帳簿,朱祁鎮走過去,拿起來掃了幾眼,打個哈欠:「我忙一天了,下回跟你演示,好吧……啊……」
妖后雙臂抱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直接堵住了他的嘴,美麗的大眼睛還狡黠的眨了眨,輕咬了下他的唇,才鬆開:「現在可以演示了麼?」
「你……現在都不顧了麼?」朱祁鎮扶額,「不對啊,怎麼風格大變啊。」
妖后無所謂的攤攤手:「這是在本宮的宮裡,又沒人。本宮都是妖后了,還在乎那麼多?最後鹿死誰手,也是以後的事了,現在日子還得過啊。」
朱祁鎮笑容玩味:「這麼想的開了?那要不……」
「別得寸進尺啊!」妖后拿起本子,「告訴我,怎麼解!」
朱祁鎮嘆息一聲:「虧大了,教你算數,得廢我多少心力。」
妖后咬了咬銀牙,忍了,做個乖學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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