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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世子爺,我是你什麼人?你把我當做你的什麼

2024-09-12 03:00:36 作者: 一善
  徐瑤夜匆匆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在主持給她安排的房中坐了一會兒,屏氣凝神,細細聽著外頭的動靜。

  碧玉整個人靠在門邊,探頭探腦卻又不敢走出去。

  碧玉神情緊張,「大姑娘,你說官府的人到了沒有?世子爺呢?當真是他嗎?他怎麼會突然過來,此刻他在哪裡?」

  徐瑤夜神色凝重,並未接話。

  一旁的五福嬤嬤給徐瑤夜遞了杯茶水,回過頭去狠狠瞪了碧玉一眼,「你這丫頭,性子越發不夠穩重了。」

  「今日我們是來為侯府祈福的,世子爺過來自是再正常不過。」

  「如今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你自亂了陣腳,還要干擾大姑娘。」

  徐瑤夜接過茶水,打開蓋子輕輕浮了浮,低頭抿了一口。

  「這茶是廬山雲霧,香氣醇厚,清香甜美,確是好茶。」

  她撩了撩眼皮,抬眸看向碧玉,「不論你是不是看錯了,世子爺當真來了,我也不必驚慌。」

  「如今我在房中為侯府祈福,外頭發生的事,我自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一旁的碧玉點著頭,她心緒不寧,但看自家姑娘這般淡定,也平靜了些。

  五福嬤嬤從徐瑤夜手中接過茶盞,頗為讚賞的看了她一眼,「大姑娘,我聽著外頭已是熱鬧起來了。」

  官兵們的動靜很大,徐瑤夜微微頷首,心頭一松,面上滿是喜色。

  她抬眸看了碧玉一眼,「好了,怕成這般,帶你過去看看。」

  徐瑤夜在碧玉的攙扶下,偷偷地往香月房走去。

  她此刻換上了侯府世子妃的衣裳,旁的是不怕,只怕遇上顧家三郎恰好逃出來。

  既是偷偷看戲,徐瑤夜躲在陰影處,看著大批的官兵涌了過來。

  黑色玄甲,密密麻麻,從綠蔭之下穿梭而過。

  見那些人進了香月房中,徐瑤夜鬆了口氣,抓著碧玉的手微微用力。

  她低垂著眼眸,眸底深處是濃得化不開的厭惡,嘴角牽起,滿是陰冷的笑意。

  她終於把顧家三郎解決了。

  如此她便可高枕無憂,再也不需日日夜夜擔驚受怕了。

  她正暗暗高興,一旁的碧玉卻猛然抓住了她的衣角,「大姑娘,好像不對勁。那些官兵怎麼自己出來了?」

  徐瑤夜猛然抬頭,心口往下墜。

  果真,黑色玄甲穿涌而出,可卻沒有顧家三郎的身影。

  隔壁廂房中,徐望月雙手交疊在一起,倒是沒想到裴長意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是為什麼事,亦或者是為什麼人,本質上與裴長意並無關係。

  現在還不到時候,若是讓裴長意看見了那人名字,以裴長意的精明,自然一下就猜出所有來龍去脈。

  徐望月賭不起。

  而今之計,就是將自己脫出來。


  她狠了狠心,第一次迎著裴長意的目光:「世子爺在我屋子搜了一圈,又大動干戈讓官兵這麼一鬧,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無論我今日在次做什麼,藏什麼,寫什麼,恕我直言。」

  「這都與世子爺您無關。」

  裴長意不言語,一雙清冷眸子鎖著她的身影。

  不卑不亢,如同一根柔弱蒲草,雖在烈風之中,卻堅韌不拔。

  只是這根蒲草,心中無依附對象。

  又或者,想要攀繞的對象,並不是他。

  裴長意才從未能找到私會對象這件事裡掙脫開來,心中升起的一絲喜悅,就被徐望月瞬間澆滅。

  她並不在意他急匆匆為她而來。

  甚至還覺得他冒昧打擾了。

  她拒他於千里之外。

  一如既往。

  裴長意心中憋著一口窒悶之氣,連帶著語氣都有幾分冰冷。

  但依舊無法說出一些同徐望月一般無情的話。

  「留在房中。」


  他踏出門口,轉身將松月房的門闔上,不漏一絲光亮。

  徐望月還未出閣,不能出來面對這些官兵。

  他看著眼前的官兵們在香月房中橫衝直撞,四處搜查,卻是連半個人影都未曾看到。

  裴鈺小跑著向他走來,壓低嗓音說道,「我趕到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裴長意點了點頭,的確,香月房中若當真是顧家三郎,他也的確有這般能耐,趕在官兵來之前先逃跑。

  「派你的人去附近看看。」

  裴鈺跟在裴長意身邊久了,自然能聽明白他的意思。

  世子爺今日,是非得放顧家三郎走不可。

  他注意到,裴長意的眼神始終落在遠處一棵樹下。

  裴鈺遙遙望去,那樹底下似乎藏了人。

  他伸手按住了身旁的劍,「世子爺,可要屬下去……」

  「不必。」裴長意狹長的眸子微垂,冷冷地滲出一抹冷意。

  煙霧籠罩著他那寒潭般深邃的眸底,一股莫名的寒意隱隱泛起。

  那樹下,正是他的好夫人,徐瑤夜。

  裴長意薄唇緊抿,眸底沒有半分情緒。


  那樹下的人影並未發現他們的目光,悄悄挪動,現出半個身子,想要看清香月房中情形。

  徐瑤夜這一動,倒讓裴鈺瞧出了是誰。

  夫人,那樹底下竟然是夫人。

  裴鈺有些詫異,「世子爺,那私通之人屬下還未查到,可是要繼續……」

  「不用再查了。」裴長意微微側頭,冷漠又沉穩。

  那雙靜寞的眼睛異常冰冷,上下打量了樹下之人片刻。

  「為何不用查了?」裴鈺脫口而出,突然意識到自己多言了,往後退了半步。

  裴長意長身玉立地站著,如皚皚霜雪般皎潔清冷,「既是已知的事,自然不必查了。」

  知道了,世子爺竟然已經知道了!?

  裴鈺瞠目結舌,看向裴長意的眼神里充滿著敬佩,「世子爺,你為何會知道?你自己去查了?」

  「不,不可能。」裴鈺搖頭,瞬間否定了自己,「所以世子爺,究竟那人是何人,你如何得知?」

  裴長意淡淡掃過裴鈺一眼,輕抬了抬眼皮,冷冷開口說道,「今日的姦夫是誰?」

  不正是顧家三郎?

  裴鈺胸口猛得一震,原是如此!

  他往身旁的香月房看了兩眼,又往樹下暗暗往這頭望過來的徐瑤夜看了兩眼,瞬間醍醐灌頂。


  原來竟是這般,他早先怎麼沒有發現!

  裴鈺看向裴長意,不愧是他們家世子爺,僅不過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偏生自己如此蠢頓,明知夫人與人私通,眼前又有一個姦夫,竟也沒有想到是他們二人私通。

  見裴鈺臉上的神情不斷變化,裴長意蹙眉看他,「可是想明白了?」

  裴鈺用力點頭,如此一來,許多他原先想不明白的,便全都通了。

  原來,他們竟是一直在誤會二姑娘?

  身後的房門微微打開一角,裴長意回頭正對上一雙如小鹿般皎潔的目光。

  他皺眉,眼神落在她灼傷的手指上。

  罷了,此刻不是追究這件事的時候。

  領頭的官兵發現了裴長意,快跑著過來,恭敬行禮,「世子爺怎麼也在此處?可也是收到了消息?」

  裴長意微微側了側身子,將徐望月整個人嚴嚴實實擋在身後。

  「我今日帶府中女眷過來祈福。不知趙大人,可有收穫?

  那位趙大人面上浮上一絲怒意,「也不知是不是被人耍了,我們今日算是做了無用功。」

  「既然世子爺是來祈福的,我等不便打擾先行告退。」

  趙大人帶著黑色玄甲官兵列隊退下。


  遠遠的,徐瑤夜望著他們離去,一張明媚張揚的臉龐徹底失了血色。

  這位趙大人,是她派人去通知的。

  她沒想到這些官兵這麼沒本事,消息這麼確切,都能讓顧家三郎跑了!

  徐瑤夜的心漸漸沉了下去,這一次只怕打草驚蛇,要出岔子了。

  五福嬤嬤匆匆找來,「世子爺當真來了,大姑娘,我們得按計劃回侯府了。」

  徐瑤夜強打精神,讓自己鎮定下來,扶著碧玉的手往他們侯府的馬車走去。

  見裴長意騎著馬在馬車邊上等著她們,她迎上前去笑得明媚,「世子爺,你怎麼來了?」

  見裴長意不置可否地看自己一眼,深沉的眸子裡是她看不懂的情緒,她身子一軟,心頭總有不好的預感。

  「長姐,世子爺不是同你約好的嗎?」徐望月走上前來,將雙手掩在身後。

  她原本是想掩飾一下自己手上的傷,胡亂開口。

  卻不想徐瑤夜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神色恍惚了一下,張嘴便來,「你若是累了,先上馬車上等吧。」

  聽著徐瑤夜的話,徐望月微微一怔,長姐她怎麼了?

  語無倫次,答非所問。

  徐瑤夜抬眸,看著裴長意深沉不見底的眸子,心中越發有些緊張,「世子爺,今日可是出了什麼事?來了這麼多官兵?」

  裴長意坐在馬上,如山般挺拔的背脊沒有一絲晃動,一雙鷹眸淡淡地看向徐瑤夜,語氣矜冷。

  「出了什麼事,夫人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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