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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這樣的自縊理由夠不夠

2024-09-12 12:28:03 作者: 爆炸的榴槤
  正當趙承基準備帶領幾位家族長輩和年輕讀書人一起攀登江陵山時,忽見遠處幾個書生急匆匆地趕來,神色匆忙。

  他們走近,一個個彎腰扶膝,大口喘息。

  趙承基跳下大石,快步迎上前:「出啥事了?」

  其中一人喘著粗氣道:「太孫……在江陵山上。」

  趙承基面色微變,低聲問:「太孫去山上了?」

  原本義憤填膺的學子們,此刻也露出了猶豫和畏懼。

  「太孫居然去了山上……」

  「這麼說……這麼說……」

  「山上肯定戒備森嚴吧?」

  「我……我們現在……」

  「我們還上山嗎?」

  「應該……上的吧……」

  剛才還群情激昂的學子們,聽說太子就在江陵山上,不由得心裡打起了退堂鼓。

  趙承基冷冷掃視周圍人群,隨即再次提高嗓門。

  「這關乎咱們理學生死存亡。今天,各家老祖選擇那樣一條路,明天說不定就是咱們懸樑自盡了。」

  「今天,科舉金榜上的666名同窗被抓,劉大人等考官也被拿下問罪。風聲鶴唳,咱們成了箭靶子。要是這會兒咱們畏首畏尾,猶豫不決,將來真落到錦衣衛手裡,哪還有勇氣站出來?」

  趙承基字字句句激起了在場人的士氣,連那些打退堂鼓的人都咬緊牙關留了下來。

  「上山。」

  「立刻就上山。」

  「咱們得討個公道。」

  「就算是皇太孫,也得講道理,前輩們若無冤屈,怎會走上絕路。」

  「朝中有奸臣,咱們就得除弊去垢,還世間一個清平。」

  大家的心思再次擰成了一股繩。

  趙承基暗暗一笑,操控人心的把戲罷了。

  他再次高高舉起手臂:「大伙兒,跟我上山。」

  「上。」

  「一起上。」

  「我等並肩作戰。」

  黑壓壓的一群理學學子,沿著蜿蜒的山路向山頂進發。

  不遠處。

  幾個身影靜靜觀察著這群打算上山討公道的理學學子。


  薛嘉運不屑地道:「這時候只要召集咱們的人,從後路包抄,一個都逃不掉。」

  聽說江陵山那邊出亂子了,石偉毅趕緊招呼了幾個人,火急火燎地往那兒趕。

  到了山腳下,瞧見一撥撥人正往山上涌。

  他輕聲道:「太孫在山上呢,太孫既然上了山,肯定不是為了跟那些人一般見識。」

  劉星劍在一旁琢磨著:「太孫是不是找到法子對付那些傢伙了?你們也都瞧見了,那些人根本不講理,隨便找個由頭就開罵。」

  那群理學學子,硬說是書報局搞得事。

  可書報局確實冤枉啊。

  劉星劍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放榜的大好日子,居然鬧出科舉作弊這麼一檔子事,還傳出來江陵山上遊學大儒自盡的消息。

  書報局這回真是背了個天大的黑鍋。

  就因為提倡的知行合一和理學不對付。

  石偉毅一揮手,「跟緊點,走小路上去,仔細聽著山上的動靜,書報局得趕緊加印文章反駁,這是咱們的機會。」

  石偉毅也沒多做解釋,大步流星地從眾人面前走過,換了個方向往江陵山爬去。

  山上。

  隨著山路上的嘈雜聲越來越近,解縉的臉色愈加難看,不時瞟向朱允熥。

  他又望向一臉平靜詹徽,心裡把對方十八代罵了個遍。


  「監國太孫在此,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與此同時,錦衣衛的警告聲傳來。

  「我們要見太孫。」

  「我是江西焦家人,江陵山上有我老祖。」

  「我們要面見太孫。」

  隨著山腳下的人潮不斷湧來,前列的士兵只能節節後退,把邊緣的位置讓出,生怕人多擁擠導致意外發生。

  趙承基一馬當先,走在人群的最前端。

  單單一瞥,他就望見了宅院門前那一排排覆著白布的屍體。

  趙承基的眼眶猛地一縮,他爺爺那戴著扳指的手赫然露在白布邊緣。

  他這會也注意到,在一群官員的最前端,站著一位年輕人。

  想必那就是皇太孫了。

  趙承基的目光又掃向兩邊。

  吏部尚書詹徽居然也在場。

  還有那個可惡的解縉,竟也現身此處。

  趙承基深吸一口氣,正要張口陳述請求。


  詹徽微微仰頭,瞥了皇太孫一眼,隨即踏前一步,正面迎上了眾多憤怒的學子。

  詹徽目光凌厲地掃視眾人,「在監國太子眼前聚眾,莫非還想重演3個月前的那一幕嗎?」

  3月前,東城書報局前,上千人因爭執而遭錦衣衛拘捕,關入詔獄。

  詹徽話音剛落,現場一陣靜默,好些人憶起那日報社一行後身陷詔獄的經歷,不由得收斂了情緒。

  趙承基毫無懼色,「在下參見太孫殿下,詹尚書安好。我等造訪江陵山,一是迎回長輩的遺骨,二是探尋他們在此自我了結的真相。」

  他言辭懇切,語速不急不緩,眼神飄向不遠處的皇太孫。

  詹徽目光微凜,掃過趙承基,辨認出他是這群人中的領頭羊,便直言不諱。

  「江陵山的自縊事件,與今日科場舞弊案息息相關。」

  趙承基立刻反駁:「我家老祖數月來足不出山,怎可能牽扯進今日的科考弊案?詹尚書同為儒門中人,莫非真要對我家老祖妄加誹謗?」

  詹徽輕輕拂袖,視線轉向眾人:「今年恩科考試弊病橫生,所有金榜題名者均難逃干係。」

  「據錦衣衛查證,江陵山上的各位學界前輩,聞知儒門子弟涉弊,恐玷污教化之名,內心痛惜,為全天下士子考慮,也為將來萬代讀書人計議,毅然選擇自縊,以生命警醒世人,勉勵後來者堅守正道。」

  「諸位先賢之壯舉,可歌可泣,望後世學生銘記此訓,理應行得正,坐得端。」

  說到尾聲,詹徽竟在眾人眼皮底下,眼眶泛紅,淚光閃爍,身體微微顫抖,情緒波動顯露無遺。

  可偏偏,這一切,跟大傢伙兒心裡琢磨的劇情大相逕庭。

  誰能料到,朝廷會對江陵山上的老儒們集體自縊的事,給出這樣一個出人意料的說法。

  趙承基滿眼的困惑、猜疑,還有一絲動搖。

  不由自主地,他的目光轉向了沉默不語的朱允熥。

  精心策劃的陰謀?

  亦或是朝廷為了平息江陵山事件而使出的權宜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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