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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歸荑討罰

2024-09-12 12:08:26 作者: 錯欽
  許是歸荑行事孟浪,一時之間,林二爺再未對春桃下手。

  回荷顏居,歸荑先給二人帶去期盼。

  夏梔的是她娘親的肉包,春桃則有一封情信。

  也不知是何內容,只曉春桃紅了臉,百般推拒不給瞧。

  「瞧我的作甚,你不若去歇著,世子爺又點了你伺候!」

  此言一如,歸荑的面色也紅潤起來,岔開話題到了今日之事。

  「只是歸荑,即便二人生了嫌隙,也總是一體,並不能解你我困頓啊!」

  春桃茫然,只需歸荑給個理由,她一定照辦。

  歸荑笑的一臉狡黠道:「不在乎真情,而在於人!」

  「世子並不愛惜任何女子,女子們仍爭得你死我活。」

  「同理,只要能插進一個人,必然會有爭鬥,這等關係,在侯府見不得光。」

  「他們因你知曉了秘密而殺你,倘若人盡皆知呢?」

  春桃不贊同道:「可你不怕他更恨你?」

  歸荑輕笑一聲,為歸荑揉了揉發頂。

  「怕!又如何?」

  「可總歸是一步拉扯,不然,他現在就不要殺我了嗎?」

  聞言,春桃竟覺有幾分道理,一旁的夏梔卻仍混沌不清。

  歸荑不甚在意,卻從旁敲打道:「夏梔,我心知你奉命監視於我,你要明白,夫人的身邊人,即便是清月邀約也是死於非命。」

  「我不為難你,你只需上報與夫人相關之事,萬一有那日,我才願保你!」

  多一重保障總是好的,夏梔青澀,卻不傻,思量片刻,便應下了。

  「奴婢明白,跟著歸荑姐姐,方有前程。」

  為這一句,歸荑塞了不少銀子。

  若想下人用心,便不能不捨得。

  三人氣氛緩和,正說著體己話,透過窗戶,就見院中些許人影攢動起來。

  為首的是曹氏,還有幾位說不上名字的。

  幾人淅淅索索,說些什麼不為人知,眼神卻時不時往來于歸荑的屋子和院中茶壺,想來是有算計。

  計謀雖蠢,歸荑卻想成全。

  於是,晚飯之後,歸荑果然飲下茶水。

  路過門口,曹氏難免得意,即便這次世子不能重新垂憐,也能分了歸荑寵愛,免得她如此得意,竟拉自己去符綰晏身邊為奴為婢。

  卻不知怎的,尋常瀉藥失了分寸,片刻功夫,歸荑便再起不來身。

  曹氏憂心歸荑,更憂心自己為人發現。


  不多時,歸荑病的更重,依春桃所言已是彌留之際。

  「她如何了?」

  「劉嬤嬤給了奇藥,服下了,卻仍未見好。」

  這會兒天已黑透,符綰晏實在不想起來,便只讓劉嬤嬤給看了看。

  曹氏的美夢落空,世子不但未有召見,更是直接跑來見了歸荑。

  林知熠頷首,他去請了明醫,不知何時才到。

  「且去給你家主子打些熱水。」

  林知熠將眾人支走,獨自一人摸遍歸荑五官。

  所為中毒只是藥物假象,不過是想趁著曹氏下藥敲一筆大的,不想世子爺來了。

  歸荑閉著眼,儘量保持勻速呼吸,不知為何,身邊的林知熠沒了動作。

  忽的一下,歸荑騰身而起,一下咂進了林知熠的胸膛。

  這男人一把將人拽了起來。

  「死丫頭,竟敢行騙!」

  林知熠當真怒了幾分,本可直接就走,但卻又想看死丫頭吃癟。

  歸荑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一時竟出了純注意繼續裝暈。


  見此,林知熠氣的笑出了花,一把擰上歸荑右臉,將人放回床榻。

  隨後,他隔著衣料動作起來,只讓歸荑如烈火烹油。

  青筋盡顯,不知多久,歸荑再忍不住,旋即睜開濕漉漉的眼睛。

  掙扎著從林知熠身下爬起,沒骨頭似的半跪半趴在林知熠身上。

  「爺,奴婢知錯了。」

  歸荑笑的嬌嬈,林知熠卻不買帳。

  「你這荷顏居倒是好,誰都要和你眼才有好果子。」

  「也,奴婢從未有這等心思。」

  「您不知,那曹氏已然下了毒,奴婢只是裝的更重些。」

  一直盯著歸荑,林知熠不曾言語。

  歸荑心道不好,旋即賣起苦肉計來。

  只見歸荑不知從何處新來一方形木條遞給林知熠,隨後攤開雙手。

  「奴婢知錯,若爺惱了,便責罰一番出氣吧。」

  歸荑慣會裝可憐,一個轉身的功夫已是涕泣漣漣,林知熠雖生氣,倒也沒有辦法。

  隨手打了一下,歸荑忙瑟縮後退。


  掙扎間,膝蓋處的衣物被掀起,淤青的膝蓋正入林知熠的眼。

  林知熠皺眉道:「怎麼弄的?夫人還總罰你?」

  歸荑嗔怪兩聲道:「爺偏心,怎不想想是侯府中人呢?」

  淤青是歸荑剛剛自己磕的,早晨那一會兒並未留下痕跡。

  「想是上次二爺在歸荑這裡失了面子,再有怪罪,歸荑也只能自己受著。」

  「為人奴婢,總是如此。」

  這話說的林知熠心中不是滋味,怒斥幾聲阿弟頑劣,心中更動容幾分。

  「我替你同他說說,今日作罷,可若再算計我,便不可輕易饒恕了。」

  歸荑怯弱點頭,林知熠便要求其今日思過不准出門。

  左右是自己房間,歸荑吃吃睡睡好不快活。

  翌日一早,只見曹氏是被背回來的。

  打聽一番才知,世子如願查出曹氏下了毒,被罰整晚站著為歸荑祈福。

  罰的不重,卻折磨人。

  一夜過去,只讓曹氏覺得雙腿已不復存在。

  有人憂、有人喜,昨夜符綰晏懶得管,今日聽說曹氏吃癟,又十分大方的賞了歸荑。

  歸荑這段時間寵愛太盛,劉嬤嬤囑咐其好生歇著,想再推一位通房。

  高高興興領命,歸荑不以為意。

  她與世子,從不拘於侍奉,偶爾偷情,也別有一番風味。

  說來那小院之事還未弄清,侯夫人這紙條究竟是什麼意思?

  李代桃僵?

  忽的想起那日小院內懸掛的畫像,歸荑怔愣一瞬。

  總不是侯夫人搶了旁人的位置吧!

  可能在家裡多了這麼個地方,侯爺不可能不知道。

  那畫中人是誰?與夫妻二人又是何種關係?

  許是要摸到侯爺書房,方能察覺其中關竅,可侯爺的書房……

  對了!火!

  只需一場如王府書房點燃的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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