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全暴露了
2024-10-05 12:23:18
作者: 不吃龍
第143章 全暴露了
興許是人群中有人算出南家這筆賺了2200多塊,
又或許是想和那些污衊戴松名聲的人劃清界限。
蘇紹大還沒怎麼動員,大部分鄉親就自發幫著南家搬運果子。
還有一些老娘們七嘴八舌哄散了踩在竹圍牆上的人群,自發修繕。
把斷掉的竹條一根根抽出來,能湊合的就先湊合著,忙活了一會兒,好歹把倒掉的圍牆重新立整起來。
南秋梅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了。
反正也不影響果園這邊幹活,一個個就沒管她。
見大舅哥和老丈人還有蘇紹大已經把局面安排的井井有條,戴松也放下心來,委託小胖子照看好盈盈,旋即跟著丈母娘,氣勢洶洶地去找傳謠的那倆女人;
昨天小婉好不容易願意去鎮上了,結果今天屯裡就傳謠,這事兒不處理利索,不是又讓媳婦兒多了一個不去鎮上的理由?
不過看南春婉氣勢洶洶、挽著嫂子的小模樣,估摸著她比自己更想把那倆人教訓一通。
四人到了一個依果園而造的小平房跟前。
說是果園兒,其實也就十幾棵果樹,彼此之間間隔也不夠,就種在推倒又擴圍起來的前院裡頭,
一棵棵都奇形怪狀,樹幹倒是夠高夠長,但都纖瘦擰巴,一看就是營養不良。
「匡文巧!匡文巧!
你個亂嚼舌根的歪嘴婆!給老娘出來!」
嚴盼弟中氣十足,身正不怕影子斜;
都傳自家小女婿在鎮上養人,誰能想到,那個年輕貌美的鎮上姑娘,實際就是自家小女兒!
「誰呀!大清早的就擱外頭吵吵叭火的!」
匡文巧從屋裡探出個腦袋,一看嚴盼弟一行人在院外氣勢洶洶,立馬把腦袋縮了回去。
「嘿!」戴松哐一腳踹倒了院門,流氓兮兮地率先進了院子。
他只是改過自新,又不是失憶。
一個流氓怎麼折騰才能給人最大的壓力這門學問,他過去可是苦修了將近十年。
這會兒舉手投足稍一流露,就把屋裡偷看的匡文巧一家嚇唬的不行。
匡文巧男人是個酒鬼,這兩年整了果園兒,沒錢買酒,愣是憋不住酒癮,去整工業酒精喝,人差點喝沒了,枯瘦的造型不比外頭的小樹結實多少,完全指望不上。
兒子也還小,黑黑瘦瘦,上回在南家院子裡吃了癟以後,全屯的小夥伴都不樂意和他玩兒了,沒過多久,這小黑子就不太對勁,常常一人自言自語,還嘿嘿傻樂,看得人心裡毛毛的,指望不是他溜出去叫人來幫忙。
「孤苦無依」的匡文巧膽戰心驚,
「干哈!有啥事兒!你們咋進人院子?!再過來,我可嚎了!」
「你嚎啊,我們為啥來你心裡沒數麼?
昨晚你在屯裡亂傳那些有的沒的,要不是大伙兒齊齊指認你,我也不會這麼快就找來。
你要嚎就嚎唄,就看如今有沒有人幫你家!」
他這幅流氓派頭,要放以前,那指定是人憎鬼惡,但這會兒落在身後三個女人眼裡,卻給人莫名的安全感。
尤其是他在撿起院裡劈柴的小斧頭,哐一下干開了房門門鎖,推門時屋裡人還不敢攔的樣子,那壓迫力真是槓槓的。
流氓啥時候好使?
站在自己這邊的時候最好使。
「匡文巧!我特麼讓你胡咧咧!!」
見小女婿弄開了門,嚴盼弟助跑,嗖一下從戴松身邊飛了過去,一腳就給滿臉驚恐的匡文巧給幹得撅在地上。
「為啥造我家松子的謠!
我讓你扒瞎!
我讓你胡咧咧!」
嚴盼弟憋了一肚子火,踹翻了匡文巧後立馬騎跨在她身上,薅著她的頭髮「啪啪啪」地餵她吃大嘴巴。
小黑子一見這麼多人進屋,頓時嚇得從後門跑了。
匡文巧男人想幫忙,被戴松一瞪眼,咽了口口水,只敢在旁干著急,
「哎呀別打了別打了!是誤會!肯定是誤會了!別打了嚴嬸!」
南春婉、吳秋雲也怕老娘氣頭上給人抽出啥好歹,萬一真把人臉打歪了,賴上南家了,也是個不小的麻煩,忙上前扶起嚴盼弟。
南春婉終究氣不過,好看的眸子裡划過一絲氣憤,趁機踢了匡文巧屁股兩腳,那擰著眉噘嘴,發狠使勁的小表情,真是越看越招人耐。
匡文巧臉上就和被敷了薑片似的火辣辣,正是顧頭不顧腚的時候,挨了兩腳竟一點察覺都沒有。
「你為什麼扒瞎!」
嚴盼弟被閨女兒、兒媳挽著,身後站著「大流氓」。
底氣爆棚了。
「不是俺說的!」
匡文巧眼睛不是眼睛,嘴不是嘴,
「是金維莉!還有呂銀花!」
嚴盼弟臉色一變;
呂銀花?好像和秋梅關係不錯,昨天下午秋梅說出去見姐妹,不會見的就是她吧!
旋即皺眉,
「你沒說?!你哪來的臉說你沒說的?!大伙兒都指認你說了!」
「俺就在旁附和了幾句啊!真的,不是俺說的,俺就是個湊熱鬧的!」
「你放屁!你……」
「媽,消消氣。」
戴松勸住抬腳的嚴盼弟,轉而看向匡文巧,
「你說不是你說的,敢不敢去跟我們去找她倆,和她們當面對峙?」
「走啊!」匡文巧豁出去了。
又不是她一人兒說的,她都被人追到門口打了,金維莉呂銀花憑什麼安穩?
而且這事兒本就是呂銀花先漏出來的,她不說,就什麼事兒都沒有!
匡文巧心裡咒罵不斷,扯了塊兒頭巾把腦袋包住,就捂著屁股一瘸一瘸地走出了屋子。
這幅滑稽又狼狽的模樣看的戴松嘴角勾起又壓下。
金維莉和匡文巧兩家住的很近。
可嚴盼弟為了多讓人看看造他們家謠的下場,特意領著匡文巧繞著大路多拐了兩圈兒。
匡文巧臉雖然被包住,但側腰上的大腳印子還有步履踉蹌的狼狽樣,大伙兒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於是。
之前沒去果園兒看熱鬧的人這會兒都好奇地伸長了脖子,看著一夥兒人直接進了金維莉家院子。
「金維莉!出來!」
「嚴嬸……」
金維莉皺著眉探出頭,就看見黑著臉站在門口的流氓以及抱著頭巾,渾身塵土杵在一旁的匡文巧。
臉登時就嚇白了,急忙關門卻發現門怎麼也關不上,低頭一看那流氓把腳直接卡在了門框與門之間。
「你要干哈!!」
金維莉小寡婦一個,屋裡就她一人兒,外加有匡文巧這個「前車之鑑」,吃了嚴盼弟倆逼兜就老實了,然後和匡文巧一個造型,齊齊往呂銀花家趕。
看熱鬧的人見狀一個個都嘀咕上了。
「昨晚嚼舌根子,今天人家就找上門來了!該!」
「就是說,看戴松和南春婉走路都挨在一塊兒,感情這麼好,怎麼可能在鎮上養人?」
「她倆這麼整,有沒有可能是打南家果園兒的主意?!」
「……」
跟在後頭的人不知不覺多了起來。
隊伍里也有了些年紀大、從南家果園那邊剛回來的,這會兒跟人念叨上午果園兒里發生了啥。
眾人一聽,那個所謂的「小姘」就是被戴松帶去鎮上逛商店的南春婉以後,一個個都感嘆起來。
「我說呢!感情原來是小婉!」
「小婉樣貌確實好啊!瞅瞅!要不是咱認識,冷不丁往跟前一杵,真就以為是鎮上人呢!」
「可不是咋滴!戴松現在待小婉可真是好啊!」
身後七嘴八舌的話落在南家人心裡,就像一陣甜絲絲的雨,淋得心尖尖上發出快樂新芽。
呂銀花家離匡文巧、金維莉兩家比較遠,幾乎是屯子的一南一北。
眾人走了十幾分鐘才到呂銀花家。
她家果園比匡、金兩家稍微大點兒,因為家挨著屯邊,周圍空地多,也沒人管,便也能多圈些地種樹。
而嚴盼弟更是一眼就認出來在那些擰巴小樹最前頭的一棵樹苗是自家的,上邊還有南家的記號。
於是,戴松就直接上去踹門,嚇得屋裡兩人魂差點飛了。
「小花!我回去了!你可得端住啊!」
「行,秋梅姐,你快走後門!」
南秋梅「七手八腳」下炕,「小花,這次可能得委屈你了,這事兒咱可千萬不能承認,等這事兒過去了,我再弄兩棵果樹給你!」
「嗯呢!秋梅姐你去吧!」
南秋梅裹上頭巾,快速從後面溜走,呂銀花開前門鏈子,打開門,故作詫異,
「嚴嬸,啥情況這是?」
戴松黑著臉往最前頭一杵,壓迫感十足。
嚴盼弟和「左右護法」站在他身側。
在後面就是倆裹著頭巾的匡文巧和金維莉,院外頭人頭攢動,一個個都等著看熱鬧。
「呂銀花!我家小女婿的謠言是不是你傳出去的!」
「不是啊!嚴嬸,好端端的,咋會說這個?」
「不承認?!」嚴盼弟氣笑了,「匡文巧!金維莉!人家沒說過!你倆誣賴人家是吧!」
「誒!呂銀花!你逼敢說不敢認是吧!」
「是啊呂銀花!昨兒明明是你說的!眉飛色舞滴!怎麼這會兒不敢承認了!」
倆女人解開頭巾,唰一下躥到最前頭,直接就把屋裡的呂銀花給拽了出來。
三言兩語不和,竟是直接在院子裡掐了起來。
東北娘們大都彪悍,撕吧起來也是毫無顧忌。
薅頭髮的薅頭髮,撕衣服的撕衣服,次次啦啦聲音漸大,沒一會兒,匡文巧和金維莉的舊棉襖都給主場作戰的呂銀花扯成了破棉絮,而呂銀花臉上也掛了彩,被倆娘們扣的一道道的,身上的毛衣也被扯開線了,就和門帘子似的垂掛在胸前。
內里峰巒隨著撕打聳動,看的院牆外的人大呼過癮。
戴松默默退到媳婦兒身後。
狗咬狗,他可懶得拉扯。
最後三個女人實在是打的破衣襤褸,再扯就要把小背心、小褲衩扯出來了,(其實已經有眼尖的爺們看見金維莉的黃色小褲頭了,正琢磨一些見不得人的謀劃)嚴盼弟吳秋雲才給幾人分開。
「呂銀花!你個大嘴巴!說了就是說了!有奈的就認了!」金維莉理了理散亂的頭髮,咆哮道。
「認什麼?!別擱這潑髒水!再逼逼我把你兩張嘴都撕了!」呂銀花不甘示弱。
她男人最近雖然不在家,但也不懼這些人。
「啊!!俺讓你不承認!!」匡文巧發了顛,嚎叫著撲了上去。
呂銀花這會兒身上纏著破破爛爛的毛衣線,裡面就一件米黃色單棉衣,最內里一件小背心,防禦力微乎其微,匡文巧一口就干在她尖尖上,疼得她媽呀一聲,倒在地上使勁肘擊匡文巧腦殼。
眼看著局面越鬧越亂,這麼打下去要出好歹,戴松忙提溜起匡文巧,往旁邊一丟。
匡文巧吐了口唾沫,已然撕破臉便再無顧忌,
「呂銀花!你不承認,那我就幫你說!讓大伙兒評評理!
前天你前腳去屯部接了南秋梅電話!我就在旁邊!後腳後就把這事兒告訴我了!
你還不承認?
那天是老李叔叫咱倆去的屯部!有沒有這回事兒!問問老李叔就知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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