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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咱當然是想要重孫的

2024-09-12 12:28:52 作者: 爆炸的榴槤
  那條橫貫南北的大河,乃隋煬帝所造。

  朱棣遷都北平後,改名京杭大運河。

  朱高熾輕輕一笑,「運河沿岸,家庭林立,關卡眾多,十幾萬百姓賴此維生,數千地方官家族所系,一旦驟然中斷,恐生變故。」

  此言非虛。

  幾十年後,朱允熥將深刻意識到運河之重,其價值無可估量。

  然而,時過境遷,這條運河卻頻現動盪,乃至反叛。

  朱高熾繼續道:「海上同樣危機四伏,風急浪高,暗礁密布。礁石可毀船底,巨浪能摧船身,一場災禍便能讓朝廷元氣大傷。」

  確實如此。

  縱是幾百年後,鐵甲艦艇巡弋四海,在茫茫海洋中,亦不過池塘小舟,微不足道。

  朱允熥堅持道:「水路不可廢,唯有疏通水路,大明方可更繁榮,更強盛。」

  朱高熾雖一時未能完全領悟其中深意,但對內陸航運的重要性表示贊同。

  見朱高熾陷入沉思,朱允熥續言:「交通,實乃大明發展的命脈所在。」

  「如何善加利用?」朱高熾順著朱允熥的思路問。

  「人、糧、物、金銀、鈔票、商人,凡此種種,資源流動,則大明煥發生機。」

  朱允熥語重心長地回答。

  朱高熾環視周圍,略作遲疑,低聲說道:「這與皇爺爺的政策背道而馳。」

  朱元璋的治國之策是什麼?

  嚴苛的人口管制,限制人員自由遷徙。

  人力資源受限,其餘一切均需朝廷調度,依仗士紳與富商。

  朱允熥望向朱高熾,道。

  「當前之法非長遠之計。若有可能,應請朝廷頒旨,約束士紳,禁私藏金銀,止厚葬之風,浪費之舉。錢本就應流通,資源活絡起來,方能創造最大價值。」

  「中原資源豐富,食物充足,為何仍有人賣兒女換食?」

  不准厚葬,不准藏匿金銀。

  這種做法,在歷史上也是屢見不鮮的。

  但是,中原的食物,卻不足以讓所有人都吃飽。

  這是朱高熾從未考慮過的問題。

  不知為何,朱高熾感覺自己似乎觸及到了一個從未聽說過的領域。

  但問題是,這個世界上的食物,又該怎麼分配?

  朱高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既然沒有答案,那就別想了。

  朱高熾將自己的想法壓了下去,看著朱允熥,「這件事,我不會告訴皇爺爺。」


  朱允熥看著朱高熾那謹慎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然後,他猛的一把抓住朱高熾的胳膊,「高熾,若有一日,你可以自己決定自己要做的事,你會怎樣?」

  朱高熾頓時一驚,向後退了兩步,瞪著一臉疑惑的朱允炆。

  良久。

  朱高熾終於道:「將交通運轉起來,算嗎?」

  朱允熥捂著肚子,大笑不止。

  朱高熾撓了撓頭,傻笑道。

  用這種玩笑,既能掩蓋真話,又能掩蓋謊話,不會讓人產生隔閡。

  「我有種預感,尚炳已經決定和你一起去南方了。」

  朱允熥轉頭對著朱高熾問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

  「咱自然是想要重孫了。」

  中極殿。

  朱元璋看著朱標,一臉的嚴肅。

  朱標現在可以稍微拄著拐杖走路了,但他對輪椅還是很感興趣的,經常會騎著輪椅四處溜達。


  聽到朱元璋的怒吼,朱標縮了縮脖子:「是您讓允熥去南方的,現在又捨不得。」

  朱元璋停了下來,惡狠狠地望向朱標。

  大袖一甩,氣呼呼地在後面的軟榻坐下。

  「這是大明政策,也是他這個太孫一定要經過的考驗!」

  朱元璋的語氣有些沉重。

  朱標拍了拍大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守住基業,重現中原盛世,這就是下一任君王的責任。

  而這種君主,必須深諳兵法之道,精通邊疆防禦之略。

  朱標爽朗一笑,「反正也就一年的光景,待他們漸漸成長,再生了子嗣,自然會更穩重。」

  「一年?」

  朱元璋沒好氣地道。

  「現在是洪武20年末,南征將在明年三月至五月進行,僅數月時間。期望一年內安定地方不現實,恐怕需三至五年才能成功。依那小子性格,必不會半路放棄,未達目的不輕言歸。」

  說到這裡,朱元璋一臉的頹然。

  他渴望重孫,隨年歲增長,身邊兩少女愈發孝順賢惠,內心涌動之感愈發強烈,難以遏制。

  朱標苦笑道。


  「洪武27年肯定能回來,這1年的時間,足夠他制定出計劃了。至於其他的,就像大哥那樣,由朝廷挑選人選坐鎮,後續只需按照計劃行事,穩住局勢就行了。」

  可這些勸慰的話,到了朱元璋耳朵里,卻像是泥牛入海,毫無反響。

  他皺著眉頭,望著鎮定自若的朱標,沉聲說:「重孫一事,不能再拖了!」

  這話一出口,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起來。

  朱標猛地沉默下來,他已經悄悄在心裡盤算起了將來。

  但這真的是一己之力能夠左右的嗎?

  朱標咧嘴一笑,「父皇您這麼急著想抱重孫,現在結成親也來得及,真急的話,派個人跟著他南下不就行了。」

  「這像什麼話!簡直荒唐至極!」

  朱元璋一聽,頓時火冒三丈。

  話音剛落,他又長嘆起來,眼神失去了光彩。

  「國之憂,家之困,重孫之苦,皆咱之痛啊。」

  ……

  另一邊,任亨泰望著解縉,眼中滿是猶豫,沉聲說:「這實在讓人兩難。」

  剛給朱允熥送了密信的解縉,面不改色地看著為難的戶部尚書。

  信里寫的什麼,他一無所知,只是太孫吩咐他來轉交。

  任亨泰壓根不想讓解縉看見內容,匆匆一瞥後,便將信又塞回信封,直接焚了。

  糾結片刻,任亨泰抬頭望向解縉,「解大學士的書報局,現在可是聲名日隆,聽說不管是國子監的學生還是尋常百姓,都以能在那裡任職為榮。」

  對此,解縉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自古以來,名聲都是雙刃劍,我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錯,前功盡棄。」

  任亨泰微笑道:「潛心學習,總歸沒壞處。現在科舉重啟,還望你能多幫同書局的同仁複習準備,但願這次科考能人才輩出。」

  這話似乎意有所指,讓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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