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爬牆

  第129章 爬牆

  兩輛自行車，腦袋上掛著頭燈，一行四人過去鎮上，大家都抱著強烈的好奇心，就算是晚上也是精神振奮的。

  譚少陽帶著他們熟門熟路的來到一個偏僻的位置，隨後又找一處結實的位置，讓他們趴在牆頭上偷瞄著。

  偷偷摸摸的，要是讓人發現，一準把他們當賊對待。

  徐海滿臉一言難盡的問著，「咱為什麼要做這種滑稽的動作啊？」

  「三哥，你怎麼知道這地方的，找的準不準呢？不要爬錯牆頭了。」

  譚少陽也覺得這舉動很不明智，可為了讓兩小子不被哄騙，還是強忍下了，「放心吧，我能帶你們來，肯定錯不了。」

  「不讓他們被人騙了，牆頭爬就爬了。」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大街上就有人朝你投懷送抱的，讓你們看穿他們的真面目，以後就能理智了。」

  「以後出門在外，就能多長個心眼。」

  這時，灶房傳來動靜，接著兩個親的難分難捨的人就出來了，瞧著就迫不及待，衣服都要敞開了。

  「這麼急嗎？回房的時間都等不？」

  光線若隱若現的，對他們的長相看的不明顯，一直到他們快走進大廳，借著朦朧的光線，這才看了個清楚。

  徐強瞳孔瞬間瞪大了，指著那女人小聲道，「就是這女人，帶她去拿藥，還花了我1塊錢呢！」

  「早知道就留著了，都能吃一斤肉了。」

  張一水震驚的抬頭，半點都不敢相信的，「看來真是圖謀不軌啊，我也是碰上這女人了。」

  譚少陽拍了拍他們肩膀，示意他們下來，萬一圍牆承受不起幾人的重量，倒塌就搞笑了。

  到時就不是看別人笑話，而是被當成笑話看了。

  下來後，譚少陽看著沉默的幾人，示意先離開，一直到離遠才有功夫去吐槽。

  徐強摩擦著手臂，一臉嫌棄道，「真是算計啊，同個女人就想禍害我們，想想就夠噁心人的，我當時還扶了她一段，想想就無語。」

  「不會想著哄我又哄你，把時間岔開了，咱們就沒發現吧！」

  張一水同樣嫌棄道，「我倒沒有被騙錢，只是她撲過來後，察覺到她的意圖，捏了一把了。」

  兩個被禍害的人是越聊越投入，聲音都響亮了。

  譚少陽跟徐海兩人面面相覷的，隨後才異口同聲的問著，「你們沒瞧見老鐵嗎？」

  詢問聲落下後，沉默瞬間就蔓延了。

  兩個馬大哈對視著，不敢相信的問了，「是老鐵嗎？當時沒看清楚，注意力都在女人身上，看到是熟悉的面孔，就忽視別的了。」

  譚少陽嘆息了，忍住罵人的衝動說道，「你說帶你們來看點什麼呢？那麼關鍵的信息都能忽視，就是老鐵啊，不然怎麼知道你有錢呢？」

  「你臉上又不寫著我是有錢人，穿的還邋裡邋遢的，正經人都想不到你有錢啊！」

  穿的邋裡邋遢的人看了一眼對方，隨後發現還真是那樣，天氣熱的要命，要不是出門，背心都懶得穿上呢！

  至少也不算光著，怎麼就邋遢了？

  張一水道：「咱們再去瞧一眼，真是老鐵那傢伙我揍死他。」

  徐強也想去，來都來了，不看清楚不甘心。

  譚少陽只剩下妥協，誰叫他帶來的，「這個點人家都忙去了，誰會等在外面讓你看啊！」

  徐強道，「不一定啊，萬一就不走呢！」

  反正見識過他堂叔的，也不怕辣眼睛了。

  譚少陽又被迫跟他們返回了。

  謹慎小心的再次爬上牆頭，結果場面極其火辣，就看到了白花花的兩條，如此的明目張胆，連回房的功夫都沒了。

  看清楚是老鐵了，張一水潛意識就想去揍人，結果被旁邊的人眼明手快的拽走了，接著拉著離開。

  徐海無奈的說道，「別鬧了，人家辦事呢！撞上去不尷尬。」

  張一水緩了片刻，這才咒罵出聲，「就不應該過來，看到我一身的火氣，看到老鐵那手沒有，捏了又捏的。」

  「一點都不避諱啊，居然在院子裡就幹起來了。」

  「他都碰過了，居然還放出來哄別人，為了賺錢還真是挺能屈能伸的。」

  「剛剛你不拽著我，我就去把他揍一頓了，到時候尷尬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主意打到我們頭上來，真是當我們是傻子了。」

  譚少陽也沒想到是這情況，對於沒開過葷的人而言，的確是刺激大發了。

  「走了，你們知道有這回事就成，不進他的圈套里就夠了，別的不用去管，總有一天他會自食惡果的。」

  張一水看向他一臉的疑惑，「老三，我們這裡面就你最冷靜了，大家不是尷尬的別開眼，就是想轉移話題的。」

  「只有你是不動聲色，情緒沒有絲毫波動的，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偷偷的養女人了？」

  「我們這裡面的人就你最會賺錢了，大家都是男人，你要是有，跟我們傳授一下經驗唄！」

  譚少陽翻個白眼，想也沒想的就給人踹上一腳，「想女人就娶媳婦，別惦記這些亂七八糟的。」

  「現在抓的可是很嚴的，你要敢犯流氓罪，掂量著能不能承擔後果吧！」

  「沒有結婚證，敢亂來，被抓到就有的受的。」

  譚少陽再如何的肆無忌憚，也不敢太過火的，更何況是他們，到時候玩過癮了，就把自己栽進去了。

  徐強發現那一幕就長在他腦子裡，揮不掉了，「我真得找媳婦了，發現身上就像有蟲爬一樣，滿腦子都是那兩狗東西了。」

  「都是老鐵這臭小子禍害的，別讓我發現他回村了，必定要把他揍一頓的。」

  討論聲響亮的，兩輛車又回村了。

  譚少陽回到家裡，洗漱過後，躺床上，望著帳篷沉默了許久，白媚該是到地方了，開闊她的另一片天地。

  她不僅有資本，還有野心，假以時日一定能做出一番作為的，當初她詢問著，再有一次選擇的機會，他還是會拒絕的。

  錢在哪裡都能賺，背井離鄉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進入夢鄉了。

  輪船輪過一遍又一遍。

  潛水的設備讓他們撿下來不少的貨，運氣好的撿上點值錢的，沒有這運氣的，海參鮑魚也撿不少。

  至於各種眼花繚亂的魚，看看就行了，想抓起來卻不是件簡單的事。

  譚少陽也借著這機會賺了不少，老鐵帶回來的設備便宜了他，這般的感覺還是挺爽快的。

  進7月，太陽依舊酷熱，在空氣憋悶的環境中，感覺要喘息不過來了。

  譚少陽知道，這是大雨要來臨了，村民們賺錢的機會到了，他也得準備準備繼續把司機安排妥當了。

  歷時半年之久，要是不出海，都沒有魚貨推上來的，總算是等到機會了。

  果然，出來轉悠著就聽到議論聲了。

  「天氣沉悶，燕子低飛，估計要有雨了。」

  「早就該下一場雨了，就是漲潮的時候，都來不到平時正常水位了。」

  「得趕緊準備了，一旦下雨可是賺錢的大好時機，都旱了半年了，必須得好好的賺一筆。」

  譚少陽自然也是高興的，村民們賺的越多，他收入就越多，他有車，把海鮮運出去，一趟就能賺不少的錢。

  小鎮上貧窮，大城市卻不缺乏有錢人，白媚當初倒運海鮮，就是想明白這道理的。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不需要另起灶爐，只要按照這條線發展就行，擺在面前賺錢的路子，哪能不珍惜呢？

  白姐特意給他留下的路子，離開都把這賺錢的辦法交給他，不好好的把握，都浪費她一腔的心血了。

  譚少陽心情好燉了一鍋骨頭湯，又從鎮上買了不少米粉，還爆了一碗辣椒油，中午打算吃一頓過過癮的。

  把家裡人叫過來，上頓過後，隔一月了，現在一招呼，一個個走來得快速。

  大嫂出月子，譚母又過去婆家了，稻穀馬上就能收了，肯定要做些收割的準備。

  人一齊，家裡又變得熱鬧起來了，雖然小摩擦不斷，但一家人熱熱鬧鬧的湊在一塊，那種感覺是無法比擬的。

  譚少陽就喜歡這種熱鬧的氛圍感，出聲提醒道，「人多，自己來啊，我就不招呼了。」

  「調料都擺放一旁了，想吃什麼加什麼。」

  辣椒油，蔥花，炒酸菜，加入進去再攪拌，來上一碗痛快不已的。

  譚二嫂自從丈夫暈倒後，不敢摳摳搜搜的，營養跟上，現在人也圓潤了不少，給孩子盛完以後，自己也盛了一大碗。

  香噴噴的骨頭湯米粉，美味的眼睛都要眯起來了。

  「老三，怎麼想到招呼我們吃一頓了？」

  上次過後，鬧騰的事情撇在腦後，又是笑盈盈的問著，典型就是鬧過就忘的性子，尷尬那東西在她這裡根本不存在。

  譚少陽攪拌著紅彤彤的一碗米粉，拿著骨頭就啃，咽下去才回道，「馬上就大雨來臨了，這不想著吃頓好的，到時好好賺錢嗎？」

  「村里都議論紛紛的，肯定要來一場雨的，到時候肯定能撿不少蛤蜊。」

  譚少陽這麼隨口一說，譚二嫂就梗住了，「要下雨嗎？這天是悶了點，沒看到有黑沉沉的烏雲吶。」

  譚少陽點頭，「該下了，村民們都盼著呢！」

  譚二嫂覺得真多嘴，她就不該問了，心情被影響了，她揣著大肚子，再過一兩月又生了，哪還敢拼命，萬一又動胎氣可就麻煩了。

  就算真賺錢的夥計，她也只能看著，沒辦法跟著拼了。

  老二也一歲了，可多災多難的，隔三差五就得去拿藥，這就是當時她不顧及身體留下來的禍端。

  短暫的賺錢，後面得花更多的錢，沒經歷過不在意，經歷過後才知道有多鬱悶。

  就算真下大雨，推上來大量的貨，她也沒法賺這筆錢，越想就越心塞，一個勁的吸著米粉，多吃了一碗才舒坦。

  「大嫂今年能賺錢了。」

  譚大嫂笑了笑，自從有兒子撐腰以後，神色都變得明媚了，不像以前畏畏縮縮，沉默寡言的。

  「真有貨肯定要去賺錢的，家裡孩子多，二丫也要讀書了，不多賺點怎麼能養得起呢？」

  雖然接連生了三個閨女，但她對孩子們還是疼愛的，現在又有期盼多年的兒子，自然就滿滿的幹勁了。

  譚二嫂道，「女孩子隨便讀一讀，認識兩個字就成了，在往上就沒必要讀那麼多了。」反正都要嫁出去的。

  她們以前也都這麼過來的，讀太多的書也是浪費錢。

  譚大嫂沒接話，孩子要真能讀，她一準供應著，都是從身上掉下來的肉，就算是閨女她也疼。

  她沒能讀書，就希望孩子能多讀點。

  「這事情還早呢，還得好幾年去，就想著多賺錢，把錢賠完了，無債一身輕，就沒那麼大的壓力了。」

  「一直都是你大哥忙著，好不容易能幫上，真下雨了，我就帶孩子們一塊去撿貨。」

  譚二嫂：「……」為數不多的，她第一次被大嫂的話給梗住了，偏偏輕飄飄的花還戳在心窩子上，都無法反駁了。

  她也想儘快把錢還上啊！

  為此省吃儉用的，還讓丈夫暈倒了，結果被人拿來當話柄，感覺自然是一言難盡的。

  看了一眼吃的歡快的兩孩子，胖墩還小，老二身體又弱，想帶去賺錢都難，想著臉色就垮了。

  旁邊的譚少北就怕媳婦又說不著調的話，急忙阻止了，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孩子能讀書是件好事，女孩又如何，長大了會體貼人，你要能給我生個女兒，我一準高興。」

  「到時又生個兒子，連個閨女都沒有，以後大嫂有閨女體貼，你可別眼淺。」

  譚二嫂不吭聲了，兒子能養老送終，她才不稀罕閨女。

  譚少陽聽著心情還挺美妙的，農村重男輕女的想法太嚴重了，大嫂沒有兒子傍身，心裡愧疚的，在家存在感極弱。

  現在不同，生個兒子脊樑都能挺直了，敢於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明明是無心的話，卻也能夠扎心了。

  二嫂這人就得被人刺一刺的。

  現下覺得兒子好，又哪裡會想到，兒子成家立業，有自己的小家，也無暇顧及旁的，閨女就不同了，回娘家大包小攬的，還會疼愛人。

  現在苦，熬出頭，就是以後的甜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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