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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事情敗露

2024-09-12 12:11:59 作者: 錯欽
  原來,是本次鑄造的金器不知為何竟有如此多的雜質。

  除此之外,上面還多有裂痕。

  如今,金器已經是徹底不能用了,這才要請歸荑去給拿個主意。

  「如夫人,這謝師宴可是大事,事關整個侯府的臉面,這可如何是好啊!」

  老管家一臉的苦大仇深,長吁短嘆一番,又不禁連連搖頭。

  「若是……若是當初直接找了金店打新的就好了!」

  為了省這麼點兒銀子,將謝師宴弄成這樣,實在是將他們文淵侯府的臉面都給丟盡了。

  老管家這話直指歸荑,言語之中儘是責備。

  到底是丫鬟出身的,實在太小家子氣,管管女人家的帳本子還行,至於這種大事,以後可再也別託付了。

  歸荑本想反駁,但當務之急是找出解決辦法,到底是沒有搭話。

  他們用的是侯府金器融了之後的舊金,若有雜質,當時怎麼看不出來?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跟著動了手腳,而只要有人想害你,你就是找了鋪子做新的又能如何?

  她只恨近日來自己太忙了,若不是分身乏術,早點看出來,也好早點有應對之策。

  哎……

  想到這裡,歸荑鬧鐘忽然閃過一絲尋不常的念頭。

  怎麼就這麼巧,就是金器出事的時候,她忽然就這麼忙了呢?

  一切似乎都搭上了線,坐上馬車,歸荑仔細思考其中的聯繫。

  為什麼,小霽禾忽然會因林知熠起風疹?

  林知熠從前也抱過小霽禾,若說什麼差別,應當就是近日的……香!

  那日,她靠近林知熠,分明聞到,林知熠身上出現了別樣的香。

  林知熠最喜歡百合了,連在歸荑這裡沐浴,歸荑也給林知熠備著,怎的忽然就換了?

  歸荑一邊想著,馬車漸漸停下,交代了春桃一會兒回去問問安逸,便下了馬車

  「如夫人您可算來了,這金子……」

  「我們熔鑄的時候都是檢查好的,不該有如此問題才是。」

  鑄金的工人們低著頭一言不發,他們辛苦了這麼久,將事情辦成這樣,萬一主人家不給錢……

  哎……

  想著家中妻兒老母,鑄金的匠人忽然上前一步道:「不過,金子是最穩的,只需重新熔鑄,我們定能給侯府一批上等的金器!」

  「是啊是啊!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一眾工人們紛紛附和,歸荑卻不住的嘆了氣。

  可她如今,缺的就是時間!

  這可如何是好。


  看著工人們殷切的眼神,歸荑明白,這事兒,最起碼不能讓工人們擔著。

  見歸荑久久沒有說話,工人們以為沒戲,說話聲音開始微微顫抖,語調里儘是懇求。

  歸荑閉了閉眼睛,終於下定決心道:「罷了,重鑄吧!」

  說罷歸荑不顧身後眾工人的歡呼,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在外,管家不好說什麼,進了馬車,卻開始指責。

  「如夫人,不是我說什麼,只是,您讓他們重鑄,將我們文淵侯府置於何地。」

  「婦人之仁,只會讓侯府為難啊!」

  聞言,歸荑直視那管家的眼睛道:「可那些金器就算是現在拿回來也用不了不是嗎?」

  「您知道的,謝師宴在即,那些金器已經廢了,左右用不上,不如就當為新年做準備了。」

  除夕也要打金器,如此,也算是省了工費。

  聞言,老管家有些恨鐵不成鋼道:「可……可這謝師宴該如何是好啊!」

  「我再想想。」

  其實歸荑心中,已經多少有了些眉目,只是沒有塵埃落定,就不能提前說出來。

  老管家聽見這話長嘆一聲道:「我只容你兩天,後天午時,若還是不成,我便要將此事告知老爺。」

  歸荑點頭答應,隨後十分淡然的回了棲賢園。


  傍晚,林知熠竟親自來了道:「聽聞安逸說,你打探我身上用了什麼香。」

  安逸倒是實在,歸荑噗呲笑了一聲,隨後裝出一份正經模樣喚林知熠趕緊進來。

  「小霽禾這會兒在何處?」

  到底是親生的女兒,林知熠心中還是有幾分心疼的。

  「正被奶娘抱著在屋裡喝奶呢。」

  聞言,林知熠點了點頭,這才肯進了院子。

  親爹竟然會誘發親生女兒的風疹,說出去,怕是要讓笑死。

  歸荑湊近林知熠的脖頸,呼吸間,林知熠竟然覺得情動。

  「爺~這就忍不下了?」

  歸荑調笑著,林知熠敲了敲她的鼻子一副無奈模樣。

  「大夫說了,小霽禾這病,定是接觸了什麼新鮮玩意兒,奴婢便想到了近日您身上的香。」

  「哦?」

  林知熠久如其中並不覺得,不過每每宿在魏蓉處,洗澡水總是格外香些。

  思及此,林知熠的臉色變了變。

  是他疏於防範了。


  他留下魏蓉,不過為了其身後權勢,若是為此傷了自己的親生女兒,那實在是得不償失。

  「請大夫來看看吧!」

  林知熠發話,安逸立刻去辦,不多時,大夫就急沖沖的跑了過來。

  聞了林知熠身上的香,大夫十分篤定道:「大約就是這東西了,和花香有八分相像,卻是十足的草藥。」

  「此物對人略有刺激,成人多半不會有事,而幼兒這多發疹子。」

  與小霽禾的症狀對上,林知熠此時臉色奇差。

  「爺,這香是從何處來的?」

  「奴婢以為,此時定是個陰謀,有人趁著奴婢衣不解帶的照顧小霽禾,給謝師宴動了手腳。」

  「這天下怎有如此巧合的事?」

  聞言,林知熠的眸色又暗了暗,心中對此事已基本明了。

  「你今夜且安睡,我去魏姨娘那裡一趟。」

  歸荑恭恭敬敬的將人送走,隨後春杏十分不平的嘟囔了兩句。

  「世子這是什麼意思,只能……怎能如此……」

  一旁的春桃安慰道:「你看不出來?這是世子去給我們如夫人討公道去了!」

  第二日,果然如春桃所說,魏蓉被禁了足。

  據說,是昨晚伺候的不好得罪了世子。

  而鑄金坊那邊,歸荑也沒打算放過。

  她調了門房的記檔,發現春梨略有古怪。

  為何這有一次竟然只出去了沒有回來?

  即便如此,歸荑仍然不願相信,良久,才終於讓人將春梨喊了過來。

  「春梨,我問你,我,對你不薄吧!」

  看向春梨,歸荑的臉色冷肅,只讓人不寒而慄。

  「是,如夫人待我,如同再造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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