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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治學不嚴

2024-09-12 12:09:36 作者: 錯欽
  「婆母放心,有兒媳,府中一切都好。」

  今兒一早傳來的消息,朱氏平安誕育一子。

  文淵侯欣喜、侯夫人賢惠,二人決議,將朱氏作為貴妾,此子劃在夫人名下,算作嫡出。

  如此,就要過族譜,便決議由侯夫人親自跑一趟本家。

  這些不過是說給外人看的,至於真正原因,符綰晏已通過夏梔了解清楚了。

  歸荑還當真是有手段,一晚上的功夫,兵不血刃的為她解決了頭等大事。

  侯夫人看著符綰晏咬牙切齒,符綰晏卻覺得格外暢快。

  侯夫人帶的吃食被動了手腳,不知行至荒郊野外飢腸轆轆時,侯夫人看著滿箱的乾草作何感想。

  要說這文淵侯當真會找藉口,這一大早的就將人送走,侯夫人臉上的淤青便不會被盛京眾人瞧見了。

  這下,侯夫人遠走,林知節的婚事自然耽擱下來。

  她處理起林知節,也少了侯夫人一道阻礙。

  聽聞歸荑昨夜受了驚嚇,符綰晏第二日便送了大筆的賞賜去。

  送賞的丫鬟剛走出荷顏居,朱氏就在幾個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滿桌的恩賞,歸荑還未來得及看,便強撐著身子起來應付朱氏。

  「姑娘大恩,我這輩子都還不完了!」

  先前救了她一命,如今又救了她的兒子,且是唯一的恩人,這話並不算重。

  她本是世子夫人選進來的人,目的是做一枚噁心侯夫人的棋子,如今有這樣的造化,全仰賴歸荑。

  能從眾多侍妾中脫穎而出,朱氏並非蠢鈍之人,歸荑與符綰晏之間的關係,她似乎想的更深些。

  「恩人以後有事儘管吩咐,哪怕是哪一日對上世子夫人,我也沒有怨言。」

  夏梔被叫走了,這會兒屋內都是自己人,她自然是敢說的。

  只可惜歸荑疑心深重,並未直接應下。

  「您嚴重了,再說,我又怎會對上世子夫人呢?」

  歸荑說了什麼並不重要,朱氏心中自有猜測。

  遞來一個首飾盒子,裡面是她全部金飾。

  「我人微言輕,也沒什麼好東西,這些算是謝禮,您別嫌棄。」

  朱氏明白,一句做牛做馬不知何時能兌現的空話究竟是有多無力,故而這首飾必須送。

  朱氏放下就走,歸荑遣春桃去還,卻拗不過朱氏,見此,歸荑只得收下。

  不止如此,這之後朱氏只回去歇息了幾日,隨後便日日的前來陪伴歸荑。

  她生養過,知道生養的艱難。

  自打那日之後,歸荑便時時嘔吐,為此,朱氏不知多麼自責。

  這些日子,沒有了侯夫人,整個侯府都是符綰晏的天下,里里外外不知換了多少人。


  文淵侯看在眼裡,雖然沒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有了芥蒂。

  侯夫人離家之後,府里安靜不少,只是符綰晏發落下人的次數更加頻繁。

  若哪次趕上歸荑前去請安,便能撿回一條命,可這樣的頻繁,歸荑也不敢次次都攔。

  眼瞧著就要過年,侯夫人也不過剛剛到了族裡,怕是要年後才能啟程。

  府中籌備之事,自然是落在符綰晏身上。

  「歸荑,你說,夫人如此,是什麼意思?」

  符綰晏明明是最不缺錢的主,可這次籌備侯府年宴,卻問商戶要了不知多少好處。

  她又不缺,這是為何?

  歸荑將最後一瓣柑橘送進嘴裡道:「銀子不是目的,聽話才是!」

  指鹿為馬,也是這麼個道理!

  和歸荑一起算計了多次,春桃早就開竅,一句話就被點透。

  符綰晏這樣做不是不行,只是她急於求成、急於證明自己和王府里的男性一樣,因此做事魯莽粗暴了些,不懂內秀的道理。

  以前有劉嬤嬤規勸著,如今,她的名聲遠不比曾經的一半。

  王府那邊其實也找人規勸過,鞭長莫及不說,還有歸荑挑唆。

  「姨娘,這是你鋪子今年的帳冊,您瞧瞧。」


  歸荑做的妥帖,春桃也不能含糊,既然明算帳,他們也應如此。

  這點信任還是有的,歸荑簡單翻了翻,就推說身子不舒服想要歇息去。

  春桃無奈,嘆了口氣準備上前扶起歸荑,不想懿德院那邊便來了人請歸荑往花園去。

  如今天寒地凍,勉強有點綠意也不多,歸荑實在不想動。

  可符綰晏的命令,哪有她選擇的機會?

  無奈,穿上大氅,又帶了兩個溫水的袋子,歸荑將夏梔和春桃一左一右都帶著,頂著將臨盆的孕肚去了花園。

  花園裡什麼都沒有,見歸荑來,符綰晏這才特意讓人搬了張凳子來。

  這種鬼天氣,即便是有凳子,冷風吹著,歸荑也不好受。

  仔細思量著,這幾日,她似乎未曾開罪符綰晏。

  「豎子!」

  文淵侯不知從何處歷嚇一聲,歸荑一臉茫然,符綰晏神色卻亮了亮。

  「來了,且看戲吧。」

  這下,歸荑可算是鬆了口氣。

  如今一切步入正軌,歸荑行事求穩,只要不是自己的事怎樣都成。

  不多時,就見文淵侯難得破了功,從花園的另一側,揪著林知節的耳朵就從眾人面前走過。

  眾人默契的沒有出聲,默默地看著林知節被拖行,到了不順的地方,還會踹上林知節兩腳。

  待文淵侯的身影徹底消失,一個丫鬟從歸荑身後走動了正中央。

  只見那丫鬟眉飛色舞道:「近日收歲,大節先生是不拘人的,想著考校一番功課,就將學子們都放回來。」

  「可誰知,素日裡成績最差的林知節,竟寫出一篇錦繡文章。」

  「先生細細查看,方才發覺,林知節的文章是換過名字的,被換的那位,是實打實莊戶人家出來的。」

  「本來這事兒私下處置了也就罷了,偏禮部尚書的兒子也在其中念書,為這個,文淵侯今日上朝被狠狠參了一本!」

  聞言,歸荑瞭然。

  參一本還是其次,重要的是,此事只怕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畢竟,這是符綰晏有心為之。

  不過剛剛下朝,符綰晏就將消息打探的如此靈通,定然是早就謀算了。

  不錯,這次倒沒有弄巧成拙。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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